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皇宗?」
游泗迢的話讓黎荒吃了一驚,就連一直沒有出聲的司徒淼也不禁望向了游泗迢。
要說大陸上真正讓人懼怕與敬重並存的勢力非其莫屬。
在大陸世人的心中,它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宗門,因為就連那些勢力的王者都不知道衍皇宗究竟在什麼地方。中都?南域?亦或是東谷之域?除了大陸上少數老妖級別的人物外,沒有人知道。
但同時,它又是世人心中神明一樣的存在,一直守護著這個大陸,很多次會讓大陸流血漂櫓的事件中,他們就會出面,讓人免於血難。
也正是由此,任何它的消息都會讓人們極其關注。
說到衍皇宗,游泗迢也一改初始那種無謂態度。
「不錯,就在前不久,傳聞中都之域一座古城內出現五個實力極強卻一直沒有聽聞過的年輕人,據說都已經踏入化龍之境,而不過半日時間他們五人便在那裡消失,而偶然看到他們的那位高手在他們離開後曾查探過,發現五人最終分散,大陸一域一人。」
「五位?」
黎荒心中倒吸冷氣,如今儘管大陸年輕高手倍出,但就游泗迢所說,那五人極有可能相識,也可能屬於同一宗門。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一門同出五位化龍高手,這世上除了似乎也只有衍皇宗才有那實力。
「中都之域自古就有很多強人,同一時代出現五位互相認識也不是沒可能?這也不能說就是衍皇宗的人。」
這次問的倒是司徒淼。
儘管心中更傾向於前者的看法,但心裡卻有想著要得到更多的證實。
「這個自然,不過等我說完後面的話你們自然知曉,先拿各大域我們同一輩人所鬧出的事來說,他們不斷挑戰各大勢力,行事不計後果,也不顧影響,這麼一來在某些方面自然會得罪那些巨擘們,另一方面有些勢力卻又想拉攏他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開始打破一些平衡。自然會加劇原本已經互有暗鬥的幾方勢力。而問題也就在這裡,自從那人稟告自己的勢力後,對於這樣的高手,他們自然想先結識拉攏,於是一直暗中打聽,而最後的結果就是那幾人在五大域內雖然處事低調,且也都曾有過幾次戰鬥,但做的每一件事就必定會化解某些勢力一些不必要的矛盾。」
說到這,游泗迢便停了下來,端起酒杯靜靜的望著黎荒二人。
就這些信息來說,或許很多人都已經肯定了心中的猜測——他們極有可能是衍皇宗的人。
「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明,不過就單單這些來說,相信那些勢力都已經暗中對他們伸出橄欖枝了吧!」
黎荒心中轉念後輕輕一笑,這可是幾十年才能一遇的機會,且在當前的這種情勢下,他們更加不會放棄。
「連衍皇宗這次都出來五位高手,不是說衍皇宗一直在與妖魔宮對抗嗎?想必妖魔宮也已經有人出世了吧?」
司徒淼想到什麼,繼續問向游泗迢。
這世上唯一能與衍皇宗相抗的即是妖魔宮,世人也都知道,一旦妖魔宮在大陸上有什麼動作,衍皇宗一定會出面。
它們是相互對立的,一個是要魔霸大陸,一個是守護大陸的安定。
始一聽到妖魔宮三個字黎荒心中一動,因為他身上的玉牌,已經確信是妖魔宮高層的一種信物,這已經暗示他的身份與妖魔宮有很大的關聯。
這件事也是唯有他自己才知道,連司徒淼也不曾知曉,儘管他十分相信對方,奈何」妖魔宮」這三個字太過敏感了,因此這個問題他是最為關注的。
「『妖魔宮』啊,在大陸上世人都稱為是一個禁忌。」
游泗迢幽幽說道,卻沒表示什麼,像他們這種境界的高手來說,雖然妖魔宮很強,但並不真正如外界世人所傳聞那般,那些不過是數千年前正邪兩方決戰中勝者一方的謊言罷了,而後他接著說道:「妖魔宮的事,除了衍皇宗,當屬大陸上那些勢力最為關注了。他們當然是第一個有了分析的人,就為此那些勢力的當家門還有過一次會面。不過綜合各大勢力所收集的情報來說,妖魔宮並沒有什麼大動作,因為五十多年前,妖魔宮內部曾有過一次分裂,直到十多年前才慢慢被一個大魔頭統一。那次分裂讓強大的妖魔宮元氣大傷,如今估計還在恢復元氣,就算能有些動作,也不會太大。」
「嗯,這我也有所聽聞!」
司徒淼接著說道。
妖魔宮並不和衍皇宗一般,雖然它的老巢不為外人知曉,但在大陸上卻有不少秘密組織,有些基地雖然為各大域的巨擘們瞭解,卻沒有剷除他們,就是想得到一些有關妖魔宮的消息。
而五十年前妖魔宮的那次分裂,連那些小勢力都有所牽連,這自然沒有逃他們的情報網。
這也是為什麼近些年各大勢力之間摩擦越來越大的原因,因為讓他們最擔心的一方在未來幾十年內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這件事在大陸上,稍稍有些實力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瞭解,據說當時各大勢力之間還有過一次秘密的集會,想請出衍皇宗的人帶領他們趁著妖魔宮內亂的機會一舉剷除他們,結果因為衍皇宗並未出面而不了了之。
司徒淼在大陸上成名多年,自然對此事有些瞭解,知道游泗迢並未假言。相反,倒是黎荒最近兩年才算踏入大陸,卻一直處於最底層,直到一年前才算稍有實力。
結果好不容易步入化龍之境,除了進入隕炎之窟外,幾乎大半年的時間都是在療傷中度過,自然對這些事沒有聽聞。
因此在聽到二人這番話後,黎荒心裡很是震驚。
「五十多年前」這個時間對黎荒來說有些敏感,綜合花重曾告訴他的話,黎荒推測他的爺爺很可能參與過妖魔宮那次內爭,也是受害者之一,這麼一想也就能解釋他的爺爺當初無故消失的原因。
心中一番想法,黎荒卻不可能說出來,只是打了個哈哈:「這些事也只有化龍境界的人才有資格知道,算起來我在半年前步入化龍之境,一路到今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閉關療傷,說起來要屬我對這大陸上的事瞭解最少了。」
不過他似乎瞬間想到什麼,又急忙問向游泗迢「那妖魔宮在五十多年前有過一次分裂,而方天閣在五十多年前也曾發生過一次內爭,這兩者之間難道」
「那我就不知了,有關妖魔宮的消息也是我最近才聽聞的。不過因該沒什麼聯繫」
游泗迢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首先方天閣作為大陸上傳承千年的勢力,雖然不似衍皇宗那般一直守護大陸,但起碼不會危害,也不會與妖魔宮有什麼關係。而且妖魔宮想要控制方天閣,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儘管方天閣實力不如它,好歹也有幾千年的傳承。第二,如果方天閣這樣的大勢力與妖魔宮有了聯繫,不說大陸上其它勢力,就單單是衍皇宗也不會不聞不問。第三,妖魔宮是在十多年前才一個魔王統一起來,而方天閣那次內鬥不過十多年的時間,就這些而言,這二者之間並沒有什麼聯繫。」
「這倒也是,畢竟是名動一域的狠角色。」
黎荒聽了他的分析,不禁點點頭。
「管它們呢,你我都不是那種心繫天下的偉人,這種複雜的事讓別人去煩心,今朝有酒今朝醉!哈哈」
游泗迢不似黎荒,似乎對這種讓人頭疼得事沒有興趣,只是當個飯時話料,並沒有在意,當下舉起酒杯與黎荒二人喝起酒來。
「好,今天要好好暢飲一番。」
黎荒也是豪爽一笑,心中有些疑惑已經得到解決,且,他已經知道後面的事如何去調查,心中也算放下一件事,自然要喝上一杯。
「喝」
司徒淼向游泗迢舉杯示意。
儘管是初次與對方相識,但他的性格並不讓自己反感。
隨後的話便是游泗迢的個人表演了,自其療傷出關後的十多日幾乎跑遍南域一些聞名遐邇的大城,閱盡各個風流場所的美人,哪個大城有哪個花魁,長得什麼樣他都一清二楚,其間還不斷傳授黎荒司徒淼二人」打狼」技巧,讓二人一陣無語。
「對了,黎兄,修羅兄,現在剛剛出關,不知你們有何打算?」
這酒三人一直喝到深夜,也到了差不多分開的時候,游泗迢順口問道。
「這南域是我出生的地方,自然要多待些時日,要找幾位好友相聚,而且這次我接下南域的一個暗殺令。」
黎荒如實道。
此前去死神他們就是要給那些勢力放些煙霧彈,把這南域的水趟渾,黎荒知道南域的幾方勢力也都有參與過司徒家族的屠殺,血修羅的仇人比他要多的多。
「哦,那倒是可惜了,我還得去一趟中都。」
游泗迢不無可惜的說道。
「無妨,血修羅也要前往中都,你二人一同前去就是,過些時日我自然會找到你們。」
黎荒適時說道,游泗迢的身份他們已經知曉,是一個可交往的人,且以他的手段肯定會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那自然也會被司徒淼所知曉。
血修羅聽了黎荒的話,會意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現在也該分開了,我就先行一步。」
黎荒見二人都同意,便要起身離開。
「對了黎兄,當初我們在西水之域鬧的很大,將子玄都給打傷,現在外面可是有很多人要挑戰你。」
就在黎荒起身時,游泗迢飄來一句話。
子玄被打傷的消息,如果傳了出去是會影響它在西域的威名,畢竟一位化龍二重天的名宿被後輩在自家門口打傷,要是傳了出去讓方天閣情何以堪?因此這消息一直被雨澤封鎖。
只是個大勢力之間怎麼可能會沒有一些人潛伏在互相之間,這種有損對方的名聲的機會他們又如何能放過?這是那些勢力之間的心思,黎荒如何不知。
如今大陸人上有誰不想闖出個名聲,有了名聲就近乎有了一切,誰不為之瘋狂?而且現在人才輩出,一個個的都是高手,不談名聲的問題,哪個年輕人不熱血好戰,不想證明自己要比他人更強?
「挑戰?來多少我接多少,一直打到他們不敢挑戰為止。」
黎荒霸氣的回道,雖然身負血仇,但黎荒心底那份年輕人特有的狂傲不比任何人差。
「夠霸氣,哈哈那修羅兄,我們也離開吧。」
游泗迢見黎荒如此回答,也不在囉唆,三人一同離開了忘生樓。
「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
這忘川城內的一處域門外,黎荒與二人分別,而後轉身進入了域門之內。
於此同時,游泗迢與司徒淼二人也進入另一個域門消失不見。在此足足過了一個時辰外,一個中年摸樣的男人踏入了黎荒所入的那個域門。
直到次日清晨,幾經轉途,那個中年摸樣的男人最終自域門內出現在這座大城內——古玉城,這座大城市南域幾大勢力共同所控,是一個坐落在一片大山脈內的城,它以城外那些玉礦發展而成的,這裡以奇玉聞名南域,而黎荒的最終目的也是這裡——五龍族在這裡的一位當家人。
黎荒剛入此城便尋了一處酒館,在裡面一待就是一ri,隨後便便出入一些魚龍混雜之所,想要打探有關目標更多的消息,最終在三日後等到一個良機——他打聽到目標將會在哪一天外出,去一座礦上查看,隨行的不過幾人而已。
如果在途中將其擊斃,一定會讓五龍族的人對其它幾方人馬產生懷疑,黎荒決定要在當天動手。
這次暗殺很簡單,對方不過一位化龍一重天的人物震場,其他都是一些普通人物罷了,黎荒早早就在幾人必經的途中靜靜等待,而對自己來說,那位化龍高手在他手上支撐不了百招。
就在當天下午時分,獵物出現在黎荒的眼中,他很輕易的制服了那四個普通高手,只有那位化龍高手還在苦苦支撐。
「死神的人?」
那位化龍高手冷寒著臉,對方的實力高他很多,他今日可謂是必死,只是心裡還存了一份僥倖」我給你十倍價錢,買我的命」
「死神的行事風格你還會不知道?」
黎荒不屑道。而後也不與他囉嗦,要拿下他的首級。
「哼,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
那人狠聲道,而後不要命的與其死戰,一副拚死的樣子。
突然就在這說話間,一道凌厲的劍芒憑空出現,閃電般刺向黎荒的額頭。
劍芒迅猛無比,透著一股血色之氣,無聲無息,像割裂了空間一般陡然出現在黎荒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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