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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六章 兄妹照相 文 / 吾愚作

    到了六十年代末期,孔耀庸五六歲。那時鄉村裡還是相當閉塞的,文化娛樂生活單調,與外面交流也不多,村上來了外地人都很顯眼的,來個貨郎擔還是有次數的,就連來個照相的都很少。

    初冬的一天,莊子裡來了一個照相的,好多大人小孩都跟上看熱鬧,孔耀庸的小妹也在人裡面起哄,看別人家照相,自己還從未照過相,很心熱,連忙跑回家去,哭著鬧著非要照相,他妹妹很固執的,他媽媽沒辦法搞乖,就叫上他一齊去照相。

    孔耀庸父親隊裡勞動,他哥哥上學去了。孔耀庸媽媽領著他兄妹倆,找到了隔壁他們孔家園子的四合院子裡,正在他五伯母家門前照相。

    下來該輪到孔耀庸他們照了。孔耀庸母親不想照。孔耀庸和妹妹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在他五伯母上房的門前,感覺很不自在。背景是白色繡花的門簾。孔耀庸母親不知從那裡找來一束塑料插花,說哥哥大些,讓孔耀庸拿著,可孔耀庸小妹脾氣上來了,又哭又鬧要拿花,孔耀庸母親扭不過孔耀庸小妹,孔耀庸只好又把花讓給他小妹拿。

    孔耀庸小妹叫孔耀花,穿著淺色棉衣和背帶棉,戴著頭盔式毛邊紫紅色小棉帽,右手拿花,一臉哭相,十分不高興的樣子,胸前的衣服上影影約約能看見淚水濕痕。孔耀庸站在孔耀花左面,穿著一身深色棉衣棉褲,頭戴一頂深色單帽。

    這張黑白照是孔耀庸孔耀花他們兄妹唯一的一張合影。雖然為拿花的事鬧得很不愉快,但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當時的情景依然歷歷在目,成了孔耀庸終身難忘一段回憶。也許正是這個原因吧,孔耀庸他們三姊妹中,孔耀庸和孔耀花他們兄妹倆,在以後的交往中關係格外親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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