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輕輕的打開書架後的大門,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生怕驚擾到什麼。門被打開後面燈火明亮,是個不到四十平方米的小屋,皇太極慢慢渡了過去,之間正對門口的那道牆,上面掛著一個女子的畫像,畫像上面的女子雲鬢鳳簪,婀娜多姿,畫的栩栩如生,倒是一位名家所畫,此女正是海蘭珠,正是皇太極的宸妃,莊妃的妹妹。
皇太極輕輕走到畫像前,伸出右手撫摸著畫像的臉龐,長久才道出:「阿珠你知不知道,沒有你在朕的身邊,朕有多麼累啊,你知不知道朕有多麼想你,朕這輩子沒有像愛你那樣愛過別的女人,可是為何要先一步離朕而去,朕多想聽一聽的你歌聲,再看一下你跳的舞,阿珠你一定在那裡很孤單吧,別著急很快就會去找你,到時候我們還放馬牧羊,到時候朕天天陪著你,再也不會離開你半步。」說到這裡皇太極眼中儘是淚水,雙手不由摘下畫像,輕輕放在自己的胸前,小屋中有張靠椅,皇太極輕輕摟著畫像,依靠在椅子上,慢慢睡了過去。
海蘭珠與皇太極成婚時已經26歲,並非豆蔻年華,但是她長的漂亮,又有一種少女不具備的成熟美,且溫婉賢淑,更受皇太極青睞。此時皇太極已過不惑之年,比宸妃大16歲。皇太極封她為「東宮大福晉」,僅次於皇后,位居四妃之首。東宮也賜名為「關雎宮」,因為《詩經》中有「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詩句。取名關雎是對海蘭珠容貌的讚美。
崇德二年,宸妃生下皇八子,皇太極欣喜若狂,很快就決定立這個嬰兒為皇位繼承人,大宴群臣,還頒發了大清朝第一道大赦令。然而,前7個皇子誕生時,並未舉行什麼大型慶典活動,也未大赦。之後,莊妃生第9子,麟處宮貴妃又生下第11子,亦未如此隆重地辦理。由此可見,皇太極是將宸妃生的皇八子作為「儲君」來對待的。因寵愛宸妃而寵皇八子,也算是「愛屋及烏」吧。
皇八子誕生之慶典,蒙古各部落的首領均來供奉大量賀禮,一時間,盛京(今瀋陽)城內熱鬧無比。此時的皇太極,開疆拓土,稱雄於東北,加之嬌妻產子,諸事順遂,可謂得意之極。可是真應了「好景不長」這句俗語,倍受嬌寵的皇八子只活了兩歲,尚未來得及命名就夭亡了。
愛子的死,給皇太極和宸妃以沉重的精神打擊。宸妃所遭到的打擊尤重,整日鬱鬱寡歡,終於憂悶成病。
宸妃彌留之際,皇太極正在松山戰場上指揮作戰。他得知宸妃病危的消息後,立即召集軍事會議,對圍困杏山等地做了具體的部署,然後立即日夜兼程趕回盛京。
當他進入關雎宮時,宸妃已駕返瑤池了,終年33歲,正是風華之年。皇太極悲慟欲絕,寢食俱廢,乃至昏死過去,經緊急搶救,才漸漸甦醒過來。
可是就是海蘭珠的死,讓皇太極一方面悲痛,也在另一方面開始懷疑莊妃,八皇子死得蹊蹺就讓皇太極懷疑**有人所為,但是乃無證據可不好追究,但是海蘭珠的四讓皇太極一下子爆發了,當時要不是朝中大臣阻攔,很有可能莊妃就被賜死,因為畢竟海蘭珠死在莊妃的西苑,而不是東宮關雎宮,所以莊妃在海蘭珠死後,開始逐漸受到皇太極冷落,甚至現在的西苑已經成為冷宮,就連九皇子福林自大出生見過一面之後,皇太極再也沒看過一眼。
天色剛剛兩,皇太極居住的關雎宮外面已經來了不少人,其中首位就是中宮皇后哲哲大福晉。
「皇后,奴才不敢打擾皇上,皇上已經下旨,任何人不可以進去,皇后不要讓奴才難做啊。」門外內侍太監急忙阻攔哲哲皇后。
「大膽奴才,你可知道你面前可是皇后,小心惹怒了皇后,皇后叫你人頭落地。」一旁豪哥提刀怒喝道。
還未等那名內侍太監說話,關雎宮門打開,門裡面皇太極踏步走了出來怒聲道:「豪哥誰給你的膽子,膽敢在朕的門前大呼小叫,真當朕不在了麼?就算朕不在也由不得你放肆,來人給朕把豪哥逐出內宮。」
這句話當即讓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皇太極一見面,就把自己的大兒子趕了出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倒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皇上,豪哥也是為了見你心切,才有些魯莽,還請皇上莫要怪罪皇兒。」一旁大臣不敢出聲,但是哲哲卻不能不開口說話,這次主要是她召集豪哥等人前來的。
皇太極看了看哲哲皇后,見到眾人還未行動,不由更加憤怒,指著鰲拜怒斥道:「怎麼朕的話現在已經當不得數了麼?鰲拜你還杵在那幹嘛?」
皇太極的憤怒鰲拜自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大手一揮道:「一個個傻了麼?難道還要我自己動手,來人奉皇上之命,逐皇子豪哥出宮,大皇子微臣得罪了。」
鰲拜說完當即與兩名皇宮護衛,分別在兩側架住豪哥,也不理豪哥大聲怒罵,直接把豪哥拖了出去,豪哥自然不敢遷怒與皇太極,內心卻把鰲拜記恨起來。
「皇上……」哲哲剛要說話,只見皇太極冷目相對,倒是讓哲哲一驚,不敢再開口說出話來。
「你等不好好處理自己的公事,來此幹嘛?都給朕滾回去。」皇太極看向那幫大臣,怒斥說道,一時間倒是那些大臣紛紛夾著尾巴跑出皇宮。
片刻的功夫碩大的院落,只剩下內侍太監兩名,宮女十名,再加上皇后身後的四名宮女,整個院落當中只剩下十八人,霎時間靜寂無比,連哲哲現在也不敢開口,不知道皇太極這是何意?
「皇后回去吧,朕有些累了。來人送皇后出去。」皇太極說完便反身回到屋中,直接把門關上。
「皇上……」未等哲哲說完,大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只留下眾人面面相視,不知道皇太極這是什麼意思,哲哲也無法在留在這裡,沒等內飾太監開口,哲哲便起身擺架回宮了。
就在哲哲離開不久,皇太極高聲說道:「來人去請莊妃來朕這裡,另外告訴他皇上想見皇兒福林。」
這句話當即讓內侍太監以為聽錯了,但是口中也忙回答:「是,皇上。」兩名內侍太急走了不遠,一人才轉頭對著另一名道:「谷公公,剛才皇上說的是莊妃?」
「是啊,恩?鄧公公,皇上真的是說莊妃和皇子福林,咱家還想沒聽錯吧?」
一見身邊這位谷公公這樣說道,那位鄧公公也知道兩人真的沒聽錯,不又開口道:「看來我們沒有聽錯,就請谷公公去請莊妃與皇子去吧,咱家就在這裡守著皇上吧,你看可否?」
「嗯。你有兩人當有一人留在這裡,那咱家就去莊妃哪裡通傳皇上的旨意吧。」說完這位谷公公疑惑的向外走去,看來這位公公顯然心中也是十分不解。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莊妃已經帶著那位福林皇子來到,之間兩人穿戴並不十分華麗,可見兩人在**的日子並不好過,當兩人見到皇太極的時候,甚至那位皇子福林把身子半掩在莊妃身後,皇太極看到這個樣子,心中不由十分愧疚,不由伸手向福林擺手道:「來上父皇之裡,讓父皇看看朕的皇兒。」
這一招手更是讓福林把整個身子藏在莊妃身後,莊妃急忙安慰福林道:「皇兒那就是你日思夜想的父皇,沒事的你去父皇哪裡。」
福林這才歪著頭看向皇太極,不由小嘴一嘟道:「母后,他真的是我的父皇,難道不是那些又欺負母后的壞人?」
這一句話當即讓莊妃大驚失色不由開口怒斥道:「福林不要胡說。」
未等莊妃說完,皇太極起身想莊妃擺了擺手道:「莊妃孩子還小,別嚇著孩子,你站在一旁不可再說話了。來福林跟父皇說說,什麼人敢欺負你,父皇為你做主,看父皇不把他們打得頭破血流替你出氣。」
這一句話說出來,當即讓福林感到親切,不由上前拉住皇太極:「就是大姑母他們,大姑母派人讓母后做針線活,母親的手都扎的出血了,上幾日母親沒有完成數量,他們那個大太監甚至打了母后好幾下,可恨的是我不能提母后多做些活計,孩兒的手吃不了力,父皇你看看我的小手都破了,母親不讓我在動那些針線了,說是孩兒不應該碰那些東西,但是孩兒真想幫母親些忙。」
說完伸出小手還讓皇太極看了看,皇太極伸手拉過福林的小手,低頭一看只覺得心中怒氣不已,又在心裡十分愧對母子二人,甚至眼淚此時都流了下來。
「莊妃你過來朕看看你的手。」半響皇太極才恢復情緒,不由看向莊妃道。
「皇上,妾身沒事,別聽福林胡說,妾身只是幫著姑姑做些事情罷了。啊?」正當莊妃說話之際,皇太極起身拉住莊妃雙手,一方面是驚訝皇太極的舉動,一方面也是手被皇太極捉疼,莊妃一時間倒是叫出聲來。
「可恨,混賬,惡徒,真不當為國母,怎可如此歹毒心腸?」皇太極看到莊妃滿手儘是血痂,不由開口罵出聲來。
莊妃趕緊抽回自己的手道:「皇上……」
未等莊飛說完,皇太極便攔住莊妃話語道:「你不用在替她說什麼?朕全以知道,朕這些年倒是冤枉你了,珠兒的死跟你沒有關係,你看著個是珠兒留下的,你自會明白珠兒為何而死,說來也是朕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