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藍蜻蜓文學社
肖劌畢竟是寫詩搞文學的,他怎麼會想不出既能夠解除寂寞又能夠成名成家的靈丹妙藥呢?他和鎮文化站作曲家、歌唱家姜ど塵一拍即和,在鎮上「大張旗鼓」地成立了「藍蜻蜓」文學社。
他想借助這個文學社擴大影響,為自己在冀東一帶打出名氣。
楚晴最近的幾篇散文和小說還引來了讀者評論和來信,看那小樣兒,最近分明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他也要讓楚晴看看自己也不是白薯。
文學社很快吸引了在本地休學的東北女青年小鹿,高考落榜的社會大齡女青年吳雯,還有開門市修電視機、收錄機的小兒麻痺殘疾人李鴻博等一、二十人……
文學社設在李鴻博的修理家用電器的門市上。
姜ど塵又幫助他在校園裡也成立了一個,「新荷」文學社,還給社員們訂了十來種報刊雜誌,買了紙張筆墨,這樣兩個文學社強強聯手,遙相呼應在當地牽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形成了不小的影響。尤其是肖劌創造的「影子詩」,還頻頻受到省一家文學刊物的青睞,那時詩壇正流行「天上飄著迪斯科,鍋裡煮著古都拜」等所謂富有創造想像的詩句,這和肖劌的朦朧詩風恰相吻合。
一家外省詩刊有一版還重點介紹了「新荷」與「藍蜻蜓」以及它的盟主兼主攻手——肖劌與他的影子詩,於是乎「新荷」與「藍蜻蜓」在當地的名聲大噪。他們出小報,辦刊物,會員劇增到四五十人。肖劌和姜ど塵向大家承喏:三兩年內將帶出幾位知名詩人。
肖劌還說自己對小說是外行,等自己的夫人來了,小說、散文就能更快的打出去。
尤其讓肖劌快慰的是,在這些文學青年當中,他找到了自己多少年都沒有找到的感覺,學生們自不必說,一個個帶著純淨敬仰的目光給他叫老師,就連小鹿和吳雯也在後邊屁顛屁顛地跟著。
尤其是吳雯,對他關懷備至,從自己家裡割蔥、摘黃瓜、拿西紅柿、烙大餅……肖劌吃著香!在吃的時候,還有小鹿在一旁靜靜的欣賞,這一點讓肖劌感覺萬分幸福。小鹿自己說是因為厭學才休學的,當然也有別的傳言,她不僅文筆好,人也長得標緻漂亮,楚晴是那種憑借氣質取勝的人,高高挑挑、憂憂鬱郁、滿身的書卷氣,況且她身上隱隱約約總有一種傲氣和霸氣,跟她一起生活,天天小心翼翼,還總是東錯西錯的。
而小鹿飽飽滿滿、皮膚光潔、神采飛揚,身材也不比楚晴差。她是那種把什麼清純呀、陽光呀、靚麗啊、時尚啊等等所有形容詞用在身上都不為過的女孩子。是那種讓人一見就臉熱心跳、異常興奮的女孩子。
用肖劌的話來說,李鴻博本來是特不愛說的那種,一有小鹿和吳雯在身旁,就「嘎嘎」地樂。姜ど塵說:「樂管個屁用,殘廢!」「人家可以意淫!」肖劌說。
說得李鴻博直拿東西砸他們倆。
也許楚晴永遠也不會認識到,這就些現實生活中的男人永遠沒有書本上的男人有教養、有分寸!他們三個偷偷的管吳雯叫賢妻,管小鹿叫貴妃。
這又有賢妻又有貴妃的日子,真的跟神仙一樣。
可肖劌還是不時地想楚晴和孩子,儘管楚晴身上的傲氣和霸氣讓他感到難以忍受,可他感到楚晴身上有的一種什麼東西是別人身上沒有的,這種東西吸引著他。
雖然跟她在一起總要受管拘,可他還是喜歡和她在一起,從第一面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