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過去了,陳寅見劉明遠還未說話,氣氛漸漸沉了下去,不僅暗暗心道此子必成大器,還好自己與他有了些交情,這次抓住東洋奸細一事,必定要為自己政績上濃濃加上一筆,倒是多虧劉明遠的幫忙,從官道上來講自己塌了他一個很大人情,日後自己也要還上不是,於是開口道:「賢弟一定很是驚異哥哥為何知其你的姓名吧。」說完笑笑從懷中掏出一副公文,遞給劉明遠自己看去。
劉明遠伸手接過公文,看了一眼不由暗暗一驚,沒想到自己這次既然不用殿試直接有個官當,同時還有面聖,這等大事卻是自己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事情,同時也深感畫師手筆倒是真好,既然把自己的畫的如此逼真,看完雙手依托還給陳寅。
「賢弟就不驚訝不驚喜。」看到劉明遠臉上並沒有驚詫之意,終於陳寅忍不住問了一句。
「呵呵,哥哥驚喜倒是有的,但我更擔心自己怎麼去京城,現在該走水路,還是還馬加鞭走旱路。」劉明遠微微一笑道。
「哦,這有什麼想的,賢弟當然走水路,這樣才不耽誤事ri啊。」陳寅不由疑惑道。
「哥哥不知道,小弟有個毛病暈船啊。」劉明遠不好意思道,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在浙江這裡暈船,這等於開玩笑,這裡地處南方水源最多,十個浙江人十個會水的,劉明遠一說暈船,倒是讓大家禁不住一愣。
「呵呵,不知道賢弟還有這毛病,這倒是個難題,那就走旱路吧,只不過這一路,可是要抓緊時間了。」陳寅一愣但是還是順口說道,但此時程普卻微微皺了皺眉頭。
「大哥有所不知,。畢竟原本是三月初二月末才開殿試,時間上我倒是剛剛好,要是這個時間趕過去,我不可避免的走一些近路,小弟前來之時,特意打聽一下現在江北地區今年旱災較重,這樣一來山賊土匪倒是不斷,我這位大哥武藝雖然高強,但雙拳難敵四手,我要是走旱路,遇到危險到大大加強了。」劉明遠這樣一說倒是讓陳寅明白怎麼回事,身邊坐著的程普也微微點頭。
「哦,這真是個問題。」陳寅揉了揉眉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哎,事到如今只好挺著走一走了,這樣一來倒是連累程大哥了,弄不好我們小命就呆在那裡了。」說完微微向程普深鞠以禮。
「少爺不必多說,在下身份低微,少爺一路卻以禮相待,更是尊稱在下哥哥,那麼當哥哥的就算陪弟弟走上一糙,又有什麼不可,莫要說什麼感謝不感謝,連累不連累的話語,再說這些話只怕少爺不認我這做哥哥的,嫌棄哥哥身份低微。」程普話音剛完,劉明遠趕緊言語道:「有你這個哥哥,小弟真的是實在榮幸之極,哥哥不必自謙,小弟還怕哥哥看不上我呢。」說完二人相望倒是一樂。
「呵呵,有此話語那麼今日我就認下你這哥哥舉人弟弟,以後就是陪弟弟上刀山下火海,弟弟也不可再謝哥哥一句。」
「哈哈,哥哥有這句話,小弟心滿意足了。」劉明遠心中十分感動,就在這個時候身邊一個人弱弱的說一句:「恩公,我可以和你們同去麼,雖然小女子的武功不是很高,但三五個山賊還是近不了身的。」
劉明遠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紅袖娘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恩公,我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只望恩公不嫌棄。」紅袖娘說完,沙宏遠三人同時抱拳道。
劉明遠本想推辭卻見程普一打眼色道:「四位真的要一同去,你們可知道這一路並不安全,要是丟了性命可不要怨少爺啊。,你們是想報恩,但是少爺可不想你們有事。」
「恩公,我們幾個情況你們不知道,但是陳寅大人可是知道的,這一次我們幫會精英全完了,只剩下我們三個了,一山容不得二虎,以後除了加入另一個幫派,就唯有遠離這裡,要不然唯有死路一條,現在恩公要是不嫌棄,我們就給小恩公當個護衛,這樣也算改頭換面吧。」沙宏遠鄭重道。
劉明遠想了想,自己到京城做官,可不得幾個人為自己辦事,但又一想覺得不能讓這幾個人為了自己而冒險,也是猶豫不決,卻見陳寅起身說話道:「賢弟啊,我說你是福星,你還真是福星啊,這一來就把東洋奸細ri金幫端了,這兩一個沙武幫要是跟你走,那老哥可謝謝你了。」轉身回頭對三人道:「你們幾個聽著,即ri起你們所有的案底將會被抹掉,你們只是紹興縣三個平民會些武藝而已,從前的沙武幫只是趙大谷建立的,根本沒有你們三個人。」話說完了大家都知道,這位陳寅大人不想三人有什麼事連累到劉明遠身上,畢竟劉明遠以後要在官場處事。
「陳大人,能不能幫我的大哥程普消了案底。」劉明遠說道。
「哦,不知道程老弟怎麼回事,怎麼有事麼案底。」陳寅疑惑道。
「大哥還是你來說吧。」劉明遠對程普的案子也不太清楚,只好讓正主說明白了。
「哎,我謝謝明遠老弟了,大人小人真名不叫程普,程亮本是我真名,想必大人會明白的。」程普說完不再言語。
「程亮?程亮,原來是你,哦,我明白了,我幾年前剛一到任,還是我親自審理你的案子,要不然看著眼熟,當年你一口氣殺了數十人,倒是給我找了很多麻煩啊,對了我不是叛你極刑了麼,怎麼你還會在這?」陳寅疑惑道。
「這還是少爺父親,嗯,也就是現在的養父劉老爺,他出手相助才保我出來,但是現在也是戴罪之身。」程普說道。
「呵呵,這是不錯當初本是應付袁家的,現在我就為你從新建個戶籍,名字既就叫程普吧也是紹興縣平民,明遠老弟你看行吧。」陳寅問道劉明遠,意思就是要個人情罷了。
「老哥心意明遠謝了,他日有事明遠必定相助。」劉明遠當然知道,這位老哥知道自己要上京城做官,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也不做作直接答應了。其實官場上就是這樣,不是你幫我,就是我幫你,這就是盟友,要不然就是你也別理我,我也別理你,咱倆誰也沒事,這所謂中立,再一種就是你死我活,不把你整死那我就得亡,這就是所謂的敵派。當然能當盟友最好不過,當中立者也是很好,最好不要當敵人就是,劉明遠在這裡把陳寅結為盟友,不想以後有許多事陳寅倒是沒少相幫,使他從一個有一個的漩渦走了出來,這是後話咱先不提。
但就從當前陳寅幫這四人建檔就是一件不曉得是,大家可能不知道,在大明建個平民檔並不容易,你出生就有當地的典史記載,上報主薄,主薄記錄在案,在上報縣丞,縣丞在出申請,上報知縣,知縣審批同時記錄在案,在一切沒有問題下發戶籍,同時記錄在案向上面傳閱記載,一步步最後到達戶部。而陳寅能把這件事輕而易舉的辦完,這時他可就是個七品芝麻官,也從中可以看見他的靠山也是很強大滴。
陳寅聽到這句話當然是高興無比,吩咐了下人準備酒菜,席間自然你來我往好不高興,但是眾人卻沒有多喝,畢竟沙宏遠等人有傷在身,並不能多喝,劉明遠他們明日也要準備遠行,也不易多喝適當為止,宴席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