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榜第十擁有鐵人的稱號,美國人,因為人長的高大強壯,一身肌肉銅牆鐵壁,頗有烈味道,加入黑榜組織十年的時間,任務無數,從來沒有失敗過,可如今卻被石開一拳硬生生的擊倒,著實讓他自己吃驚不小。
石開傲然用地,大有種睥睨天下的氣勢,要不是點點暗中提示兒子有危險,他還不至於趕的這麼急,不過見到鐵人之後,倒是讓他確定了一件事——黑榜依然存在。
鐵人豁然爬起,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終於發怒,大吼一聲,直接朝石開奔去,準備用他那堅實的身體將石開撞倒。
如此低估石開的實力是他活到現在最大的錯誤,當年石開黑榜成名之時,他還不知道在什麼角落裡玩泥巴。
奔,入猛虎出閘;猛,如惡虎撲羊,快,如餓虎捕食……
面對鐵人強壯的衝擊力,石開依然是屹立不動,不知何時他出手了,伸出一掌直接抓住鐵人猛衝過來的臉部,驟然扼殺了鐵人前進的腳步。
石開微微用力,鐵人五官猶如變形般扭曲著,五指之間兩隻睜的大大的眼珠煞是駭人。
只是有呼吸間的功夫,一條長腿直踢鐵人胸口,這一腳可是非同小可,鐵人如炮彈般重重飛了出去。
隨即,沒有人能看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石開的身影出現在了鐵人後方,還在鐵人沒有落地的那一剎那給他來了個空中接力,劈腿過肩,腳跟壓下,一腳將空中滑行的鐵人砸了下來,果然是擲地有聲,這一腳下去,硬是將鐵人踩進了地面水泥中,頓時碎石亂濺,看的人心驚動魄。
灰塵散盡,石開依然一腳踩在鐵人頭上,如同先前鐵人踩在石懷君頭上的姿勢毫無區別。
此刻,鐵人可真成了強弩之末,哪怕他一身再怎麼銅牆鐵壁,面對石開雷霆般的攻擊,就猶如螳臂當車般可笑,放眼天下,唯一能他匹敵的就只有烈。
這次任務,鐵人失敗了,只見他吐了口鮮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最後暈了過去。並不是鐵人不夠厲害,而是石開過於厲害,若是換了一個對手,也不會想現在這樣不堪一擊。
看石懷君起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好在他跑的夠快,不然被石開抓到,定會重重責罰於他。
風衣抖動,石開悄然轉身,大步而前。
不遠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石開,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就是馬虎——黑榜第九,自從上次任務後,就一直停留在xh,一向習慣到處閒逛的他,在此地偶然見到此景,只覺得時間停頓,呼吸困難。
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強悍的人,剛才石開如何移到鐵人身後的那一招,更加是沒有看清楚,簡直可稱為奇跡,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會有這麼厲害的人存在。
馬虎不禁流出一滴冷汗,看著石開越來越近的身影,不由將懷中短刀握了個緊。
一開始,石開就知道有一股不尋常的氣息在週遭觀望,所以採取了速戰速決的戰鬥方式。
看著石開離自己不到五米的距離,就連呼吸不由急促起來,手心裡滿是汗水。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只是閉眼睜開的一瞬間,石開已經在他身後百米處了。馬虎圓睜雙眼,身體僵硬的一動不動,汗水從他鼻尖滑落,最後在地面上濺開了花,他不敢轉身去看,這樣做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實力上的差距給對方造成的壓力和心裡陰影不是一般人能夠體會的,馬虎現在已經清楚的體會到,做殺手這麼多年,可謂是最努力的後起之秀,可在石開面前簡直就是一個笑話,剛才若是在他閉眼的瞬間,石開不是擦身而過,而是在他脖子上抹一把,後果可想而知,這場戰完全沒有勝算。
真是一個可怕的人。馬虎心中猛歎,良久才恢復平靜。
石懷君這邊跟是狂奔不捨得,一路奔會了托亞家,將雨恬一把丟在沙發上,不顧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一個人翻箱倒櫃尋找的自己想要的東西。
片刻,他一把拿錘,一手拿釘急急忙忙尋找著什麼,最後實在急的要冒煙的時候,直接將托亞家吃飯的長桌几手刃劃碎,拿起木條往大門上一放,飛速的敲釘起來,速度決不比跑命時遜色。
一眨眼的功夫,門窗都被石懷君封了個結結實實,直到現在他才「放心」舒了口氣。
托亞茫然失色的走了過來,道:「我說徒弟,你這是在幹什麼啊?見鬼了?」
石懷君抹了把汗,喘著粗氣道:「比見鬼還可怕。」
「啊?!」托亞只覺得莫名其妙,看了看女兒又看了看石懷君,有點丈二和尚的感覺。
「他爸爸來了。」雨恬無所謂的說著,不覺得這是什麼恐怖的事。
只見石懷君如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一副受驚不輕的樣子,道:「我把封緊點,希望我爸爸不會那麼快進來。」
「高!實在是高。」托亞緩緩伸起大拇指,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大喝道:「你真是笨到家了,你以為你爸爸和你一樣是豬頭啊,這破門,他一人刃就破開了,別說這些,就算你在加十道鐵門都沒用……」
等托亞罵完,石懷君小聲的說了句:「我知道。」
「知道你還這樣做!」托亞差點要吐血。
「這樣做心裡會覺得比較踏實嘛。」石懷君無辜的解釋著。
「算了,懶得和你說。快去把那些木條給我拆了。」托亞說到這裡平靜了許多,一想石開要來,心情反而好了許多,繼續道:「我早就想見你爸爸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這小子怎麼了?」
「那我怎麼辦?」石懷君淒慘的看著托亞。
「你一邊涼快去,這是大人間的談話,沒你小子說話的份。」托亞哼著小曲走開,連忙招呼著雨魔多做幾個好菜,等著石開的大駕光臨。
可等了近一個小時,並沒有見石開過來,大家心中不免有點起疑。
其實石開本不知道托亞的家在這裡,而且事過二十年,他心中唯一有記憶的就是邊武的家,至於托亞那只是後來搬過來的而已。
當他找到邊武住處的時候,同時也感覺到兒子就在不遠處,最後他還是毅然選擇邊武的家。
經過了一天的試驗,稍感疲累的邊武終於從實驗室出來,他早已經習慣了黑暗,現在他需要的是一杯開費來提神。
當他走出書房,穿過客廳,最後進了廚房之時,都是顯得那麼冷靜與從容,一把手術刀悄悄握入了手掌之中,黑暗中寒光閃過,顯得格外耀眼,更快如閃電。
可是令他吃驚的是這把手術的寒光偏偏在黑暗中轉彎,直接朝他自己飛來,邊武橫出一掌收會手術刀,只覺得有股熟悉的氣息油然而升。
「石開!」邊武脫口而出。
「你就這樣對付你老朋友的嗎?」大廳燈光頓時亮起,石開身影赫然出現在沙發上。
邊武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臉,道:「你小子一點都沒變。」
「難道你變了?」石開起身走來,最後和邊武緊緊的抱在一起,其中情義無法用言語表達。
「咖啡加不加糖?」邊武拍著石開的後背,輕輕的說著。
「很久沒有試到你泡的咖啡了。」
兩人立分,哈哈大笑。
邊武端著兩杯香濃的咖啡招呼著石開坐下,闊別已久,自然有說不完的話。
兩人相互寒暄著這二十年裡所做之事,時間不知不覺得在他們的言談中流逝……
一談到石懷君,邊武只用「很有意思的人」幾個字來表達,並且將如何和托亞「打成一片、還有拜師」的事簡要的說了一遍。石開聽了也不禁莞爾,沒想到自己兒子和托亞這麼有緣分,說實話他並不反對兒子拜託亞為師。如今知道石懷君有昔日好友庇護著,心中確實安心不少。
不過他心中擔心遠遠不是這些,黑榜的存在確實非同小可,只要兒子被它盯上,就有如一輩子的惡夢,永遠都躲不開。
邊武也對黑榜的復甦少有耳聞,如今看來可以充分證實了。
「以後有什麼打算?」邊武繼續喝著咖啡。
「不管是誰,他們的最終目標是我。」石開清楚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式,不論黑榜組織對石懷君做出任何舉動,唯一的目的就是引石開出現,現在他已經出現了,而且還好好的活著。
「不止是你,還有我們。」邊武輕描淡寫的說著。
「我只是擔心……」說到這裡,石開不知該如何說下去,似乎有難言之隱。
邊武默默看了石開一眼,點頭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是不是烈?」
石開點了點頭,心中一歎,烈確實可怕,黑榜必竟和他有莫大的淵源,就算二十年過,石開面對烈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大聽過,烈已經失蹤二十多年了。」
「只怕現在死神已經把這個消息帶給了烈。」
「啊?!」邊武差點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死神一向和烈交好,別人不知道烈身在何處,死神定然知道。
「是敵是友,情況不妙啊!」石開歎氣的說著。
一想到烈二十年前的瘋狂樣,就連邊武一貫冷靜的人都開始覺得頭皮發麻,如果有可能,真希望一輩子不要和烈敵對,這確實不是一件消受得起的事。
「別想這麼多了,你現在要不要去托亞那裡見見你兒子?」邊武故意岔開話題,緩解壓力的說著。
石開擺了擺手,道:「不用了,這小子一見我就掉頭跑,將向見了鬼一樣。哎……他長大了,只要知道他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呵呵……當父親了果然不一樣了。」邊武笑著搖頭。
兩個小時過去,托亞這邊差點鬧出人命來了,石懷君和雨恬兩人餓的軟在了桌上,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桌上可口的飯菜,雨魔也只是無奈的歎著氣繼續等著。
邊武更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動,一個人在飯桌邊來回踱著步,並急的時不時冒出一句:「你小子到底看清楚了沒有?那是不是你爸?」
「師父,我看清楚了,我還不至於認錯老爸。」石懷君軟在桌上無力的重複這句回答了一百次的廢話。
「那怎麼還沒來啊?」托亞仍然是不厭其煩的問著。
「師父,我怎麼知道啊?」
「要不你出去看看?」
「堅決不要!!」
「怕什麼?有師父我在!」
「就是因為有師父你在,我在更怕。」
「為什麼?」托亞詫異。
「怕你到時逃的比我快,所以我堅決不出去。」
此言一出,托亞立即岔氣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