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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272 教徒弟 文 / 香雪落葉

    雪夕一行人在馬行買了幾匹駿馬,每人一騎隨意的沿著路走著。「紅雪,你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是最快的?」雪夕隨意的擺弄著手上的馬鞭,一邊看似無意的問道。雖然說了不會收傅紅雪為徒,但是好歹也答應要傳授人家一點東西啊。雪夕現在還是很認真的當起了這個便宜師傅。

    傅紅雪沒想太多,她只以為這是一個很平常的問題。「師傅,這個世界上最快的是風。」「風?」雪夕和白璇、白綰都奇怪的看了傅紅雪一眼。「難道錯了嗎?」傅紅雪疑惑的皺了皺眉。「還請師傅指教。」傅紅雪當下也知道雪夕是想指導自己,雙眼亮晶晶的注視著雪夕,等待她發話。

    「這個世界上最快的是人心。」雪夕回頭繼續看著前方的道路,「但是更快的應該是你的劍。」傅紅雪一怔,隨即陷入了沉思。雪夕三人微微露出一抹笑意,傅紅雪的天賦其實還是很好的,只可惜沒有人給她正確的指導。雪夕心中微微歎息,她忽然間覺得帶一弟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已經將近正午。「我們在前邊休息一下,順便吃點東西。」雪夕她們是不需要吃東西,但是傅紅雪不行啊,縱然是先天後境的她也依舊沒能夠脫離五穀雜糧的桎梏。「紅雪,給你,將這個吃下去。」雪夕反手將一枚紫金銀果扔給傅紅雪。傅紅雪體內有著金屬性靈根,加上紫金銀果的幫助,可以大大的提升傅紅雪體內金屬性靈根的靈性,順便還能易經洗髓。

    傅紅雪不疑有他,當即就要往嘴裡塞。「紅雪,你先想清楚。這果子對你有大用,但是過程中會很疼痛,當然不會致命。」雪夕還是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師傅,梅花香自苦寒來,些許痛苦紅雪可以承受。」傅紅雪說著將紫金銀果塞進了嘴裡。紫金銀果隨即化為純淨的金屬性靈氣滑入傅紅雪的體內。「好了,璇兒、綰兒,別看著了,我們就幫她一把吧。」雪夕說著將手抵住傅紅雪的後背,開始替她梳理體內的靈氣,否則紫金銀果龐大的靈氣就足以將傅紅雪撐爆掉。

    三個時辰之後,傅紅雪終於重新睜開雙眼。「多謝師傅護持。」傅紅雪回身下拜。雪夕揮了揮手,「你還是先去洗洗吧。」傅紅雪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粘滿了穢物,「啊?怎麼會這樣?師傅,弟子先去清理一下。」傅紅雪說著運起身法向遠處竄去。不過因為易經洗髓的緣故,她體內的功力有了長足的進步,一時間沒能掌控好的傅紅雪又出糗了。接下來的兩天裡,雪夕她們就留在原地。雪夕順便將逍遙劍派的入門功法教給了傅紅雪。雖然只是入門功法,但是傅紅雪依舊難以理解。雪夕又不得不耐著性子一點一點的給傅紅雪解釋,花了五天才算是讓傅紅雪弄明白了。

    傅紅雪此時對於雪夕已經佩服到了五體投地的程度了。這樣神奇的劍法,自己竟然可以學得到。同時傅紅雪也知道自己以前的眼光是有多麼的狹隘。自己引以為傲的快劍在逍遙劍訣,面前根本就是一無是處。武學功法和修真功法當然還是沒辦法比的,更何況還算是逍遙劍訣。

    或許是因為紫金銀果的關係,傅紅雪的金屬性靈根竟然意外地超越了一般的天靈根的程度。僅僅幾天她體內的真氣就轉化成了純正的逍遙劍氣。得弟子如此,雪夕也體會到了授徒的樂趣。白璇和白綰偶爾也會指點傅紅雪幾句,她們也就是覺得好玩而已。雪夕原本是遊玩來者,不過現在確實帶著傅紅雪一起去體驗生活。這不,信馬由韁的她們來到了一個偏僻的村莊住下了。

    小村子甚至連個正式的名字都沒有,不過村裡人都管這裡叫做半山村。半山村粗粗的三十幾戶人家,百來口人。要是以前傅紅雪她們就是路過也不會多看一眼,不過現在卻在雪夕的要求下,幾人在村邊搭建了一座簡陋的木屋。雪夕她們的清閒生活以及授徒生活就這樣正式開始了。

    雪夕雖然沒有帶過弟子,不過上輩子雪夕可是接受了將近二十年的教育。雪夕認真起來,這老師的形象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因為傅紅雪想要成為最正統的劍修,所以雪夕每天給她安排的功課都是針對這些的。比如上午讓她抱著一柄劍感悟劍的靈性,這就是每個劍修都擁有的基礎。

    一個劍修,可以輕易的和任何一柄相適應的長劍溝通交流。這是普通的修士所做不到的。傅紅雪在這方面的確很有天賦,一個月的時間竟然模模糊糊的感受到了劍的靈性。這天傅紅雪剛剛做完上午的功課,雪夕將她召到自己身邊。「紅雪,感悟劍靈你已經小有成效了。那麼,是時候給你一柄劍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劍?」或許是處於喜歡,雪夕在院子裡移栽了一棵大樹。此刻她就坐在大樹下,傅紅雪則是恭恭敬敬的站在她的面前。聽到雪夕的話,傅紅雪陷入了沉思。

    劍修,忠於一劍,一身當中唯有一劍。「我不知道。」許久傅紅雪頹然的垂下了腦袋。「沒關係的。」雪夕不在意的擺擺手,「這些天你除了必要的功課之外,就好好想想你心底的劍。對於劍修而言,一柄合適的劍遠遠要比一柄強大的劍有用的多。」「是,師傅。」雪夕揮了揮手,「你去吃東西吧。」

    看著傅紅雪退走,雪夕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短短的半年傅紅雪竟然已經到了聚神期境界,這也是雪夕讓傅紅雪考慮她心中的劍的原因。讓傅紅雪心中的劍成為傅紅雪的劍胚,這樣對她來說幫助大許多。往後的日子裡,傅紅雪就更加的忙碌了,雖然大多數時候她都只是坐著。

    每天抓耳撓腮的思索著自己心目中的劍,傅紅雪終於有了收穫。代價就是半屋子的紙團,那是她有靈感時畫下來的草稿。「師傅!我知道了!」傅紅雪興奮的舉著自己手中的紙張。雪夕幾乎每天都在院子裡,白璇和白綰大部分時候都在附近轉悠。「師傅你看,這就是我的劍!」傅紅雪說著將手中的圖紙遞給雪夕。雪夕放下書本和茶杯,順手接過傅紅雪手上的圖紙。

    傅紅雪畫的長劍並不算華麗,質樸之中有些簡單的裝點。半尺長的劍柄,可單手使用也可以雙手抓握。四尺長的劍身,越往劍尖就越狹窄。一道血槽從劍尖一直延伸到劍的中部。劍格下方的劍身被改造成了細密的鋸齒。「有意思,過兩天你就可以拿到這柄劍了。」雪夕翻手收了圖紙。

    「多謝師傅。」傅紅雪躬身。看到雪夕茶杯中已經空了,傅紅雪自覺地給雪夕倒上。「紅雪,你在東大陸有親人嗎?」雪夕忽然問道。「師傅,我們家早就沒有其他人了。」傅紅雪有些傷感的垂下腦袋。「哦,過些時候我們動身前去泰恆宗。去過泰恆宗之後,我們就要去西大陸了。」雪夕淺淺的咪了口茶。「去西大陸?可是師傅,東西大陸之間隔著茫茫的大海,還有強烈的海洋風暴,就是軍艦也過不去啊。」傅紅雪疑惑的說道。「呵呵,一點小風而已。」雪夕渾不在意。

    日子又恢復到了尋常的模樣,雪夕每天稍微指點指點傅紅雪,白璇和白綰也幾乎將東大陸遊遍了。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從一端到另一端也不過是一個瞬移的問題罷了。歲月匆匆,時間不知不覺又到了雪夕她們剛來的季節,又是一年過去了。傅紅雪也將斷玉煉化了,斷玉就是那柄劍。傅紅雪煉化了斷玉,雪夕她們也就重新啟程了。這一次的目標便是泰恆山上的泰恆宗。

    幾人也不趕時間,乾脆還是信馬由韁的一路緩行。「紅雪,看到那邊的景像你能想到什麼?」雪夕驀然指著路旁隨風搖曳的樹枝,詢問著傅紅雪。「樹動,風吹。」傅紅雪老實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雪夕轉手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笨。我是問你劍。以前我一直在教你基礎,倒是忽略了這些了。那麼今天我就簡單的說一點吧。紅雪,天地之道,在乎一心。劍之一道亦是如此。」

    「天地之道,存乎一心。」傅紅雪再度陷入了沉思。不同層次的人有不同的感悟,雪夕的靈魂畢竟是仙階的。她理解的東西傅紅雪未必理解,而且高深的東西有時候也很難表述出來。「師傅,您是說要我將自然的領悟融入我的劍道,是嗎?」傅紅雪恍然大悟的看向雪夕。「沒錯。正所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之道是道法的基礎,也是最接近天道的存在。劍修劍修,僅僅攻擊力強大還是不夠的。真正的劍修就是要憑藉著手中的長劍領悟天地大道。」

    「妞兒,你現在倒是有點嚴師的模樣啊。」白璇笑著說道。雖然聽了一年多了,但是傅紅雪還是有些不適應。「哪天讓嫣兒她們也漸漸紅雪,那樣一定很有趣。」綰兒也跟著湊熱鬧。「紅雪,你那幾個師叔可都是很厲害的哦。比你師傅還要厲害。」綰兒轉頭望向落後一些的傅紅雪。

    傅紅雪從日常當中也知道自己還有幾位師叔,不過卻是沒有見過,所以她也很好奇。「三師叔,我那幾位師叔在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見過她們?」「她們啊,現在在仙靈界,她們可都是正兒八經的仙人哦。」「仙人?難道是西大陸那些上仙?」雪夕到現在貌似都忘記跟傅紅雪講講修真界的事情了。所以傅紅雪理所當然的將仙人聯想成了西大陸那些神秘的上仙。

    「那些傢伙也配稱上仙?一指頭都能全部碾死了。話說,妞兒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白璇驚異的瞅著傅紅雪臉上疑惑的神色。「額,我好想忘記給紅雪說說修真界的事情了。」雪夕這時候才意會自己竟然忘記了這樣基本的事情。「暈。」白璇露出無語的表情。「沒什麼啦,反正這顆星球上也沒有什麼歷史的人。等我們回到修真界我就把紅雪送進內門去。想來憑我副宗主的面子,佘游玉應該多少能幫我照顧照顧紅雪吧。」雪夕臉蛋兒紅紅的,不過嘴上卻依舊狡辯著。「話是這樣說,但是把紅雪送進內門真的好嗎?」白璇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的,所以不怎麼想讓傅紅雪參與到內門激烈的競爭當中去。「沒關係,紅雪會適應的。」雪夕一揮馬韁,先前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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