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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是方劍還是林楓? 文 / 錯失

    聽著少年的話,林楓聽得無奈地聳了一下肩,攤了一下手說道:「好吧,我承認是我喜歡跟蹤人,我也認為早晚有一天我會死,我也知道我終究會離開空霧,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不是現在,對了,你說的飛雪,段飛,侯爺,這些人都是當今空霧的首要人物,你抹掉的那個字我猜得不錯當該是侯爺留下的是吧。」說著眼珠看著少年來回轉動了下。

    少年一愣,眼睛頓時圓睜了下,看著林楓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些?」

    「如果侯爺的夫人兩天前失蹤,那說明你也剛才知道這事,而且你也是剛才知道段飛失蹤的對吧。」林楓說著直直地看著驚恐的少年,頓了下後接著道:「你抹掉的那個字似國非國,當時我還在鬱悶,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侯爺是想告訴你,如今國中無主,指的就是段飛失蹤之事,現在結合你剛才的話來說,那麼尹天虹卻用生命來告訴你一條更為重要的線索。」

    「什麼線索?」少年的眼睛都睜大了,直直地看著林楓,原本尹天虹本身就是來傳達信息的,沒想到林楓突然要賺那五兩銀子,是以少年以為一切都被打亂,此時聽得林楓說起,少年更是一陣激動起來。

    林楓回想著當時的場景,滿天飛舞的木花如同雪花一般,不覺劍眉橫軒了下呢喃了句:「這件事一定與飛雪有關。」

    「不可能。」聽得林楓的話,少年瞬間否定道:「飛雪王后是段飛最愛的人,絕不可能會做出有害大王之事,如果真是飛雪,那麼尹天虹絕不會如此小心翼翼。」

    林楓微微地搖了下頭說道:「你還記得當時尹天虹所施展的招式叫什麼嗎?」

    「飛天遁地裡面的飛天。」

    「那就對了,你說他為什麼不用遁地呢?遁地不是更方便脫身嗎?難道就因為要和他的稱號匹配起來不惜丟掉自己的性命也非要使用飛天不可嗎?」

    「遇見你這個瘋子,有幾人能夠全身而退?」

    林楓搖了下頭說道:「這不是關鍵,如果一個人想要逃命,哪怕僅有一線生機他都不會放棄,唯一的解釋就是尹天虹根本就沒有打算逃走的意思,他所用的飛天絕技告訴了你一個字,那就是『飛』字,接著滿天的木花,你還記得當時木花像些什麼嗎?」

    少年聽林楓這麼一說,突然好想明白了不少,於是連忙說道:「雪花。」話剛說到此處,少年的臉上頓時現出一抹駭色,愣愣地說道:「我明白了,尹天虹不只是想要告訴我飛雪,而且還有一個人,這才是真正的幕後使者。」

    「誰?」林楓的眉頭隨之淺皺了下,大眼直直地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少年。

    「雪國的公主,雪魄。」

    「雪魄?雪國的公主?」聽著少年的話,林楓輕聲地呢喃了下,似乎像是是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一樣。{註:這本書不是簡單的升級練功的玄幻小說,書中結構比較嚴謹,不像一般隨便,書中每一個場景都不會是虛設的,雪魄此人在前面就提過,如果大家認真的話在前面有三處提到雪魄,而且每一處都是不是隨便抓出來湊字數的,這些都是在為這個名動九州的『女梟雄』的出場而準備,相信她出來之後大家都會喜歡她的。}

    「不錯,一定是她,如今九州只有雪國的公主才有如此的野心,不過聽說在兩個月前雪國公主在望月崖被陰陽家山部部主暮成雪一敗,如若不是盜帥,就已命喪黃泉了,哎,也許真如傳言所說,她真是玉鳳轉世,被陰陽家山部盯上居然不死,這讓九州英雄情何以堪。」

    「盜帥……」

    任憑少年誇誇其談,然當林楓聽到『盜帥』兩字之時心中頓時一陣激動起來,輕聲地呢喃了下問道:「盜帥是誰?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啊?」少年見林楓此般神色,不覺微愣了下,說道:「你不會是沒聽說過盜帥吧,如今天下,誰能沒聽說過盜帥?盜帥兩月之前盜芬蘭鎮國之寶,一舉成名,芬蘭大王嚴澄為了捉他歸案,不惜發下天涯追殺令,是以如今對於盜帥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整個九州之人都想要捉拿盜帥去芬蘭受封萬戶侯,哎,這些大事你居然一無所知,你到底是什麼人?」

    林楓眼珠一陣咕嚕轉動,無奈地搖了下頭,說道:「我不過就是一凡夫俗子,可能是我孤陋寡聞,還真沒聽說過,好啊,那你多給我說說關於盜帥的事跡。」

    「盜帥的事跡?盜帥還真沒什麼事跡,自從芬蘭一盜名震九州之後,再沒人見過盜帥了,如曇花一般,在天下人都沒有任何徵兆的時候橫空出世,在舉世矚目時又悄然隕落。」

    「真有你說的這麼奇怪嗎?從哪兒來,去什麼地方都沒人知道?難道這個盜帥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然後又從人間蒸發了不成?還有,聽你這麼一說芬蘭的大王也太不濟了吧,小小一個盜帥就能夠取走他的鎮國之寶,說了出去只怕沒人相信吧。」林楓說著眼珠若有所思地轉動了下,心中暗道:「如果一切如娘所說,那麼我豈不是就是這個沒用的嚴澄大王的兒子了嗎?」林楓想著心中暗道:「什麼盜帥不盜帥,本大爺倒想看看你是個什麼三頭六臂的傢伙。」

    見林楓的疑惑,少年頓時有些不解,因為林楓不但表現出駭人的武道修為,而且還體現出了他驚世駭俗的推理能力和洞悉能力,是以林楓對盜帥的不解讓他覺得有些莫名,於是不想在這上面繼續糾結下去改口道:「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裡糾纏了。」說完轉身yu走。

    見少年yu走,林楓連忙開口道:「你要走,也得把我給帶走吧,你看這半夜三更的,至少也得給我找個住處什麼的是吧?走吧,我去你家得了。」

    少年一愣,以為是自己聽錯,然而看著林楓一雙圓睜的大眼,知道不是自己聽錯,於是說道:「喂,你把我家當什麼了?客棧嗎?客棧也得錢吧,你說去就去啊?」

    林楓眼珠轉動了下,說道:「那你說現在幹嘛呢?難道讓我繼續去追剛才那個黑衣人?」

    「你……」少年眼睛一下睜大了,直直地看著林楓。

    「怎麼了,想打你又打不過我,你現在覺得有攔我的本事嗎?」林楓說著看著少年一聲邪笑出來。

    「哼……」少年有些不甘地吐了口氣說道:「走了,我叫玄武。」

    「玄武?」林楓的腦子突然響起一聲轟隆的響聲,不覺眉頭淺皺了下,問道:「你叫玄武?你是哪個玄武?」

    玄武一愣,眼中頓時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暗道:「難道你真是老大?畢竟我們分別十年了,相互懷疑也是正常的吧。」想著於是問道:「你認識幾個玄武?」

    林楓愣住了,連忙搖了下頭,窘迫地說道:「不認識。」說著眉頭又輕微地橫軒了下淡淡地說道:「好像又認識一個,不過又好像一個不認識。」這一句話林楓似乎是自言自語,不過玄武卻聽得眉頭大皺。

    看著林楓一直眉頭淺皺,玄武不覺拉了一下林楓的手臂說道:「走了,再不走我可要走了。」

    玄武的家住城郊的一個小村,當林楓和玄武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第二天玄武還得趕去城內開張,所以回來之後就沒有和林楓多談,兩人都各懷心事,自然林楓沒有找玄武多談。

    不過自從林楓見到玄武之後,腦裡面總是出現一個畫面,畫面裡是一個偏遠的村落,村落裡火光沖天,哀嚎遍地,到處都是凶橫惡煞的人影,一個個要將自己吞噬一般,每次想起的時候他都會忍住從畫面之中驚醒過來。

    看著簡陋的天花板,林楓微歎一聲,心中暗道:「玄武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和他在一起會有一種親切的感覺?但是為什麼我又想不起以前的事情,難道說我們曾經認識過嗎?玄武……玄武……」

    突然,就在林楓輕聲呢喃玄武二字的時候,一個童音似乎在自己的大腦深處響起。

    「老大……老大……老大……」

    林楓微愣,眼睛瞬間大大地睜了一下,心中頓時一陣起伏來,暗道:「誰在叫我?誰在叫我老大?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感到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他是誰呢?難道是……」想著林楓一下子爬了起來,坐在床頭上面一陣凌亂。

    「啊?都天亮了?」林楓聽著外面嘩嘩而下的雨聲,將眼睛透過窗戶,看著灰濛濛的天空低聲自語了下,然後起身直向玄武的房間而去,在房門處,林楓輕敲了幾下,然而裡面卻沒有人回答。

    林楓一愣,手上稍微用了一下力,門吱呀一聲就開,林楓一看,房間裡面再無玄武的身影,不覺一愣,心中暗道了句:「我怎麼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信任呢?在他家裡我居然睡得怎麼沉,他離開都不知道,如果要是想要殺我豈不是輕而易舉嗎?」林楓想著劍眉橫軒了下,接著一抹祥和的笑意在臉上升起,自語了句:「想必我們一定有某種關係,要不不可能這麼感覺的,至少我們可以做好朋友。」林楓想著就想要去當面詢問玄武,他們到底曾經有沒有認識。

    外面的雨有些大,林楓在玄武的家中找了一把雨傘之後就踏雨而去,當走到空霧城下之時,他突然想起了牧野心的約定,於是停下了進城的腳步。

    「等見到牧野姑娘解開我心中的心結再去找玄武不遲。」林楓想著就直向城郊的西湖而去。

    西湖的水面如同鏡子一般清澈明亮,絲絲雨滴落在上面濺起朵朵嬌艷的水花,煞是美麗迷人,岸上美人一襲白衣如霧,顰笑亦傾城。

    春雨灑下,似乎都不願意玷污傾城的女子,所以落到女子上空三尺之處都全都偏了方向,在女子身旁的三尺內留下一個乾燥的圈子。

    女子身上一塵不染,白,如同天使。

    她就是天門的聖女,牧野心,為續一段千年的緣分離開天門來人間尋找金龍的轉世。而,林楓曾一度被他認定是金龍的轉世。

    「她就是牧野心?」遠處,林楓停了下來,看著如同天使般存在的背影,心中一陣激動起來。

    芬蘭城下的那一幅模糊不清的畫面不自覺地又跳進林楓的腦海,那一聲『自求多福』一直在大腦深處縈繞徘徊,哪一張甜美的笑臉若有似無的浮現。

    林楓想著輕微地閉了下眼睛,暗道:「你到底是誰?我們是不是曾經相識過?為什麼見到你們我就會想起那些模糊的畫面,他們到底在告訴我什麼?」林楓想了半晌卻理不出一絲頭緒,不覺輕聲一歎,大步直向女子走去。

    「春雨很美,卻很涼,飽了眼福,卻傷了身,西湖如畫,加了美人更添神。」林楓淡淡地說著將雨傘撐到女子的頭上。

    女子頓時一愣,身子在雨傘之下輕微地顫了一下,眼中瞬間閃出一抹晶瑩的光芒。

    從女子的眼角看去,正好看到那一團晶瑩的光芒,似淚卻非淚,林楓不覺看得一愣,說道:「你哭了?」

    牧野心輕微地搖了下頭,淡淡地說道:「只有有些激動了。」

    「激動?」林楓突然有種說不出的心痛,儘管這是他們的第一次零距離的接觸,然林楓卻感覺兩人像是千年的好友,經歷千辛,似乎等的就是這一刻。

    「你叫方劍?」牧野心輕抬眼眸,看著春雨之中的湖面輕聲問道。

    林楓愣了一下,眼光順著牧野心的眼光看去,淡淡地說道:「難道我還有其他的名字嗎?」

    「林楓你聽過沒?」牧野心看著清澈的湖面被雨滴濺起圈圈波紋之後,心也隨之波動起來,淡淡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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