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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刀劍決 文 / 回眸不哭

    劉劍笑道:「也好!反正我也想見識一下覆雨劍到底有多厲害!」

    易歌冷笑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霸王刀永遠也只能排在覆雨劍之下!」

    「霸王刀?」眾人聽易歌如此一說,紛紛議論起來,看向劉劍眼光也滿是猜疑之色。

    眾所周之,霸王刀乃是一代奇俠楚楓林的絕學《霸王典》和《誰與爭鋒》刀訣的合稱,難道劉劍和楚楓林有什麼關係不成?

    劉劍正想反唇相譏,突然察覺有人在注視他。其實,此刻現場注視他的人多不勝數,只是其中有一道目光讓他有一種背脊發寒的感覺。他警惕地轉頭看去,入目處卻是一張熟悉的臉--居然是龍天下!在他的周圍,是天龍雙劍和秋素素。

    天龍雙劍見劉劍看了過來,冷冷哼了一聲。秋素素卻是妙目一亮,臉上媚態橫生。只是,那雙丹鳳眼中,除了魅惑之意外,還流露出一絲絲焦急。不過劉劍沒有過多注意,因為龍天下那陰冷而又充滿恨意,似乎隱藏著什麼陰謀詭計的眼神,讓他感到心驚。那深深的仇恨,是如此的刻苦銘心,僅憑目光相交,他就能深切地體會到。

    「難道龍獨我真的被我打死了?」劉劍心中不由作出這樣的猜測。

    「你在看什麼?」大敵當前,易歌見劉劍居然還東張西望,簡直是沒把它放在眼裡。他不禁心中有氣,一張俊臉都泛起絲絲青色來了。

    「關你什麼事?出招吧!」劉劍嗆然一聲拔出了紫闕,輕輕一揮,直指易歌。

    「你既然急著找死,本公子就成全你!」易歌也拔出了覆雨劍,後退一步,側身遙指。

    劉劍只覺眼前刺目的光華亮起,一把散發著瑩瑩白光的長劍便出現在眼前。劍長三尺六,劍刃薄而鋒利。其上流光蕩漾,宛如一塘秋水泛起的粼粼波光,明明只在方寸間流轉,卻有一股犀利之極的氣息透空而出,站在三丈外的劉劍,都覺得一道尖芒也似的冷意襲身而至,直往他體內鑽去,如水銀瀉地,無孔而不入!他心中頓時不可抑制地升起一種冰冷而又戰慄的感覺。

    「好一把覆雨劍!不愧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二大神兵利器!」劉劍由衷的讚了一句。他很清楚,剛才感受到的那股鋒銳氣息,不是以內力激發的劍氣,而是覆雨劍本身散發而出的劍勢。單就鋒利程度而言,也確實只有天下第一刀血滌魔刀能比的上。

    當然,劉劍覺得逍遙劍也不遜色於覆雨劍,只是他從未把逍遙劍看做是一把真正的劍。在他的深層意識中,逍遙劍不是劍,也不是武器,而是他體內真元的延伸,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覆雨劍一出,滿場觀眾立時一陣躁動。這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易之軒仗以成名的兵器,無數響噹噹的高手,都曾折在這把劍下!它已經不是一把單純的劍,而是一個不敗神話的象徵。在血滌魔刀數百年不出世的當今武林,覆雨劍在江湖人的心中,早已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劍!

    易歌不屑地看了劉劍手中的紫闕一眼,輕彈了覆雨劍劍身一下,滿臉得意道:「三十年前,你師父就是折在這把劍下!三十年後的今天,你同樣也會在這把劍下稱臣!趁現在有機會,你看仔細一點吧。等會一動手,你就是想看也看不清了!」

    劉劍心中大怒,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放屁!今天霸王刀若敗在覆雨劍下,老子立刻歸隱山林,永世不出江湖!」

    由於心中怒極,劉劍說話難免用上了幾分真氣。他現在是何等修為,即便只是幾分,卻也不能小覷!聲音如驚雷炸響,在整個觀浪崖上滾滾雷動,撞擊山壁,轟然作響,且經久不絕!

    眾皆大驚。一方面震驚於劉劍內力之深厚,另一方面也是吃驚於劉劍說的話。難道劉劍真的是楚楓林的徒弟?想到這裡,眾人頓時不可抑止地興奮了起來。

    三十年前,霸王刀敗在覆雨劍下,楚楓林由天下第一變成了天下第二,易之軒則躍居第一寶座。當時這件事轟動了整個江湖,只是親眼所見的人不多,許多人也就對那一場驚天大戰心存猜測,甚至有許多人根本不信霸王刀會敗。

    時至今時今日,覆雨劍第一的名號已坐實了三十年,江湖中人也都默認了這一事實。不過,希望霸王刀東山再起,和覆雨劍再決雌雄,來一場翻身之戰,重奪第一之位的人,不知凡幾!而且在十大排行榜數十年來再未出現變動的情況下,這種願望變得愈發強烈。只是,楚楓林一直沒有找易之軒挑戰,江湖中人的願望也就一直沒法實現。

    現在,霸王刀和覆雨劍終將再次對決,雖然不是楚楓林和易之軒親自交手,但卻是他們的親傳弟子之間的交鋒,是新一代霸王刀和新一代覆雨劍的對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和三十年前轟動一時的刀劍決沒有什麼區別。

    三十年前未能親眼目睹,如今,決戰就在眼前。也許,十大排行榜會因這一戰而有所變動。也許,三十年後,世人對今日一戰所抱持的態度,也會像現在的他們對三十年前那一戰一樣,充滿嚮往與憧憬,而他們將很有可能是一個新神話誕生的歷史見證人!如此榮耀的事,誰又能不興奮?

    劉劍的聲震全場,讓易歌吃了一驚,心中對劉劍的修為又重新估計了一番。不過他對手中覆雨劍極有信心,心無半點怯意!聽劉劍當著天下人的面發下重誓,他心中暗暗高興。他大聲道:「江湖中人最是信守承諾,如果你真的敗在我劍下,能說到做到嗎?」

    劉劍一聲怒吼:「老子說到做到!你動手吧!」

    「好!」

    易歌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早已看出趙曉曼和趙曉妙對劉劍和對別人不一樣,心中認定劉劍是他的頭號情敵,早想找機會羞辱劉劍一番。特別是剛才劉劍和兩女說了一陣悄悄話,兩女居然就同意比武招親了。他當時是妒火中燒,差點連肺都氣炸了。他已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將劉劍打敗,讓劉劍終老山林,再也不能和兩女見面。而且,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劉劍落敗時,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了。

    所以,他緊跟著大喝一聲:「接招!」然後覆雨劍就如孔雀開屏般,幻化出無數劍影,一道道、一條條,在空中拉成長長的劍氣。看那密密麻麻的樣子,怕不有上千道!在厲嘯聲聲中,如大雨傾瀉,向劉劍鋪天蓋地地罩了過去!

    劍雨一出,劉劍所處之處直徑十丈之內,盡皆被攻勢籠罩在內。強大的劍氣破空四射,遠遠觀戰的眾人都能感受到那種鋒利無匹,撕毀一切的氣息!只覺身周涼涼的,竟然有一種針刺骨頭的驚悚感。

    「覆雨劍果然名不虛傳!」

    旁觀眾人不自禁地心中打顫,原本還有點嘈雜的場面,也瞬間沉寂。人人都屏住呼吸,緊緊盯著那高速突進的劍雨,生怕錯過精彩的一幕。

    飛鷹台上,趙嘯天微微皺了一下眉。易之軒道:「這孩子!怎麼一出手就用上全力?也不知道給人留餘地,這樣的性子遲早要吃虧的。」

    聽到易之軒的話,趙曉曼和趙曉妙頓時有點緊張起來。雖然她們對劉劍的實力很有信心,可面對的可是天下第一的覆雨劍,誰又能說有必勝的把握?

    劉劍盯著急襲而至的劍雨,嘴角露出了自信的微笑。如是沒有必勝的把握,他能發下那麼重的誓嗎?易歌的修為,根本就對他構不成威脅,即便是施展覆雨劍也一樣。

    不過,劉劍並沒有立即強攻,而是一晃身避了開去。

    覆雨劍的確是神兵利器,劉劍自知紫闕刀絕對難檔一擊。但現在是霸王刀和覆雨劍的對決,他勢必又不能用逍遙劍。可他又不想楚楓林送他的禮物受到損傷,所以,他打算先摸清覆雨劍法的底細再說。

    掌握瞬移之妙的劉劍,對速度的奧義已經理解得透徹無比。而且易歌的劍速也沒有劍七的快,他根本就不需要施展瞬移,就輕鬆躲過去。

    不過,覆雨劍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劉劍明明已經避開了,本以為雨劍會和劍七的快劍一樣,狠狠地轟在地面上。然而他卻吃驚的發現,那呼嘯的劍雨居然在撞地之前猛然向上轉了個彎,繼續向他追襲而至,地面竟然連粉塵都沒激起一點。

    「居然能控制自如?」劉劍很是吃了一驚,他又連續閃了幾次,劍雨卻總是緊追而至。而且他還發現了一點,劍雨每一次轉向,速度就會快上幾分,威力也持續暴漲!

    閃過十次之後,劉劍躲得就沒有那麼輕鬆了。而且原本如絲般細小的一道道劍雨,居然漲大了好幾倍。如果以大小來論,威力豈不是漲了好幾倍?但這又怎麼可能?易歌絕對沒有如此功力!

    劉劍留神觀察,火元透體而出,細細地感受著空中標she雨劍的每一分變換。在細緻入微的透析下,終於讓他發現了覆雨劍的秘密--原來覆雨劍在攻擊的過程中,居然能不斷地吸收外界能量!

    「這怎麼可能?」劉劍這次就不是吃驚,而是大大的震驚了。雨劍越來越快就不說了,竟然還能吸收外部能量讓威力持續暴漲。「快」和「威力」只取其一,已是讓人難以應付,現在是兩者合二為一,試問天下間,又有誰是對手?

    「難道霸王刀真的贏不了覆雨劍嗎?我不信!」劉劍躲避劍雨的同時,在心中大吼了一聲。

    劍勢持續變快變強,這是不符合武學原理的,劉劍絕不信天下間有這等奇功。施展劍法的是人,劍勢就一定會受到人本身修為的限制,「快」和「威力」肯定有個極限。他要等到易歌這個「極限」的出現。

    劉劍並不是不能打敗易歌,雖然經過十數次的躲閃,劍雨的速度和威力都比之前翻了好幾翻,但他還是有把握接下的。只是,他一定要看到易歌「極限」的出現,否則,就算他贏了,也不會有勝利的感覺。

    他已經有點瞭解覆雨劍的特性,那就是持續地變快變強。他現在出手雖能擊敗易歌,但也只是因為易歌修為遠不如他,他才有出手的機會。如果易歌和他功力相若,一開始的攻擊就速度與威力並重,他一次出手不能克敵,等第二次覆雨劍的速度和威力大增時,那他還有勝算嗎?

    所以,他一定要弄明白,當易歌達到極限時,覆雨劍的威力到底有多大。當然,這個極限只是他的猜測,如果根本就不存在的話,那麼他就會死得很難看。因為如果覆雨劍經過上百次變向的話,其威力和速度,他自問絕對抵擋不住,就算他會瞬移也一樣。到時候,他就等於玩火**了。

    好在劉劍的猜測是對的。當易歌的覆雨劍連續二十二次變向之後,從第二十三次起,威力和速度終於不再增長,而是保持在一個穩定的水平線上。之後他又躲閃了七八次,也都沒有什麼變化。

    劉劍暗暗估計了一下,此時覆雨劍的威力和速度,以易歌體內的真氣量來算,全部動員,在一瞬間爆發,應該也只能做到一半的程度。也就是說,覆雨劍能發揮出施為者兩倍的實力。

    劉劍得出的這個結論是驚人的,不過他總算是可以接受。世間奇功妙學不勝枚舉,激發人兩倍潛能的武功雖說極少,但他就會兩樣。一是誰與爭鋒刀訣,一是神引御劍術。特別是神引御劍術,他根本就沒摸透,感覺好像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所以,這覆雨劍能激發兩倍威力的特性,還嚇不倒他!

    「你這鼠輩!就只知道逃嗎?難道不能堂堂正正地接我一劍嗎?霸王刀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易歌氣得怒吼出聲,他這一叫,真氣頓時洩了幾分,雨劍的速度一緩。

    其實,剛才劉劍一直躲閃,易歌心中是滿心歡喜的。因為這樣他的覆雨劍速度和威力就會節節上漲。要是攀升到了巔峰,取勝也就更加沒有懸念了。所以,他在追擊劉劍的時候,非常希望劉劍一直躲下去,而劉劍也確實如他所願。他開始是大為高興,可漸漸地他就高興不起來了。特別是覆雨劍威力和速度都達到極限的時候,這時的劍勢,簡直就如浮光掠影,轉瞬即逝。可劉劍卻仍然逍遙「劍」外,他還沉得住氣才怪!

    劉劍的表現,大大出乎易歌的意料之外,以他此時的攻勢,他堅信就算是他師兄墨余,也只有硬拚一途。但劉劍卻能一一躲過,他不禁有點慌亂起來。

    滿場群豪盯著飛速移動的兩道人影和快若驚鴻的覆雨劍,全都靜默了下來。整個觀浪牙除了劍氣破風之聲和緊張的呼吸聲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音。雖然劉劍只是一味躲避,但兔起鶻落間,凶險萬端,慢上半秒就得生死立判。那緊張的場面,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能躲開如此快速的劍雨,難道不是本事嗎?所以,在場沒人任何一個人鄙視劉劍的逃跑。

    「易兄!我看你還是叫令郎住手的好!」飛鷹台上的趙嘯天看著戰鬥場面,輕輕說了一句。以他的眼光,自然將戰局看的一清二楚。當劉劍躲過易歌的第二十二次追擊時,他就知道,易歌敗定了。雖然他臉上不顯喜怒,心中其實非常吃驚於劉劍的實力。他知道劉劍武功很好,但好到這種程度,卻是始料不及。

    易之軒皺了皺眉,卻沒有反應。

    趙嘯天又道:「易兄!勝敗乃兵家常事,難道以你的心境,還會對此耿耿於懷麼?這位劉小俠的實力相信你已經看明白了幾分,當真是非同小可。當此形勢之下,他若出手,也必定如雷霆萬鈞。你若再遲片刻,只怕令郎就要血濺當場了!」

    易之軒輕歎道:「趙兄誤會了,我又怎會把區區勝負放在心上?只是小兒生性好強,如是對方未出一招便讓他認敗服輸,只怕他無法接受!也罷!畢竟生死事大,我這就讓他下來!」

    說完,易之軒正想出言阻止打鬥,劉劍卻驀然一聲雷霆大喝:「那我就接你一劍!」

    劉劍說話的同時,紫闕刀紅光爆閃,刀尖處一點紅芒驀然亮起,並迅速漲大。只在眨眼的一瞬間,就漲大到磨盤大小,那刺目的紅光,更是亮若太陽,灼得眾人眼睛都有一陣微微地痛感。同時,劉劍一聲舌綻春雷的大吼:「一洩千里!」

    「終於能劍識名震江湖的霸王刀了!」觀戰眾人心臟狠狠一跳,興奮得全身血液都要沸騰起來了。

    隨著劉劍話聲一落,他整個人就頭前腳後,如陀螺般打著旋兒俯衝而出。全身紅光燦燦,雙手舉著磨盤大小的紅球,一頭撞進了激射而至的雨劍內,而且整個人都沒入了其中!

    「啊--」正看的緊張的眾人忍不住驚呼出聲。那覆雨劍何等厲害,這一撞上去,豈不是要化成一蓬血霧麼?

    不過,事情並不如他們所想。幾乎是劉劍剛剛沒入劍雨中,劍雨便驀然一凝,居然就這麼詭異地在空中停滯不前。然後,一道紅光從劍雨中一透而出,在易歌變色狂退的時候,轟然一聲爆響,劍雨全部炸了開來。無數殘餘劍氣四處亂射,在噗噗噗地聲響中,石頭地面留下了無數孔眼,也揚起了漫天石粉。同時,殘餘劍氣還這到了兩百米外。觀戰眾人嚇得一陣鬼哭狼嚎,紛紛閃避,場面頓時亂成一團。

    在雨劍爆炸的同時,易歌哇地一聲,當場噴出一口鮮血,登登登連退幾步,最後還是覆雨劍狠狠一插地面,才算是穩住了身形。但卻也半蹲於地,呼呼直喘粗氣,臉色通紅如火,像是要滴出血來,看起來甚是嚇人!

    「還沒完呢!」

    劉劍在劍雨炸散中,一衝而出。紫闕刀尖處,一個拳頭大小的如火焰一樣跳動的紅球,散發著強大的炙熱氣息,繼續向受傷的易歌俯衝了過去。

    「住手!」

    易之軒大驚失色,右手一揮,劉劍左側空氣頓時一陣劇烈的波動,只在一瞬間就凝出了一把氣劍。然後撕啦一聲裂帛之音,氣劍準確無誤地撞在了紅球上。

    「轟--」

    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在觀浪牙上響起,紅球和氣劍同時爆炸了開來,強大的衝擊波將易歌撞飛了數十米遠,然後重重砸在地上,直接就暈了過去。不過手中的覆雨劍卻是緊緊握著,片刻未松。

    而劉劍,也被那巨大的衝力掀得在空中連翻了幾個觔斗,雙腳才蓬地一聲重重踩在地上,堅硬的石頭都陷下去了十幾公分!他胸膛急劇地起伏了幾下,臉上白紅變換了兩次,才恢復了正常。

    眾人雖然隔了兩三百米遠,但那還是被衝擊波的餘威波及,雖然不至於喪命,卻也撞翻了不少人。所有被衝擊波拂身而過的人,先是感覺一陣炙熱附體,然後又是犀利的氣息貫身而入,在感到火燒般灼痛的同時,又有一種被刀割的撕裂感。

    「霸王刀!覆雨劍!」

    眾人忍不住心中吶喊。誰都知道,霸王真氣炙熱如火,覆雨真氣則銳利如鋒!不管是哪一樣,都能瞬間取人性命。看著爆炸附近,被衝擊波掃過的地面,焦黑的一片,石粉無數,如果爆炸地點再離他們近點的話……眾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敢再想下去了。

    「易大俠!你什麼意思?是打算師徒聯手麼?」劉劍冷冷地注視著易之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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