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天馬牧場的風景的確不錯,雪夕三人挑挑揀揀的大致遊覽了個遍。天馬牧場雖然大,不過雪夕她們也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便將一切值得留駐的景色盡收眼底。離開天馬牧場之後,雪夕三人依舊一路向北走。她們要去的地方時北邊的廣袤的森林,那裡的靈氣是阿斯蘭大陸最濃郁的。一般靈氣濃郁的地方多多少少都會有些靈藥和靈材什麼的,或許可以找到令人興奮的東西呢。
卻說那些侍衛在離開天馬牧場之後一路狂奔回到祁連家族的駐地祁連山。他們作為祁連家族少主的貼身侍衛在祁連家族的地位也還算是不錯的。他們匆匆忙忙的找到家族祁連天鷹,將自己所看見的一切盡數相告。祁連天鷹雖然不怎麼願意相信,但是這些眾口一詞他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不過無論如何祁連天鷹都不願意相信什麼一彭火焰瞬間將一個人燒的灰飛煙滅的事情。他自認為一定是這些侍衛護衛不當使得祁連常鷹被殺,此時一定是在推脫責任。
祁連天鷹的手腕也算是狠辣,那些侍衛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盡數被他殺了。喪子之痛,奪親之恨,祁連天鷹現在滿腔都是憤怒之火和復仇之火。莫名的火焰幾乎真的要將他燃燒,殺了那幾個護衛只是少少的平息了一點他心中的火焰。天馬牧場的勢力雖然也算是龐大,但是真正的大勢力面前卻顯得有些力量不足。天馬牧場的勢力同時也是天馬牧場和祁連家族的根基,就算是祁連天鷹也不敢過分的私下調動。可是這個仇他祁連天鷹卻是無論如何也必須要報的。
祁連天鷹想到了天馬城的將軍,他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平時比自己還要關心自己的兒子。如果知道常鷹被人殺了,想必他一定不會坐視不理的吧。祁連天鷹目光一凝,決定去找那人幫忙。說做就做,祁連天鷹命人準備好天馬,當即便駕馭著天馬飛向天馬城。天馬城的軍事力量全都在天馬城的城北大營,祁連天鷹乘坐著天馬直奔城北大營而去。天馬的速度也算不錯,很快祁連天鷹便看見了城北大營那高聳的旗桿。一拍天馬,天馬長嘶一聲降落在城北大營的門口。
祁連天鷹和將軍石至交好友,這些幾乎整個天馬城的人都知道。守衛的士兵看到是祁連天鷹二話不說就放行了。祁連天鷹簡單的點點頭表示感謝,疾步走向將軍大營。一般情況下那人都會在自己的營帳裡,除非是出cāo的時候。果然,祁連天鷹在將軍營帳見到了他的至交好友,天馬城將軍阿薩德。阿薩德見到祁連天鷹顯得很開心,笑罵著說道,「你這個老傢伙,怎麼今天想起我這個老朋友來了?咦,你的臉色不對啊,天鷹,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嗎?」
「哎,常鷹被人殺了。」祁連天鷹陰沉的說道。「什麼!」阿薩德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雙手狠狠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你說常鷹那小子被人殺了?」「是的。今天他從落日城回來,卻沒想到被人殺死在天馬牧場,連屍體都沒有留下。」祁連天鷹面沉如水,眼中閃爍著陰狠之色。祁連常鷹是他唯一的兒子,也是下一任的祁連家族的家主。這樣的損失無論是祁連家族還是他本人都傷不起。「屍體都沒有留下,這怎麼可能呢?」阿薩德敏銳的抓住了祁連天鷹話語中的關鍵。
祁連天鷹冷哼一聲,回答道,「常鷹的護衛回稟說當時他們只看到一彭火焰將常鷹燒成了灰燼。這些該死的傢伙,竟然敢用這樣的借口來蒙騙我。」祁連天鷹餘怒未消,憤恨的砸碎了手中的水杯。阿薩德也不相信這樣的話語,因為他從軍數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做?」阿薩德大概也明白祁連天鷹是來搬救兵的了。「阿薩德,你也知道我祁連家族的守備力量是家族的根本,就是我也不能私自動用。即使稟告那些長老,想來他們也不會出力。」
祁連家族雖然人多勢眾,不過區區一個後備弟子,即使再聰明也不可能讓祁連家族全力付出的。阿薩德自然也是知道這點的,這也是家族的基本觀點,家族利益至上。阿薩德想了想,低沉的說道,「天鷹,憑藉著我們數十年的交情,我可以幫你。不過,我也只能派出我的護衛隊。其他的士兵我不能讓他們給你辦私事。」「謝謝了,老朋友。」祁連天鷹心下也清楚,這已經是阿薩德所能承受的極限了。阿薩德見祁連天鷹同意,便招過身後的貼身護衛,讓他傳命令給護衛隊。
祁連天鷹離開城北大營,身後跟著一百二十名精壯的大漢,正是阿薩德的私人力量護衛隊。回到祁連家族後,祁連天鷹立刻命人尋找雪夕她們的下落。要說祁連家族在這一代的能量的確不小,加上雪夕三人也沒講祁連常鷹的死放在心上,一路上依舊是慢悠悠的,祁連家族很快便找到了她們的蹤跡。天馬城北部一百多里有一處亂石坡,亂石坡寸草不生,遍地都是嶙峋的亂石。不過此處卻是北行的必經之處,祁連天鷹帶著他的人率先趕到亂石坡,並且埋伏了下來。
祁連天鷹他們埋伏好便安靜的等待著雪夕三人。只是一天過去了,別說人了,影子都沒見著。「祁連家主,你說的那些人不會不來了吧?」護衛隊的隊長怪裡怪氣的問道。他們可是對被派來給祁連常鷹報仇很不爽,祁連常鷹平時沒少在他們面前拽,他們可是都有著一肚子的怨念呢。「不可能,她們要往北邊去那麼無論如何都會經過這裡。肯定是路上耽誤了。」祁連天鷹篤定的說道,「兄弟們,只要你們幫我報了這仇,我願意送你們每人一匹上等的天馬。」
上等的天馬?眾人心中頓時覺得火熱起來了。「好說好說,祁連家主和我們將軍可是至交好友。祁連家主的忙我們自然是要全力以赴的。」祁連天鷹心中有些憤怒,不過臉面上卻笑著說道,「如此就多些眾位兄弟了。」或許是有了上等天馬的刺激,所有人都瞪大雙眼望著亂石坡的入口。一夜就這樣過去了,太陽再次露出燦爛的臉龐。護衛隊長的臉上多少有些發黑,就算是上等天馬此時也難平他心中的怒氣和怨念了。也就在此時,不遠處的轉角出現了三道各有千秋的身影。
「出現了,就是她們!」祁連天鷹狠狠地盯著不遠處的雪夕三人,雙眼發紅,面色猙獰,彷彿一隻擇人而噬的野獸。「哼,終於來了,害的老子們吃了一夜的露水。」護衛隊長低聲罵著,「兄弟們準備好了。」另一邊,白璇忽然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祁連天鷹埋伏的地方,「我們難道遇上打劫的了?」「繞路?」「直接過去就是了。」「瑩,怎麼你也唯恐天下不亂了?」三人說話間已經進入了祁連天鷹他們的包圍圈了。祁連天鷹等人猛地一擁而上將雪夕三人團團圍住。
「哼,殺!」祁連天鷹二話不說拔刀砍向雪夕。雪夕微微皺眉,區區一介凡人也敢向自己遞刀子,真是好膽色!緩慢的抬起右手,屈指在迎面而來的大刀上輕輕一彈。祁連天鷹驚恐地發現自己那柄鋼刀竟然在雪夕一彈指之下撲簌簌的化成了鐵粉。「無聊。璇,瑩,交給你們了。」雪夕倏然間後退,白璇白瑩身形一動將雪夕擋在了後邊。「喲喲喲,有話好好說嘛。」白璇戲謔的看著那些伏兵,「話說你們是劫財呢?還是劫色什麼的啊?」「劫財沒錢,劫色好說。」白瑩擺弄著自己光潔的玉手,「你們死!」「哼,殺我祁連家族的人就這樣走了?」祁連天鷹冷冷的看著白璇。
「阿偶,原來是哪個倒霉催的傻小子啊。」白璇一臉不屑的說道,「那麼說你們是來報仇的嘍?」「沒錯,你們納命來吧。」祁連天鷹伸手接過另一柄長刀,再度向白璇劈去。雪夕看到這兒,不禁在心中為祁連天鷹默哀。果然,白璇眸光一冷,一股凜冽的氣息瞬間凝成實質,重重的壓下。祁連天鷹當即被壓成肉餅,地面上的石塊也在同一瞬間碎成石粉,就連地面也深深地陷了進去。
護衛隊長倒是挺有眼色的,當即收了手中的兵器,「三位,我們不是祁連家族的人,只是因為我們將軍的話才過來幫忙的。現在請允許我們離開。」一眾護衛也都反映了過來,趕緊也收回了兵器,垂首等候白璇她們的回話。「滾吧!」白璇撇撇嘴,一群不忠實的傢伙。護衛隊的可不知道白璇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感到羞愧,他們如蒙大赦般的繞開三人快速消失不見。
「那麼你們呢?」白璇看著剩下的人,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骨壓得啪啪響。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滅了他們的架勢。「額。」其中一人連忙站出來,「我們都是被家主逼著來的。於三位為敵實在不是我們祁連家族的本意。所以請讓我們也離開吧。」「雖然這麼說,不過···」白璇笑瞇瞇的看著那些人。雪夕無奈的扯了扯嘴角,「璇,無所謂了。就讓他們滾吧,反正也只是一群無用的傢伙罷了。退一步說,他們的家主死了,他們的第一要務應該是找到下一任家主,穩定家住的基業,而不是再來找我們的麻煩。」雪夕說完轉眼看著那些人,很認真很認真的說,「其實你們少主死了也不怪我們。他不該招惹璇的,更不該對我們起壞心思。這一次是小小的懲戒,下一次你們祁連家主就不用存在在世上了。為了證明我們有這個能力,瑩,你施展一下給她們看看。」
白瑩微不可見的拋了個白眼給雪夕,神色一凜,一掌虛虛的按向亂石坡。亂石坡瞬間顫抖起來,而後在那些人震駭的眼神中化作飛灰。咕咚,不知道是誰吞了口吐沫。「滾吧,再不滾我們改變主意了。」雪夕的話才說完,那些人匆匆忙忙的三兩下跑了個精光。等到那些人全跑光了,雪夕她們才重新將目光放在亂石坡上,曾經的亂石坡上。「怎麼樣?」白璇問道。「瑩。」雪夕轉而看著白瑩,這段時間,白瑩的實力也完全恢復了,現在她才是三人中戰力最強的人。「問題不大。」白瑩淡淡的說道。雪夕和白璇對視一眼,心中已然有了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