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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糊里糊塗缺心眼 文 / 劉長壽

    2,糊里糊塗缺心眼

    「謝謝,偉成!至少我死了一千次,而每次都死得糊里糊塗。有人早就把我的心給搶走了,現在跳動的是一顆沒良心的冷血軀體;被別人玩弄,在別人手中牢牢控制著。」

    「為啥要這樣。傻呼,難道沒有別的選擇?

    「我不知道,我當時蒙了,啥也知道。」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恨他,我要征服他,我還要報復他。」

    「這樣做你很危險,他會對你下毒手,難道你就不怕?」

    「怕——怕又有啥辦法,我發誓一定要得到他。因為他對我太重要,別人能辦到的我也能辦到。有人說女人的心狠,我說男人比女人更壞,更自私,對我不公平。至少我的現在已經全變了,冷血,無情,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我的心裡早摻進了齷齪冷得像冰霜的石頭一樣硬。」

    事後她不寒而粟出了一身冷汗,是精神虛幻的力量把她推向傻意志的噩耗中,緊接著是失魂落魄的詭秘計劃。有些事情局外人沒在其中是想像不出啥叫進退兩難,秋蟬現在不需要找退路,她要按照合理但不是合法的方向往前走,哪怕是她想到後來有可能得手、有可能達不到目的、有可能功虧一簣,這些條件反射的怪圈對她都沒有用,她會一如既往的不放棄。

    天空晴朗,籃雲輕飄。太陽放出了萬丈光芒,大地暖洋洋的。上午十點多鐘秋蟬回到家,她很難講清楚哪種處情是什麼心情。但是有一點她很清楚,她又回來了,所有的人會為她作證,她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這裡的一切都有她幼年的神話,都有她童年的情趣。她看見那些低矮簡陋的舊瓦房,很窄的水泥街道,彷彿看見她童年時候在街上逗玩的情景。童真時代是她最愉快活潑的幼年時代,也是人一生中最難忘的時代。看見陪著她生活了十幾年的那間老房子,看著媽媽哪雙乾涸冷若冰霜的目光,她難受極了,受傷了的心彷彿在流淚。她多麼想得到媽媽的溫暖,多麼想聽媽媽講幾句安慰話,可是她看不見媽媽對她的親切和

    暖的目光,看不見媽媽的溫馨慈笑。過了一會,楊琴不冷不熱地問她,

    「你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楊琴不冷不熱地問.

    她好想回話問一句,話到嘴邊沒敢說。此時的秋蟬忍著受傷害的悲痛,迫使笑容在臉上表露出自然些:「嗯。」

    她的聲音很小,悲慼涼哀頭也不回對直跑進裡屋躲著。

    此時她感到很彷徨,淒涼的氣氛把她推倒在生活的另一方。緊接著是一雙不可思議的目光出現在面前。這雙目光很難講清楚是習俗對女人不公平,還是新時代的女人先同床,後婚姻的觀念有錯。所以說合理的事不合法的,不管是先孕後婚,不管是先同床後戀愛,還是先同床後婚姻都有損社會道德觀的行為是不合法。

    「我瞎了眼,養了你這麼一個不守婦道,傷風敗俗的賤女人。」楊琴氣得雙手擅抖,本來身體就很虛弱,哪裡經得起意外打擊。

    「我怎麼不守婦道,你看見我偷人了嗎?真氣人。」秋蟬實在沒法忍受,和楊琴在家裡大吵大鬧。

    「好好的陽光道不走,要去走歪路。我問你,人家是有家事的人,家裡有老婆,有女兒,好好的一家人,你偷人家男人,破壞別人家庭我就為你臉紅。」楊琴越想越生氣,乾涸的老花眼沒有光澤。

    「有家事又怎樣,我就是要喜歡這樣的男人,你管得著嗎?」秋蟬一條道走到黑,任和人都攔不住她陷情**的墮落情感。

    「我乾媽養了你這個不守貞操的女兒,我的臉都丟盡了。」楊琴數落著秋蟬的醜事,哭得很傷心。從小到大她沒有虧欠過女兒,現在怎麼突然變成沒心沒肺的狠心女人,她想不通,沒法接受。

    「好,我髒。我不貞潔。我丟了你臉,全是我的錯。我走還不行!」秋蟬從裡屋衝出來,頭也不抬哭著往外跑。

    「妹妹,別和媽一般見事,這件事不怪你。」曾偉成攔住秋蟬,在這種時候很為難;一邊是生他養他的母親,一邊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媽一時糊塗想不開,別生她的氣,偉成哥求你。」

    「哪有當媽的這樣罵女兒,就算我不是她的親身女,她也不應該罵這樣難聽的話。」秋蟬受委曲沒有人理解,偉成哥對她也有看法。

    「我也不對,不該把自己的觀點強加給你。」曾偉成真心善意地安慰著她:「秋蟬,別哭啊!偉成哥還是哪句話,真心希望你幸福。如果你有啥委曲,生活不順心,或者有其它想法,別忘了你的偉成哥還在等你回家。」

    秋蟬文靜的臉蛋到處是飛洩的淚水,哭得像淚人似的:「偉成哥,你真的不記恨我?」

    「你真傻,我是你的偉成哥,怎麼會呢?聽話,別哭啊!」曾偉成嘴上這麼說,心頭很難受,同時也很矛盾。

    秋蟬脆弱的心靈總算得到一絲安慰,她接過偉成的手絹突然感到是一種強大的溫暖在撫育她受傷害的心。這時候她才真正感受到什麼叫親情,什麼叫愛情,偉成哥就是她的親情和愛情的依戀。她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像一隻突然受傷的小鳥回到了閨巢,得到了一直關心她的人比愛情更親,比親情更安全的保護。

    曾偉成很痛苦,更沒法接受現實,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他的眼淚卻是情感的悲傷。他試圖想拯救妹妹糊里糊塗越軌的靈魂,把她從不對稱和不現實的蒙騙情感中拉回來,可是他失敗了。後來他想告訴妹妹上次他被人陷害的詳細過程,而哪次指揮陷害他的人就是張建國,他現在想起都後怕。

    「秋蟬,你瞭解張建國多少?」

    「你乾媽要問這個問題?」秋蟬的頭緊靠在偉成肩上,表情仍然很含蓄,一點不自然。

    「我是你哥,關心一下未來的妹夫難道就不行啊。」曾偉成的話到嘴邊也沒說,只好改為關心詞語:「再說他應該知道我是你哥吧?」

    「知道啊。」秋蟬回答說。

    「知道他還——」曾偉成的話剛出嘴,就被秋蟬打斷。

    「他幹啥了?你說呀?」秋蟬深陷在倩網中的女人,近距離看張建國全是優點,別人講什麼她根本不相信。俗話說近看情人遠看山,情人越看越完美,遠處的山峰錦繡迤麗,壯觀宏偉。

    「他還是副廠長,當官的。」曾偉成含蓄地說:「當領導的多少有自己的隱情,比如說他從科長爬上副廠長,如此之快。再比如說他的口碑為什麼哪樣好,優點全在他個人身,蹊蹺中的優秀之優秀。」

    「我越聽越糊塗。你道底想給我說啥?」秋蟬覺得曾偉成怪怪的,話中有話:「不對,你一定知道他的秘密,或者在外面聽見對他不利的消息?」

    「他對你就哪麼重要?」曾偉成很矛盾,很想把張建國的醜惡真像告訴她。突然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說:「我還是哪句話,別忘了還有偉成哥在等你回家。」

    「我不相信。偉成哥,告訴我,你和建國一定會有一段不愉快的事。」秋蟬好像遇感到了什麼,但一時又想不明白:「我從你的眼睛裡看見有事瞞著我,你不會撒謊,曾偉成在我眼裡是從來就不會撒謊。偉成哥,告訴我。」

    「秋蟬,我愛你。」曾偉成試圖想摟抱她:「真的,我沒騙你。」

    「不——你會找到更好的女人。」秋蟬突然推開曾偉成,好像受到驚嚇似的驚慌失錯:「偉成,我對不起你。」

    「妹妹,我們回吧!」曾偉成和秋蟬手拉著手,好像又回到從前。同年的時候秋蟬進深不可測的窄巷子就嚇得顫抖,緊緊地抱住偉成的胳膊一直走出窄巷子她才鬆開手,文靜的小臉蛋上的笑容是哪樣的童真,單純。現在就不一樣,還是哪條窄巷子,兩人手拉手有一種彆扭的距離,這種成熟的親情加上感情的手拉手和戀愛中的手拉手不一樣,彷彿兩人都沒有哪種異樣的感覺.

    這時秋蟬站在楊琴面前,偉成也在旁邊,她文靜的笑臉和調整好的情緒像兒時哪樣討好母親。

    「媽,女兒錯了。女兒給老人家請安!?」

    楊琴坐在老木椅上,沒有表情,沒有慈容,生著悶氣不說話。

    「媽,是女兒不好,不該惹你老人家生氣。」秋蟬跪在楊琴面前,一直虔誠地跪著。

    「媽,你老人家就是皇太后,兒子也給你下跪,原諒妹妹。」曾偉成正打算跪在秋蟬旁邊,任憑母親嘮叨罰落。

    「好了,一個大男人有隨便下跪的?起來吧,媽不生你的氣。」楊琴總算開口講話,態度來了個突然大轉變:「媽也有錯,不該罵難聽話。別怪媽啊!是媽思想不開放,老觀念盡想糊塗事,只要你好,我比啥都高興。」

    「媽,女兒謝謝你老人家的寬容。」秋蟬突然規規矩矩地站在楊琴面前,鞠了一個標準的響頭躬。隨後她給偉成的目光是哪樣的真誠,兩人的目光突然相碰彷彿有一種可期的光芒在等待,在靜靜地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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