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快速集結
雅琴提這個難題在秋蟬眼裡首先想到的就是他。
秋蟬顯然有點猶豫,情緒沒有先前張楊,但她還是給雅琴講了實話。
不過看得出她不願意把全部經過告訴雅琴;她講的很少,好像猜謎似的。後來她自信地說:「他也許能幫你的忙,只要有我出面,準沒有問題。」
「他是誰,怎麼以往我沒聽你說過?」
田雅琴有很長時間沒和秋蟬交談,近段時間她的變化很大,早出晚歸,把自己打扮得嬌柔花枝,楚楚妖艷。她有些糊里糊塗不明白,是不是秋蟬愛上誰了呢?
秋蟬一隻手壓在雅琴肩上,含羞地笑了笑,這種表情多麼有詩意啊!
「你非想知道嗎?」
「是的,有這個興趣,很想知道!」雅琴好奇目光在秋蟬身上尋找好奇的答案。
於是,秋蟬注視著雅琴,注視著她想傾聽奇聞的認真表情。她自己這時也沒顧忌那麼多,感情的閘門就在這種富有詩意的時候突然被打開。
「他——他是廠調度室的,我們關係不錯,他非常喜歡給人幫忙。我覺得他人品很好,至少我的第一直覺對他有這種認為。」秋蟬沒有掩飾自己的笑容。這些時間她常常是這種多情的奼紫嫣紅的喜悅,語氣欲愉顯得特別自信。
雅琴沒說話,注視著秋蟬直白張楊的表情,繪聲繪色在描述白馬王子的多情瀟灑形像。她打了幾個問號,猜想了幾個問題,憑她的直感有可能秋蟬說的是實話。再說,和她一起到現在還沒看見她大話謊話一大堆的習慣。
「雅琴姐,你放心,他准靠得住。」秋蟬加重了肯定語氣。
「這件事情不小,也不是誰都能幫。一是需要他搭橋,二是需要他引路,必要時還要他親自出面找權威人士,他願意嗎?」的確雅琴辦的這件事不是小事,需要可靠的人引鑒,這個人必須是上層信任的人,這個人給上層說話還要有份量。
「憑我的直覺他願意幫我,口卑也很好,是廠長的紅人。對了,他的關係很寬,認識的人也多」秋蟬把張建國當成了最佳幫忙人選,也是她認識的朋友中最可靠的人。
「你和他是啥關係?你這樣有信心!」雅琴仍然在猶豫,仍然在掂量這件事情的複雜程度。
「是朋友,愛幫助人的最好朋友。」秋蟬講到朋友二字尤其動情,表現得尤其含蓄。
「是戀愛朋友嗎?」雅琴問。
秋蟬的臉頓時緋紅,羞澀的表情有點尷尬。
「你說啥呀,盡糊思亂想瞎猜,我們根本就不是哪種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的——秋蟬妹,我給你講實話吧,承包這件事找的這個人必須是一錘錠音,中間環節不能出錯。如果這個人在中間環節卡住了,找另一個人再去辦這件事就更困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雅琴的擔心不無道理,而且思前顧後想得很全面。
「哦,原來有這麼複雜呀!」秋蟬認為雅琴非常有頭腦,一件事不成熟沒有把握她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我還是認為,他靠得住。」
田雅琴不太明白,不過她從來沒有往壞處想。人與人的結合,人與人的往來都應該是正常的,也是合符情理的,只是她不明白人的變化這樣大。有什麼奇怪的?改革開放年代人的思想超前,步子快得驚人,膽子大得嚇人,社會的發展本身就是日新月異的大變化。不變化就談不上是大發展,不變化怎麼能認定只有發展才是硬道理呢?
秋蟬和以往比思想變化大多了,不管是在時裝穿著上,或者是在說話的灑脫程度上完全和以往不一樣。從某種程度上講,她變得大方,變得灑脫,變得愛打扮,變得在任何地方說話都顯得誇耀,顯得**。
雖然她對秋蟬目前交往的這些朋友沒見過,對她還是沒有往壞處想。她只是在心裡琢磨一個人,琢磨這個人是否有通天的本事,對這個人更加有好奇心,但絲毫不會影響她叫秋蟬幫助的事。
「可是,我這個忙不是一般的忙,需要信得過的人啊。」田雅琴故意把事情說複雜些。「秋蟬,你說的這人我怎麼從來沒聽你講呢?」
秋蟬開心的笑了笑,而且比任何時候都有聲有色;笑得比任何時候都光輝,好像是剛升起的太陽那樣溫暖。
「你成天在宿舍看書,從不出門,就是給你講了你也不會放在心上,何況人家又是……好了,到時我讓你看個夠!」秋蟬自信的目光裡充滿著期待,好像是找到了戀情的靠山,情勇自欲。
田雅琴簡直不可思議,這是她第一次聽秋蟬講神密朋友的自白。也是她首次看見秋蟬要盡心進力要幫助她,而是不付加任何利益條件的幫助。
秋蟬在她的床頭又找了一套時髦的夏裝,在床上背著雅琴換上。
她最近總愛這樣,一天換三次衣服,每次換的都是時髦貨。隨後她總忘不了要請雅琴欣賞她美不美,身段苗條不苗條。對了,夠意思的,怎麼會不苗條呢?
少女的美顏在她心靈裡經過精心打扮、精心修飾、精心點綴、用胭脂粉色修飾弱點,就是不漂亮也會整理漂亮,把漂亮臉蛋整理得會更加甜蜜。
再說她們都是新時代的女性,她們為了尋找美,總想把自己的臉蛋畫的像仙女一樣,除了體現一種時代美,更重要的是「物質」這個概念己經開始升級。精神美衝擊著時代的變化。
人類的追求是離不開內在和外在美的,愛講究,愛打扮,愛尋求美的價值是社會的進步,是社會精神生活的發展,是人們對美的享受。美有什麼不好?
誠然,秋蟬緊抓住這一點,在她心裡隨時都可以找出一些精神詞語來寬慰她自己。她不管在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遇到不順心的事情,或者別人冷眼看她,她都會這麼說:「美有什麼不好?社會需要美,人人都在追求美,追求時髦,女人都在畫自己的眼睛,眉毛。」
然而,這就是社會的發展,而不是在倒退;是人類的進步,而不是愚昧,人的思想和想像力總不會向後轉,而是向前看。他們是開放的時代,需要開放的精神和勇氣;他們在不斷地向前發展;他們的精神生活才會有今天這樣豐富+多彩、絢麗+想像、財富+資本的快速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