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獎罰
薛靜問明大家來意,大家分別道。來向門主請安,然後安排門主起居等事宜。
薛靜也是明白,想了想,便道:「現在我剛剛到了神農,對神農還不熟悉,至於大家指定的場所,也沒什麼期望,索性就在這裡先安頓下來吧。」
林濟山急忙道:「這個不合適吧,在我們藥宗,有現成的門主府邸,還是到哪裡吧。」
薛靜那個搖了搖頭,我初來乍到,有沒有家眷,在那裡,還不寂寞死,倒不如在這裡安置下來,對了,聽說藥食大會已經確定了食宗回歸神農的事情,不知道各位有什麼意見?「
大家知道甄慈兒和薛靜已經打得火熱,還能敢有什麼說辭:「這個當然按照門主意思,你說回來,就回來。」
甄濟世對這個薛靜暗暗感激,心道,原來門主不肯去門主府邸,居然是眷顧著慈兒,和救命之恩,對薛靜心總多了親切和尊重。
薛靜見大家們有什麼意見便接著道「不知道我們神農世代傳承靠得什麼生計?」
林濟山見問道此事,道:「門主,咱們神農在外面設有一些藥房醫館,以此賺取金銀,供門派分配,門派內部靠著一個任務體系,有草藥任務,有煉藥任務,有訓練任務等等,任務分級,所定酬勞不等,這樣,每個宗派都會通過自己的能力完成任務換取金錢,有了金錢需要什麼,列成單據,有專門的採買,買回來之後,大家付款提貨。這些都有詳細的程序和賬目,等到此間事了,我著人移交門主過目。」
薛靜見神農雖然深處山中與世隔絕,但是管理還算條例清晰,不住點頭:「辛苦林前輩,沒想到居然井井有條,那就好,不知道,現在的經營情況如何,資金是不是緊張?」
林濟山仰著臉面回答道:「還算可以,雖說不上富裕,吃穿夠用。」
薛靜聽了,想了想,「那麼這樣,先調撥一些資金,在附近修建場所住處,為食宗立宗籌備,至於新的門主住處,就在這裡了,我喜歡的很,希望真老前輩,把這裡騰出來,今後我就住在此間,有大事小會在此,大會還是到問鼎山,不知甄前輩有沒有不捨?」
甄濟世聽了,眼淚都出來了,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後兩步,向著薛靜納頭便拜。
薛靜連忙制止,「老前輩莫不是要折煞我麼?」
甄濟世被服了起來,還激動的抖著,甄慈兒扶住爺爺,呵呵的笑。
薛靜不再理會甄氏祖孫,看著韓濟廣,韓濟蒼,「這次大會,聽說你們把上古奇木搬了出來,是叫紅葉天花吧?」
韓濟蒼見薛靜直接往主題說,不知其意,連忙拱手:「是有這麼回事,不知門主什麼意思?」
韓濟蒼心裡在打鼓,要知道,當初搬出紅葉天花,目的就是幫助藥宗的林濟山,控制住修煉二宗目的卻是不光彩,這時候薛靜真要追究責任,不要說要不回紅葉天花,說不定還要受到責罰,畢竟是同門相戧,手段狠了點。韓濟蒼偷偷看了看韓濟廣和林濟山,那兩個人的面色不比自己自然多少,想必心裡也不好受,道理說,幾個老頭子被一個小女子胡來和去,有點不像話,真的弄得不好看,大不了反了,他們甚至在昨夜做過這樣的討論,不過最後林濟山表示不贊同。
凡事謹慎,最好先看看情況再說,興許這個小女子沒什麼能耐,將來還能派上點用場也說不定,現在反,為時過早,還要擔當罵名,況且,目前來說,還不知道薛靜和修宗煉宗的關係,如若他們三宗聯合,加上薛靜,狄修,真的不好對付呢,所以後來韓濟廣才有半夜偷花的舉動。
薛靜見對方表情閃爍不定,輕輕一笑:「韓前輩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聽說有這麼一株紅葉天花,據說還能生長一種新的植物,不知道什麼,很感興趣,聽說你們對紅葉天花珍視的緊,你們食宗擅長培養花草藥材,須是還與你們才好,麼要耽誤了,影響了紅葉天花的健康,況且,我也不希望因為此時再生什麼事端。」
韓濟蒼聽到薛靜居然完全沒有追究的意思,甚至直接不待請求,直接奉還,對昨夜深夜來偷花也是點到即止,一字不提,深深照顧自己兄弟二人的臉面,也是心下大慰,感激涕零。
韓濟蒼,韓濟廣兩兄弟也迅速起身,企圖拜謝,被薛靜攔下,「二位莫要如此,在如此,可是見外了,咱們現在都是神農的弟子,說起來,我還要叫兩位前輩,如此,使不得。」
薛靜將兩位老人按在座位上。
甄濟世已經顛顛的跑回房中,不一會,捧出一盆紅色植物,不是紅葉天花,還能是啥?
甄濟世將天花交到韓濟廣手裡。
韓濟廣異常寶貝的捧著,生怕再度丟失了,那可不是好玩的,他對紅葉天花的感情很深,自小,他就負責天花的培養,花如其命。
韓濟蒼見到花真的交到弟弟手裡,感激涕零:「原本紅葉天花就是神農之物,寄養在我植宗,既然天花沒有丟失損傷,放在哪裡都是一樣,只不過我這兄弟喜愛的很,恨不得朝夕相對,倒教門主見笑了,咱們說定,得門主見賜,此花依舊寄養植宗,但有所需,門主隨時派人來取。」
薛靜搖了搖手,如此至寶,毀了可惜,還是在植宗穩妥些,畢竟於種植培養一道,植宗首屈一指。」
韓濟蒼聽了,再度謝薛靜信賴。
這一切被林濟山看在眼中,不禁暗暗佩服,看這女娃,年紀輕輕,如此手段,短短幾句話,居然將兩個分支宗主搞得服服帖帖,感激涕零,大有立刻開始為他賣命的架勢,這女娃子不簡單,此種手段,比自己還要強悍,比起昨天一鳴驚人的甄慈兒更是有過之無不及,現在的女娃子咋都這麼厲害?可惜自己兩個都是不成氣的兒子,沒有一個女兒,老婆也跑了。
就在林濟山還在那胡思亂想的當口,薛靜將目標定位在他身上。
「多年來林前輩為了神農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可說勞苦功高,我新來神農,實在沒有什麼犒勞的資本,索性得各位信賴,推為門主,那我就越俎代庖,行行門主的威風,下一道命令如何?」
這番話又硬有軟,林濟山不知所以,他真的不知道薛靜將會怎樣對待他,他的心裡對薛靜還是非常牴觸的,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從自己手裡拿走了門主職位。
林濟山心中有些許忐忑,不過不動神色,「聽門主示下。」
「看來對我這個門主還是不服呀?」薛靜意味深長的道「我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子擔任門主,確實難以服眾,不過我既然當上了,自然要為全神農的人考慮謀福,當然也包括您們藥宗,是不?」
話說的響亮,但是意思更加的不明確,林濟山,臉都綠了,原本開始想要分庭抗掙,現在很明顯,韓氏兄弟已經淪陷了,剩下自己哥一個,大勢已去了,還有什麼法子,真的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運氣吧,希望這個門主尚有愛心,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吧。
「呵呵,不說哈,那我接著說,林前輩,恕晚輩無禮,說呢幾句,聽說你為了這個門主之位居然鬧得妻子離家,兩個兒子也相繼離開,這裡面和你的自私自利,有很大關係吧。」
林濟山聽在耳中,心裡打鼓,看來這個門主一定是因為昨日裡自己對他當選門主大加阻攔懷恨在心了,真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只不過沒想到,他來的那麼快,來的那麼直接。
還不算完,薛靜還在為他做進一步定性:「你這樣做可以說是妻離子散,緣由是什麼,是因為你心裡沒有愛心,連妻子都能捨棄,你能怎樣全心全意的對待你的門人弟子呢,不知道我說的是否過分了。」
林濟山聽了,心都涼了,所謂成王敗寇,一朝天子一朝臣,看薛靜先前行事作風,當屬厲害角色,及時除掉自己這個禍患也是常理所在,林濟山畢竟一代梟雄,此時此刻,居然還能波瀾不驚,成大事者,經得住波瀾,勝得起,也敗得起,卻不可丟了風骨。
林濟山到了這時候,反而笑了笑:「門主所言,老夫無以反駁,聽憑門主責罰。」
薛靜看著林濟山,也是暗暗佩服,不愧是曾經統領神農的門主,果然名不虛傳,當下也不再弄玄虛,說道:「呵呵,這樣便好說了,不過因為念及你是在奪取門主職位後發生上面事情,事情起因,也有為神農考慮的因素,多年來,為了神農安危,你也確實是殫精竭慮,所以本門主不計前愆,此事就此作罷,另外,多年來,你建設神農成效還是有的,甚至連修宗對神農的基業都有垂涎,這足以證明你的功績。」
聽了這幾句話,林濟山心頭一顫,心道,這個薛靜果然了得:「不敢當,門主過獎。」
另一邊方濟軍心裡立刻如同被壓了一塊大石頭相仿,看來自己的前途不樂觀了。
薛靜卻並不理會方濟軍怎麼想,繼續對林濟山道「有過有功,門主弟子們人都會記得,如今你已經知道錯了,也為此付出極大的代價,以往過失就不追究了,聽說你手裡還有幾顆仙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