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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八章:選擇 文 / 呱呱蛙

    看著緩緩閉眼的靈坤,感受他快速流失的生命力,靈兒發出了一聲悲愴之極的哭喊聲,聲音之中似乎帶著一股特別的力量,剎那間,顯得有些沉悶的天空雷電交加,下起了大雨。

    眼看著靈坤在自己面前一步一步走向死亡,靈兒絕望了,她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沒用,哪怕自己還是這個世界的本源,卻只能眼睜睜看著靈坤在自己面前死亡。

    當她滿是絕望的望著靈坤那熟悉的臉龐時,忽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見面時留給靈坤的本源印記,滿是絕望的內心也忽然出現了一片亮光。旋即,抓起靈坤滿是血枷的右手,左手手心緊貼靈坤右手手心,使兩個同樣的印記緊緊重合在了一起。

    正如兩人第一次牽手那般。

    濃郁到極致的靈氣從靈兒身體湧出,通過兩手交接處湧向了靈坤。

    感受著自己急劇流失的生命力,靈兒的俏臉也湧上了一抹蒼白。不過在感受到靈坤逐漸被穩固下來的生命力時,靈兒滿是淚痕的俏臉也浮現一抹由心的笑容,「我說過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望著靈坤蒼白的臉色,靈兒呢喃道,俏臉上浮現出不顧一切的堅定。

    靈兒緩緩蹲下身子,輕輕背起了仍舊昏迷的靈坤,便向自己一族所在的方向急駛而去。

    她要去找她姐姐,她知道,她姐姐一定知道辦法救靈坤。

    ······

    在距離這片森林不遠處一個不易察覺的高聳山頂上,負手站著兩個人,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兩人赫然便是靈聰和靈思靜。

    看著背著靈坤而走的靈兒的背影,靈思靜面無表情的臉上終於是罕見得浮現了一抹疲倦,說道:「計劃了這麼久,終究還是按著我們設計的情況發展了。」

    靈坤看著顯示出疲倦面容的靈思靜,眼眸深處閃爍著不知的意味。旋即微微躬身,問道:「父親,這樣做會不會激怒那個女人?畢竟,我們開始和她協議便是保證這個女孩的安全。」靈思靜聞言,疲倦的面容收斂,露出一陣冷笑,說道:「我早就猜到她們族中的四長老攔不下爆發的女孩,畢竟,本源的力量,哪是那麼簡單得!雖說是我們設的一個局,但這些選擇,其實都會交給那個小女孩自己。所以,我們設置了開始,結局卻是由她自己選擇的。」說完,看著旁邊靈聰語言又止,揮了揮手,聲音柔和的問道:「有什麼事直說,我們父子兩難得有可以相認的一天,你不必拘謹。」

    「是,父親,雖說這確實是那個女孩自己的選擇,但聰兒擔憂,以那個女人的聰慧,不會看不出這是我們設置的一個局:逼靈坤垂死,若那個女孩要救靈坤,便不得不出界,這樣便會徹底的打開給這個封印打開一個缺口。這個計劃雖然完美,但是前提都是那個女人的鬆口。如果她為了因為我們設局的憤怒,始終不答應甚至阻止她妹妹的舉動,那麼,這個計劃就不會成功了。」

    靈思靜聞言,點了點頭,似是讚揚靈聰縝密的心思,說道:「你猜想不錯,但是,你卻是低估了那個小女孩對靈坤的感情。嘿嘿,那個女人肯定會阻止,她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妹妹去送死,不過,那可不是說能阻止便能阻止的!」末了,看了靈聰一眼,似乎顯得很是隨意的說道:「對了,哥哥終究還是死了。以後你便改回原本的名字吧,靈聰這個名字,不好聽!」

    低頭的靈聰聞言一震,恭聲答道「是,父親,晨兒領命。」

    靈思靜聞言,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一絲欣慰。不過低著頭的靈聰,眼眸深處的那抹不知名意味似乎更濃了。

    ······

    背負著靈坤,偏頭看著靈坤那蒼白的臉龐,靈兒急駛的步子似乎更急了幾分,「坤,你一定要堅持住啊,姐姐一定知道辦法救你的!」

    ······

    回到族中,一段並不很長的路在靈兒卻感覺到長的令她心寒。她背著靈坤,在族中人的訝異目光中,直接蠻橫的闖入了她姐姐所在主堂中。

    雖然族中有明確規定不允許帶著非本族之人出入,但是看到靈兒那不同往常平淡溫和滿是冰冷的俏臉,以及身旁周圍滿是澎湃的氣息,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攔下靈兒,沒有一個人敢去觸動那冰冷之下隱藏的風暴。

    闖進主堂,靈兒便看見了高高端坐在上的姐姐,以及下面躬身的四位長老。

    看見靈兒背負著靈坤闖進,端坐在上的女子似乎歎了一口氣,揮退站立在下的四位長老。

    主堂大門緩緩關閉,留下了這一對很親的姐妹以及靈兒背負著昏迷的靈坤。

    靈兒走近端坐在上的女子面前,緩緩將背負的靈坤放在旁邊的靠椅上,動作顯得非常小心,確認靈坤靠穩了,才緩緩離開靈坤,朝著坐著的女子跪下,使勁磕頭說道:「姐姐,我求求你救救靈坤把,他就要死了,你救救他吧!」聲音帶著令人心碎的嘶啞。

    光滑的額頭緊扣地面,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音,靈兒光滑的額頭也出現了烏青之色。

    女子看著少女,絕美的臉上也滿是不忍和心疼,揮手阻止了靈兒的繼續磕頭,歎道:「靈兒,別磕頭了,我們姐妹倆從來沒有這麼生分過。姐姐知道你的意思,但是,從你踏進這扇門時,我就感覺到了他的情況,要不是你自己的本源力量,他早已經死了。現在的他,僅僅算是個活死人,我救不了他。」靈兒聞言,又是兩行清淚滴下,說道:「姐姐,我知道,你雖然救不了他,但是我知道你一定知道辦法救他,姐姐,求你告訴我。」聲音中有說不出的哀求。

    女子聞言,看著自己妹妹落下的兩行清淚,卻搖了搖頭,說道:「此次對付靈主,一方面是因為族中的意見使然,你知道,族中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便是因為和靈坤二叔他們的協議,而協議的內容,便是要他們和四位長老保證保證你的安全,不用你的本源達成目的。這也正是我為什麼會答應站到了靈主的對面的根本原因!」

    聽著原來自己姐姐做這件事的根本原因,靈兒也感到一陣感動以及對姐姐為自己付出這麼多的感激。女子又是自嘲的說道:「但是,我似乎還是太單純了些。從你抱回靈坤,我察覺到靈坤的情況。我便知道,這其實是他們為你設的一個局,一個需要用你性命來救靈坤的局。所以,即使我確實知道救他的唯一辦法,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救,因為我不會讓自己的妹妹用性命去換另一個陌生人的性命!」

    靈兒聞言,身體一震,似乎沒想到靈坤這種情況居然是別人為自己而設計的。這緊剩的唯一一個辦法,便是自己用命去換靈坤的命。偏頭看著靈坤蒼白的臉龐,回憶起以往在那顆大樹上的種種甜蜜回憶,靈兒冰冷的俏臉也浮現出柔和之色,旋即被堅定替代。

    再次向女子磕頭,只不過此次的靈兒動作顯得很是輕柔,卻又有一種說不出的堅定。靈兒看向座椅上坐著女子的絕美容顏,聲音輕柔地緩緩說道:「姐姐,謝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呵護,我想,要是沒有你,我估計早就已經不存在了。在我的心中,我把你和靈坤都看得比自己重要。所以,請允許我再任性一次,這一次我不得不違反姐姐你的意願,哪怕是以命換命,我也一定要救靈坤!」

    聽到靈兒的答案,女子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並不驚訝你會作出這種選擇,但是,正是作為你的姐姐,我才不會讓你去送死。以往你每次的任性我都可以遷就,但這一次絕對不行!」說完,女子絕美的臉上滿是嚴肅。

    聽著女子堅決的聲音以及嚴肅的面龐,靈兒很是柔和的笑了笑,說道:「姐姐,我知道你這是對我的好,但是,如果這次躺著的人是你,同樣是這個選擇題,我也會如此選擇,一點都不會後悔,一定都不會猶豫!」輕柔的聲音落在女子的耳中,卻彷彿炸雷一般,終於是摧毀了女子所有的堅持。

    女子絕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無奈,旋即緩緩被疲倦代替,她說道:「想來,他們便是算準了你的堅持以及我得妥協,如此看來,確實是如他們所願。罷了,我便告訴你救他的唯一的方法。」

    看著女子臉上滿是的疲倦,靈兒眼中的歉意更弄了些,但是臉上的堅定卻沒有變。等著自己姐姐告知自己的方法。

    看著靈兒依舊堅定的俏臉,女子也不再拖延,鄭重說道:「這世上能救他這種活死人的唯有四聖獸的力量,正如你以往所知道那般,我們是被封印在空間中。所以,你唯有出界,才能尋得四聖獸,而且也只有作為本源分化出的你才能帶著靈坤走出這個封印的空間。但是,最主要的,也是我反對的理由,四聖獸進行這種逆天之舉也是要付出代價的,所以只有本源的你作為交換條件,才能讓他們甘心付出這種代價。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說你這次是以命換命啊!我希望你考慮清楚!」

    靈兒聞言,再次對著女子磕頭,俏臉上也浮現出很多不捨,但很快又被堅定所替代,緩緩背起靈坤,在即將走出主堂時,腳步一頓,輕柔的聲音響起:「姐姐,謝謝你,如果有來生,我還願意做你的妹妹!」旋即不再猶豫,急駛而去。

    寬闊的主堂中,只留下女子一個人有些孤單的坐在主座之上,聽著靈兒臨走的一句話,女子那滿是疲倦的面容一顫,一滴眼淚,終於是落下了那絕美的容顏。

    「下輩子,我還**你的姐姐!」

    空曠的房間內,女子的聲音緩緩消散,只餘下滿是一臉落寞的絕美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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