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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01章 贈扇 文 / 溪嘯

    鍛骨境界:銅皮鐵骨,為武學修煉根本,外家修煉最高可到銅皮鐵骨之境界,如果要深化修煉則需易筋鍛骨,但是易筋鍛骨的最高武學在少林,從不外傳,也極難修煉,是以江湖罕見。

    脈動境界:武功入門功夫,內家修煉基礎,講究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這裡說的氣就是硬氣功之氣,有強健體魄,護持內臟的作用,一般巡行於膻中、氣海、丹田三大要穴,僅此而已,當想突破修煉瓶頸,需要另闢蹊徑,修煉經絡,包括奇經八脈、十二正經。此時內功修行已經奠基並建立規模。這個階段稱之為脈動。

    氣煞境界:氣煞境界是通過日積月累,吞吐天地日月精華,氣海中有氣旋,最終凝聚成丹匯入丹田,臨敵時,化丹為氣,以氣殺人。

    空凝境界:氣煞境界固然駭人聽聞,殺傷有效,然而對氣及丹的消耗很大,需要不停的補充精華,或者叫jing元,所以要修煉更高的境界就叫做空凝,當本體丹田氣海中氣源足夠豐盈,足夠純粹,可通過修煉高級武學功法達到御氣殺人的效用,此時御氣殺人用的是天地之氣,非本體之氣,如同本體之氣是一名將領,天地之氣為臣服於將領的彪悍兵勇,這樣不必消耗本源之氣,天地之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可以隨意揮霍,打破了氣煞境界的限制。

    意會境界;神斬境界;仙誅境界;天劫境界,幾大境界只是聽說有世外高人修煉成功,具體功效眾說紛紜,叔叔也並非很清楚呢。

    這些就是他聽曲叔叔說的武學八部。

    他叫做狄修,今年十二歲,長得很不錯,家境頗豐。

    狄修的父親是漢人,年輕時遊歷四海五湖,也算成名人士,後來和人結下仇隙,退避江湖,來到邊陲,寄居在一個朋友那裡,而後遇到狄修的母親,彼此相愛,與塞外居住,埋名隱姓,生活快活。

    一年後二人生了一個兒子,取名狄修。狄修長到三歲,呼吸動靜,待物玩耍,已經頗見靈動,得到狄不識的好友喜愛,傳授他藝業,但是卻沒有立下師徒之名。那個友人正值旺年,還沒有家室,加上與狄修的父親相交甚篤,對狄修喜愛之甚,可以說是無以復加,畢生所學,毫無吝惜,傾囊相授。

    狄不識雖然也有一番修為,礙於好友與兒子師徒之實,也不便親自授教,所以只教狄修一些文筆知識。

    可是狄修年紀幼小,即便是天縱之資,短短幾年裡,又能夠取得多大成績?

    這裡是異域殊族,和老師、父親描述中的華夏神州,中原勝景完全不同,隨年紀增長,見識增長,狄修早已經對外面的世界百般憧憬。

    一ri,狄修在一個草坡坳裡練功,心無二事,漸漸似已進入物我兩忘,拳來腳往,雖稍欠功底火候,竟神韻十足,頗具理論。

    這般鏡像被兩個灰袍儒巾的過路人看在眼裡,不由很是讚歎,並停下來在一邊欣賞。

    狄修打過一套拳法,而後收勢吐納,待到轉身要走,才看見二人。

    他們都是灰色長袍,儒巾束頂,面目和順,便走上前施禮:「兩位叔叔在這裡做什麼呢?」

    雖此異域,但狄修從小得其父教以詩書之理,行止卻不似外族,這也讓那兩個儒士很是驚異,其中一個四方臉的儒士過來撫摸著狄修的小腦袋:「你是中原人?"

    對對方的舉動雖有些許戒備,但是並沒有多少反感,狄修搖了搖頭,並沒有掙扎:」不∼,不是的,我從出生就在這裡了,聽說過中原,不過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地方。」

    「哦,這樣呀,小朋友功夫不錯麼,中原武功,說的話也不是這裡話呀,」方臉儒生拿開手,再次仔細打量狄修。

    「叔叔你也會功夫麼」

    「這個……是不會的,不過看得很多,認識一些,呵呵。」

    狄修稍微有一點失望,隨即又問了一句:「那你們是中原來的吧,怎麼跑到這來了。」

    「我們一對窮儒,喜歡天下山水景色,各處遊走,為了鑒賞美妙景致,所以足跡比一般人是廣闊些,我們的故鄉算是在中原地帶吧。」

    「真的很厲害呀,你們既然到這裡來遊歷山水,那到我們部落去轉轉吧,那裡也挺好的呢。」

    「這樣呀,」方臉漢子看看同伴,見對方沒有反對,就朝著狄修笑了笑:「那好吧,小傢伙這麼好客,我們也不好推辭了,如此,叨擾!」

    一路上,狄修嘰嘰喳喳的問了兩個儒士很多天真的問題,大多是他的關於外面世界的話題,兩個文士彼此應和,很快就來到一個小部落。

    百十個帳篷遠近錯落,其間人畜偶現,還會和這個小傢伙打招呼,看來狄修在這裡還是挺招人待見的。

    左插右引,來到一個大帳篷前,狄修朝兩個儒士躬身行禮:「兩位叔叔稍等」,然後朝著裡面大聲但很知禮節的喊道:「爹爹,爹爹,我帶了兩位客人叔叔來了。」語氣中透著一股子興奮。

    「哦」

    裡面傳出一聲答應,不一時,一個中年男子從裡面掀簾而出,見到兩個儒士,拱手施禮:「幸會,有朋自遠方來,呵呵,今日真是好日子,快快裡面請,掀開簾門,躬身請讓。

    那兩個儒士雖覺得這面弱冠玉的中年人並沒有多少的親切,熱誠,但還是進了去,並舉手為禮:「叨擾,如此有勞。」

    二人進去,那中年朝狄修道:「快去叫了曲叔叔、提姆寒叔叔他們來,說族裡來了客人了,叫他們來陪陪。」

    狄修答應一聲「是」,興沖沖的跑了。

    進得大帳,中年請那二人當中就坐,那二人百般推辭只是不肯,只挑兩個下首的位子坐了。然後稍作寒暄,各通名姓。

    狄修的父親:「狄不識」。

    方臉儒士:「任青竹」。

    另一位:「封宏」。

    又是一番寒暄,互道久仰。

    這時候一個婦人端上茗茶,居然是漢族名品鐵觀音,任封二人方聞到茶香已然起身道謝,心中暗想:如此異域,有這樣的茗茶,看來這裡的主人不一般。

    狄不識心道:他們遊牧部落,草原為家,四處漂泊,常年呆在水草肥美,人家罕至之境,怎麼忽然冒出兩個漢族文人,心中疑惑,面上卻看不出分毫異樣,起身執壺,而後一一舉手奉上,客氣禮敬,「粗鄙茶茗,到叫高士見笑,但請潤喉止渴。」不過遞茶時手上卻是暗中動了功夫。

    任青竹去接,手剛觸及茶杯,立即覺察到那杯子異端炙熱,絕非茶水的溫度透出,心中明瞭,計較便上了心頭,滿臉驚恐之狀,待接不接,還彷彿差點出醜,推翻茶杯:「好燙好燙」。

    狄不識見對方好像不懂功夫,忙收了古怪,再把茶杯遞了去,對方怯生生,再度伸手,見溫度退了,才接了茶杯,賠禮道謝。

    封宏狀況也差不多。

    這樣狄不識才稍稍放了寬心,對方不會武功來看,自不會是仇人尋上門來。既然少了猜忌,加上這裡是異域,民風淳樸,熱情好客,狄不識本來也是這性格,態度上自飽滿真誠起來。

    此處民風好客,一般有客人到來往往舉族歡迎,歌舞慶賀,所以狄不識讓兒子去叫族人來歡迎,先前由於不知對方來意,基於幾分小心,也讓兒子叫了曲叔叔,那個就是他那位摯友,萬一有變,他也是一大助力。

    不一會兒,狄修帶了幾個人進來,狄不識起身讓座,那其中有一個漢族打扮的謙讓了下,坐在西側中間的位置,其餘的則隨便坐下了。

    然後互相介紹眾人,那個漢人,狄不識叫他曲先生,還有先前提及的提姆寒,其餘的也一一介紹,然後大家對任,封二人一一致意表示歡迎。

    談話中,狄修依稀知道,那兩個叔叔是遊山玩水的讀書人,看遍了大山大河,所以越過茫茫沙漠,遊歷綠洲。遇見如此無際無邊一座草原,自然流連忘返。

    由於語言關係,主要是狄不識,曲先生,提姆寒能和那二人正常交流,狄、曲二人都是漢人,所以問的多是那儒生閱歷中所見所聞,倒也不亦樂乎。

    偶爾,狄修也會追蹤某個話題,任、封二人是知無不言,形容的繪聲繪色。

    氣氛漸漸熱烈。

    中間,狄修對草原外的憧憬更加增添不少。

    等到備好酒食,眾人便出了帳篷來到一個開闊地,那裡架起一堆篝火,上面烤的牛羊肉,旁邊幾處大桌子,於是大家席地而坐,早有族人抬出酒缸,端上烤好的肉。等到這一席人坐好,其餘各桌也都被族人圍住,上酒上肉。

    等到狄不識和任封二人客氣開場之後,提姆寒站起身,朝著四下一里哇啦大喊幾句,四下裡忽然各個高舉酒碗口中歡呼,這邊舉杯致意,然後開始宴席。

    肉是牛羊之肉,酒是馬奶酒。氣氛是歡慶的氣氛。

    很快,已經有人載歌載舞,邊吃邊唱起來。

    那任封二人想來不是第一天,第一次,經歷草原熱烈風情,很快便熏熏然,並做起對酒當歌之能事,與眾人同樂。直大家吃了醉,醉了醒,醒了吃,吃了再醉,一直到子夜。

    對於二人酣暢淋漓的表現,大家很喜歡,那也是對主人好客最好最誠摯的感謝。

    晚間,由提姆寒安排了兩個人住處,本來,狄修還想和二人糾纏一會兒,無奈那兩人醉得太凶,只好作罷。

    好容易一切停當,狄不識在曲先生示意下來在一處僻靜處,曲先生問起狄不識可感覺有何不妥,狄不識沉吟半晌,還是覺得一切安好,沒什麼不妥,二人才各自歸去。

    翌日,老早狄修就去糾纏那二人,領著二人到週遭好玩的所在,還喋喋不休的問這問那,那二人也好心性,都能耐心的給他滿意的回答,如此更加平添狄修某一種嚮往。

    然後又是狄不識接連的熱情招待。之後數日,幾乎都是這般如此的匆匆而過。

    第六天,任、封二人向狄不識辭行,狄不識再三挽留,奈何對方去意已決,只好作罷,那二人一一作別,轉身揚長而去。

    狄修很少與外人接觸,此番興致正濃,見他們匆匆而去,自然戀戀不捨,緊緊跟隨,作十里相送之狀。

    任青竹、封宏二人見狄修送出已經五里有餘,心中很是震動,任青竹從懷中取出一把扇子,聲明贈予狄修,狄修雖不識珍貴,但還是相謝接了。

    見狄修接了,本不喜多言的封宏鄭重的告訴狄修,等到想念他二人或者遇大事難決,展開此扇,或有裨益,不過扇子的事萬萬不可對人提及。

    任青竹也反覆叮嚀,切記切記,然後聲明不可再送,免得生出什麼事端,狄修心想,再走的遠了,恐父親惦記,只好作罷,目送二人遠去,獨自失落的回轉去。

    狄修回到家裡,父親問他是否將人送走了,狄修答是,還說他們送了扇子給他,狄不識也不在意。這事也就這樣揭過,不在話下。

    以後狄修回到以往的生活,學習,練功,偶爾無聊也會拿出那把扇子把玩,不見什麼特別,有幾次,它也將那扇子展開了,但未見有異,也不在意,他到未覺受了什麼欺騙,只是這扇子,能夠帶起他對中原的一份憧憬,是以還是蠻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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