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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三章 拘人拘仙? 文 / 先生亂

    聽到閻火叫話,他再不等待,一躍而起,口中長嘯,體內多餘的寒氣從口中噴吐而出,竟在這冰層之上形成了一陣風雪。

    只見蔭小小和老羊早已等在一旁,他們雖然修為高於屠秋,卻未有他之前心頭那團猛烈的火毒,每吸納一次靈氣就要將寒氣外排一次,如此仍是凍傷了手腳。

    那老羊站的同塌陷的地洞不遠,看起來仍是對那雪晶花不死心。

    屠秋手一抹,將臉上的冰水揮開,說道:「蔭小小,之後幾天裡,我要去執行一個任務,這任務只能我一個人去做,你可千萬不要像之前那般跟來,否則你的安危我卻不能保證的。」

    葬仙官葬仙,卻是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否則就是那微毫看自己不順眼,說不定還會將與自己同行的她拿來出氣。

    「如果御風而出,這強烈的山風便會將御起的真氣吹散,這個小爐子雖然我沒有仔細研究過,卻知道它不但可以噴火,也是可以飛行的一件法寶,那兩隻老鼠想必也是如此飛上來的。若是你要等我回來,那便在此處等著,若是我十日之後沒有回來,那你就將這老羊斬首,自己離開吧。」

    蔭小小被他這麼一說,顯得十分拘禁,輕聲問道:「仙官要去何處?哦……這也是我不能知道的事情吧。」

    「這些事我都交代完了,之後隨你了。」

    他話一說完,將那大手召出,帶著他浮出了山口。

    他這一去,本就不想回來,帶著蔭小小的話,自己的身份多次犯險,只能讓她處境危險,況且這一次降世也就九月而已,同這些人的情誼不過是彈指之間,所以屠秋也從未在其中用過心。

    不能說他無情無義,然而他所為的葬仙官本就該無情無義。

    準確的說:不得不無情無義。

    「仙官,那兩位葬仙官卻是也到了。」

    屠秋飛行許久,遠遠見到一個人影正朝他飛來,一道白光一閃,就已經來近了他的身前。

    白自在用手中的扇子擺動招呼他道:「屠兄,你可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葬仙官了,不僅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為又漲了許多,還弄來了腳下這個大手,之前冰凌妹子跟我說起,我都不太相信,卻沒想到,她說的倒是真的。」

    白自在是屠秋最有好感的葬仙官了,見到他這般爛漫的笑容,讓人心情也不禁大好。

    「呵呵,白兄,這東西只不過是機緣巧合得到的,有些日子不見,不知你去了哪裡呢?」

    他用紙扇一敲腦門,說道:「對了對了,把正事都忘了,我正要和你商量呢,這次幽鬼宗大劫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一聽這消息就立馬趕去了幽鬼宗總宗心王潭,那潭中的鬼間迷蹤顯然已經被人修改過了,與之前的路數不同!但是那也難不倒我,我直衝那宗中大門,門前弟子全然不敢阻攔,直到我衝破第三道門的時候,那魚濟道人才出門相迎了,之後我就問清了事情起末,當然勃然大怒啦!但是他也說不清那些叛逃的幽鬼宗弟子們在哪裡,我只好順著他模糊的指引自己去找,沒想到啊,還真給我找到一個地方。」

    還真如冰凌所說,白自在一聽說幽鬼宗大劫就直奔心王潭而去,他在這些日子的遭遇,屠秋相信比自己那刀刃抽頸的日子有趣多了,問道:「哦?你見到了那些叛逃的弟子?」

    「那是,我揪起幾個就問他們為何要離我大道正宗,難道是想下地獄不成,誰知他們氣焰囂張,還說我是假冒的!更過分地說我是個瘋子!問了許久也沒問出所以然來,他們只說唯有跟著那天都宮,就能逃脫輪迴踏上仙途,這些人卻是對玄yin大帝大的道義漠然,竟然對輪迴生死一說表示懷疑,更古怪的是我發現其修煉的玄冥帝恆功中還有一種似是鬼道的功法,只是這種功法不同於我們修煉的那般大氣,而是顯得淫邪,來來來,你說說,這事是怎麼回事?冰凌只知道玩,那微毫我更是連話也不敢和她搭上,心中疑惑只能同你說道了。」

    屠秋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那兩人與你無話,我更是了,你可忘了,我只不過是最後一道葬仙官,就是降世也是頭一回,對這人間諸事還沒鬧懂,又怎麼會知道這麼大的事情的本質原因呢?」

    「唉,你這麼一說倒也是啊,不過你這次來,是想來看看仙雛如何醒覺,還是來想試試這葬仙的滋味的?」

    「當然是後者了。」

    屠秋這話說得一點不馬虎,他被人如此問得多了,也便習慣了,然而白自在的反應卻也是異於他人,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了一句:「那你可要小心了啊。」

    白自在的情感單純,這一舉動並不是對屠秋的諷刺或是輕視,而是十足地為他擔心及勉勵。

    屠秋報之一笑,點了點頭。

    真定村的碑閣足有數百年的歷史了,乃是這村中曾出了個百戰百勝的大將軍,為了歌頌這將軍的事跡,曾經的那朝帝王將這將軍的事跡由工匠刻在了一塊石碑上,又在這村中建了這座碑閣,之後隨著村莊搬遷,將這座碑閣也就落在了村外。

    因為這裡沒有供奉任何神仙,所以這座碑閣沒有香火,更很少有人會來參拜,石柱上的朱紅也都謝了顏色,掛滿了破損的蛛網鳥巢。那兩隻妖怪早已將人帶齊,捆住他們的手腳,封住口眼,十足一副打家劫舍的架勢。

    這些人躺在地上不斷翻滾嗚咽,那眼口的蒙巾都已浸濕,自己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才受如此的罪過。

    屠秋確定另三位葬仙官沒有在附近,這才悄悄地溜進了那碑閣之中,在窗外沉聲道:「人都帶齊了?」

    兩個妖一聽老祖到來,頓時欣喜,答道:「齊了齊了,一共二十四個,一個不少還照您的吩咐,用法力將這碑閣封住了。」

    「好!現在沒你們的事了,趕緊離開去吧,你們回那魚鯉鎮去,半月之後,我事成自會去找你們,這期間你們不可靠近這個村子,否則的話,別怪我言而無信!」

    「我們一定謹記!不敢違背,不敢違背!」

    話音一落,兩道影子從門中躍出,在房屋樹幹間彈跳而起,遠遠地離開了。

    屠秋這才走了進去,坐在這群人面前,一聲不吭。

    降世兩月餘,如今終於來到了這仙雛的面前,自己真正的敵人,就要從這群人中出現。

    閻火問了句:「仙官,我們就如此坐著等這仙雛醒過來?」

    他點點頭,卻是眉頭緊鎖,十分擔憂。

    這些人之中,除了仙雛之外都是普通人,而仙雛醒來也要在十日間,若是醒來早還好,若是醒來晚了,屠秋是能坐住,恐怕這些普通人卻是不能支撐。

    那兩隻妖不知老祖要這些人幹什麼,只是想恐怕是不會留著這些人的性命,所以也並未準備清水食量,捆得也沒有留手,過了幾個時辰,屠秋都有些看不過去了。

    更何況其中還有一個小孩,一個老人,掙扎許久,動靜小了許多。也不知有幾人尿了褲子,空氣中瀰漫了一股難聞的sāo氣味。

    若是這仙雛肉身死了,只會讓其重新逃入輪迴,雖然不算失敗,然而卻是一份功德也沒,就算強忍自己不去看他們,最後也只能無奈地催動百分jing元絲,化作數條細絲飛到每人身後,為他們每人割斷了麻繩。

    這些人手腳已經捆得麻木,顫顫巍巍扯下蒙眼巾,一能說話便大聲嚎哭起來。他們知道替自己鬆綁的不是什麼前來營救的俠士,而是將自己帶來這裡的妖怪。

    他們是被一陣陰風掠到這邊來的,當然知道不是什麼普通的劫匪所為,恐怕是要吃掉自己哩!心中恐懼萬分,別說其中的男子想要反抗,就是站起來的心都嚇得縮到菊花裡了。

    「你們不要叫喊,也不要出聲,否則我立刻就要了你們的命。」

    在這聲恐嚇之後,大多都已經住了嘴,憋聲抽咽,只有兩個女人仍是不斷求饒,看起來是害怕到了極點,屠秋一招手,將兩道淡淡的煞氣打入兩女體內,這兩人頓時閉上了嘴,暈倒在地。

    這一手讓其他人全都戰戰兢兢,渾身瑟瑟發抖,也不知那兩女是否是真的死了。

    「今日將你們帶來,並不是想要了你們的性命,你們在此老老實實地待上一段時間,我自會放了你們,往你們珍惜性命,不要企圖逃掉,做了傻事!」

    眾人一聽可以保住性命,頭不住點地,「開恩」「求饒」再次被屠秋一揮手壓了下去。

    他在這碑閣中坐等仙雛醒來,而另三位葬仙官也是在這三村的附近屏息靜等。

    老實說,屠秋對於仙雛是在這二十多人中只有三分的把握,畢竟仙雛轉為凡人,有時其特別之處根本不會顯現,有些生來是修仙奇才,可是在這村中又哪有什麼修真門派來訪,故而同樣的耕田鋤地同他人更是沒有任何不同。

    足足過了一ri,這仙雛也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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