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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五章 霜華戒 文 / 十二粒米

    趙濟微微抬起下巴,看了看夜空中愈發明亮的殘月之後,輕歎一聲,淡淡的說起了他們的師父余半山的故事。

    余半山,貴州遵義餘慶人,溢雲弟子。和大多數溢雲弟子一樣,他十分的出類拔萃,一直是上三峰的優秀弟子,在紫雲峰修習的時候,他認識了祝紅婕,兩人一見傾心,在南宮學院修習期滿之後,二人由於法術精湛,經過兩年的試練,雙雙被晉陞為南宮宗的紫羽衛,隨後他們就喜結了連理。

    他們兩個結成夫妻,歷經三十多年,帶著兩支紫羽,不知滅除了多少殘害生靈的妖邪,抓捕了多少為人不正的南宮弟子。當時正道還給他們夫妻取了一個別名叫雙紫仙侶,而妖邪們私下卻叫他們雙紫魔煞,可見當時余半山和祝紅婕夫妻倆的名聲有多大。

    經過三十年的風雨,南宮宗後起之秀越來越多,而他們夫妻倆也覺得奔波了大半生有些疲倦,也該歇歇了,由於常年的奔波不定,他們也無暇生育子女,於是他們想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晚年育子。正好當時漫雲峰的老掌院羽化了,經過萬里空的舉薦,慕雲宮老薑道元就請余半山夫婦來執掌漫雲峰,余半山夫婦欣然而來。本來一切如此,倒也圓圓滿滿,怎奈天妒英傑。

    就在他們來羅浮山的路上,在途經江蘇太湖縹緲峰的時候,正好遇到正魔大戰,當時一個黑衣蒙面的莫名高手正在被十多個南宮弟子圍攻,雖說南宮弟子人數多,但根本就不是黑衣高手的對手,幾個閃影之後,便有七八個南宮弟子被打傷,余半山和祝紅婕見此焉能袖手旁觀,於是便下去援手。

    經過幾個回合的交手,余半山和祝紅婕都大為驚疑,因為那個黑衣高手所施展的手段十分的詭異,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就像在和一個影子戰鬥一般,變幻莫測,捉摸不定。

    雖然黑衣高手十分的神秘詭異,但余半山夫婦卻絲毫不懼,在所有南宮弟子都落敗之後,他們依然緊緊的牽制著黑衣高手,經過艱難的鬥法,余半山夫婦終於聯手打傷了黑衣高手,而就在二人得手鬆懈之時,黑衣高手困獸猶鬥,突然發難,打傷了較薄弱的祝紅婕,脫身逃走。而那一重擊居然打中了祝紅婕的要害,余半山想要施救都來不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相守了三十多年的愛人在懷裡慢慢死去。

    祝紅婕的死對余半山的打擊很大,他將妻子的骨灰掩埋之後,來到羅浮山,本想辭去漫雲峰掌院的職務,一心報仇,可在慕雲宮老薑道元和紫雲峰掌院萬里空的一再挽留下,他還是接任了下來,但當時他的心已徹底恢敗,無心收什麼弟子,於是在當年的選拔中他只選了趙濟一個人。趙濟當時資質一般,但在闖關的過程中卻表現的十分堅忍,這也是余半山看中他的原因,因為余半山心中充滿仇恨,所以根本無心教導弟子,而性格堅忍的弟子不但完全可以自學,而且也能耐得住寂寞,這應該也是余半山最主要的用意了。

    余半山很快就知道了那個黑衣高手竟然就是從日本潛來的第一代魔影忍者,掠影人。之後他便常年在外尋找掠影人報仇,日久經年,他就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並對漫雲峰不管不問,只是七八年才回來選一個弟子,教導一些基礎的道法和煉丹之法,就又繼續四處追蹤掠影人,五十年來從未間斷。

    把余半山的故事大致說了一遍之後,趙濟面色淒然的對樂飛道:「小師弟,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師父常年不在漫雲峰的緣故了吧。」

    樂飛驚訝的臉龐上也忍不住透出一絲哀傷,點頭道:「說實話我也暗地裡的抱怨過師父,可現在知道師父的遭遇之後,我終於都明白了。」

    朱立明歎了口氣道:「師娘的死對於師父來說,真可謂是切膚之痛,所以師父才會一直追蹤仇人,五十年不知疲倦。」對於家庭和睦,夫妻相愛的朱立明來說,他對師父內心的痛理解的更為深刻。

    馮一平有些自責的道:「說來我這個做弟子的也感覺很是慚愧,師父他老人家一百多歲了還在外面奔波,而我卻無能為力。」

    眾人聞言,面上皆有慚se,沉默了一會兒,唐三劍見氛圍哀悶,腦筋一轉突然喜道:「我們雖然在修煉上不行,但小師弟可以啊!我們可以把我們會的都教給小師弟,等小師弟修習期滿之後就可以幫助師父分憂了!」

    趙濟他們聽著,雖然面上微微舒展,但心裡卻仍然有些沉悶,在他們看來樂飛或許是有些天資,有些奇遇,但畢竟才這麼點大,再強又能強到哪去呢?再說他們自身的功底也就那樣,又怎麼能把樂飛教好呢?

    唐三劍見幾位師兄舒眉不舒心,都有些不以為意,便轉頭對一臉羞紅的樂飛道:「老七,你去把你的法器拿出來,在師兄們面前露一手。」

    樂飛臉上有些為難,畢竟在各位師兄面前耍寶,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到底經不住唐三劍的催促,還是起身到自己的房間把他父親遺留給他的那枚純白戒指拿了出來。自從發現自己可以飛之後,唐三劍就又教了他一些關於運用法器的要領,經過練習,他已經掌握的很是純熟。

    由於自己手指小,戒指孔較大,所以樂飛把那枚純白戒指拿出來的時候,是扣在自己右手中指上的,不然肯定會滑落。

    樂飛拿著法器來到長桌前,還沒說話就突然聽朱立明驚叫了起來,並離座一步走到樂飛面前,眉頭微皺,滿面驚疑的將樂飛戴著戒指的右手抬了起來,在那枚純白戒指上反覆看了許久,最後仍然搖頭自語道:「這個戒指絕對不是普通的凡品!不是普通的凡品!」

    樂飛見朱立明如此,一臉不解,問道:「三師兄,怎麼了?」

    朱立明這才回過神來,道:「這個戒指雖然外表普通,但內裡似乎孕有無窮的靈力,這是我幾十年來都不曾見到過的。」趙濟他們素知朱立明是他們幾個裡面對靈力法器最有見地的,既然這樣說,那一定不簡單,於是都離座圍了過來觀看。

    只見樂飛細嫩的小手指上,那枚純白的戒指靜靜的套在上面,非常的普通,普通的就像一枚渡了一層白漆的假戒指,只有從較大的厚度上才能看出一般法器的影子,在戒指頂端有一個小小的花形,就像雪地上盛開的雪蓮花,不過從某種角度看又像是一個白色的火焰。仔細一看,戒指的周圍還有一層淡淡的光暈在縈繞,不像其他法戒那樣張揚,十分的內斂。

    對法器有些瞭解的人都知道,光芒內斂的法器往往只有兩種可能,一是靈力太弱,散射不出強勁的光芒;還有一個就是靈力極強,強大到可以自主的凝聚光澤,令其不外漏。依朱立明的說法,樂飛手上的這枚戒指自然就是屬於後者了。

    趙濟和馮一平閱歷較深,看了一會兒,覺得的確不是凡品,於是問道:「老七,這枚極品戒指你是怎麼得到的?」

    樂飛臉色微微黯然,道:「是我父親遺留給我的。」

    眾人一聽,盡皆瞭然。因為他們知道在南宮宗有很多代代相傳的法器,此類法器一般都是靈力不俗的上品,看來這枚法戒也是其中之一。

    鄒玉海雖然不知道這法戒到底如何厲害,但聽幾位師兄如此說,定然是極品好戒了,於是問道:「小師弟,你這法戒叫什麼名字啊?說不定以前還聲名赫赫呢!」

    朱立明聽著也是恍然大悟,道:「對呀,我只知道驚訝了,卻忘了問這戒指的名字,知道了名字不就知道來歷了嗎?」說完便看向了樂飛。

    可樂飛卻一臉尷尬的搖了搖頭,道:「這戒指是流雲宮老爺爺替我父親保管的,交給我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這個戒指的名字。」

    「這樣啊。」酷愛研究法器的朱立明顯然有些失望。不過孔毅卻一臉歡喜,道:「既然不知道這個法器的名字,那我們就給它取一個響亮的名字,保不準日後這戒指闖出點名堂,我們也好在同門面前顯擺顯擺。」

    鄒玉海斜了孔毅一眼,道:「你還得瑟得瑟呢!就你能取出什麼好名字來啊?!」

    孔毅不服了,歪著頭道:「你小子別忘了,當年還是我教你背的《論語》吶!再怎麼說我也是孔聖人的後人啊,這點底蘊還是有的,我這就取一個……」說著便微微仰頭,做思索狀,想了一會兒,猛的一打響指,道:「有了!叫『霜華』怎麼樣?」

    「霜華,雖渺渺如霜,但卻欺盡漫天光華。好,這個名字好!」文底較好的馮一平一聽這個名字,忍不住拍手叫起好來,趙濟和朱立明也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鄒玉海一見眾人都贊同,便趕忙轉變眼神極為驚奇的看著孔毅道:「哎呀!四師兄你剛才是不是孔聖人附身了?」

    孔毅眉眼一斜,指著鄒玉海道:「你骨頭硬了不是,要不要我給你鬆鬆?」

    鄒玉海趕忙堆笑擺手,道:「別跑題了,說好是看小師弟表演的,我們兩個就別搶戲了。」果然是搞影視的,說話間就能看出本行。

    孔毅瞪了鄒玉海一眼,不再和他糾纏,而是轉向樂飛,問道:「師兄給你的法戒取的這個名字怎麼樣?」

    樂飛哪裡會有什麼意見,當即欣喜的點頭道:「四師兄你取的這個名字真的很好,以後它就叫霜華了。」孔毅眉眼間跟著透出一絲得意。

    唐三劍見戒指名已經取好,便道:「好了,現在戒指也名正言順了,老七你趕快讓各位師兄開開眼吧。」

    樂飛見六位師兄都是眉眼切切,便猛的點了點頭,然後走到演武場的空處,正準備騰空演法,朱立明突然道:「我覺得實力到底強不強,光看表演是看不出來的,最好能夠找個人和老七對決,比試比試,這樣強弱立馬就知道了。」

    趙濟和馮一平都是同意的點了點頭,馮一平道:「老四、老五、老六,你們誰和老七比一比?事先說好啊,點到為止。」

    唐三劍知道樂飛的實力,所以打死他也不支聲,而孔毅見自己年長樂飛許多,不好出手,於是也沒出聲,隨即便轉頭看向了鄒玉海,挑了挑眉,大有鼓動挑唆的意味。

    鄒玉海見重任落在了自己的肩上,就只好輕咳一聲,道:「我好長時間都沒有活動筋骨了,那就讓我來和小師弟玩玩吧。」說著便脫下了自己上身的緊身西裝,亮出了自己的紫冥戒,移步走到樂飛的對面。

    雖說趙濟他們都不是什麼法術高手,但各自的法器都可以算的是上等的,畢竟他們既有錢又有時間,有這樣的條件不給自己弄一個好點的法器,豈不是浪費了。唐三劍的藍晶戒自然是不用說,鄒玉海的這個紫冥戒也是很有來頭的,是用天外隕落的紫星靈石鑄磨而成,法力不可小覷。除他之外,趙濟的金斗戒,馮一平的象牙錐,朱立明的日月金牌,孔毅的倩魂珠都是不可多得的上好法器。

    鄒玉海和樂飛相對而立之後,鄒玉海笑道:「小師弟,雖說是玩玩,但你可不要藏著掖著的啊,那樣就不好玩了,所以你有多少本事就使多少本事,這樣,師兄我即使輸了,也是開心的。」鄒玉海這句話其實是為了讓樂飛能夠放開手展示實力,他可真沒想過自己會輸,當然,他又是狡猾的,有了這句話在,一會兒即使自己不小心真的輸了,他也能快速的下台。

    樂飛可就簡單多了,一臉坦誠的點了點頭,道:「請師兄指教。」

    鄒玉海隨即眼角一凝,便道:「好,小師弟接招了。」說完便猛的踏前一步,甩開右手,從指間的紫冥戒上激射出一道淡淡的紫光,很顯然鄒玉海這一擊十分的輕微,他也是想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先試探一下。

    樂飛見激射而來的紫光如此微弱,便不予躲閃,而是直接運起霜華戒來抵擋,很快一層凝白的淡淡光盾出現在了樂飛的身前,將紫光抵消。

    鄒玉海輕叫一聲「好!」紫光急閃,猛然大盛,如猛虎下山一般,向樂飛奔襲而去,其間還夾雜著一陣旋風。

    樂飛陡然看見紫光聲勢猛盛,心下不確定能否擋的住,雖然不確定,但他還是毅然站在那裡沒有躲開,緊接著身前的光盾猛然強勁了一些,四射的白光變的有些刺眼。

    「噗!」

    紫白相遇,發出一聲悶響,然後紫光就沒有了,似乎被白光瞬間給吞掉了,這不禁讓鬥法的兩人和觀看的眾人都是一驚。

    鄒玉海驚的是剛剛自己擊出的那道光束雖然沒有使出全力,但也有八分了,可打在樂飛的白色光盾上卻一點反應沒有,甚至連一點反射的跡象都沒有,就像一個小石子掉到大池塘裡面一樣,更讓他驚訝的是,樂飛在抵住這道光束的時候,身體居然沒有絲毫震動,彷彿沒有受到攻擊一般。

    這正是樂飛所驚訝的,他剛剛運起霜華戒生出那道光盾的時候,心裡完全沒有底,他甚至微微的將身子往前傾了傾,以期能夠勉強擋住鄒玉海的這一記強攻,可當他凝聚全身的力氣匯聚到以霜華戒為中心的光盾上後,眼見著紫光呼嘯而來,砸在了凝白的光盾上,勁風也是撲面而來,橫掃而過,可他除了感到那陣風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感覺到,好像剛剛的強勁紫光根本就沒有擊到光盾上一樣,一點震動感都沒有。

    這一切也正是趙濟他們所驚訝的,按照常理,法術光波和光盾,如果屬性不一樣,是不可能相互吸收的,按照顏色來看,鄒玉海的紫冥戒是屬於火系的法器,而樂飛的霜華戒應該是水系法器,向來水火不容,所以二者之間不可能發生被吸收的情況。而偏偏剛剛的一幕,的確是紫光被白光吸收了,沒有半點放射的痕跡,連一絲震動都沒有,這如何讓人不驚。

    從驚訝中醒轉過來的鄒玉海,滿臉疑問,對同樣滿臉不解的樂飛道:「小師弟,這回你攻擊我,看我能不能抵擋的住。」

    樂飛點頭,收回光盾,然後細臂微微一伸,最前面的霜華戒,立時光華大漲,突的一下就激射出一道強勁的光波,這不禁讓樂飛一愣,因為以他原本的心思只是想稍微射出一道光束,所以抬手又輕又柔,誰曾想他這簡單的一動,竟然催生出這麼強勁的光波。

    對面的鄒玉海一見白光突she而來,心下一驚,暗道:「小師弟倒是一點都不客氣,看來是使全力了,看這聲勢小師弟果然有些天賦,十一歲的上三峰弟子的功力也不過如此啊!看來好好教導,的確能成為我們漫雲峰的驕傲!」鄒玉海腦中邊這般讚歎,邊使出全身的法力在身前布下了一道紫幽幽的光盾。

    說時遲,那時快。白色光束眨眼間便迅速而又悄無聲息的奔突到了鄒玉海的面前,鄒玉海也是不敢小視的全力抵抗。

    「轟!」

    這次紫白相碰,遠比剛才那次聲勢威猛。鄒玉海的紫色光盾一遇到白色光束,瞬時玉碎,就像巨浪沖沙一般,毫無抵抗性可言。

    鄒玉海原本信心滿滿,可白光一來,他就知道不對頭了,然而為時已晚,光盾破碎後,根本不容他閃躲,白光就轟的一聲砸在了他的身上,真如一座小山撞了過來一般,頓時五臟六腑翻騰不已,身子更是難以自控的連連後退,直到後退著砸在了殿牆上才堪堪的停住。樂飛和趙濟他們一見,都是大吃一驚,然後趕忙閃身去救援。當他們將嘴角流血,虛弱不堪的鄒玉海從殿牆上扶下來的時候,驚詫的發現,剛剛鄒玉海撞到的那面殿牆,居然已經四散八開的佈滿裂痕,裂痕中心就是鄒玉海砸到的那個點。

    太詭異,太恐怖了。

    樂飛見自己無心間把鄒玉海打成了重傷,不禁懊悔自責的連眼淚都給急了出來。在眾人的幫扶下,很快把鄒玉海放到長桌上,趙濟、馮一平和朱立明更是趕忙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治傷藥丸給鄒玉海服下,所幸鄒玉海身上還有這十幾年的真氣功底,所以傷的並不重,過不一會兒就能開口說話了,第一句就是對站在旁邊無聲流淚的樂飛道:「我沒事了,小師弟你不要自責,看到你的功底這麼好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其他人都只當是樂飛年紀小,只知全力施展,不懂的手下留情,所以也不見怪,反而心底都有一絲喜悅,因為以他們的閱歷,如果十一歲就有這麼好的功底,那以後的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的。

    對樂飛功法很是瞭解的唐三劍可不這麼想了,一臉慍怒的責備道:「老七,你也太不懂事了,五師兄又不是仇人,你下這麼重的手幹嘛?!」

    樂飛不由得一臉委屈,低聲的哭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只是隨意的輕輕一抬手,誰知道就……」說著便低下頭,自責的哭了起來。

    眾人一聽樂飛如此說,頓時都愣住了,看樂飛的樣子不像撒謊,如果真像樂飛說的那樣,那他現在的實力真是太可怕了。

    眾人在無比的驚訝中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躺在長桌子上的鄒玉海大笑了起來,道:「好!好!我這傷沒白受!有個這麼厲害的師弟我高興啊!」說著一拍樂飛的肩膀,又暢笑起來。其他五人隨即便也舒展驚眉,跟著點頭笑了起來,可以看的出來他們的笑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

    樂飛緩緩抬起頭,看向了諸位高興不已的師兄,心內又是羞愧,又是溫暖,然後抬手抹掉了眼角的余淚,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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