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明遠看了看眼前這位幕賓,不抗不拒的回答自己的話,不由在氣憤的同時,也是對這位幕賓另眼相看,倒是個人才可惜了,半響劉明遠才道:「哦,原來如此,這等之人倒是該殺之人,本王最看不得這樣的貪官污吏,你去把人給本王提來,我這就宣判當即問斬。既然縣丞不在,現在代縣沒人管理,那麼原來的典史即為縣丞之位,典史與主薄等一會,推薦一下當地人才,看看誰能任職?另外等代雲好了之後,就即為知縣之位吧。」
劉明遠這般話,倒是讓田太宗不明所以,但是卻不敢開口說話,只好跪倒在地道:「謝過王爺,下官定當為代縣百姓謀福。」
對面的幕賓也急忙跪倒在地道:「小人替大人謝過王爺,王爺真是慧眼識珠,想必以後代縣有大人和田大人一起聯手,這代縣百姓必當有福了。」
「起來吧,通知縣府衙役升堂,那罪犯吳奉,田縣丞你去帶人提來,本王斬完此貪官污吏,還有要事去辦,沒有時間在這小小代縣耽擱。」劉明遠說完田太宗疑惑的去提人了,站在一旁代雲的幕賓,還愣愣站在哪裡,劉明遠不由心中厭煩道:「這位幕賓你該幹嘛幹嘛,本網不用你陪著了,好好告訴你們大人養病,本王還等他替我處理代縣的事物,希望他早日能夠康復。」
「是王爺,我這就去告訴我家大人,想必大人要是知道,王爺這本重用,想必身上的病也會好了一半。」說完轉身離去,心中不由嘀咕,哼哼,什麼狗屁一字並肩王,也不過是個糊塗之人,看來這位王爺倒是個庸才。
不管這位幕賓怎般的想法,劉明遠卻是不知,自己下令升堂,不到一會的功夫,縣衙已經準備就緒,劉明遠從後面輕踏官步,走到本事知縣的位子,看著台下眾位衙役立在兩旁,開口高聲道:「今日本王路經代縣,聞聽有人貪污代縣官資,心中好不氣憤,沒想到在這朗朗乾坤之下,還有如此官吏,不尊法事,私吞官資,如此惡略行徑,讓本王十分氣憤,來人壓罪犯吳奉前來。」
兩邊衙役高喊威武,倒是有點像包拯坐堂的樣子,不大一會犯人吳奉已經被押上來,渾身倒是傷痕纍纍,讓劉明遠看的不由十分心疼,同時心中也不由氣憤萬分,但也暗自壓了下去,此時縣衙門外城中百姓,已經來了不少,看著人山人海的百姓,自然有衙役守在門口,倒是讓那些人老實不少,此時外面烏禾沖劉明遠點點頭,劉明遠也暗自回了個眼色,心中知道自己暗中安排他的事情,烏禾已經辦好。
「台下何人?報上名來。」劉明遠狠狠地一敲驚堂木道。
「卑職吳奉,見過王爺。」吳奉有氣無力的說道,顯然在獄中遭到十分嚴重的迫害。
「吳奉,你可認罪?」
「王爺,卑職無罪,請王爺為卑職做主啊。」說道這裡吳奉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
此時外面有位婦女大喊道:「王爺,我家夫君是清白的,還請王爺為我家夫君做主啊,我家夫君冤枉啊,冤枉啊。」
「外面和人為何如此喧嘩,來人給我吧喧嘩之人帶來。」劉明遠這樣一說,倒是讓那名婦女來打堂上。
只見那名婦女剛進來,吳奉急忙開口到:「小茹,你進來幹嗎?不好好在家侍奉父母,上這裡幹嘛?」
「犯人吳奉住嘴,那婦女你剛才在堂外高呼你家夫君冤枉,你可有證據,要不然本王定會判你個擾亂縣堂之罪。」劉明遠一敲驚堂木道。
「王爺,小女是吳奉的妻子,說是我家夫君貪墨官資,這等罪名根本就是冤枉啊,王爺可是是知道,我們一家人,每天吃的什麼?家中雙老此時也病倒在床,要是有那些官資,我們為什麼不去看病,又為何導致現在忍受飢餓之苦,還請王爺明察秋毫,我家夫君根本就是冤枉的,王爺說是我家夫君有罪,但是貪污的官資又在何處?人證物證又在哪裡?」婦女這般說話,倒是讓外面的人不由議論紛紛。
「是啊,吳家娘子現在還帶著兩個小孩,每天在地裡挖些野菜,他家的相公要是貪污銀兩,還不買些米面,我看這吳奉是被冤枉的。」
「你們不知道,那吳奉是得罪人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那些家族貪污了剩下來官資,找個人頂替罪名罷了,這種事情代縣那些人做得多了。」
「別瞎說,要是讓那代老虎的人發現,今晚就是你家的死期,住嘴住嘴。」眾人急忙不在提這種事情來。
「哦如此一說倒是和合情合理,田縣丞你可知道吳奉此案,是被誰所審,又有何人證物證?此案記錄太過模糊,此事又是如何辦的?你與本王細細說來。」
「王爺,此事有代雲一手操辦,沒有問堂、過堂直接定罪。」
「什麼?那不是說人證物證全部沒有,而是那代雲一面之言定罪?」
「回王爺,就是如此。」
「哈哈,本王在這世上還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定案,這也未免太過兒戲,難道這代縣就是如此審案,真乃天下第一奇事,吳奉本王且問你,貪污官資此罪你可認下?」
「卑職無罪。」吳奉斬釘截鐵的道。
「好,你不認罪,那麼等一會我派人叫來代雲,要是那個時候,有人證物證所在,本王數罪並罰,到時候人頭落地,你可心服?」
「卑職心服。」
「好,烏禾你帶人去請代大人過堂,即便風寒之病,也要把他請來,告訴他本王沒有那個時間等他好了再審,有打擾之處請他體諒。」劉明遠起身開口說道。
外面的烏禾定完急忙道:「是王爺。」隨後帶著十幾名黑狼騎奔向代雲住處。
「此時等待代雲前來,爾等稍作休息,等待一會升堂,既然吳奉說他無罪,那麼來人搬把椅子來,讓他坐下休息一會,吳氏你且退出大堂,要是你家夫君罪名成立,本王在治你擾亂公堂之罪。」
「是。」吳氏趕緊開口說道,之後退出大堂之外。
不大一會只見烏特等十名黑狼騎,推搡著一個衣衫不整的胖子來到公堂之上,劉明遠不由怒喝道:「烏禾你們在做什麼?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稟王爺,此人就是代雲,我等奉王爺之命,前請代大人來公堂,本以為代大人重病,但是卻見到他正與一群女人,做那苟且之事,本來對他之前稱病之事,怠慢王爺之事不滿,但是還是遵照王爺之名,對他禮待有加,可誰知道此人,傲慢無禮想要叫人打殺我等,卑職只好強行帶他前來。」烏禾站在公堂之下開口說道。
「呵呵,好啊,好啊,代雲你不是得了風寒之證,本王本想去府中看望你,沒想到卻是如此之事,代雲本王先不追究你對本網怠慢之罪,現在本王問你,吳奉之案你如何審理,人證物證有在哪裡,要是你今天拿不出來,本王倒是要追究你誣陷忠良之罪,按罪當斬你可知道?」
「這……」一時之間這位代雲卻說不出話來,身子不由打著擺子,看來倒是心虛不已。
此時站在他們身後,先前與劉明遠見面的那位幕賓卻走了出來道:「王爺,這可是冤枉我家大人……」
未等他把話說完,劉明遠狠狠一敲驚堂木道:「住嘴,本王問代雲之話,你怎可插嘴,本王問你你可是訟師?」
「這在下不是。」那位幕賓趕緊說道。
「你可是朝廷官員?」
「這在下也不是。」
「那麼你可有功名在身?」
「稟王爺在下乃是一介布衣,還無功名加身。」這名幕賓不知道劉明遠何意,倒是也無奈開口答道。
「哼,既然不是訟師,那麼為何在本王公堂之上開口說話,既然不是朝廷官員還無功名在身,為何進入公堂之上見本王不跪,你以為這公堂之上,乃是及自己家的庭院,如此不懂規矩,來人給我棒打出去。」劉明遠一聲高喝,倒是讓四周衙役,急忙舉起手中殺威棍開始棒打此人,也許此人跟隨代雲所作惡事太多,這些衙役紛紛使出全勁,幾棒子下去打的此人鮮血直流,不大一會倒在公堂之上,已經沒有氣息了。
田太宗走上去,一抹脖子底下的動脈道:「稟王爺,此人已經杖斃。」
「拖下去。」劉明遠帶式沒有懲罰那些衙役,想必此人作惡多端,定是讓那些人心中不滿所致。
「代雲本王再問你一遍,你要如實回答,要不然本王定會杖斃了你,吳奉到底是不是被冤枉,你與本王細細說來。」
此時代雲也傻了眼,看著身後那一大攤子血,嘴唇都有些發紫,哆裡哆嗦道:「吳….吳奉無罪。」
「哼,無罪那麼陷害忠良之罪,就落在你的身上,那麼本王問你官資一事,可是你所為?」
「不,不是我王爺,不是我啊。」此時代雲一聽完劉明遠說話,直接癱倒在地上,大哭道。
「那是何人?你要是說出來,本王可從輕發落,如若不然,數罪並罰,定賜你五馬分屍之罪。」劉明遠狠狠說道。
「王爺啊,我說我說,是城中李家,趙家他們找到我貪污了這筆官資,要是我不答應,他們就要了我家人性命,王爺此事不管我的事情,我家裡只有不到百斤糧食,不信你可去派人去查看啊。」
「好,代雲你可願意簽字畫押作為正告?」
「王爺我願意。」
「來人讓他簽字畫押。」劉明遠身邊也為書吏,把證據遞給一名衙役,那名衙役放在代雲面前,代雲急忙那筆簽了字,又在上面按下手印。
「此案被告吳奉,本王宣佈當堂無罪釋放,罪犯代雲本是代縣縣丞,不思為國效力,卻與人勾結行那貪污之事,就此收押等候判決,令吳奉在任職期間盡忠職守,可乃我大明之榜樣,即ri起為山西太原府代縣知縣一職,希望吳奉你今後上報與朝廷,下對於百姓。」
「吳奉謝王爺。」
「吳奉,田太宗你們兩人今後要合力治理代縣,本王希望在你們的帶領下,代縣百姓富足安泰民生,希望你等不要本王失望。」
「吳奉、田太宗必不會讓王爺失望。」
「嗯,田太宗既然你已經是縣丞,那麼就有你帶領人員,對那陳家、趙家查出,我會讓烏禾帶領黑狼騎配合與你,你現在就去行事吧。」
「是王爺。」
「吳奉你且下去找人醫治你的傷勢,等好了之後,即刻上位處理代縣大小事物,一切事物按照大明律法,無論何人犯案,當以律法為先,你時刻謹記你是大明的官員,你可明白?」
「吳奉明白。」
「好了下去吧,你的妻子想必也是等急了,不要讓家人擔心。」
「謝王爺。」
劉明遠在代縣住了一晚,陳家、趙家兩家被代雲指認,供認不諱,之後劉明遠下令,兩家族眾定罪,其中不煩有兩家的家眾犯罪之事,劉明遠全部交給吳奉處理,一方面是想看看吳奉的行政能力,一方面也是想看看此人到底有什麼手段。
吳奉還真是沒讓劉明遠失望,陳家與趙家兩個龐大的家族,就在他的大筆一會之下徹底沒落,當然有罪的定罪,無罪的赦免,倒是沒有亂殺無辜,但是在此之後陳家與趙家,必定會泯滅在山西之地,從此衰敗下去。代雲一系的家族,也紛紛定罪,同時吳奉對於那些霍亂代縣的豪強惡徒也紛紛開始整治,倒是讓代縣民眾紛紛讚揚,代縣呈現一片青天。
劉明遠當晚也受到代家的邀請前去赴宴,代家族長代明,在席間更是對劉明遠稱罪,對於代雲一眾卻不姑息,而且向劉明遠保證,只要代家有自己一ri,那些族人犯法作案,定會親自綁了他們。劉明遠對於這位老丈還真是佩服無比,就在劉明遠兩人談論甚歡之際,代明更是為他推薦自己的四個兒子,劉明遠此時治理山西人員也是是分緊缺,能有這四位幫助,劉明遠還真是欣喜無比,當即應承下去,兩人倒是各系欣喜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