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家族既然付出了令人滿意的代價,退一步說,他們也沒有那個膽量報復,雪夕他們也便放過了玲瓏家族。雪夕的守信也讓玲瓏峰鬆了口氣,倘若雪夕想要滅了玲瓏家族,他還真擋不住。
離開了玲瓏家族所在的水月鎮,雪夕她們一路向南而行。再有兩千年就到了聖宮開放的時間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雪夕若何能夠放過。就算不為了分一杯羹,也要去湊湊熱鬧,故而選擇了南行。
**城是水月鎮以南近百萬里之外的一個不大的城池。在北域,**城都沒有什麼名氣,那就更不用說這茫茫的仙界了。但是,**城之中也有著一些獨特的東西,比如說八荒**竹。
八荒**竹,顧名思義,就是一種竹子。然而這八荒**竹卻不是普通的竹子。甚至,**城之所以叫做**城,也都是因為這種竹子。為何一種竹子會有如此的重要意義呢?
八荒**竹是一種非常罕見的竹子。竹子本身倒是沒有什麼稀奇的,但是,一旦這種竹子生長的年份夠了十萬年就會產生不可思議的變化。這中變化也是八荒**竹的名字的由來。
八荒**竹一旦生長夠了十萬年,竹子的竹節內部的空間就能變異。八荒**竹便會因此而帶上一定的空間屬性。這些空間屬性比的用處沒有,卻是用來煉製空間物品的極佳選擇。
當然了,別看八荒**竹的名字磅礡大氣,名聲卻依舊不怎麼樣。不說那十萬年的年份要求,就是它們所具備的空間屬性也不足以吸引人。空間很小不說,還不能儲存靈氣太豐富的物品。
雪夕幾人經過**城,聽聞了八荒**竹的名聲。這種竹子,紫焰界之中很多,雪夕懶得煉製空間物品,便將八荒**竹當成一般的儲物用品來用。還別說,效果不錯,還省了許多功夫。
所以在聽說著**城好友八荒**竹存在的時候,雪夕才會想要到**城看看。仙界的人都不知道,八荒**竹乃是洪荒異種,內部的空間是可以成長的。隨著年份的增長一直成長下去,如果年份足夠的話,那可比煉製的儲物用品划算多了。只可惜,仙界的人不知道這一切。
幾人進城的時候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好在雪夕她們都將修為氣息收斂了起來。外人縱然再窺探也不可能看出什麼。只是他們這一群人浩浩蕩蕩的,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恐怕都有些困難。
「走吧,我們先找家酒樓吃喝一頓。」白璇迫不及待的說道,眼睛卻看著雪夕,一動不動的。雪夕啞然,她知道白璇的嘴巴又饞了。「還是找家客棧吧,租一個獨院。」雪夕伸手點著白璇的額頭,嬌憨的瞪了瞪白璇。白璇見自己的心思被雪夕看破也沒不好意思,只是咧嘴笑了笑。
**城的客棧不多,大的客棧就只有一家。雪夕他們別無選擇,只得在雲浮客棧落腳。租了一個大一點的別院打發了那個煩人的客棧掌櫃的,著一個小廝給他們帶路,世界總算清淨了些。
別院的面積很大,還帶著一個院子,院子裡邊有一個小池塘。池塘中搖曳著朵朵的白蓮花,池水中游動著一些漂亮的魚類。轉過一座小假山,雪夕一行人終於見到了那昂貴的別院。
算不上金碧輝煌,算不上磅礡大氣,很平常也很普通,然而卻令雪夕他們都感到很滿意。「多謝你帶路,沒你的事情了,你下去吧。」雪夕隨手扔了一塊中品仙石給那個帶路的小廝。
小廝很明智的退走了,連一句場面話都沒有說。白璇在小廝走後便纏了上來,腆著臉笑道,「妞兒,嘿嘿,我餓了……」白璇此時可沒有一點大姐的氣勢,竟抓著雪夕的袖子左搖右擺的撒嬌。
雪夕連連翻白眼,沒好氣的把白璇的手拍掉。「好了,不就是嘴巴饞了嘛,幹嘛裝的跟個小孩子似的。我們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們做吧。」雪夕溫柔的看著白璇五人,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微笑。
「我要糖醋魚,麻辣蝦……」白璇辟里啪啦的報了一大堆的名字,一邊說著還露出一副嚮往的樣子。「順便吧,自然是夕兒做的就行。」白瑩說完,淡笑著將沉浸在興奮中的白璇拖到一邊。
「可以的話,叫花雞就行。」白嫣接著說道。「我就不要了,不過我想夕兒陪我們喝酒。」白綰眼中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雪夕無所謂的聳聳肩,將目光投向沒有說話的白萱,「萱兒呢?」
「想吃什麼都可以?」白萱笑呵呵的問道。「是啊,只要是萱兒的要求,我都可以哦。」雪夕毫不遲疑的說道。「那麼……」白萱做沉思狀,沒一會兒,她抬頭說,「我就要……夕兒的香吻吧。」
雪夕眨巴眨巴眼睛,驀然展顏一笑,充滿靈氣的雙眼都瞇成了個一條縫,聲音異常甜美的說道,「好啊。」雪夕款步走到白萱身邊,抬手攬著白萱的脖子,微閉著雙眼,吻住了白萱的唇。
白萱也不客氣,盡情的品嚐著雪夕的甜美。直到半刻鐘之後,雪夕才推開白萱,嬌笑著去給白璇她們做飯去了。張思倩幾人依舊處於驚訝之中,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依舊呆呆的。
這一路上,張思倩他們也察覺雪夕和白璇她們的關係不一般,並不像普通的姐妹。白雪就曾經戲言說雪夕和白璇她們就像是情侶一樣,雪夕幾人也沒有反對,畢竟這本來就是事實嘛。
張思倩她們畢竟是經歷過現代社會的,雖然驚訝於雪夕和白璇她們的關係,但也沒太放在心上。反倒是對雪夕的廚藝產生了興趣。一般的仙人雖然也吃東西,但是很少自己做東西。
雪夕的廚藝原本就已經很頂尖了,加上後來的研究,此時更是已經登峰造極。白璇她們的嘴巴很挑剔的,外邊的東西幾乎不怎麼吃。況且,雪夕也不忍心委屈了白璇她們的嘴巴和腸胃。
一個時辰之後,雪夕端著一個大大的托盤走進客廳。這種別院的設施還是蠻齊全的,但是卻沒有廚房和餐廳。他們人這麼多,房間裡邊肯定坐不下去。沒辦法,眾人只好在客廳吃飯了。
雪夕將偌大的托盤放到桌子上,伸手揭開了上邊的罩子。頓時,一股淡淡的清香鑽進了眾人的鼻子。甫一進入肺腑,這股香味便瞬間放大,一時間,就彷彿整個身心都在香味中顫抖一樣。
眾人全都貪婪的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都想要將這股香味佔為己有。看著白璇她們還有張思倩她們迷醉的樣子,雪夕心中便覺得很有成就感。只是很快便被一股滯澀之感衝去了喜悅。
雪夕微微蹙眉,翻手拿出一壺酒來。「好了好了,別光顧著聞了,試試看味道吧。好久沒有動手了,也不知道還合不合你們的口味。」雪夕一邊說著,一邊給每一個人都倒上了一杯美酒。
眾人被雪夕的聲音驚醒,俱都有些不好意思。「對對,我們還是開動吧。妞兒做的菜可是無人能及的。」白璇很快便忘記了尷尬,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塊紅燒肉,小嘴一張,整塊紅燒肉便不見了。
張思倩幾人都沒有吃過雪夕做的飯菜,剛開始吃起來還是蠻矜持的。只是吃著吃著,她們的手腳也都不由自主的快了起來。一大桌子飯菜很快就在眾人近乎哄搶的速度下盤空碗淨了。
「額,妞兒做的東西果然是最好吃的。嗝……」白璇一邊打著飽嗝,一邊摸著小肚子,嘴上還不忘記誇獎一下雪夕。眾人倒是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不僅沒有,眾人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看樣子你們的肚子也放不進去別的東西了。那麼這陽chun白雪我就一個人獨享了。」雪夕挪揄的看著眾人,輕輕捏起酒杯,放在鼻尖下嗅了嗅,「這可是我最近才釀製出來的好酒哦。」
「哪能啊,妞兒你是知道的,我可是無酒不歡啊。」白璇抬手將雪夕手中的酒杯搶了過去,哧溜一口將杯中酒水飲盡。「妞兒的技術又有進步啊,這陽chun白雪比之之前的酒更加的完美了。」
吃吃喝喝,時間不覺得已經到了半夜。白璇幾人不知道陽chun白雪的後勁,全都喝高了。雪夕將她們一一送回了房間。這段時間,她們都很少進入紫焰界。雪夕說不好為什麼,只是覺得必須這樣。張思倩她們也喝醉了,此時也都睡下了。至於胡念斌和張三豐,兩人更加不堪。
雪夕給胡念斌壓了壓被子,靠著床沿坐了下來。淡薄的月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整個房間看上去朦朦朧朧的。雪夕就那麼安靜的看著胡念斌的睡顏,臉色沉靜,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誒……念斌,呵呵,念斌。奈何,奈何」雪夕忽然低聲歎息了一句。站起身,微微搖了搖頭,雪夕轉身走出了房間。她卻沒有看到她走出房間之前的那一刻,胡念斌迷迷糊糊的那一眼。
來到院子裡,抬頭望著姣姣的月yin星。「命運啊,真是喜歡捉弄人。明明已經說了要放下,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現在的我,又怎麼能回到你們身邊。我不再是我自己的我了,不是嗎?」雪夕輕聲的自言自語著,像是在勸慰自己,也像是要解釋給誰聽一樣。雪夕的心的確因為張思倩他們的出現而變得紛亂,但是她還沒有失去理智。有些事情,雪夕考慮的很清楚,這是連白璇她們都不知道的。若是她們知道的話,她們就不會想著試探雪夕,也就更不會擔憂了。
看了一會兒月,雪夕信步朝著房間走去。沒走出兩步,雪夕便停了下來。「出來吧,既然都來了,幹嘛還要藏著?」隨著雪夕的話,不遠處的假山後邊走出來一道人影。「夕兒。」卻原來是白嫣。
「扶你回房間的時候就知道你沒有喝醉了。剛好,陪陪我吧。」雪夕伸手抱著白嫣的手臂,順勢將半個身子都靠在了白嫣身上。兩人都安靜的站著,望著茫茫的夜色,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別有憂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無聲的情意,通過心靈的接觸已經傳達到了彼此。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縱然沒有話語,白嫣也聽懂了雪夕的心語。她抬手攬著雪夕的肩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夜風拂動彩雲,蓋住了月華,兩人被黑暗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