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龍一與北堂羽從中軍大帳走出來時已近晌午,兩人在裡面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此時無雙營外出訓練的士兵陸陸續續回來了,營中伙頭兵架起大窩已經開始準備午餐。
經**滋潤後的北堂羽美艷不可方物,俏臉不復之前的冰冷,嬌媚的女人味由裡至外散出來。
「夫君,都怪你了,人家現在站都站不穩了。」北堂羽微嗔著埋怨。
「怪我?不知道剛才是誰喊著囔著還要的。」龍一嘿嘿笑道,大手在北堂羽的翹臀上拍了兩下。
北堂羽紅著臉白了龍一一眼,輕聲道:「誰叫你色誘我來著,不怪你怪誰啊。」
龍一愣了愣,摟著北堂羽的腰大笑起來,這個丫頭還真是一個妙人兒,他喜歡。
「將軍。」正在這時,一聲驚喜的粗獷叫喚聲傳來,卻正是在外頭等候的熊霸。
龍一鬆開北堂羽的腰,笑著一拳砸向熊霸結實的胸膛,道:「熊霸,愣是要得嘛,聽說你殺的敵人是全軍中最多的。」
熊霸嘿嘿笑了笑,道:「俺老熊就喜歡殺人,比起**計謀什麼的要舒服多了。」
龍一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知道熊霸絕不是有勇無謀的人,只是無雙營有用謀比他更出色的北堂羽,因此他就退位讓賢專心殺敵了。
「熊霸,此次戰爭我們無雙營損失了多少人?」龍一問道。
「到現在我們無雙營經歷大小戰役數十場,死亡一千五百六十八人,重傷六百一十人。」提到傷亡,熊霸的語氣沉重起來,這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啊。
「善後撫恤工作有沒有做好?」龍一淡淡問道,死亡重傷的人數加起來二千多人,而無雙營總共也才一萬二千人啊。
「回將軍,已經處理妥當,死亡士兵的骨灰與名字都已整理收集好了,重傷士兵送返帝國休養,撫恤金是按照其它軍隊士兵的三倍放的。」熊霸回答道。
「很好,做的不錯,通知所有將士,午飯過後全體集合,我要祭奠所有逝去的將士,我要讓所有人知道,這些為無雙營捐軀受傷的將士都是英雄,無雙營會永遠記住他們,我西門宇也會永遠記住他們。」龍一神情肅穆地說道,他並沒有說為國捐軀而是說為無雙營捐軀,因為無雙營所做的從來都不是為了狂龍帝國,而無雙營的戰士也只忠於他龍一一個人。
「是,將軍。」熊霸行了一個軍禮,轉身去通知手底下的士官了。
這時,離中軍大帳不遠的一個軍帳的簾門掀開,蠻牛與納蘭如月還有無雙朝龍一走了過來,是到達無雙營時龍一吩咐南宮弩去通知蠻牛與如月的。
納蘭如月仔細地打量龍一身邊的北堂羽,心中暗自讚歎,果然自己夫君身邊的女子沒有一個是平凡的。
「夫君,你走了怎麼也不叫醒我,害我醒來時沒看到你都擔心死了。」納蘭如月嬌嗔道,一覺醒來現不見了龍一與無雙,只剩她一人在車廂裡,當時她心裡十分恐慌,還好一出馬車就現一小隊無雙營的士兵筆直地站在一旁等候,這才將一個吊起的心放了回去。
「看你睡得正香不忍心吵醒你。」龍一笑著捏了捏納蘭如月的鼻子。
「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若要走無論如何得讓我知道,你知道我會擔心的。」納蘭如月拍開龍一的大手哼哼道。
「知道了,下次一定會帶你一起走的,好了,你們三個都互相認識一下,以後你們就是好姐妹了。」龍一笑著對無雙三女道。
三女都是聰明的女人,也早就知道不可能獨佔龍一,那麼以後要相處在一起自然得好好培養一下感情。
其實無雙,納蘭如月還有北堂羽三女都是性格清冷的人,按理來說她們之間要熱絡起來需要一段時間的,可讓龍一意外的是三女默契十足,還沒半個小時就相處得跟好了多年的姐妹一般,至少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吃過午飯,外面依然飄著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北風呼嘯著捲得漫天雪花打著轉兒,一出營帳便覺朔風如刃,吹得人的臉頰生疼,風雪障目不能視物。
可是在無雙營的一片空曠的雪地上,卻整整齊齊地站著一排排昂挺胸的士兵,任風雪吹打而巍然不動,他們全身在很短的時間內覆蓋上了一層白雪,若不是那滿是血腥戾氣的眼睛,會以為他們就是一尊尊雪人。
這時,龍一身著將鎧大踏步走上了搭建的木台,他的身後跟著的是熊霸還有北堂羽。
下面所有將士望著龍一的目光都是一片狂熱,他們追隨著龍一偉岸的身影,那是他們的榜樣,是他們的精神支柱。
龍一神情肅穆,令人心悸的黑眸掃視著底下宛若石柱的無雙營士兵,有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你們都是英雄,是你們的勇猛造就了無雙營的威名,使之傳遍整個蒼瀾大陸,使之讓敵人聞風喪膽。」
「無雙,無雙,天下無雙……」底下所有的士兵在同一時間喊出了無雙營的口號,雄壯的聲音蓋過了風雪的呼嘯,在這一方山谷叢林中久久迴盪不息。
龍一雙手虛空向下一壓,士兵們的聲音戛然而止。
「在我的身後,是一千五百六十八名兄弟的骨灰,那都是你們的戰友,他們用鮮血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無雙營,我們不能忘記他們,不能忘記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今日讓我們祭奠他們的英魂,他們不會白白犧牲,我們要屠盡傲月軍隊來為他們陪葬。」龍一讓開身子,他的後面堆了一層又一層裝有骨灰的陶罐,每個陶罐中間都刻有一個名字。
「屠盡傲月,屠盡傲月……所有的無雙營士兵聲嘶力竭地大喊,他們體內的熱血完全被龍一給激出來,恨不得立即殺上亞特斯安娜防禦線。
「帶長劍兮夾奏弓,身離兮心不懲。誠即勇兮又以武,終剛強兮不可凌。身即死兮神以靈,子魂魄兮為鬼雄。」龍一有些蒼涼的聲音沖天而起,他所吟的卻是前世一位古人寫的紀念陣亡將士的一詩歌中的一部分,名為國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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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帝國西部邊境,這裡為防止獸人族軍隊的入侵長年駐紮著十萬邊防軍。
是夜,天空飄著濛濛細雨,幾隊負責在邊境外圍巡邏的納蘭帝國士兵都玩忽職守地躲在山洞裡避雨烤火,正嘻笑著講著黃色笑話。
獸人族已經多年沒有輕舉妄動了,這導致了納蘭帝國邊防軍隊極為鬆懈的軍紀作風,每天的操練都是瞎糊弄兩下,而且從將軍到士兵皆是如此,不思進取,領了月晌就跑到不遠處的邊防重鎮的勾欄院洩多餘的精力。
「老六,上次那姐們功夫是不是一流,我在你隔壁可是聽你動了沒二分鐘就沒有動靜了,哈哈哈。」一個小山洞裡,一名穿著納蘭帝**服的小個子士兵正笑著打趣他的戰友,他這話一出,其餘幾名士兵都鄙視地望向了老六。
這叫老六的士兵氣得臉色帳紅,惡狠狠地回擊道:「狗子你比我更差勁,有一次我聽小紅說你每次去那裡都要預先吃藥,要不然就算幫你吸你都站不起來。」
「你胡說些什麼……,狗子被人踩了痛腳,立時跳起來就想要動手。
「你們兩個鬧什麼鬧,再鬧給我滾出去巡邏。」一名戴著隊長標誌的士兵大聲吼道。
兩人立即安份下來,只聽得老六嘀咕道:「這鬼天氣巡什麼邏啊,獸人族那幫龜兒子哪裡敢來進犯我們納蘭帝國,老子放個屁他們都要嚇得屁滾尿流。」
狗子看了看山洞外面,說道:「你們說今晚不會真的有獸人過來偷襲吧。」
「偷襲個屁,我們納蘭帝國的邊防軍都換了幾十批了,除了見到幾隻小老鼠,屁的獸人影子都看不到。」那隊長說道。
「是啊是啊,就算借他們獸人族一萬個膽他們也不敢……」另外一個士兵接口道,只是剛說了一半他的聲音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一般戛然而止,他看到火光搖曳的山洞壁上突然多出了幾個高大的影子。
「李子,你打擺子了,顫個什麼勁啊。」那隊長笑著道。
「獸……獸人來了。」李子結結巴巴,顫抖著雙手就想去摸身上帶著的信號彈,只是他突然現這裡是山洞,信號彈根本飛不上天。
「別開玩笑了,獸人……呃……」其餘四人都以為李子在裝神弄鬼,只是他們轉身一看,便見得幾個獰笑著的高大獅人士兵,緊接著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山洞中,篝火依然末熄,只是圍坐著的五名士兵卻全都倒在了地上,他們的腦袋如砸爛的西瓜一般四分五裂,紅白腦漿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