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趙旭都出仕了,我馮子山能看著他一人得勢麼,代兄我馮子山可是閒不住的人,這段時間可給老子憋壞來,老爺子我代表馮家支持王爺,你看可行?」馮子山對著自己老子說道。
「哼,混小子,我老人家容易麼,這麼大把的歲數,還和你前來赴宴,馮家早就交給你小子了,你怎麼做是你的打算,老子還能活上幾十年,幫上你一把管管家裡的事還是可以,但你小子可要做好接手家族的準備,老子樂的逍遙自在。」馮家族長馮雄安大笑道。
雖然外人看似這兩人不怎麼靠譜,但是在坐的哪一位,沒吃過這老少兩人的虧,當然知道他們兩人一肚子壞水,另外還不得不佩服,兩人的眼光,趙旭一人出仕幫助劉明遠,他們不在乎,但是馮家老少兩位,也紛紛表示支持,那麼就由不得眾人不仔細想想了。
太原七家可謂遍佈山西各地,這七家分別是,鄭家、趙家、馮家、楚家、代家、孔家、溫家。七家按實力前後排出,像陳雲峰等外來的家族,根本不能與他們相比較。刨去代家不說,光說趙家與馮家,紛紛相投與劉明遠,就是十分龐大的力量,更被說代家已經加入劉明遠一方,這讓剩下的幾家還真點好好考慮一下才好。
孔家家主孔孟德,乃是孔子旁系,雖然他們一直這樣去說,但是真實的情況,誰有能去查訪真實性,就這樣說來說去,山西孔家還真就成了孔子旁系。孔孟德此時微微綴了一口茶水,身後的手輕輕打了一個手勢,這讓他身後的小兒子,孔嘉慧十分高興,當即走了出來道:「哈哈,幾位賢兄賢弟能為大明江山出的一份力,我們孔家怎麼敢落之後,我孔嘉慧不才,斗膽希望代兄幫我引薦給王爺。」
這孔家一表態,更是讓其他幾人連連驚訝,就連最為低調的孔家,也是如此高調出仕,那麼還有誰敢阻攔劉明遠的鋒芒,現在七家有四家支持劉明遠,已經佔有絕對優勢,根本已經壓制不住,鄭家族長**濤此時也沉默不語,想必內心十分煎熬吧。
許久之後**濤也知道大家等著自己說話,不由起身道:「代大人,能用得上我鄭家的儘管去說,我家幾位小子倒是沒有什麼大才,要不然我定會讓他們幫助王爺,還請代大人幫我轉告王爺。」
這句話說完代社眼中儘是失望,但是也馬上調整情緒道:「哈哈,想必王爺知道鄭家主今日之言,想必會很高興,王爺偶感風寒,倒是不能出面,只能讓我帶他謝過在座各位。」
說完一鞠躬,這個意思就是席散了,那些沒有表明意思的,代社自然不會在等,有三家支持再加上自己一家,想必這整個山西,也鬧不出多大風浪,鄭家哼哼,等以後咱們走著瞧,看看到時候有你後悔的一天,代社哪還不知道,那些沒有表明心態站在王爺一邊的,就是因為眼前的鄭家家主,既然你不給面子,那麼我也不會給你面子,今後山西想必你等再不會又崛起之日了。
此時州衙後院,一名小丫頭正在拄著下巴,盯著慢慢熬著湯藥的火苗,時不時的拿起扇子輕輕扇了幾下,這名小丫頭正是孫大夫的孫女,叫做孫玲,此女並不是孫老頭的親孫女而是戰亂流民孤兒,被孫大夫收養已經十年。孫大夫與老妻一聲無兒無女,到老認作這位孤女為孫女,對待孫玲可謂十分寵愛,此女長大之後,更是盡得孫大夫真傳,倒是頗有聰慧,深受兩位老人喜愛。此女倒是有耐性,足足一個時辰沒有動地方,讓烏特看的倒是敬佩無比,本想與她說說話,但是也知道這是為了主公煎藥,不敢有所打擾,只有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喂,那個呆呆的傢伙你是外族人吧?你能聽懂我說話麼?」小丫頭孫玲開口說道。
「嗯,我能聽懂,我家主公教導族人全部學習漢語,我甚至能寫些漢字呢。」烏特趕緊說道。
「哦,那你怎麼像個啞巴一樣站在那裡,我還以為你這個外族不會說話呢。」
「呵呵,不是怕打擾你煎藥麼?」烏特傻傻的撓了撓頭。
看到烏特傻傻的樣子,張玲不由噗嗤一笑道:「笨蛋,我只是看著火而已,有什麼打擾我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烏特。」烏特傻傻的回答道。
「呵呵,烏特好奇怪的名字,也對你們外族人的名字都是很奇怪的,對了你們草原那裡到底是什麼樣子,聽說一大片一大片草原,上面全是牛、馬、羊還有許多許多狼是麼?」張玲開口說道。
「不是,雖然草原是大片大片的,也不是全是羊,那樣我們住在哪裡,狼倒是有也有很多,但是都是夜晚出來捕食,常人還是難以見到,部落的天總是很藍,那裡真是美極了,還有綠綠的草原,在那上面騎著馬奔馳著,你會有許多樂趣,抓抓野兔追追野鴨,部落的河水總是那麼清涼,喝上一口能讓你從心裡感到涼爽,恩我倒是有些想念部落了。」烏特說道這裡不由心情有些思想。
而一旁的張玲聽著聽著,也不由心中好奇草原,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兩人在那不由你來我往,聊得好不樂乎,直到三個時辰過後,藥被熬出一小碗,張玲才高興的說道:「烏特,藥已經熬好了,我們這就為你家主公送去,看你擔心的樣子,他吃過藥就好了,沒什麼大礙的。」
「嗯,謝謝小姐了。」烏特趕緊說道。
兩人急急忙忙的端著一碗要,來到劉明遠的住處,其實早在一個時辰,劉明遠已經醒來,畢竟自己的身體愈加強悍,已經不同於往日,所以張大夫施針說是三個時辰,但是到了劉明遠這裡,也就變成兩個多一點的時辰,劉明遠靜靜的躺在床上,一時間心中思緒過千,不知道自己帶著這幫蒙人,在為大明東奔西跑到底是對是錯,整整十萬的黑狼騎在這裡覆滅,讓劉明遠心中有一個心結,怎麼也打不開,十萬黑狼騎與自己征戰數個年頭,已經有十分深厚的感情,現在聯盟已經歸附劉明遠,這些人就是劉明遠的親人,在劉明遠心中這些人,都是自己的親人,原本打算慢慢使漢蒙融合,在以後不分彼此,可是十萬黑狼騎的死亡,讓他如何向聯盟交代,這是他心底的痛啊。
正當他呆呆的看著床頂,烏特已經帶著張玲來到屋中,烏特不由輕輕道:「主公藥已經好了,趁熱喝了吧。」
劉明遠轉身看了看烏特,只見烏特滿眼是擔心的神色,不由心中十分感動道:「放在這吧,我一會喝。」
「不行,這藥只能趁熱喝,涼了就沒有藥效了。」身邊的張玲微微一皺鼻子,大聲開口說道。
劉明遠本是心情不好,這時候有人頂撞自己,不由怒色看向此人,可是一見到他是個女孩,再見到烏特十分緊張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坐了了起來,把藥接過來放到嘴邊,大口喝了進去,藥正好溫熱入口十分苦澀,倒是讓劉明遠喝完不由咧咧嘴道:「我去,真苦啊。」
張玲看到這裡不由呵呵一笑道:「王爺這說的,藥哪有不苦的。王爺既然喝完,明日我再來為你熬製第二天的,我就走了。」說完一拍兩隻小手,向外面大步走去。
劉明遠看著身邊的烏特,直直的看著人家背影,不由微笑的開口道:「怎麼?看上人家了?想送就去送吧,我這了有烏禾,你該幹嘛去幹嘛去。」
「啊,不是,主公我。」烏特不由鬧個臉紅不已,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趕緊滾蛋,像個娘們似得,趕緊去沒看到外面天黑了,難道讓人家一個女孩子自己回家,萬一路上有什麼危險怎麼辦?」劉明遠說完,烏特趕緊跑了出去,那樣子生怕張玲有什麼危險似得。
烏特著急向外面跑去,傳來陣陣喊聲:「張玲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家啊。」
著著急的樣子倒是讓劉明遠,與身邊的烏禾哈哈大笑起來,劉明遠被烏特這一鬧,心情倒是有些好點,不由開口道:「烏禾,我睡了多久?」
「主公不到三個時辰,是那張大夫為你施了針,才讓你睡下。」烏禾趕緊回答道。
就在兩人對話之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到了門口聲音響起道:「王爺可醒了?」
聲音正是代社的,劉明遠對著門外道:「門也沒關,哪那麼多禮節,以後看著門開著,直接進來代社。」
「是王爺。」代社也知道劉明遠不喜那些繁文禮節,直接走了進來,看到劉明遠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代社直接坐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劉明遠知道要不是有事,代社肯定不會這麼晚打擾自己,對著身邊的烏禾道:「烏禾你去掌燈,這屋裡有些暗,子藝有事情就說吧,這屋裡沒有外人。」
「是王爺,下官的確有事情,要和王爺稟報,王爺剛才我已經召集太原世家,沒有經過王爺的允許,還請王爺贖罪。」代社一舉雙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