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將雪夕帶到偏殿之後便離開了。雪夕四處看看,順便將這件偏殿稍微整理了一下。雖然被留下來不是很情願,但既然要住在這裡雪夕還是想將這裡佈置成自己理想的樣子。
雪夕走到門後,做賊似的看了看周圍。確認走人沒什麼人之後,雪夕開始佈置陣法。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陣法,就是隱匿自身用的。
雪夕知道自己的一切肯定都在敖光的注視之下,佈置這個陣法只是隔絕別人的探查的。很快一個小型陣法便佈置完成了,雪夕身影一閃進入了紫焰界。
依雪界隨心居,白璇幾人都在焦急而緊張的等待著。她們甚至連自己的傷勢都沒心思處理。重新看到雪夕,白璇她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妞兒,怎麼這麼晚啊?」白璇柔聲問道。
雪夕將之後的事情說了一遍。聽說雪夕現在被軟禁了,白璇幾人都很氣憤。只是對方是仙尊境的絕世強者,自己這些人不過是一群天仙小角色,就算氣憤又能如何呢?
「好了好了,反正我也沒事。另外,你們也真是的,有傷也不處理。現在,趕緊給我療傷去。」雪夕橫眉豎目的將白璇她們推進了後院,「那之前,你們都給我好好清理一下吧。髒死了,髒死了,髒死了!」
白璇幾人這才覺得身上黏糊糊的,特別的難受。不用雪夕說,她們也要好好地清理一番。雪夕一手提著裙裾,一手撐著下巴,蹲在一邊。
「妞兒,下來再洗一次唄。」白璇朝雪夕招了招手。
「璇兒真是的,又想什麼壞事情了?」雪夕嬌笑著站起來。
隨手將身上的宮裝脫下,也進入了靈池。有了雪夕的加入,洗澡什麼的自然成為次要的了。好好一番嬉鬧,白璇她們也各自回去療傷。雪夕在白璇她們離去之後便返回了外界,雪夕不想還有別人發現自己不在房中。
雪夕出來沒多久,門外有人敲門。雪夕起身去開門,原來是珍珠。珍珠手上還拿著一套禮服。
「這是宮主要奴婢給您送來的。」珍珠將手上的禮服平舉到雪夕胸前。
雪夕伸手將禮服接過來,不解的問道,「給我的?給我幹什麼?」
「宮主讓您參加今天的晚宴。」珍珠垂手恭敬地回答道。
「晚宴?是什麼?」雪夕繼續問道。
「晚宴是宮主舉行的家宴,參加的人僅限於宮主和宮主的妃嬪。」珍珠似乎永遠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語調和語速,平緩的讓人捉急,淡漠的讓人不適應。
「您還有什麼事情嗎?」珍珠第一次抬頭看向雪夕。
「沒有,只是,我能不去嗎?」雪夕遲疑地說。
「您既然沒事了,那麼奴婢就回去跟宮主稟報了。奴婢告退。」珍珠微微鞠躬,退走了。
完全沒有聽我說嘛,雪夕不爽的翕了翕鼻子。
雪夕關上房門,將禮服隨意的扔到了床上。坐了一會兒,雪夕又拿起那套禮服。這套禮服是以淡藍色為底se,沒有絲毫的雜色。說是禮服,但其實和普通的宮裝相差不大。只是樣式要稍微複雜了一些,點綴物要稍微多一點罷了。
往身上比劃了一下,雪夕發現這套禮服還挺合身的。看看天色,也即將天黑了。雪夕歎了口氣,將身上已經褶皺的宮裝褪下。這或許也是敖光讓人重新送一套宮裝過來的原因吧。
穿好衣服,雪夕順手凝聚出一面水鏡。雪夕看著鏡子中的倒影皺了皺眉頭,伸手將頭髮挽成一個簡單地盤發。留下幾縷碎發垂在臉頰兩邊,雪夕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就好多了。
雪夕裝扮好不久,珍珠又過來了。
叩叩叩,珍珠再度敲響了房門。
雪夕看了看房門,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向房門。房門打開,珍珠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
「走吧,麻煩前輩了。」雪夕眼中滿滿的都是無奈。敖光是仙尊,自己只是地仙,自己有掙扎的資本嗎?沒有,完全沒有!
晚宴就在一個偏殿舉行的,參加的人果然也不多。除了敖光之外,只有五六個各有千秋的美麗女子。她們都環繞在敖光的身邊,各自獻著慇勤,討好著敖光。珍珠將雪夕帶到門口便退下了。
雪夕靠著殿門看著殿中的一切,這樣的情景似乎很熟悉。想起白璇她們,雪夕不由得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敖光很快便發現了門口處的雪夕,順著她的目光,其餘的人也都看到了雪夕。
這小傢伙,竟然站在那裡發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似乎有點不舒服啊。敖光思索著,安靜的看著雪夕。敖光的那些妃嬪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偏殿竟然陷入了詭異的平靜中。
雪夕過了一會兒才從自己的思緒之間甦醒。她這才發現偏殿之中的人全都看著她。
「小傢伙,終於醒了啊。本尊還以為你會站著睡著呢。」敖光調侃的看著雪夕。
雪夕俏臉微微紅了紅,「抱歉。」
「在想你的小情人吧。」敖光推開身邊的佳人,緩緩地走到雪夕身邊,「本尊倒是挺欣賞你找情人的眼光的。嘖嘖,那些小傢伙都不是正常的人吧。讓本尊猜猜看,一個九幽天魔屍,一隻朱雀,一隻九尾天狐,還有一個竟然是罕見之極的人類靈修。最後一個,是神系那邊的人吧。」
雪夕瞳孔劇烈收縮,敖光竟然將白璇她們的來歷看得一清二楚,除了某些細節方面不太對。
敖光抬手抓著雪夕的下巴,「小傢伙,你也很特別呢。」
雪夕垂下眼簾,撇開頭,後退一步,脫離了敖光的控制。
「前輩,你到底想幹什麼?」雪夕深吸一口氣,緩緩抬頭,堅定的注視著敖光。
「本尊沒想怎麼樣。」敖光靠在雪夕原先依靠的位置,「本尊只是對你很感興趣罷了。當然,你的那些小情人,本尊也很感興趣。什麼時候讓她們出來玩玩?」
「不了,璇兒她們都在療傷。」雪夕淡淡的拒絕了敖光的要求。
雖然不知道敖光到底在打什麼注意,雪夕卻決不允許白璇她們受到傷害。特別是白瑩和白璇,她們的身份在仙界是絕對的敏感存在。白嫣也差不多。
「算了,隨你吧。」敖光不在意的擺擺手,「小傢伙,你打算一直站在門外嗎?」
看著敖光臉上戲謔的笑容,雪夕深吸口氣,緩步走進偏殿。偏殿之中卻沒有什麼可以坐的地方,雪夕不由得有些為難了。因為是家宴,所以一切都比較隨意。只是這種隨意卻不適合雪夕她。
轉頭四顧,雪夕轉身走到支柱邊。後背靠著支柱,雙手抱胸,雪夕微微斜著身子看著偏殿中的一切。
敖光也不在意,逕直回到那群妃嬪之間。敖光的妃嬪表面上依舊歡聲笑語,只是暗中卻頻頻注意雪夕。雪夕原本打算就這樣待到晚宴結束,只是雪夕呆著呆著就呆不下去了。
剛開始敖光那群人還比較正經,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慢慢開始變味了。縱使經歷不少,雪夕還是感到面紅耳赤,羞澀不已。不經意間,雪夕忍不住大大的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亂來呢。
敖光的那些嬪妃或者喝多了,或者累了,反正最後整個偏殿就只剩下雪夕和敖光還是清醒著的。
敖光看著雪夕臉上的酡紅,眼中閃過一絲佔有的慾望。只是這**望很快便被敖光壓下去了。
敖光可以軟禁雪夕,但卻不能佔有雪夕。龍族說起來是仙界超然的存在,但那也是相對而言的。
雪夕不知道的是,敖光剛剛將她帶回來就收到了蓬萊仙島那邊的傳令。傳令過來的人是龍族的初祖,混沌祖龍。混沌祖龍嚴厲命令敖光,絕對不能對雪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敖光不知道,但是混沌祖龍是清楚的。他陪在紫焰道尊身邊已經好幾個衍紀了,從來沒有見到過紫焰道尊如此的重視一個人。所以當他知道敖光將雪夕帶回去後邊匆匆忙忙的下了命令。
敖光這個後裔混沌祖龍是知道的,畢竟敖光是龍族裡稍有的女性仙尊。同時也是東海的龍王,統御四海之人。混沌祖龍對於敖光還是挺關注的,甚至曾經他還想過將敖光送給紫焰呢。
混沌祖龍的命令敖光是不能違背的。敖光原本就對雪夕產生了興趣,現在敖光對於雪夕的興趣更加的強烈了。加上雪夕出浴之後那驚艷的感覺,敖光心中竟然隱隱喜歡上了雪夕。
「小傢伙,在想什麼呢?」敖光整理了一下衣裳,靠在雪夕身邊。
雪夕轉頭看了看敖光,對於她雪夕現在不是那麼害怕了。雪夕重新看著前邊的窗戶,身子沿著柱子緩緩地滑落。
「我只是在想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雪夕偏過腦袋微笑的看著敖光。
敖光也有樣學樣的坐下來。「小傢伙,你就那麼想要離開嗎?」敖光也將腦袋偏向雪夕這邊,兩人四目相對。
「我想去東勝神洲。」雪夕不急不緩的說道。
「東勝神洲?去哪兒幹什麼?」敖光似乎挺有興趣的。
「不知道。」雪夕搖了搖頭,眼中的迷惘完全沒有作假。
「不知道?」敖光驚愕的看著雪夕。
「是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想要去東勝神洲。只是第一次看到這個名字我就確定我一定要去那兒。當然也還有別的原因,比如逍遙劍派。」雪夕看著敖光,緩緩的說著。
「逍遙劍派?那個門派倒是挺有名的,而且和我們也有點淵源。」敖光語焉不詳,雪夕聽得有些不明所以。
「好了,小傢伙。」敖光輕輕點了點雪夕的鼻尖,「這塊令牌你收著,四海之內,這塊令牌還是有點用處的。什麼時候想來東海,本尊都表示歡迎。」敖光將一塊金黃色的龍形令牌塞給雪夕。
雪夕驚訝的捧著手中的天龍令,「這個給我幹什麼?」
敖光邪魅的笑起來,「怎麼,你不是想離開嗎?想離開就把令牌收好。」敖光說完便站了起來。雪夕也趕緊從地上爬起來。
「你不是不讓我走嗎?」雪夕疑惑的盯著敖光的背影,說道。「不讓你走也不行啊。誰讓你的後台太大了,本尊也得罪不起啊。」敖光推開殿門,走出去。雪夕眼中閃過一絲喜色,也跟了上去。
「不用跟著了,小傢伙。」敖光擺擺手示意雪夕離去。
雪夕遲疑了一下,還是轉身走了。
「雖然不想說,但是本尊似乎喜歡上你了。」敖光的聲音很輕牡丹恰到好處的讓雪夕聽見了。
雪夕微微頓了頓,腳步不再停,一步步遠去了。
看樣子今天更不了五章了,放明天吧。落葉打字的速度是不是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