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就在侯爺話剛才說完之時,殿外響起一聲如同夜鶯鳴叫的聲音。
聽得這聲可以,四下裡的目光都瞬間呆滯下來,時空似乎就在這一剎那靜止,每個人的臉上都在這一刻停止變化。
「是不是覺得很意外呢?」隨著話音落下,一傾城的女子悄然跨進大殿之中,她大殿一站,金碧輝煌的四壁都瞬間黯然失色。
如此美人,該是空前絕後吧,如果說牧野心美,那麼此女子絕不在牧野心之下,而且女子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不是十七八歲的牧野心還能夠比擬的。
「王后娘娘……」
所有的人都在這一瞬間窒息,目光直直地看著容顏傾城的王后。
——她就是飛雪。
飛雪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傲視眾生的眼神讓眾人感到心中一陣寒意直升,最後都唯唯諾諾地收回了驚駭的目光,全都低下了頭。
飛雪直向王座上面走去,在段飛的王座前靜立了下後,俯身,纖細的玉手在寶座上輕撫了下,許久方才淡淡地說了一句:「這個位置真的很好,難怪古往今來,無論是街頭百姓還是王侯將相都想著這張座椅。」說到此處,飛雪一聲淺笑出來,瞬間回眸,四下的人又一下子全都低頭不語,這一幕飛雪全都看在眼裡,冰冷地說道:「如果我今天就這樣坐在上面,有人會反對嗎?」
四下一片死寂,沒有人敢回答。殿外的鐵騎不容許他們作聲。
「娘娘萬歲。」
就在眾人驚駭之時,陰陽家地部部主手中的劉羽率先呼叫了一聲。
「娘娘萬歲。」
見四週一片如同地獄般的死寂,劉羽又大聲叫了出來,寂靜的大殿之中,這聲呼叫格外的響亮,似乎能傳千里。
「羽兒……」
侯爺終於反應過來,瞬間感到全身都襲上一層寒意,有些不知所措地向後退了一步,眼睛直直地看著一臉冰冷的劉羽,朝朝暮暮的期盼換來的竟是如此的陌生,侯爺似乎有些難以接受,英俊的臉龐無聲地猙獰了下。
就在此時,殿外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接著又是一陣冰河鐵馬之聲傳來。
「難道大家都有意見?」就在此時,飛雪目光再次轉動,最後直落在侯爺身上。
「娘娘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一瞬間,就在銀色光芒透進大殿之時,所有的人一下子全都跪倒下去,三呼萬歲。
侯爺見此情形,一步步向後退去,臉上痙攣突起,拳頭瞬間緊握了數下:「瘋了,瘋了……一個個都瘋了……」
劉羽看著無助的侯爺嫣然一笑,轉身直向飛雪身旁而去,走上高台,來到飛雪身旁,伸手輕微地整理了下飛雪胸前的衣襟,翩然一笑道:「大王,看臣妾的表現還不錯吧。」
飛雪淺笑,看著下面全部趴下的文武百官,淡淡地說道:「很好。」話剛出口,飛雪手臂一伸,一柄袖珍的匕首已地道劉羽胸中。
劉羽還未曾反應過來,只感到全身毫無力氣,就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眼睛直直地看著面色冰冷的飛雪,最後緩緩地倒向飛雪,靠在飛雪肩上。
「平身……」飛雪說著手揮了一下,如同沒事一般。
「謝娘娘……」
「是大王……」飛雪的眼裡已冒出寒星,一瞬間,眾人連忙改口,高聲道:「謝大王。」
飛雪輕微地閉了下眼睛,緩緩地揚起脖子,享受著這種被人崇拜的快感。
突然,侯爺發覺有些不對,頭輕微地歪了,從黑袍男子的身旁看了過去,正好看到劉羽僵硬的背影,不覺一愣,呢喃了聲:「羽兒……」
這聲呢喃飛雪聽在耳裡,於是飛雪的臉上瞬間變得冰冷下來,手臂一揮,劉羽嬌柔的身子瞬間直向侯爺飛了過去。
「劉羽做了這麼多對不起侯爺的事,所以飛雪就只好幫侯爺了了這樁心頭大患,侯爺不用看謝飛雪,因為飛雪還有用得上侯爺的地方。」飛雪的聲音冰冷無情,在場的人聽了都感到身上一陣冷汗直冒。
接住劉羽的身子,侯爺一陣顫抖起來,緊緊地將劉羽攬入懷中,嘴唇顫抖了半晌方才突出兩字:「……羽兒……」
飛雪在上面看得輕微地搖了下頭,嘖嘖了兩下後淡淡地說道:「好個夫妻情深的場面,我都快要潸然淚下,侯爺既然如此愛羽兒,那為何不去陪她呢?」說到此處,飛雪微頓了下,手指在輕微了動了幾下,好像在撥弄著什麼東西,隨後飛雪又緩緩地說道:「羽兒,既然侯爺這麼捨不得你,你就帶他一起去做個伴吧。」說話間,時間用力地相互彈了一下。
「啊……」
就在飛雪話剛落下,劉羽如同重新活了過來一般,手閃電般地伸出,一柄藏於服中的匕首悄然出手,直入侯爺小腹。
侯爺實在不敢相信眼前的變化,這一切變化得太快,是以此時只能眼睛大大地盯著一臉邪笑的劉羽,半晌方才說道:「羽兒……你……」
劉羽一聲大笑出來,匕首在侯爺的小腹中用力地捅了兩下後方才冰冷地說道:「侯爺,對不起。」說著手掌在侯爺胸上輕拍,侯爺的身子瞬間直向大殿門外飛了出去。
飛雪劉羽一招得手,一聲大笑出來,直向下面走來,走到侯爺身前,輕微俯身看這一臉扭曲的侯爺淡淡地說道:「侯爺,這招以假亂真飛雪用得還好吧,這不是你們兵家用在行軍打仗上面的嗎?侯爺和軍師憑借此招將對手玩弄於鼓掌之中,今天也體會一下被人玩弄的快感吧!」說著又一聲大笑出來,轉身直向王座而去,走到王座面前,稍微停頓了下手衣袖一甩,毫不客氣的就坐了下去,回眸,掃視一眼下面那些戰戰兢兢的文武百官,飛雪一聲不屑的冷哼道:「現在還有誰不服?」
下面一片死寂,再沒人敢開口。
今夜,整座皇城中全佈滿禁衛軍,銀甲閃爍,四處劍戟森森,大殿中人更是如同甕中之鱉,一陣鴉雀無聲。
黑夜,無星,無月,無語,整個皇城一發的寂如鬼城。
此時,金鑾大殿的屋頂之上坐著四個少年,三男一女,俯視著下方四處竄行的銀甲戰士,很是愜意一般。
「侯爺真的這麼不堪一擊嗎?」蛟龍輕微地搖了下頭問道。
林楓仰頭看著漆黑的蒼穹,若有所思地說道:「這不過只是個前湊而已,不到最後……棋不到最後誰都看不清出路的,雖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其實那些真正把握棋子動向的人還是那些當局者。」
林楓話中大有深意,不過能夠真正理解的人卻沒有幾個。
「可是大王已經沒棋子,侯爺這只車都已經倒下,下一步大王拿什麼來反擊呢?」玄武此時已有些焦慮起來,說話間拳頭卻是用力地握了下,嘀咕了句:「最毒婦人心,這句話還真是一點不假。」
歐陽燕聽得此話,不覺臉上現出一陣不悅,白了玄武一眼,說道:「你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啊?」
「我……」玄武一陣語塞,霎時就一陣臉紅脖子粗的。
突然,就在玄武和歐陽燕兩人鬥嘴的瞬間,城門外飛起一隻沖天的火光,接著瞬間消失不見,此時林楓卻拉了兩人一下說道:「噓,大王的這只車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