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有了冷孤寒的存在倒是更加的熱鬧了,好在芸夕閉關去了,要不然這兩個活寶湊一起雪夕非得被煩死不可。說起來芸夕的閉關和冷孤寒還有一些關係,冷孤寒給芸夕度了一點能量。雖然這一點能量對於冷孤寒而言就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但是對於芸夕來說卻是磅礡浩瀚的很。為了煉化這些能量芸夕不得不選擇閉關了。冷孤寒這一路上沒少欺負雪夕,讓雪夕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卻也無可奈何。就算真的揍冷孤寒一頓又怎麼樣,那傢伙還不是不痛不癢的嘛。
經過十幾天的奔波,雪夕他們已經遠遠的看見亡靈沼澤之中那漫天的陰沉沉的死氣迷霧了。那些死氣組成的迷霧翻滾不停,但是卻怎麼也不會離開亡靈沼澤的範圍,大自然當真是妙不可言。亡靈沼澤之外不足兩里路有一座小城名喚巴布城,沒什麼名氣也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特產。真要說的話大概也就是最靠近亡靈沼澤這一點可以搬的上檯面了吧。不過巴布城進出的人們全都是行色匆匆的,而且大多數都是在往城外跑,進城的人反而不多。城牆上一隊隊衣甲鮮明的城衛軍正來回巡邏著,不過卻透出一股莫名的緊張的意味。雪夕有些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既然不明白那麼便去弄明白,雪夕進城之後打聽了一下傭兵工會的位置。巴布城的傭兵工會還是很好找的,就是那最高的三座建築中的一座。雪夕很快就走到了傭兵工會門口,巴布城的傭兵工會竟然異常的安靜。在雪夕的印象之中傭兵工會之中大量的傭兵聊天打諢的應該很吵鬧的才對,眼前這冷清的景象怎麼看都有些怪異啊。不過整個巴布城都透露著怪異,雪夕也就不怎麼奇怪了。傭兵工會之中依舊人滿為患,不過所有的傭兵都安靜的喝著酒、吃著飯或是乾脆在發呆。雪夕看得出這些人眼中的擔憂和愁緒,只是還真奇怪呢。雪夕想著慢慢走到了櫃檯前。
「小姐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接待員禮貌的詢問道。「我剛剛從別的地方過來,進城之後發現城裡的人都很奇怪,所以我想問一下,巴布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雪夕為下的看著那接待員。「誒,還不是亡靈沼澤惹的禍。」接待員無奈的歎了口氣。「亡靈沼澤和這事有什麼干係?」雪夕不僅沒有解開疑惑反而更加的糊塗了。「小姐你是第一次來吧,不知道倒也正常。」接待員頓了頓,然後接著說,「亡靈沼澤三面是三大帝國,另一邊是熾焰山脈。熾焰山脈的矮人怎麼樣我們不太好說,但是我們這些位於亡靈沼澤周圍的城池幾乎每年都會受到來自亡靈沼澤的亡靈們的侵襲。現在那些討厭的東西又要來了,我們卻不知道能不能抵抗的住呢。」
「原來是這樣啊,可是你們是怎麼知道亡靈就快要來的呢?」雪夕繼續不恥下問道。「亡靈沼澤重的那些霧氣平時都是一片平靜的,每次亡靈即將出來就會翻滾不止。那時候周圍的城池就要開始準備防禦了。」雪夕這才知道死氣的翻滾竟然還有預警的作用。「呵呵,我明白了。謝謝你了。」雪夕微笑的看著那接待員,那樣子很迷人呢。接待員微微呆了一下,繼而有些慌亂的說,「沒關係,也不是什麼大事,這些事情小姐你隨便找一個巴布城的人都能問出來的。」接待員說著說著也平靜下來了,不知道想到什麼他又對雪夕說,「這位小姐,我看你還是盡快離開巴布城吧,現在的巴布城真的很危險。只要離開亡靈沼澤百里一般來說就不會有事的。」
修真者步入金丹期之後身體的生長便會減緩,雪夕現在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歲罷了。也難怪那接待員會這樣說,在他看來雪夕肯定沒有多少力量。與其留在巴布城送死還不如趁著現在還有剩餘的時間趕緊離開。雪夕展顏一笑,「沒關係,我倒要看看那些亡靈到底有多厲害。況且,這個世界上我想走還沒有誰能留得住我。」雪夕傲然的揚起腦袋,一股強烈的自信瀰漫開來。周圍的人似乎被雪夕的強大的自信感染了,那陰鬱的氣息減輕了許多。大廳裡也漸漸有了點聲音,是那些傭兵議論的聲音。接待員還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雪夕淺淺的笑了笑,轉身走出了傭兵工會。冷孤寒依靠著傭兵工會門外的石柱,笑意盈盈的看著雪夕。只是那笑容在雪夕眼裡卻變得不懷好意。雪夕警惕的退了一步,「你又在想什麼壞主意呢?」這一路上雪夕是被冷孤寒欺負怕了,那傢伙時不時的拿她找樂子。冷孤寒的笑容立即就垮下來了,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樣的人啊,讓我這個可惡的混蛋感到很傷心哦。」雪夕翻了個白眼,「又偷看我內心,下次小心我揍你。」雪夕底氣不足的威脅,為了給自己助威,雪夕狠狠的握了握粉白的拳頭。「呵呵,好了好了,以後我都不會在欺負你了。因為我要走了。」冷孤寒語氣有些感傷,一臉幽怨的看著雪夕,雪夕感到全身上下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你別噁心我了。」雪夕使勁的搓著雙臂,一臉就要嘔吐的樣子。「不過,你真的要走了嗎?我們不是好好的嘛,你為什麼要急著走啊?」冷孤寒要走,雪夕心中還是有些不捨的。不知道為什麼,雪夕就感覺冷孤寒很親切,就像是自己的親人一樣。「呦,捨不得本帥哥啊。那行啊,只要你嫁給我,我說什麼都不會離開你,怎麼樣?」冷孤寒一臉賤笑的湊到雪夕耳邊說道。耳邊吹來的暖風讓雪夕不自覺的耳根發紅,一咬牙狠狠的踹了冷孤寒一腳,「你要死啊,要滾就趕緊滾,本姑娘還眼不見心不煩呢。」「嘿嘿。」看著雪夕緋紅的臉蛋兒冷孤寒不怒反喜,「你害羞了啊。那就這樣吧,我送你一件禮物吧。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如果你願意嫁給我,那麼這件禮物就當作是我們的定情信物。要是你不願意那就當是朋友之間的饋贈吧。」冷孤寒不等雪夕反對便將一副月白色的頭飾戴在了雪夕的頭上。「很好看,我走了。」冷孤寒不知為何匆匆的就走了。
雪夕摸了摸頭頂的一對髮飾,嘀咕著,「真是的,這麼快就走了,也不給人家留點時間。」不過雪夕很快就被冷孤寒送的頭飾吸引住了。那是兩個半月狀的頭飾,上面還點綴著星星點點的斑點。一股血肉相連的感覺莫名的湧現與雪夕的心頭,彷彿這對頭飾本來就是自己的一樣。「真漂亮,謝謝你了,大混蛋。」雪夕輕聲地嘟噥了一聲,也不知道冷孤寒還能不能聽得見。將頭飾重新帶回去,也將心底裡的那是不捨甩掉,雪夕輕鬆的走在巴布城的街道上。因為亡靈的侵襲的緣故,現在的巴布城顯得很是蕭條。大街上除了一些實在捨不得走的商販之外幾乎沒有多少人了,就是偶爾走來一個行人也是匆匆忙忙的快速走開。雪夕也失去了逛下去的興趣了。
隨意的在街道旁找了一家還開門的旅店,雪夕要了一個單間。雪夕住下來之後也很少出門了,畢竟巴布城也沒什麼特別的,更何況現在更是非常時期。不知道該幹什麼的雪夕乾脆選擇了小閉關,雪夕的修為想要突破雖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功的,不過積少成多,聚沙成塔嘛。雪夕閉關之後巴布城的形勢更加的嚴峻,傭兵工會更是發佈了與之相關的任務。根據往年的經驗亡靈侵襲的時候光靠城衛軍的話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城主府才在傭兵工會發佈了協助守城的任務。其實這一切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不願意留下來幫忙的老早就走了,現在還在巴布城裡的基本上都是想留下來的。城主府這時候發佈任務也只是讓那些人有更大的動力罷了。
雪夕從無極空間出來的時候巴布城已經完全戒嚴了,與外界的一切聯繫都隔斷了。雪夕找了個時間悄悄的出了趟城,自身進入亡靈沼澤探索了一番。當然這次的探索雪夕並沒有深入,只是在最外圍稍微轉了轉。饒是如此雪夕也見到了大量的亡靈生物,最常見的就是普通的白骨亡靈。雪夕也沒多呆,只是大致的看了幾眼便返回巴布城了。這些亡靈的數量眾多是不錯,但是對於雪夕而言卻沒有任何的挑戰性。至於巴布城那些人的死活雪夕便沒有放在心上,要不是因為要進入亡靈沼澤,雪夕現在都未必會呆在巴布城。所以只是知道了這些事情雪夕也沒有想到要告訴城主府或是其他的什麼人。至於亡靈攻城的時候要不要幫忙,那就要看雪夕的心情了。
在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刻,整個巴布城的神經都無意識的繃得緊緊的。即使是這種氣氛也很快就被亡靈進攻的號角打破了。在雪夕潛入亡靈沼澤之後的第三天,一年一度的亡靈攻城終於展開了。巴布城一時間警鐘長鳴,身處巴布城各處的人們立即不約而同的跑向四面的城牆,面向亡靈沼澤的那一邊是重中之重,幾乎聚集了全程守備力量的四成人馬。雪夕聽到警鐘之後也施施然的出門了。城牆上城衛軍已經架設起大量的強弩,這些強弩射出去的箭枝足以穿透數米厚的城牆。士兵身後便是一水的魔法師,所有人都嚴陣以待著,緊張的看著亡靈沼澤的方向。更多的人此時卻在城牆下,他們將會和亡靈短兵相接的。不遠處的亡靈沼澤之中,此時正有大量的白骨亡靈湧出來。每一千隻白骨亡靈組成一個小方陣,然後整齊的向巴布城走來。
雪夕有些驚奇的看著那些白骨亡靈,在巴布城待了這麼多天雪夕對亡靈還是很瞭解的。白骨亡靈並沒有什麼智慧,他們只會按照控制者的命令行事。看樣子控制著這些白骨架子的人還具備不淺的軍事文化呢。巴布城的城主巴哈馬也發現了今年的亡靈襲擊和往年的有著很大的不同。他眉頭緊鎖,面色凝重的看著那些亡靈隊列。雪夕仙識展開,很快就發現了隱藏著的那個指揮者,這就是亡靈法師吧,看來等會可以有場好戲看了。雪夕饒有興趣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