雲南的天氣不是一般的奇怪,就在一兩個小時之前還下著傾盆的瓢潑大雨,可是現在卻晴朗的有些過分了。路面上還殘留這深深淺淺的積水,可以夜空裡已經漫天繁星閃爍了。空氣裡瀰漫著一種濕潤的氣息,夾雜著淡淡的泥土和夜來香雜糅的味道,撲在臉上給人了一種極為甜蜜的感覺。
荊棘跟著南真紫鷺走在這洋溢著甜蜜氣息的街道上,腳步有些深淺不一,一邊要注意著不要踩到積水一邊要注意著不能跟丟了,實在是有點辛苦。走在荊棘前面的南真紫鷺看起來心情確實是不錯的,她的眉眼之間帶著少見的笑容,在敲開他和魏延的房門時候,他甚至覺得她有著一種異常情懷在裡面。眼還是那雙眼,唇還是那張唇,可是那樣含笑的看著他的時候,荊棘覺得自己一瞬間就心旌動盪,不自覺的就跟著她走了出來。
荊棘其實不明白的,為什麼在這麼晚的時候,南真紫鷺還要出來。他剛才也沒有來得及問,其實是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問,不可否認,他荊棘確實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被這樣的美女吸引應該沒有什麼值得羞恥的,但是,吸引到連最根本的事情都忘記了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想到這裡,荊棘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南真紫鷺的背影輕輕的問:「我們要去哪?」
南真紫鷺轉回頭看著荊棘和魏延,笑得春光明媚:「當然是去泡吧,這大晚上的難道我還約你們去盜墓嗎?」
荊棘被她的話堵得笑了出來,他微微的搖頭了一下頭,看著南真紫鷺那筆直修長的腿出神起來。其實她的個子並不高,不會超過一百六十五公分,但是她的腿卻出奇的長,這樣的身體比例在中國,在東方是很少見的,可是就是這樣修長筆直的腿,來來回回的走著,不知道走進了多少男人的夢裡。「泡吧啊!我真的是很久沒有去了。」
南真紫鷺很是奇怪的停下了腳步等著荊棘和魏延走到了她的身邊,然後和他們一起慢慢的走著:「很久?為什麼不去?難道是因為你的女朋友不讓你去嗎?」說到這裡南真紫鷺下意識的頓了一下,然後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你有女朋友是吧,我沒有說錯吧?」
荊棘笑了笑:「不是她不讓我去,而是我經常沒有時間,做我們這一行的一出門就麼有個時間,回來還要趕稿子,好不容易休息了只想睡覺,哪還想出去玩。」荊棘看著南真紫鷺那雙迷離的紫色眸子張了張嘴,卻始終沒有說出自己已經和溫晴分手的事情,他有點悶悶的考慮,自己到底是在怕些什麼呢?他也不知道。
南真紫鷺點了點頭,看著始終不是很開懷的魏延,走了過去,輕輕的挽住了他的胳膊,一張美麗的面孔實在是魅惑之極,她淡淡的笑,說得雲淡風清:「不要太考慮未來的事情,以後會發生什麼我們誰也說不清楚,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好好的過好活著的每一天,不要給自己留遺憾。魏延,你不會也和荊棘一樣吧,悶在家裡做宅男吧?」
魏延微微的一笑,放開了眉間那無形的愁:「不,我沒有荊老大那麼拚命,我經常和朋友出去玩的,你呢?」
南真紫鷺鬆開了挽著魏延的手臂,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我一般不去,去的話一定是要有收穫的。不過今天去的願意是,我真的覺得想放鬆下。」她一邊說著一邊笑得很開心:「我覺得我們一定可以找到母蠱的,在魏延個月內。只是,你們的工作有沒有問題啊?」
說到這裡,荊棘才想起應該給主編去個電話了,不然那個可惡的中年男人會很「想念」他們的。荊棘笑著說:「我還要真的感激你的提醒呢,不然我可是真的就忘記了。」
南真紫鷺只是笑,什麼也不多說,沒有多大一會功夫,就走到了一個巨大的大廈門口。站在那個很寬敞的地下通道前面,荊棘看著南真紫鷺有些好奇:「這裡是酒吧?」
南真紫鷺點頭:「是,但是,很吵的那種。」說著她率先走了下去,而那只又大又黑有詭異的貓看了兩人一眼,喵嗚的叫了一聲後,跟在她的後面幾步就消失在了地下通道裡。
荊棘和魏延想互看了一眼,然後很輕鬆的跟在她的後面朝裡面走去。
這個酒吧真的是大的可以,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地下的停車場改建的。在酒吧的中間有個小小的舞台,上面有幾個領舞的女子,穿著貼身而暴露的衣服,帶著台下的人群,就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身體,蛇一樣的妖嬈。
荊棘站在門口瞇著眼睛看著裡面那五彩的燈光和瘋狂在舞池中間的扭動的人群,他真的是有太長的時間沒有來這裡了,現在他真的覺得好吵。反倒是旁邊的魏延跟著激進的音樂開始微微的扭動起身體來。
南真紫鷺輕輕的笑著,她對著魏延說:「去啊,想跳就去啊。好好的放鬆一下。」魏延看著南真紫鷺那張在燈光下幻化成不同顏色的美麗的臉孔輕輕的一點頭,然後投進了人群裡,瞬間就淹沒在扭動的肢體中找不到了。
「他能開心就好。」南真紫鷺微微的歎了一口氣,然後看著身邊的荊棘說:「他的情緒實在是有點太差勁了,你經常看著他是不是挺累的?」
荊棘愣了一下,苦笑著:「累倒是不累,就是挺擔心他放棄希望的。我經常想,要是中蠱的人是我,也許我沒有魏延那麼堅強,我可能走不到這個時候。」
南真紫鷺輕輕的拍了一下的他的肩膀笑:「不要想那麼多是和不是,開心就好了。」說著她一把拉著荊棘的手腕朝酒吧深處走去。才剛剛在長長吧檯旁邊坐下,荊棘就看見南真紫鷺的那只叫做莫笑離的貓輕巧的跳上南真紫鷺旁邊的一張吧椅上,前爪撐在吧檯上,將這個身體直立的站在椅子上,衝著吧檯裡的調酒師,喵嗚喵嗚的大叫。荊棘不禁有些吃驚,他看著身邊的南真紫鷺問:「你的貓還會要酒喝?」
南真紫鷺看了一眼莫笑離,然後笑得實在可惡:「是哦,」說著她伸手要了一杯伏爾加,加了點冰,裝在一個淺淺的盤子裡放在裡莫笑離的面前,不再管他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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