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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70 金台拜將,聚會孟津 文 / 香雪落葉

    ps:這一章看不看都一樣,主要就是姜子牙就任大將軍到武王伐紂之前那麼一點事情。===而且,那些祝,檄,禮儀什麼的我也不是很懂,所以大部分都是從《封神演義》裡邊截取的。

    帝辛登基的第三十五年三月初三那一日,西岐城中一眾將士們打點行囊,準備東征。一應錢糧,兵馬,武器,俱各停當,只等子牙上出師表。翌日,武王設聚早朝,說道,「有奏章出班,無事朝散。」言未畢,有姜丞相捧出師表上殿。武王命呈上來,奉御官將表擺於御案上。武王從頭觀看:

    「進表丞相臣姜尚:臣聞惟天地萬物父母,惟人萬物之靈;天祐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共克相上帝,寵綏四方,作民父母。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災下民,流毒邦國,剝喪元良,賊虐諫輔,狎侮五常,荒怠不敬,沈湎冒色,罪人以族,官人以世,惟官室台樹陂池侈服,以殘害於百姓。」

    「遣厥先人,宗廟弗祀,播棄黎老,暱比罪人,惟歸言是用。焚炙忠良,刳剔孕婦,崇信奸回,放黜師保,屏棄典型,因奴正士,殺妻戮子,惟淫酗是圖。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郊社不修,宗廟不享,商罪貫盈,天人共怒。今天下諸侯,大會於孟津,興弔民伐罪之師,救生民於水火。乞大王體上天好生之心,孚四海諸侯之念,思天下黎庶之苦,大奮鷹揚,擇日出師,恭行天罰;則社稷幸甚,臣民幸甚。乞賜詳示施行,謹具表以聞。」

    武王覽畢。沈吟半響,說道,「相父此表,雖說紂王無道,為天下共棄,理當征伐。但昔日先王曾有遺言。切不可以臣伐君。今日之事,天下後世,以孤為口實。況孤又辜先王之言,謂之不孝;縱紂王無道之君也,孤若伐之,謂之不忠。孤與相父,共守臣節,以俟紂王改過遷善,不亦善乎?」

    子牙搖頭道。「老臣怎敢有負先王?但天下諸侯,佈告中外,訴紂王罪狀,不足以君天下。糾合諸侯,大會於孟津,昭暢天威,興弔民伐罪之師。」

    「觀政於商:前有東伯侯姜煥、南伯侯鄂順、北伯侯崇黑虎,具書知會。如那一諸侯不至者。先問其違抗之罪,次伐無道。老臣恐誤國之事。因此上表,請王定奪,願大王裁之。」姜子牙躬身一拜。武王正色道,「既是他三路欲伐成湯,聽他等自為,孤與相父坐守本土。以盡臣節;上不失為臣之禮,下可以守先王之命,不亦美乎?」帝王無情,卻好面子。即便只是一個小小的諸侯國的國君,姬發也同樣將面子工程看得很重要。

    子牙繼續勸說道。「惟天為萬物父母,人為萬物之靈,聰明作元後,元後作民父母。今商王受荼毒生民,如坐水火,罪惡貫盈,皇天震怒,命我先王,大興未集耳。今大王行弔民伐罪之師,正代天以彰天討,救民於水火。如不順上天,厥罪惟均。」

    只見上大夫散宜生上前表奏道,「丞相之言,乃為國忠謀,大王不可不聽。今天下大會孟津,大王若不以兵相應,則不足取信於眾人,致眾人不服,必罪我國,以助紂為虐。倘移兵加之,那時豈不自遺伊戚?況紂王信讒,屢征西土,黎庶遭驚慌之苦,武有汗馬之勞;今方安寧,又動天下之兵,是禍無已時。以臣愚見,不若依相父之言,統兵大會孟津,與天下諸侯,陳兵商郊,觀政於商,俟其自改。則天下生民,皆蒙其福,又不失信於諸侯,遺災於西土。上可以盡忠於君,下可以盡孝於先王,可稱萬全之策,乞大王思之。」

    武王姬發聽得散宜生一番言語,心中大為喜悅,面上依舊不動聲色,說道,「散大夫之言是也。不知用多少人馬?」

    宜生想也不想便說道,「大王若要兵進五關,須當拜丞相為大將軍,付以黃鉞白旄,總得大權,得專閫外之權,方可便宜行事。大王以為如何?」

    武王自然知道姜子牙很會用兵打仗,微微點頭道,「但憑大夫主張,即拜相父為大將軍,得專征伐。」宜生進一步說道,「黃帝昔拜風後,須當築台,拜告皇天后土山川河瀆之神,捧轂推輪,方成拜將之禮。」武王微微蹙眉,眼中的不虞之色一閃而逝,隨即恢復平常,下方眾人誰也沒有發現。

    「凡一應事宜,俱是大夫為之。」姬發說完站了起來,下方眾人全都躬身低頭,以示尊敬。武王朝散,宜生又至相府恭賀,百官俱各各忻悅,眾門人個個喜歡。

    宜生次日至相府,對子牙說,「令南宮、辛甲往岐山監造將台。」當時二人至岐山,揀選木植磚石之物,剋日興工,也非一日,將台已完。二將回報子牙,宜生入內廷回武王旨說道,「臣奉旨監造將台已完,謹擇良辰於三月十五日,請大王至金台,親拜相父為帥。」武王准旨,侯旨日行禮。

    三月十三日,姜子牙委任辛甲為軍政司,先將斬法杞律牌,掛在帥府,使眾將各宜知悉。辛甲領令掛於帥府之外,上邊寫著,「大元帥姜尚條約示諭,大小眾將一體知悉。」後邊便是條條框框的軍律,大大小小的將士們全都各自銘記於心。有些人甚至抄錄了一份,免得到時候觸犯了律令。

    聞鼓不進,聞金不退,舉旗不起,按旗不伏,此為慢軍,犯者斬。

    呼名不應,點視不起,違期不至,動乖紀律,此為欺軍,犯者斬。

    夜傳刁斗,怠而不報,更籌違度,聲號不明,此為懈軍,犯者斬。

    多出怨言,譭謗主將,不聽約束,梗教難治,此為橫軍,犯者斬。

    揚聲笑語,藐視禁約,曉詈軍門。此為輕軍,犯者斬。

    所用兵器,克削錢糧,致使弓弩絕弦,箭無羽鏃,劍戟不利。旗幟凋敝,此為貪軍,犯者斬。

    謠言詭語,造捏鬼神,假托夢寐,大肆邪說,蠱惑將士,此為妖軍,犯者斬。

    奸舌利齒。妄為是非,調撥士卒,互相爭鬥,致亂行伍,此為刁軍,犯者斬。

    所到之地,凌忤百姓,逼凌婦女。此為奸軍,犯者斬。

    軍中聚眾。議事近帳,私探音信,此為探軍,犯者斬。

    或聞所謀,及聞號令,漏洩於外。使敵人知之,此為背軍,犯者斬。

    調用之計,結舌不應,低肩挽首。面有難色,此為怯軍,犯者斬。

    出隊赴伍,攙前亂後,言語喧嗶,不遵禁令,此為亂軍,犯者斬。

    托傷詐病,以避征進,捏故假死,因而逃脫,此為奸軍,犯者斬。

    主掌錢糧,給賞之時,阿私所親,使士卒結怨,此為弊軍,犯者斬。

    觀寇不審,察審不詳,到不言到,多則言少,少則言多,此為誤軍,犯者斬。

    一個個的違令者斬是那麼的觸目驚心。姜子牙和姬發雖然是叛亂,不過這治軍之嚴厲果不可小視。

    三月十五日吉辰,武王帶領合朝武,齊至相府前,只聽外面樂聲響過三番,軍政司令門官放炮開門。只見三聲炮響,相府門開,宜生引武王隨後至銀安殿。

    軍政司連忙高聲喊道,「請元帥升殿,有千歲親來拜請元帥登輦!」姜子牙聽到喊聲,連忙從面道服而出,周武王姬發乃欠身言曰,「請元帥登輦。」姜子牙慌忙謝過,同武王姬發並列左右,一起來到大門之外。武王欠身打一躬,兩邊扶子牙上輦。宜生請武王親扶鳳尾,連推三步。

    姜子牙排儀仗出城,只見前面七十里,俱是大紅,直擺到西岐城。西岐百姓扶老攜幼,俱來觀看。姜子牙至岐山,終於見到了那拜將金台。

    台高三丈,像按三才,闊二十四丈,按二十四氣。台有三層,第一層台中,立二十五人,各穿黃衣,手持黃旗,按中央戊己土。東邊立二十五人,各穿青衣,手持青旗,按東方甲乙木。西邊立二十五人,各穿白衣,手持白旗,按西方庚辛金。南邊立二十五人,各穿紅衣,手持紅旗,按南方丙丁火。北邊立二十五人,各穿皂衣,手持皂旗,按北方壬癸水。第二層是三百六十五人,手中各執大紅,三百六十五面,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第三層立七十二員牙將,各執劍戟瓜錘,按七十二候。三層之中,各有祭器祝;自一層之下,兩邊儀仗雁翅排列,衣冠整肅,劍戟森嚴,從古無兩。

    姜子牙在姬發的邀請下,走到台前。早已經有散宜生在此等候,贊禮道,「請元帥面南背北。」姜子牙依言站好,散宜生打開祝,高聲朗讀出來。

    「維十有三年孟春丁卯朔丙子,西伯遣上大夫散宜生,敢昭告於五嶽四瀆名山大川之神,惟婦言是用。昏棄厥祀,弗答,昏棄厥遣,王父母弟不迪,乃惟四方之多罪逋逃。是崇是曰,『嗚呼!惟天惠民,惟辟奉天,撫綏眾庶,克底於道。今商王受,弗敬上天,降災下民長,是信是使;是以為大夫卿士,俾暴虐於百姓,以奸宄於商邑。今發夙夜懼,若不順天,厥罪惟均;謹擇今日,特拜姜尚為大將軍,恭行天討,伐罪弔民,永靖四海。所賴神,相我眾士,以克厥勳,伏惟尚饗!』」散宜生讀罷祝,有周公旦,引姜子牙上第二層台。周公旦贊禮曰,「請元帥面東背西。」而後,開讀祝。

    「維十有三年孟春丁卯朔丙子,西伯遣周公旦,敢昭告於日月星辰風伯雨師歷代聖帝明皇之前曰,『嗚呼!天有顯道,厥類惟彰;今商王受乃夷居,弗事上帝神,遺厥先人,宗廟弗祀,沈湎冒色,淫酗肆虐。惟宮室台榭是崇,焚炙忠良,刳剔孕婦,以殘害於下民。牲犧粢盛,既於凶盜,乃曰吾有民命,罕懲其侮,皇天震怒,命發誅之,發曷敢有越厥志。自思欲濟斯民,匪才不克;今特拜姜尚為大將軍,取彼凶殘,殺伐用張。仰賴神,翊衛啟迪,吐納風雲,唏噓變化,拯救下民,恭行天罰,克定厥勳,伏惟尚饗。』」周公旦讀罷祝,有召公引姜子牙上第三層台來,儀式差不多快完了。

    毛公邀捧武王所賜黃鉞白旄祝曰,「自今以後,奉天征討此獨夫,為生民除害,為天下造福,元戎往勳之哉!」姜子牙跪受黃鉞白旄,乃與左右執捧,禮官贊禮曰,「請元戎面北拜受龍章鳳篆。」姜子牙跪拜,左右歌中和之曲,奏八音之章,樂音嘹亮,動徹上下。即便是百里之外,也依稀可聞。

    「維十有三年孟春丁卯朔丙子,西伯姬發,敢昭告於昊天上帝后土神曰,「嗚呼!天矜於民,民之所欲,天必從之。今商王受,狎侮五常,荒怠弗敬,自絕於天,結怨於民;朝涉之脛,剖賢人之心,作成殺戮,毒痛四海。崇信奸回,放黜師保,屏棄典型,因奴正士;郊祉不修,宗廟不享,作奇技淫巧,以悅婦人。無辜逆天,上帝弗順人,發承上帝,以遏亂略,華夷蠻貊,罕不率俾。惟我先王,為國求賢,乃聘請姜尚以助發。今特拜為大將軍,大會孟津,以彰天討,取彼獨夫,永靖四海。所賴有神,尚克相予,以濟兆民,無作神羞;克成厥勳,誕膺天命,以撫方夏,懇祈照臨,永光西土,神其鑒茲,伏惟尚饗!』」所有祝都讀完了,姜子牙豎起大旗,拜將便完成了。姬發拜姜子牙為大將軍,這儀式的規格早已經超越了所謂的諸侯。

    「媽咪,這個皇帝有那麼壞嘛?」踏雪很驚訝的問道。她和雪夕一直都在,雲霄從碧霞宮回來之後也一直跟在她們身後。

    「這個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金台拜將之後,在姬發和姜子牙發出書,邀請東伯侯姜煥、南伯侯鄂順、北伯侯崇黑虎共聚孟津,以商討伐紂之大事。西伯侯名聲日盛,加上連番大戰顯露的戰鬥力,東伯侯姜煥、南伯侯鄂順、北伯侯崇黑虎就算不願意,也都回復書,也在手下的勸說下表示自己願意赴會,共商大舉。

    姬發和姜子牙此舉,已經將成湯江山徹底的分化。偌大的江山,目前還在帝辛掌控之中的,也就只有王畿地區。東西南北八百諸侯,明面上,暗地裡,全都脫離了朝歌城的控制。不過,朝歌城明面上也沒有能力控制其他地區了。官渙散,武將在野,朝堂之上,有的全都是奸佞小人。

    帝辛也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他將申公豹等人擺上了明面。西岐所陳列的那些欲加之罪,帝辛也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全都做了。這一下,天下間所有有野心的人全都坐不住了。他們自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卻不知道帝辛在暗地之中偷笑。他也在期待著,最後將那些叛亂的人一舉殲滅。

    封神大劫,武王伐紂,周王室八百年基業,到底會如何收場?帝辛還會和原本一樣任人宰割,身敗名裂之後**於鹿台,不得善終嗎?(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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