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玩命奔跑地二百士兵摀住生疼的耳朵,轉過身看著後面那混亂的局面,也不由驚呆了,他們怎麼不知道那些石頭還如此攻效,簡簡單單就這樣將百倍於己方的敵人擊潰了,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龍一輕飄飄地降落在二百士兵的前面,指著後方道:「現在你們相信了,戰爭人多是勝利的一個因素,但並不是唯一的因素,有時候這裡才是決定勝敗的關鍵。」龍一說著指了指腦袋。
「將軍,你是怎麼辦到的?」一個士兵忍不住問道,這種戰爭他愛打,不損一兵一弈便能取勝,實在太舒服了。
「秘密。」龍一嘿嘿笑道,其實說出來也不值一提,他只是在石塊中充入了壓縮的雷系與光系魔法元素,再用精神力隔離開來。只要受到震動,用作隔離的精神力便會慢慢散去,他是算準了騎兵營到達的時間,所以預先叫二百士兵扔了出去,當精神力完全散去,石塊便會爆炸,也就會出如雷的爆炸聲與強烈如強光術般的閃光了,不過此種方法能夠做到的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龍一了。
「走吧,抬起你們的頭,跟著我去迎接勝利的果實。」龍一見得後方的騷亂開始慢慢平息,領著兩百士兵慢慢踱了回去。
不過再看到滿地的殘肢斷手時,龍一的心中突然有些不忍,這只是一個演習,並不是真正的戰爭,為了一口惡氣值得嗎?死得都是緊隨其後的步兵,猝不及防下被戰馬踐踏而亡。龍一身後的二百士兵也沉默了。雖然平常都被人瞧不起,但現在死地都是他們的同伴啊,剛開始的興奮立刻消失了大半。
此時神風營的士兵個個都垂頭喪氣,默默收拾著地上地厚骨。
龍一走到北堂羽兄妹的面前。抿了抿嘴道:「當時我沒想這麼多,估計不到死傷會這麼多?」
「估計不到?恐怕你早就計劃好了的,一千多人,一千多人就這麼死在了自己人的手裡,你這個混蛋。」北堂羽氣得渾身抖,這些精銳可都是她的心頭肉啊,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
龍一望著北堂羽,嘿嘿冷笑兩聲:「願賭服輸,這件事我沒做錯,錯的是你。是你沒指揮好尋致你的兵死亡。戰爭本就是殘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難道奢望你的敵人同情你嗎?你身為神風營地將軍。這點道理都不明白嗎?想來也不過是靠著你父親的餘蔭才當上這個將軍的。」
「你……你…單你胡說,是你耍詐北堂羽用顫抖地手指指著龍一。
「耍詐?嘿嘿,算了,懶得再跟你這個小女孩玩,兵不厭詐都不明白。為了這些士兵安全,你還是乖乖回去做你的大小姐吧。」龍一冷哼一聲道,他比誰都清楚戰爭的殘酷。雖然他對神風營死傷了一千多人深表同情,但他卻不後悔,若讓這些騎兵衝過來,而他們堅持不降的話,踏成肉泥的恐怕就是他身後地這二百士兵。
北堂羽深吸了兩口氣,她承認她剛剛情緒化了,那樣的結果簡直讓她無法接受。
「不行,我要再和你比過。」北堂羽硬聲道。
這時北堂鐸拉過北堂羽道:「算了,別鬧了。輸了就是輸了。」
北堂羽卻揮開北堂鐸的大手,咬牙道:「西門宇,我們再比一次,如果我輸了,就隨便你怎麼樣?」
「北堂羽將軍,我現在以軍團長地身份命令你,不准再胡鬧了,此事到此為止。」北堂鐸大聲喝道。
北堂羽死命咬著牙,轉身對北堂鐸道:「神風營擁有duli軍事權力,我可以選擇違背軍團長的命令。」
「你…北堂鐸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神風營的統領的確擁有一次拒絕的權力,但事後若沒有好的結果,這統領就得軍法處置。
「西門宇,請你和我再比一次。」北堂羽心中燃燒著恥辱,她絕不甘心就此認輸,她認為自己再小心一點,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龍一冷笑兩聲,北堂羽太不理智了,青常的淡漠都是裝出來的嗎?這樣的女人縱使有點天賦,也難成大器。他見北堂鐸揮袖到一邊不同說話,有心想狠狠教訓她一次,讓她得到一點教訓,或許以後處理起事情來會清醒一點。
「我答應你,不過如果你再輸了就把你附加到我身上地條件還給你。」龍一嘿嘿笑道。
「一言為定,如果我輸了,我就在騰龍城區爬三圈,嘴裡大叫我北堂羽是豬。」北堂羽咬牙狠狠道。
龍一盯著北堂羽,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罵她不知好歹,還是該佩服她那愚蠢的執著。
「那你準備一下吧,看你手下的兵還驚魂末定的樣子。」龍一斜眼望向那些如死了娘一般的神風營士兵,他們還缺少了真正精銳士兵的殺氣與心態,受到挫折就失了士氣。
北堂羽收拾了一下心情,走到了士兵們的面前,她突然對著所有的士兵彎下了她高傲的腰,悲傷地自責道:「是我北堂羽對不起大家,是我指揮不利才讓一千多的兄弟白白死去。」
「將軍….」神風營的士兵齊齊哀聲喚道。
「大家希不希望一雪前恥,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北堂羽接著道。
「希望,我們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所有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兵器。
龍一目光閃了閃,這女人還有點手段嘛,起碼知道哀兵必勝,利出這些士兵報仇的心理激他們的士氣。
龍一沒再聽下去。再次帶領二百士兵走向了自己地陣地。
「你們是不是感到很愧疚,認為自己親手殺死了他們。」龍一淡淡開口問道。
二百士兵齊齊點點頭。
「這不怪你們,你們只是服從命令,這是你們的天職。沒有誰非對誰錯之分。」龍一緩緩道,他不想這些士兵從此以後北上沉重的思想包袱。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你們當兵地那一天就該有這個覺悟,雖然他們死於演習對戰,但並非死得毫無價值,最起碼讓指揮者得到了一個教訓,以後就不會犯同樣的錯誤,要不然就這樣拉上戰場,死的就不止一千人了,你們明白嗎?」龍一說道。
二百士兵點點頭。明白了龍一的話,心結也自然而然地解開了。
「現在我跟你們佈置一下接下來的任務。」龍一接著道,他看著這些士兵心有慼慼焉的表情。笑著道:「如果這次你們小心點的話,應該不會死人的。」
龍一一說完,這二百士兵立刻輕鬆地笑了起來,雖然是聽命行事,但如果親手染上戰友的鮮血的話心裡始終有個疙瘩。
這時。北堂羽正在謹慎地佈置,她這次絕不可以再輸,當時就是在粗心大意下犯了錯。認為那些石頭是龍一在故弄玄虛,如果當時看到他們扔石頭就立即制止地話,就不會輸得這麼慘,還賠上一千多士兵的生命。
這一次,北堂羽派出的偵察小隊回來報告,說龍一在陣地面前堆木頭,也是一點都不防著他們,他們離得多近也不要緊。
「顏參謀,這回你怎麼看?」北堂羽再也不敢肯定龍一是不是在故弄玄虛。於是問道。
這顏參謀晃了晃腦袋,也不敢做出判斷,當時龍一搬石頭時他也是認為他在故弄玄虛,結果著了他地道。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謹慎一點好。」顏參謀小心翼翼道,想來是被龍一嚇著了。
北堂羽點點頭,他們的兵力多過對方百倍,只要圍住他們就好,沒必要動猛攻。萬一那些木頭又有什麼詭異之處,那她就沒臉再見神風營的士兵了,想想在同一地方跌倒兩次,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於是乎,北堂羽決定,讓大部隊在快包抄對方陣地,只要圍住了,就不怕西門宇再翻出什麼波浪來。
北堂羽下了進攻的命令,由於害怕重蹈覆轍,騎兵不敢沖得太快,步兵不敢跟隨得太近,魔法師就乾脆留在營地裡了。這就是剛剛失敗產生的後遺症,謹慎得過頭了。
很快,他們遠遠便望到了前方堆成一排高高地木頭山,讓他們看不到木頭後龍一他們的蹤影。
再前進了一小段路,北堂羽猶豫了一下,終是不敢靠得太近,直接命令隊伍遠遠便從兩邊包抄過去。不久,神風營便完成了對龍一陣地遠距離的大包抄,但北堂羽愕然地現木頭原來不止圍了一面,四面都被圍得密不透風,直徑足有二三十米。
「北堂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顏參謀輕聲問道。
北堂羽沉思了一會兒,道:「小隊與小隊這間拉遠距離,收縮包圍圈。」
就這樣,北堂羽地神風營慢慢接近了木頭堆,這種情況也讓高處觀戰的北堂鐸以及厲青和蠻牛看得納悶,不知道龍一到底在搞什麼鬼。經過上一次龍一的完勝,北堂鐸明白他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五十米,三十米,神風營慢慢接近了木堆,走在前面的變成了重裝步兵,手裡豎著厚厚的盾牌。
當神風營的重裝步兵走近到離木堆只有十米時,那木堆突然晃動了一下,一下全部塌了,圓圓的木頭朝著四面八方滾去。
「撤退,快撤退。」吃過一次虧的北堂羽急忙下了轍退地命令,所有神風營的士兵都拚命往後退。
當神風營撤出一段距離,北堂羽才現後面沒有一點動靜,一回頭便見木頭還那些木頭,一點反應都沒有,接著便看到龍一懶洋洋的躺在一張被木頭臨時搭起來的椅子上,正帶著可惡的微笑朝她揮手,北堂羽剎時明白被這個傢伙耍了。
正羞怒中,北堂羽突然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跟著龍一的那二百士兵竟然不知所蹤,想來這些木頭除了嚇阻她,還起著阻擋視線的效果,她的心中頓時泛起不好的預感,大聲道:「全體聽令,快回營。」
「晚了,你看後面。」龍一嘿嘿笑道。
北堂羽轉身一看,便見高高懸掛的戰旗倒了下去,營地竟然被對方神不知鬼不覺地攻破了。她一陣木然,差點從戰馬上跌落下來,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便是輸了,她徹底地輸了。
所有神風營的士兵也齊齊愕然,許多人都還接受不了,甚至有人蹲地大哭起來,兩次都輸得不明不白,這個名聲狼藉的西門二少難道是魔王嗎?
不多時,跟隨龍一的二百士兵便押著全身被捆住的魔法師們走了過來,同來的還有北堂鐸,蠻牛與厲青。
「老大,你真是太厲害了。」蠻牛衝了過來,一臉崇拜地望著龍一,他早就知道自己的老大是了不起的。
「少爺,除了我父親,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崇拜的人。」厲青用冷酷眼神裡次出現了狂熱的崇拜情緒,當初跟隨龍一是因為他的武力,因為他鬥氣與水系魔法強於他的結合,但現在,他是完完全全,從裡到外都服了。
北堂鐸則是神色複雜,龍一的表現讓他嫉妒,恐懼,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握緊了拳頭,害怕自己的殺機會外露而被察覺。
「西門宇,我輸了,但請讓我輸得明白一點,你到底是怎麼辦到的。」北堂羽下馬,失魂落地走到龍一,雙手用力抓住他的衣袖問道。
「很簡單,我先用堆起木頭阻隔你們的視線………」龍一併沒有撥開北堂羽的手,他能理解她此時的心情,心中有些憐憫,經過這兩次失敗,她應該能清醒一點了吧,於是他說起了對這次對戰的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