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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節隨營軍校 文 / wanglong

    葉延冰沒有過龍府來,卻利用了現代化的通訊工具,從前院的司令部給龍府打了個電話,說他今晚必須趕回軍校去。雨下的大,讓陳嫻就不要走了,明早趕去服裝廠即可。他並不知道陳超在,所以也不算失禮。

    未經批准,軍人是不得離開軍營留宿外面的。所以,葉延冰冒著大雨過了沂河,趕回了設在山腳下的隨營軍校。

    軍校是在去年春天正式成立的。買下了沂州富戶劉豐澤靠山的一座莊園改建而成。劉豐澤捲入前年chun沂州道行刺龍謙、張蓮芬、吳永案,被調查與失蹤了的鄭篤往來密切,並且替抱犢崮匪首陶三銷過贓,自然成為接管沂州的蒙山軍的打擊對象。劉豐澤見機快,交納了一大筆罰款後算是保住了腦袋。當然不敢拒絕蒙山軍提出的購買其山莊的要求,以極低的價格將那個佔地千畝的莊園交給了蒙山軍。這個莊園的條件當然令龍謙滿意了,一度時間龍謙曾想將軍校建於抱犢崮呢,那裡有房舍,也僻靜,但實在離司令部太遠了。

    蒙山軍在搞到這座僻靜又寬敞的莊園後費力進行了建設,最早建設的設施就是教學樓和專家樓,都用了德國設計師以及德國的主要建材,也完全是歐洲風格。當然花了一筆冤枉錢。等水泥廠投產後,後續的建設成本就降了下來。

    葉延冰的宿舍在一棟duli的院子裡,這裡住著軍校的領導們,他們沒有住後建的教官樓,而是侷促在這座京城四合院風格的小院子裡司徒均住西屋,他住北屋,副教育長瞿鴻翔住南屋,抄手遊廊勾連起了三面的房屋,空著東面。大門開在東面,只加蓋了一間門房。供衛兵使用。

    葉延冰打著傘走進院落,被立在門口觀雨景的瞿鴻翔瞧見,「老葉快進來喝杯茶,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哪裡敢呀!我可不想犯杜三立的錯誤。」葉延冰笑笑,「我先回去換身衣服,都濕透了。」他收起雨傘,順著遊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北屋。

    軍校成立後。龍謙將學員分了高級班和普通班,連長以上的軍官輪流進軍校學習,連長以下的,包括抽調的優秀士兵為普通班,學制均為半年。第一批學員畢業後,根據學習的情況。從去年秋天起,第二批招收的高級班學員的學期延長至一年了。

    第二標三營長杜三立是在校的高級班學員,學習期間娶妻成家,一次回家看媳婦遇到下雨,未經請假未回校銷假,被主持軍校教務的司徒均抓了典型,給予了罰俸一月並記過一次的處分。

    規矩是越來越多了。獎章、立功、勳章以及各種處分都有明確的條例,受到處分會影響陞遷,反過來,立功受獎則優先提拔。

    「呵呵,快去。然後過來下盤棋。」瞿鴻翔笑道。

    葉延冰回到自己屋裡換了衣服,拿了自己的茶杯去了南屋。西屋還亮著燈,窗簾未閉,燈下映出司徒均伏案工作的身影。

    他不需要向司徒均銷假。雖然司徒均是他的上級。兩人都是副校長(校長由龍謙兼任),但司徒均是主持校務的常務副校長,這是龍謙明確規定的。相處一年多,葉延冰對司徒均的業務能力佩服無已,但個人關係上卻疏遠的很,遠不如跟瞿鴻翔這個副教育長談得來。

    瞿鴻翔已經擺好了棋盤,見葉延冰進來。起身給他了茶水,然後倆人便對弈起來。

    他們下的是象棋。

    沒走幾步,聽見腳步響,司徒均過來了。

    「聽見你回來了。晚飯時接到了司令的電話。正好商議下。」

    葉延冰放下手裡捏著的棋子,「司令有什麼吩咐?」

    「是河防的事。今年雨水太多了,司令擔心河防出問題。下午他已經跟周巡撫指出了這點。」

    「沂河會出問題?」葉延冰不解。

    「不是沂河,是黃河。」司徒均拉過一張椅子,「前年黃河就決了口子,今年絕對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了。司令指示,要我們做好準備,隨時開拔。」

    「這關咱們什麼事?」葉延冰楞了下。

    司徒均心裡歎了口氣。大部分軍官還是跟不上司令的腳步啊,包括司令極為器重的這位葉副校長……

    「我們要將整個山東視為自己的地盤,不能局限於魯南一地。懂了?如果有事,司令準備全軍出動,保護河防。梁營長將帶先遣隊提前出發,後勤處也開始準備物資了。」

    「哦,咱們全校出動嗎?」

    「是。除了留下守衛的一個排。」

    「那,那要馬上做一個預案出來。」葉延冰下意識地說。預案成了連長以上軍官最熟悉的課題,出現什麼苗頭,收到什麼情報,做個預案,這絕對是龍謙的第一反應。

    「是的,請你和瞿副教育長搞一個預案,越快越好。」司徒均瞟一眼棋盤。

    「是,我馬上搞。」葉延冰一把將剛開局的棋子抹亂了,「對了,高級班也一樣嗎?」

    「當然。為什麼不?」司徒均感到了奇怪。

    「好,我這就去做。」葉延冰率先離開了瞿鴻翔的屋子。

    司徒均回到自己所住的西廂,繼續他手邊的工作。當緊的不是軍校的出動抗洪,那其實很簡單,軍校雖然大部分是現役軍官,但訓練強度不弱於野戰部隊,而且素養較高,平時不斷進行緊急的拉練。司徒均相信,只要他下令拉響緊急集合的鈴聲,即使是在這樣的大雨滂沱的夜晚,十分鐘內,全體教官學員也可以全副武裝地集合於校場。

    司徒均傷腦筋的是另外兩件事。第一件是東北局勢的研究,這是龍謙給他的課題:東北的地理民情氣候,東北的人口和經濟狀況,東北的外**隊及隱藏的外國勢力,日俄之矛盾,英法德美,特別是英國對於東北的態度,如果在東北爆發戰爭,我軍是否介入。以什麼樣的形式介入為宜?

    這是一篇絕大的文章。何況司徒均從未涉足東北——似乎稱滿洲的更普遍。

    那是一片遼闊的國土!饒是在一百年來因滿清政府的愚昧無知和孱弱,丟失了足有三百萬平方公里了,但還是一片遼闊的土地。以司徒均的軍事素養,當然意識到東北對於國防的極端重要性。

    但那也是一片最為複雜的地區,外國勢力之強大不是關內任何一個地區可以比的,甚至比情況更為撲朔迷離的xizang更為複雜。龍謙的態度很明確了,他計劃介入那片土地。所以要自己提前做足功課。

    但這篇文章卻不是司徒均一個人可以完成的,何況龍謙還要絕對保密。在蒙山軍中,掌握秘密最多的不是自己這個副參謀長兼軍校常務副校長,也不是主管全軍參謀作戰業務的參謀長寧時俊,而是情報處長江雲。而這些資料的獲得,沒有情報處的協助是不可想像的。龍謙同意了參謀處與情報處在東北局勢研判上進行合作。指定江雲全力協助自己。進入工作,方知情報處在去年即佈局東北了,已經建立了兩個站,奉天站和哈爾濱站,而提前從軍校結業的情報處副處長田書榜已經到了奉天。難怪龍謙下令田書榜提前結業呢,那幫情報處的軍官真是守口如瓶啊。

    情報處加入後,大批的資料源源不絕地移交到他手裡。變成了即將定稿的報告。但手頭這份報告還不能定稿,還需要充實和完善。

    而且,根據龍謙的命令,這件事連葉延冰都未告知。只是他一個人duli奮戰。

    司徒均已經相信,日俄在東北必有一戰了。什麼時候打,以什麼方式打,自己還不好判斷。司徒均傾向於俄國獲勝,因為其在東北的軍力很強。庚子年及隨後從遠東大批調入的俄軍至今仍盤踞在東北。沒有撤離。旅順港已經建成了遠東最大的軍港之一,駐紮著強大的太平洋艦隊,據說旅順港的防禦工事也是遠東最強的,幾乎成了一座要塞城市。

    歐洲軍隊在建設要塞及防禦要塞的經驗和實力遠遠超越亞洲,就算是亞洲軍力最強的日本,怕是也不是俄軍的對手?

    這份稿子是司徒均最近最上心的。但還沒有截稿的希望。龍謙也沒有跟他細談過東北,完全放手給他研究。沒有時間的限制。

    第二件事便是本期學員的畢業考核,這是他的基本職責,但重點是高級班的學員。第一期高級班不是很成功,龍謙顯然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第二批不僅做了學期上的調整,而且規定,軍校學習的成績將作為職務安排的主要依據。平時成績占70%,畢業考試成績占30%。

    本來這幫營連長們就對離開部隊「脫產」學習心懷不滿,擔心回去沒了自己的位子。但名單是龍謙親自擬定的,他們只好服從。希望熬過一年後回老部隊繼續干老本行。司徒均宣佈的規定等於給他們頭上懸了一顆大炸彈。他們不敢對抗司徒均了,第一期高級班的教訓他們當然記得,那一期可都是些大人物,魯山、周毅,那原來都是副司令級別的,王明遠是部隊資格最老的營長,是蒙山老八隊三個小隊長之一,都因違反司徒均的規矩受過處罰。他們這些人自忖硬不過魯、周、王等人,誰還敢對司徒均叫板?誰還不清楚司徒均背後站著司令?所以,第二期的高級班學員服從xing比第一期好了許多。為了能回老崗位,這幫營連長們學習很是刻苦認真。

    但崗位就那些崗位,在他們被抽調出來後,立即任命了繼任者。不是副職的代理,而是直接任命。第一期高級班的特殊幾個學員,比如魯山和周毅被調入軍校學習,龍謙任命馮侖和封國柱代理標統。這代理二字便安了魯、周的心,清楚司令給他們留著位子呢。但其餘的人除了後勤處長宋晉國,就沒有這個待遇了,老宋是唯一一個營級軍官被調入軍校後,原職務是別人代理的。其他的人的職務,立即頂上了別人。

    第二期更是如此。

    司徒均雖然從軍的時間不短了(連上其德**校的日子),但沒有在一線部隊擔任過主官,不理解軍官們對自己一手打理的部隊的感情,訓練、戰鬥,包括生活和娛樂。將他們用汗水和鮮血凝成一個整體。軍官到新單位,特別是主官的調動,必須花很大的力氣方能融入新部隊,贏得部下的愛戴和真心服從。期間付出的不僅是汗水,甚至有鮮血!所以,幾乎每一個連長,每一個營長。都不願離開自己的部隊。

    但這種融洽的上下級關係又有著明顯的副作用。歷史上的軍閥割據,依靠的就是一支內部凝聚力超強的部隊來實現。用牢固的上下級關係加上鄉情,打造出了一支效忠私人的武裝。

    龍謙舉辦軍校,並且不留退路,是否是為了防範軍閥傾向的出現,司徒均想過。認為是的。龍謙一定注意到了這點,才用學習的理由調換其單位,打破其利益藩籬。防微杜漸,讓這支越來越正規化,近代化的軍隊不至於內部出現問題。

    但有人也當著司徒均向龍謙指出了這種方法帶來的問題,那就是戰鬥力的下降。部隊的戰鬥力不僅是由訓練和裝備決定的,還決定於上下級間的信任。頻繁調動主官會降低這種信任。帶來的就是戰鬥力的下降。

    指出這個問題的是參謀長寧時俊。他是第一第二兩屆高級班均未入校的高級軍官。原因當然是龍謙離不開寧,這兩年龍謙的一半精力在辦兩州實業上,需要一個細心可靠並且有能力協調各部隊及與官府關係的人主持司令部工作,所以寧參謀長一直沒有得到學習的機會,瞧著樣子,第三期高級班似乎也沒他的份了。

    寧時俊向龍謙提出這個問題時,恰好司徒均也在司令部。龍謙笑笑,「我讓你學學哲學。學學德國人提出的辯證法,你總推說忙顧不上。世界上沒有一件事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我們要做的就是比較,比較下利弊的大小。部隊的戰鬥力可以用改善訓練方法和更優秀的軍官團隊來彌補,何況還有武器方面的改善。」

    顯然,龍謙意識到了寧時俊所說的問題,但他堅定地認為這樣做是正確的。

    這支軍隊並不是國家化的軍隊。司徒均很清楚。問題在於中國的國家概念極為模糊。國家是什麼?問十個人有九個半迷糊,另外半個的回答也不靠譜。這支軍隊領著政府的軍餉。但並無效忠朝廷之心。龍謙這個校長來軍校授課的次數不算少,既有戰術方面的講授,更多的是思想方面的演講。他要求軍官們正直、忠誠、有榮譽感、有歸宿感。這些東西沒有問題,但仔細想來。他所說的忠誠,歸宿卻沒有明確的指向。沒有明言是對朝廷,抑或皇上,抑或太后。日本自明治維新,軍隊就找到了歸宿感,那就是所謂萬世一系的天皇。日軍也自稱皇軍了。

    但威勝軍右翼忠誠的對象是誰呢?司徒均認為就是龍謙。雖然龍謙從來沒有自己宣傳過自己,但大部分軍官顯然意識到並且這樣做了。不許出現軍中結黨,但又誘使軍隊服從他一人,這不就是軍閥所為嗎?但當前情況下,又能怎麼辦呢?司徒均也算親眼見識了蒙山軍成長壯大的人了,他承認,如果沒有龍謙,絕對不會有現在這支精銳,更沒有魯南的大好局面。部隊乃至地方的所有重大決策,幾乎都是龍謙作出的,目前看來全部正確,對那些決策的懷疑正在消散,有對軍隊擴張方面的,現在看來,基本維持現有編製但擁有國內一流軍官團和士官團的軍隊比簡單的擴張數量要高明,特別是預備役建設走上正軌,已經有兩千五百老兵退出現役轉入預備役後更是如此。依靠那些老兵——包括大批班長在內的預備役部隊,隨時可以再擴編出一個旅。

    司徒均研究過龍謙擬定的學員名單,發現期間有頗深意。第一期將魯山、周毅、王明遠調入可視為要最高層軍官帶頭。主持部隊的分別是他們的副手,這也順理成章。但再下層的軍官抽調就大有學問了,龍謙顯然深入研究了他手下連長以上軍官的性格特點,結合部隊的需要抽調學員。畢業分配考慮就更複雜了,第一是將適合充實炮兵、工兵等特種兵種的軍官分入了各直屬營,第二是將性格互補的軍官分配在一起,減少摩擦。想通了這一點,司徒均對龍謙的佩服有增加了幾分。

    實業方面司徒均瞭解的不多。大筆的銀子花出去是知道的,沒有用於軍方關心的軍械彈藥方面。卻建立了那麼多的民用廠子,婆婆媽媽的。這種怨言正在消散,民用和軍用真的分不清,先不說電廠和鋼鐵廠,就是原以為純民用的廠子,比如服裝廠,也和軍隊的關係密切。如果沒有這個引入美國設備和技術的廠子。部隊的軍裝會如此的漂亮?成為當地一道亮麗的風景線(龍謙語)?部隊的被褥,軍毯會裝備到不次於德軍的水平?還有那些軍用器物,從餐具到各種工具,全都是民用廠的功勞,這些成果擺在面前,說還再說民用廠無用?何況。那些廠子據說很掙錢,是一隻隻下金蛋的母雞。

    龍謙決策正確,並未因此而倨傲。這是司徒均感到佩服的,他大部分方面依舊和原先一樣,保持著原先的傳統。每日奔波於軍隊和實業之間,忙的腳不沾地。對於大家提出的意見,龍謙依舊可以耐心傾聽。並且保持從善如流的習慣,對於好的建議,他會採納並盡快落實。在隨營軍校的建設上,司徒均提出的絕大多數意見,龍謙都採納了,包括延長高級班學制的建議。

    回到軍校的建設。司徒均感到驕傲的是,經過近一年半的時光,證明軍校是辦成了。其標誌有以下幾個,第一是經過培訓的軍官或士官(還沒有明確提出這個稱呼)回到部隊後,部隊的訓練水平,管理水平明顯增強了;第二是受訓的軍官們承認,他們學到了很多原先不懂的東西,軍官團的整體文化水平大大提高;第三是除步兵外的特種兵種,炮、騎、工、輜等兵種軍官的培養取得了突破。參謀軍官的培養也列入了軍校科目,使得部隊的綜合戰鬥力提升了,對於採購的新裝備熟悉使用非常有利;第四是大批德**事教官的到來,讓部隊各級軍官看到了歐洲最強陸軍的嚴謹、細緻、科學。現在光在軍校德國教官就有十七名。從步兵到炮、騎、工、輜都有,ri耳曼人特有的嚴謹細緻作風感染了軍校,使得軍官們的作風不知不覺得到了轉變……值得一提的是,德軍教官們在第一次進入蒙山軍實地觀摩部隊演習後,收起了對中**隊的輕視之心。詳細地深入,讓德國人對龍謙創立的各種規章制度和訓練方法越來越佩服。ri耳曼人是傲慢的,尤其在他們創立總參謀部體制後尤為如此,但就是這些傲慢的退役校官們,承認蒙山軍的某些訓練方法比德軍還要先進,先進的標誌是,這些方法似乎更適應於東方人種,而且對未來的軍事發展有一種前瞻性在裡面,比如龍謙對騎兵的重視程度就不夠,但對炮兵、工兵以及後勤兵的建設就重視的多了。威爾曼少校便贊同龍謙的判斷,認為騎兵這個古老的,曾經最具威力的兵種在大炮和機關鎗出現後將會徹底退出歷史舞台。可歎的是德國總參謀部的那幫老爺們的認識竟然不如一個據說沒有念過一天軍校的中國指揮官。

    龍謙對於武器的認知也讓德國人佩服。尤其是他提出的劃分火力區域的理念。步槍、機關鎗和大炮構成了目前軍隊的火力體系,但這種體系是不完善的。步兵更依賴炮兵的支持,於是歐洲便大力建設炮兵。

    但追求大口徑火炮並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在龍謙看來,目前急需一種近距離壓制性的武器,這種武器可以是單兵的,也可以是小分隊式的,但必須是可以跟隨連隊前進的。目前的山野炮都不是分隊壓制火器,而且,由於中國的貧瘠,也不可能像德國人一樣大批建設炮兵。

    於是,有了手榴彈的設計。隨著兗州化工廠的投產,自行建造雷管和炸藥變得可能了,手榴彈樣品據說再有一個月就可以面世了。德國人對此表示期待,他們領教了龍謙的神奇,不再像剛來時什麼都不屑一顧了。

    那種分隊式壓制武器龍謙還沒有拿出設計方案來。但司徒均認為他一定有了考慮,只是不說而已。

    司徒均承認,他儘管畢業於這個星球最高等的軍事學院,但並未給蒙山軍帶來根本的變化。這支軍隊的基本骨架在蒙山整軍就確定了,以後不過是補充完善而已。從起初的看不起到現在的複雜心情,司徒均經歷了漫長的心路歷程。是對袁世凱的失望和對蒙山軍的好奇,促使司徒均投入的這支土匪武裝,到現在,司徒均已經將自己視為了這支蓬勃朝氣的軍隊一員,關心著她的成長變化,期待著她的未來。

    現在,龍謙出了兩道題目,一是研究東北的局勢和蒙山軍介入東北的可能性,這件工作難度大但不急迫。第二就是主持好這一期學員的畢業。司徒均在意識到龍謙用軍校這個平台重新熔鑄自己的軍官團後,那麼畢業考試就必須慎重了。要有意識地將龍謙急需的優秀軍官推上來,用考試考核的方式而不是利用司令官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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