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流雲劍派弟子不願再等下去了,與蛇類比拚耐心,實在是不智之舉。兩人一使眼色,兩柄飛劍「嗖」的一聲,轉眼就到了巨蟒眼前,衝著兩隻燈籠辦的巨眼就刺了下來。
不過這次攻擊卻是沒有奏效,巨蟒將眼皮一合,「叮叮」兩聲響後,只留下兩個白點,飛劍無功而返。兩人臉色一變,沒想到剛剛能夠一劍刺穿此獠身體,現在巨蟒有了準備,竟然不能傷害到它一絲一毫。
彷彿是嘲笑對面兩個人的不自量力,巨蟒頭部輕輕一晃,血盆大口張開,一股淡黃色液體猛的噴出,老遠一股酸味就撲鼻而至,向兩人兜頭罩去。
那女子臉色一變,叫道:「不好!這是蛇妖的丹毒,這只蛇妖最起碼也是解脫境以上修成內丹的妖獸!快躲開!」
兩人腳下遁光一閃,瞬間向後疾馳數十丈,才躲開了撲頭蓋臉的毒液。毒液落入水中,登時一陣水火相交的「滋滋」聲傳來,片刻後,水面漂起一片魚屍,卻是毒性太猛,將水中的魚兒全都毒死了。
巨蟒見攻擊沒有奏效,巨大的蛇頭一晃,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頓時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金色中,片片蛇鱗都好像金屬打就般,蛇尾猛的一擊水面,彷彿憑空響起一個炸雷,長達百丈的身軀一陣扭動,身體竟然憑空而起數十丈,高高的俯視著面前的兩個人類,尋找機會給予致命一擊。
女子臉上大變,心中暗暗叫苦道:「師兄,這只蛇妖使用了金系法術——金剛護體,看來已經修煉到神話境,恐怕我們不是它的對手。」
說話間,巨蟒突然發出一陣奇異的「嘶嘶」聲,隨著巨口一張,登時一陣寒風吹起,無數三尺有餘的冰錐憑空出現,籠罩了方圓三十丈的範圍,如同激射的利箭般向兩人射去。
「怒冰咆哮!」男子眼中驚色一閃,瞬間反應過來,一閃身,擋在女子面前,同時背後飛出一枚燃燒著火焰的巨大盾牌,擋在兩人面前。
「噗噗噗噗」一連串如擊敗革的聲音傳來,巨蟒這一次攻擊又無功而返,可是那枚巨大的盾牌也出現了裂縫,就連燃燒的火焰都奄奄一息,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男子心痛的將盾牌收起,再抬頭已經露出了一絲怒容,這枚盾牌雖然不是什麼極品寶物,可卻是師妹第一次送給自己的禮物,若不是沒辦法,實在不願輕易動用這寶貝。
心中有氣,兩手在胸前一合,指尖翻飛,道道虛影閃過,迅速的結出三十六道訣印,然後對著巨蟒一推,口中輕喝道:「中!」
頓時那巨蟒如同被重擊般,猛的向後仰了過去,「噗通」一聲摔進了水中,再次浮出水面時,頭上一個巨大的傷口赫然在目。
女子在旁拍手叫好道:「江師兄這大斷岳手威力越發強大了,怕有第六層的功力了吧!」
男子輕輕一笑道:「劉師妹好眼力,為兄上月剛剛修煉到第六層,威力離大師兄的第九層還差的遠呢!」
劉師妹撇了撇嘴道:「大師兄能有今日,還不是因為有個好父親麼!要是他的父親不是……」
江師兄連忙打斷她的話道:「師妹,不許議論長輩是非!小心隔牆有耳!」
劉師妹吐了吐舌頭,突然面色一緊,猛然拉起江師兄快速的飛退。兩個人剛剛閃開,一塊巨大的堅冰出現在了兩人剛剛停留的位置,要不是閃得快,肯定要被冰封在冰塊中。兩人拍了拍胸口,暗叫好險,同時暗自責怪自己不該在戰鬥時分神。
巨蟒憤怒的甩了甩頭,大口一張,頓時天地靈氣彷彿受到吸引般,瘋狂的向巨蟒聚集。
兩人一看這才真正的面色大變,看這巨蟒搞出的動靜,下面要準備的法術肯定異常厲害。江師兄一咬牙,覺得不能讓它就這麼順利的準備法術,劍光一摧,頓時化為一道殘影向巨蟒口中刺去。
不過為時已晚,那巨蟒已經吸收了足夠的天地靈氣,昂首向天發出一聲無聲的咆哮,突然以巨蟒為中心,方圓百丈之內溫度大降,所有的河水全部被凍結,連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彷彿整片空間都被凍結了。
江師兄和劉師妹也沒能逃脫被禁錮的命運,只不過兩人靠體內法力的支撐,尚未被完全凍結,可是行動卻變得異常緩慢,彷彿身上背著千萬斤的包袱,舉步維艱。
巨蟒碩大的尾巴,閃電般連連抽出,眨眼間抽出數十下分別擊向兩人,漫天虛影下,甚至分不清到底哪道影子是巨蟒真正的殺招。
江師兄與劉師妹此時還沒有脫身,眼見巨蟒攻擊已經到了近前,無奈之下,只好硬抗。江師兄不得已又將那枚火焰盾牌放出,擋在劉師妹面前,同時從身體中飛出一口古樸渾厚的青銅巨鐘,將兩人全都籠罩在內。劉師妹也放出了一條綢帶,圍繞著巨鐘層層纏繞,像是一個巨大蠶繭。
這一切都在瞬間準備好,那巨蟒的攻擊此時也已到達。只聽一連串的「噗噗」聲,只不過十餘下後,包裹在最外層的綢帶便化作碎片漫天飛舞。餘下的攻擊全都擊在了江師兄放出的青銅鐘上。
頓時一連串的「咚咚」悶響聲響起,竟然只憑聲音,就將遠遠看的目瞪口呆的霍家村倖存者,震得頭暈耳鳴,七竅流血,歪倒在地。
這只蛇妖**果然強大無比,江師兄放出的青銅鐘最後還是沒能頂住巨蟒的攻擊,終於在一聲清脆的碎裂聲中,江師兄被巨蟒尾巴擊中,頓時飛出數十丈,大口大口的鮮血噴出,在天空中劃出一片血雨。
劉師妹運氣卻是不錯,江師兄為她撐起的火焰盾牌,為她抵擋住了巨蟒狂猛的攻擊,雖然盾牌最終破碎了,卻讓劉師妹逃過一劫。
劉師妹一聲驚呼,飛快的追上正在往下墜跌的江師兄,將其攙扶著脫離了巨蟒的攻擊範圍,隨手抓出一把丹藥,也不管好壞,一股腦的給江師兄塞了下去,直到江師兄發白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才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