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錢財交給我幹嘛?」劉明遠納悶問紅袖娘道。
「少爺不知,現在我們幾個全是清白之身,一下子多了這些財物,官府一追查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少爺你決定吧。」紅袖娘說完劉明遠當時蹦出一句話:「我靠,你們清白,你們清白我怎麼辦,這麼多財物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一句話倒是讓門外四人都嚇得不敢吱聲了,畢竟他們昨晚也知道「我靠」這兩個字,就是罵人的意思,半天程普看見四人不語只好道:「賢弟,錢多可不壓身,畢竟他們也是為了你上京以後用,這片心意賢弟應該明白,他們現在身份特殊,我的身份也和他們一樣,但是少爺你和紅袖娘就不一樣了,少爺現在的身份就算有個七八百兩,也可推脫老爺給的,紅袖娘本是做生意的,身上有多少錢那也沒問題,我看我們還是全換成官家銀票,上路不就方便了麼。呵呵,倒是沙兄弟以後再有這種事情,先和少爺通通氣,畢竟你們以後要和少爺一起走官場,我們一旦有事,少爺也不會好過。」程普一番話倒是讓四人緩解一下情緒,微微露出感激之色,也同時讓劉明遠知道這四位是為他上京用打點上下的財銀,心中倒是十分感動。
劉明遠其實聽到程普講到一半就知道這四位的心意,想了想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好好處理這件事只好道:「四位心意我領了,明遠知道四位為了我好,但是突然多了這些財物,明遠也一時間接受不了,剛才不當之處,各位不必記掛,明遠也不是迂腐之人,這些財物明遠收了,以後大家就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事先告訴我一聲,也好讓我有個準備不是。」說完向著四人深鞠以禮。四人趕忙還禮口稱不敢,霎時間幾人心中的隔膜倒是不再存在,而且讓幾人一下子拉進不少關係。
這件事自然是由劉明遠親自出面,與陳府管家一起辦了,畢竟陳寅的大名在紹興縣還是好使的,不用白不用啊,現在在官府作保的富貴銀莊,那可相當後世的銀行,只不過是私人的,官家作保而已,風險還是有的,但作為官家作保,只要是大明朝不亡,這筆錢就作數,現在還沒有誰閒的蛋疼,敢與一個王朝作對。
大約黃金一百兩銀子一千兩,再加上零零碎碎一些古董,總共折算下來黃金一百五十兩,銀子一千五百兩,這換銀票紅袖娘與劉明遠一人賬戶一千四百多銀兩,兌換完銀票劉明遠直接全給紅袖娘管理,負責大家的日常開銷。
換完銀票之後時間已經到了將近晌午準備一下打算出發,時間可不等人不能一而再的拖下去了,沙宏遠一問大家都會騎馬當即大喜道:「好勒,哈哈,我們沙武幫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馬,我早就為大家準備些好馬。」
程普早已按耐不住道:「沙兄弟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程大哥你說?」沙宏遠問道。
「呵呵,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好奇在你妹妹的客棧,我就發現不少好馬,其中更有一匹當世寶馬,不知你們可知不可知?」程普問道。
「哈哈,程大哥這些寶馬良駒我怎麼會不知道,大哥肯定不知道我們幫原來幹什麼的吧?難怪有此疑問。」沙宏遠此時洋洋得意接著馬上說道:「程大哥,我們原來就是倒馬的。」
「哦,原來如此,但是倒馬也沒有你們這樣的,能搞到如此寶馬?」程普還是疑問道。
「不知道程大哥你說的是哪匹馬,這麼值得大哥讚歎。」看出程普並不是故意誇獎,沙洪武疑惑道,原來這傢伙以為程普說客氣話呢。
「嗯,你們也不必程大哥程大哥的叫,想必你們的年齡沒我大,今年我三十有二,要是不棄和少爺一樣叫我一聲大哥吧。」程普在解決自己案底之後,人倒是開朗了許多。
「哈哈,求之不得啊,我們還想向大哥學幾招呢。」眾人一一見禮。
接著沙宏遠道:「大哥剛才沒說完,你說的是哪匹馬了?這樣我們邊走邊說,去我們悅來客棧,現在那幾匹馬就在哪呢,少爺就麻煩你走幾步道了,要不我把馬牽來?」沙宏遠不好意思道。
「去,我又不是弱的爬不起來,走幾步道到我能死啊,大哥你說的是紅袖娘騎得那一匹吧。」劉明遠當讓知道程普一定說的是那匹了當即說道。
劉明遠一說完大家倒是一愣,好像有什麼異樣,半天沒人說話,只是悶頭走路,見到如此程普與劉明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好跟著一起走路不好開口。
「少爺,其實這件事與我有關,三位哥哥不好開口而已。」紅袖娘說完想了一會才開始向劉明遠說出一段故事。
紅袖娘原來是有婚約的,因為兩家祖上都是倒馬之徒,兩家又素來交好,她的未婚夫王志清,從小玩到大感情很深,長大了兩人感情很好,雙方父母看到十分高興,見到兩人情意深厚,當即決定讓兩人成婚,也想親上加親。
可就在定好日子成婚的一個月前,王志清帶了一匹馬來,說是讓她好好保管,交完了之後匆匆而去,沒想到的是事隔大約五六天,王府上下全部被殺,整整一百八十餘人。所以大家也不願提及此事,但這些年過去,紅袖娘其實心裡早已過去,但還是有點不願提及自己的未婚夫,畢竟兩人感情真的很好。
後來因為王家的滅亡,自己倒馬的生意,卻蒸蒸日上,在紅袖娘的父親活著時候,更是遠道蒙古韃子中心倒運過戰馬,後來父親死後,家中原來老人紛紛有病不能外出,家族生意慢慢落了下來,家族開始分裂,直到沙宏遠長大成人,家族各部終於提出分家,而他們這股只剩下兄妹二人,留下一個小王村的客棧,撒手誰也不管了,而後沙宏遠在建立沙武幫,又開始進行販馬,這樣才建立沙武幫的名聲,但是幫派就是幫派,有時候難免殺人越貨。
至於手上剩餘沒出手的馬,就是上一段時間,有個倒馬的販子,得罪沙武幫後來被沙武幫幹掉,自然這些馬也成了沙武幫的了,先後賣出了不少,因為沙宏遠從小倒是會幾招識馬,所以留下的都是馬中最優秀的,也就五六匹而已。
「嗯,一百八十餘人的死亡,到底所謂何事?」劉明遠疑惑道。
「少爺,我們也不知道,總之這件案子官府並沒有公佈結果,時間長了倒是被人遺忘,而且王家沒有一個後人,誰管誰殺的又是什麼結果,最後倒是不了了之了。」沙宏遠道。
【倒馬和販馬不同,販馬是經常上外族或者馬源地買進,然後到各地去賣,這樣就有了倒馬的出現,各地都有收售的當地馬販,只是爭取中間差值,這就所謂倒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