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雪夕的速度就連原本的雪夕也比不了,更何況是藥效即將過去的杜斯三人。「空間禁錮!」魔化的雪夕猛地一聲清喝。杜斯、梅斯以及羅賓立即感到週身一緊,然後竟然動彈不得了。三人吃驚的表情還沒有顯露出來,就見到雪夕已經來到自己面前了。魔化後的雪夕露出詭異的笑容,細柳劍毫不留情的將羅賓攔腰斬斷。隨後立即閃身來到梅斯身後,同樣簡單乾脆的一劍將他劈成了兩半。直到兩人全部倒地,雪夕才回頭看著杜斯,冰冷無情的眼神透著嗜血與瘋狂。
看著模樣大變的雪夕,杜斯心中忍不住升起一陣一陣的寒意。「你到底是什麼怪物?你想要幹什麼?」杜斯色厲內荏的大聲吼道。「嘿嘿嘿。」雪夕口中發出一陣陰森詭異的笑聲,「我想幹什麼?你說我想幹什麼。」雪夕說著一劍將杜斯的左手齊肩砍了下來。「啊!」斷臂之痛讓杜斯情不自禁的痛聲喊了出來。「這點點疼痛你就忍不住了嗎?我這裡可是有很多很多折磨人的法術的哦,我看一個一個的讓你嘗試嘗試吧。第一個就用噬魂術好了。」雪夕說著眼中閃爍著暗紅的光彩。
噬魂術是將一個人的靈魂一點一點蠶食的邪惡法術,是即在於九幽神訣之中的一種法術。但是雪夕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竟然會使用它。雪夕抬手打出一套手印,一道暗紅色的真元徑直鑽進了杜斯的腦袋之中。杜斯的雙眼立即瞪得老大老大的,嘴巴也張開了,只不過沒有聲音傳出來。靈魂上的痛苦讓杜斯連慘叫的力量都沒有了,要不是被雪夕的空間禁錮禁錮著,想來他現在已經躺倒在地上了。一盞茶後雪夕揮手解除了噬魂術,「感覺怎麼樣?很不錯吧。」杜斯臉色蒼白的看著雪夕,他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惜雪夕明顯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噬魂術之後雪夕又將一些魔道的法術在杜斯身上試了一遍。杜斯總算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這種感覺真的讓他快要崩潰了。不過幸運的是就在雪夕想要繼續的時候周圍的侍衛們總算是趕過來了。杜斯沒有一次這麼歡喜這些侍衛,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杜斯竟然翻身從地上站了起來。杜斯二話不說當即向侍衛跑去,「我是杜斯·愛華特,給我拿下那個魔女。快!快!」那些侍衛們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心裡都是忍不住震驚,因為杜斯那可是星耀大陸可是眾說周知的劍神啊。
當然杜斯的另一層身份這些侍衛們也是知道的,所以一聽到杜斯的話他們毫不猶豫的將雪夕圍在了中間。杜斯一邊催促著侍衛們上前,自己卻緩慢的向後退去。雪夕緊緊地盯著杜斯不屑的笑了,然後雪夕動了,這一動便是腥風血雨。雪夕的修為本身就可以匹敵元嬰期,現在這一魔化又提升了不少,豈是這些小小的侍衛可以抵擋的。雪夕揮舞著細柳劍快速的在人群之中穿梭,每到一處那裡的侍衛變回死無全屍。不足一柱香的時間那些侍衛便在杜斯驚駭欲絕的眼神中被雪夕屠殺了個乾淨。看著滿地的斷肢殘屍,嗅著空氣中那濃烈的血腥味,杜斯忽然間後悔了。
「你不跑嗎?」雪夕戲謔的看著杜斯。「誒。」杜斯驀然間歎了口氣,就連容貌都似乎蒼老了許多,「要殺便殺吧。這次是我們小看你了。」說完杜斯便閉上了眼睛。雪夕冰冷的說道,「想死很簡單,但是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麼輕鬆的。不過你想死,我就成全你。」雪夕緩緩的將細柳劍舉了起來,高過頭頂之後猛然揮了下來。一時間無數的劍影遍佈了杜斯週身,每一道劍影都會帶走杜斯身上一片血肉。杜斯直到被削的只剩下骨架也沒有在開口過。雪夕冷哼一聲徑直離開了。
伊萬坐在議政廳中等待著消息,忽然間覺得有些心神不寧的。沒多久他便聽到遠處傳來的巨大的喊殺聲,當然更多的還是慘叫聲。伊萬情不自禁的走到窗口前觀看,但是除了聲音他什麼也看不見。手持大劍或是長槍的侍衛們一步一步的後退著,從他們的臉上還能看出驚恐驚駭的表情。而他們的對面雪夕正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身後是一條血染的道路。不知道多少侍衛將自己的性命葬送在了剛剛的戰鬥當中。只是這些侍衛已經被雪夕的殺戮驚嚇到了這種程度了,想來雪夕殺掉的人肯定不會少。事實也確實如此,雪夕的身後數百米長的路上殘肢滿地,血流成河。整條道路被那些死去的侍衛的屍體墊高了整整一層。雪夕甚至連臉色都沒變依舊冰冷如初。
「讓開。「雪夕的聲音猶如數九寒冬一般冰冷。那些已經嚇破膽的侍衛們齊齊一顫。不過總是內心懼怕非常,但是那些侍衛依舊盡職盡責忠心耿耿的守在雪夕前進的道路上。「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全都給我去死!」雪夕心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細柳劍一揮,無數道星光極速向前激射而去。那些侍衛們躲避不及,當場就死傷過半了。當場死亡的那些侍衛還要好些,但是那些被星光貫穿卻沒有死的人卻忍不住哀嚎起來。雪夕魔化之後真元便帶上了強烈的腐蝕性,加上魔性的控制這些人即使是死也會很痛苦。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侍衛們,很快便慘叫了出來。因為那些原本細小的傷口竟然開始潰爛,那些人一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化為一具一具的白骨。
侍衛們即使再衷心那也還是人,不知道是誰忽然高聲喊了一句,「我們快撤退吧,這人不是人,她是魔鬼,是魔鬼!」本來就已經不穩的軍心因為這樣一句話瞬間崩塌了。侍衛們相互看了看,競相扔掉手中的兵器四散逃逸了。只可惜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雪夕將細柳劍拋上半空,手中打出了幾道法訣。細柳劍微微一震,驀然間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直到將雪夕週身全部包圍起來的時候才停止。雪夕透過劍與劍之間的縫隙無情的看著那些企圖逃跑的侍衛們。雪夕的頭髮忽然無風自動,與此同時那些劍也激射了出去。遠處陸陸續續傳來一生又一聲的慘叫和臨死前不甘的怒吼聲。但是即使那些侍衛們再怎麼掙扎結局都已經注定了,十死無生。
雪夕冷漠的看著滿地的屍體,抬腿繼續向著議政廳走去。伊萬在議政廳坐立不安,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安心,彷彿即將大禍臨頭了一般。忽然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時間重心不穩竟然跌倒在伊萬面前。「尊···尊上,請趕緊躲避,前面已經快要頂不住了。那個魔女就快要殺到這裡來了。」伊萬本來想要出口訓斥這個侍衛一番的,但是卻被那侍衛的話嚇了一跳。「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伊萬心中一驚有了不好的預感了。「尊上,那個人長得很詭異,我們都不認識她。尊上,趕緊離開吧。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那侍衛焦急的連聲哀求著伊萬。
議政廳不遠的地方大量的侍衛正在堅難但卻頑強的抵抗著。雪夕每前進一步至少有上十人為此付出性命。這可惜現在的雪夕還沉浸在心中的悲痛和憤恨之中,心魔依舊在主導者雪夕的肉身。只要雪夕內心的情緒得不到宣洩,雪夕就會一直殺戮下去,直到徹底變成魔頭為止。「攔住她!一定要攔住她!」侍衛長站在最後邊高聲吼道。不過看他那雙顫抖的雙腳不難猜出他內心的恐慌和懼怕。而此時雪夕距離伊萬所在的議政廳不過區區上百米路了,抬頭就能清楚的看到議政廳那雄偉的外牆了。侍衛長一邊後退著,心裡也越來越焦急了,只是他的人已經快要消耗完了。
「誒。」伊萬忽然歎了口氣,人也變得佝僂了。他一步一步的向門外走去,他是帝君就有帝君的驕傲。「住手吧。」伊萬的聲音忽然從後邊傳過來。侍衛長一愣,急忙轉身看著伊萬說道,「尊上,你快離開這裡。我們會誓死保護您安全離開的!」侍衛長說著就擋在了伊萬面前,顯然是想做伊萬最後一道屏障了。伊萬欣慰的拍了拍那個侍衛長的肩膀,「貝基,辛苦你了。讓你的人都停手吧。這件事因為我而起,現在已經牽連了那麼多的侍衛了,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伊萬的語氣有些沒落和唏噓。「尊上!」貝基急切的喊道,只是心中卻不合時宜的鬆了一口氣了。
伊萬臉色一沉,常年身居高位的上位者的氣勢一時間迸發了出來。「貝基,這是本帝的命令,你難道想要違抗本帝的命令嗎?」貝基當即單膝跪地說道,「尊上恕罪,貝基知錯了。貝基這就讓弟兄們停手。」貝基說著站起身高聲喊道,「住手,讓開道路!」王宮僅剩的百多名侍衛的動作齊齊停滯了一下。一直進行著軍事化管理的侍衛們對於上級的命令還是得無條件執行的。那些侍衛很快便退到了道路兩邊,將中間的部分空了出來。伊萬和雪夕再度正面相對了,只是這一次兩人卻是仇人了。「雪夕,老祖和供奉們都不在了嗎?」伊萬彷彿一瞬間放下了許多,淡然的看著雪夕問道。「那幾個老傢伙全都下地獄去了,而你很快就會去陪他們了。」「保護尊上!」聽到雪夕的話貝基想都不想就開口喊了出來。雖然貝基也知道陪著自己這點人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雪夕冷冽的看了貝基一眼,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伊萬面前了。伊萬雖然想通了許多,但是真正的直面生死的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恐懼起來。雪夕輕輕侍衛一伸手便將伊萬抓在了手裡,足尖一點地面飛上了議政廳的屋頂。揮手將伊萬摔在屋頂上,雪夕冷冷的說道,「伊萬,娘親一直想報天麟公國的仇。今天我便幫娘親殺了你,你應該感到榮幸,我會讓你死的痛痛快快的。」雪夕說著已經將細柳劍舉了起來了。「等等!」伊萬伸手攔住了雪夕,「艾莉娜怎麼了?」想到艾莉娜的死,雪夕身上的氣勢再度開始上升。雪夕的臉色也變得愈發的猙獰可怕了,身上那些暗紅色的花紋竟然轉變成了紫紅色。「你不配知道!」雪夕狂吼著將細柳劍劈了下來。細柳劍瞬息間將伊萬劈成了兩半,雪夕兀自覺得不解恨,更是將其屍體剁成了肉泥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