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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六章強強聯手 文 / 晚風吹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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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志一心向佛,苦苦哀求了元大師收入門下,了元卻說他塵緣未了,時機未到,拒絕了他,他便來向趙子凡求助,趙子凡便勸他先帶髮修行,最後孫志沒有去處,便隨同趙子凡一起回到了民信局,在裡邊打個下手,做些雜活。

    趙子凡領著孫志從金山寺下山來的時候,卻又見到了麻子乞丐他們一幫人,他們正收拾被褥蓋頭,準備從金山寺撤離,返回京口東城自己的地盤,麻子乞丐手下共有五六名兄弟,趙子凡正要與麻子道別,卻發現裡邊多了幾個生面孔,心道這丐幫夾雜著白蓮社,吸收新人的速度可夠快的。

    麻子乞丐自從見到趙子凡那塊玉牌之後,便對他更加的恭敬有加,二人正說著幾句不鹹不淡的話,那新來的幾個人中卻有一人慌慌張張,以手遮臉後來又發現不妥當,索性拿起破褥子擋著了自己的臉,這人不如此鬼鬼祟祟倒也罷了,這麼神情緊張的樣子,反倒引起了趙子凡的注意。

    趙子凡覺得此人眼熟的很,確又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卻見那人丟下了褥子便撒腿要逃跑,麻子乞丐和一幫人等可都是練過手腳的人,哪裡會容他逃去,便飛也似的向四個方向圍攏過去,將這人給捉住。

    「怎麼?嫌當乞丐不光彩,這就想逃了?當日你可是發了毒誓,要與我們眾兄弟同生共死的,咱們這兒雖然低賤,但也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麻子乞丐將那乞丐掩著臉的手扒開,道。

    那人蓬頭垢面,衣衫襤褸,右手的中指和無名指齊根而斷,用一方髒兮兮的破布包裹著,上面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趙子凡慢慢走過去,這個人國字臉,賊眉鼠眼,更讓人過目難忘的是眉心中那一道長條的疤痕,雖然他臉上黑乎乎的,但那道疤痕卻依舊醒目。

    「是你!」趙子凡將他頭上耷拉的幾縷頭髮撩開,看了看,確定他便是那個飛賊,只是他們見了三次面,到現在趙子凡卻還不知道他叫時必。

    「你叫什麼名字,怎麼竟淪落到如此田地?」趙子凡是見過這人的本事的,那也是一個飛簷走壁本事了得的飛賊,而此刻他賴以維持生計的那賊手竟斷了兩根手指,想必是行竊時不慎被人逮到,讓人給剁了的。

    「我叫時必,不會想將我送官吧!」時必其實早就認出了趙子凡,所以才白頭鼠竄。

    「好,那我就行個善事,將你這飛賊送到京口縣令蔡確的手裡,想必他新官上任,正愁找不到地痞流氓出氣,立立他新官的氣勢呢!」

    「哎喲,我的手,我的手啊!」時必裝模作樣的大叫。

    趙子凡嘿嘿一笑,沒有這個人他就不會認識歐陽修,沒有這個人也就不會認識歐陽汐,也就沒有了往昔那麼多美好的回憶,現在這人淪落成了乞丐,他只是想嚇唬嚇唬他而已,又怎會與一個落魄致斯的人計較。

    見趙子凡沒有反應,時必又跪倒在地,嚎啕大哭道:「我早已改過自新,重頭做人,這兩個斷指就是最好的見證,公子便放過我吧!」

    「那你便好好做人,我也不為難你了!」趙子凡笑道,這時必與自己也真的算是有緣了。麻子便要與幾人一起離去,卻被趙子凡單獨叫了回來。

    「好好替我看緊這人!」趙子凡鄭重其事的交代了麻子乞丐,他這麼做自有他的道理,從與麻子乞丐屢次交談中趙子凡得知,這些乞丐看似來歷不明,或者原來身份各異,但是有一點,他們都是以白蓮社的教眾身份潛伏在潤州一帶的,也就是說這些人明著是乞丐,但還有另一個身份約束著他們,雖然加入白蓮社在潤州來說並不困難,例如像麻子乞丐他們便是以麻子為頭領,只須經過了他的同意,便能成為白蓮社的一員,但趙子凡卻懷疑時必可能是王志倫派來的耳目,自從在潤州開設分局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半月,他極有可能知道了這裡的情況,並在這裡部署新的耳目,而時必身手不凡,一般的人物許以小利還真的不能夠將他收服,他雖然斷了兩指,但那一身飛簷走壁行走如飛的本事卻還在,又怎會甘心做一個乞丐?

    趙子凡這麼想有些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味道,但也並非全無道理,而趙子凡也敏銳的感覺到,所謂的白蓮社並非一個水潑不進的鐵塊,而是一個十分鬆散的組織,譬如潤州地帶的白蓮組織就分為淨土宗和白蓮社,而以麻子乞丐為首的這一派似乎對所謂正統白蓮,如王志倫一類,並不十分感冒,故而各自為營,誰也不服誰,加上這裡天高皇帝遠,上頭的掌權者也沒有辦法約束這些下屬,只得放任自流。

    濱江碼頭上,東面長江水滾滾而去,流入大海,現在正是雨季,江水高漲,水流湍急,江面上停著幾艘大船,那巨大的風帆遮擋住了陽光,在碼頭上投下巨大的黑影,那是將要起錨出發的幾艘貨船。碼頭最大的出口處建有一個漢白玉牌坊,上書「龍門」二字,卻是將那幫字去掉了,不過去掉了這幫字,卻去不掉龍門幫的江湖氣,在官府的眼裡,他們只是比**上的人物稍好了一點而已,這些年來,他們在民間呼風喚雨,在**也吃的開,無奈在官府眼中始終低人一等,得不到官府的承認,他們的生意做的再大,也提不起底氣,而現在這一切即將要改變了。

    一艘收攏風帆的大船靠在江邊,船下的艄公大吼一聲,手一鬆,將一塊巨大的木板放倒,成為連接水陸兩岸的橋板。

    江大少還是第一次坐船出遠門,他從東京大相國寺碼頭出發,幾經輾轉終於到了潤州的京口縣,江大少這麼做當然有自己的目的,他想看一看這水運倒底比陸運強在哪裡,為何趙子凡在信中如此推崇,並要自己親自前往潤州進行談判,現在江大少總算知道了,比起腳下這艘巨無霸,東京城汴河、蔡河裡的那些小船,簡直像玩具一樣可笑。江大少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就這一船貨,足夠自家的十兩馬車運上個三四十趟的,只是水運的限制也多,沒有江河湖海便無法行船。江大少心中感慨不已,趙子凡的潤州之行,可以說為自己打開了又一扇窗戶,他幾乎已經能想像到打著通達車馬行旗號的馬車在大宋全境風馳電掣的情景,心頭不由有些悸動,在八月的烈日下,他的臉被曬的通紅,他壓抑內心的幻想,裝出一幅京城二少高高在上的樣子,大袖飄飄的踱著方步緩緩從船上走向岸上那個「龍門」牌坊下。

    漢白玉的牌坊下,龍門幫的幫眾,其實也就是碼頭的船工和苦力了,整整齊齊的分列在牌坊兩邊,也不知道何二幫主是使了什麼法子,將這些壯漢們個個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何昊遠見一個白衣飄飄的胖子施施然向這裡走來,便知道是趙子凡所說的那位朝中有人的江大少了,於是便與趙子凡聯袂走上前去。

    「哈哈哈哈!好兄弟!當真是想死我了!」江大少龍行虎步,小跑著奔了上來,對著趙子凡就是一個熊抱。說實話江大少真的是一個不錯的朋友,不僅幫趙子凡打理東京一應事務,更是仗義的說服了吳小環,為趙子凡偷偷送來歐陽汐的書信,也只有真正的好兄弟才能明白趙子凡心中所想,處處為他考慮。

    「兄弟,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在東京受那母老虎管束,過的不自在啊!」趙子凡回以一記老拳,擊在他肉鼓鼓的胸口,以示親熱。

    有人說他瘦,那是江大少最願意聽的話了,二人嘻嘻哈哈好不熱鬧,卻將何少爺尷尬的晾在了一旁。

    片刻後,趙子凡才道:「鶴立,這是潤州龍門幫的少幫主,何昊遠,老幫主身體有恙,龍門幫的事便是由他說了算!」

    何少爺見趙子凡總算介紹了自己,才朗朗一笑道:「潤州何昊遠,見過江兄!」說話間的語氣卻是極為恭敬,對於官府中人,龍門幫一向是既敬又畏的。

    二人見過便也算是認識了,何少爺道:「太陽毒,二位便移步醉仙居,喝杯水酒,咱們再慢慢說話!請!」

    「請!」碼頭上兩排站的直挺挺的大漢,齊聲的大喊一聲,倒把江、趙二人嚇了一大跳,其實這是何少爺特意安排,為了顯示對客人的尊重的,而這效果也的確不差,這排場就和武林盟主駕臨是也沒啥區別了。

    見達到了自己所要的效果,何少爺滿意的一笑,他這麼做就是怕被人瞧不起,這麼一來,首先在氣勢上便佔了上風,似乎在二人面前說起話來,都硬氣了許多。

    醉仙樓裡都是用檀木,上等紅木裝飾而成,擺上最好的瓷器,顯得富貴而不庸俗,豪華卻又不奢侈,坐在頂樓的臨江閣裡,吹著江面吹來的微風,享受著閣樓四周放置的巨大冰塊帶來的絲絲涼意,便猶如置身與春暖花開的三四月裡,讓人渾身不由自主的便放鬆下來。

    今日趙子凡還特意叫上了京口縣捕頭李采華,與其說是叫趙子凡叫他來的,還不如說是他自個兒找上門來的,自從人販子一案以後,蔡確對他格外倚重,已經把他升為總捕頭,這其中趙子凡的話在他看來起了很大的作用,現在民信局有如此重大的事情,他當然是少不了要當場為趙子凡壯壯聲勢的,好歹他李采華也是個官兒啊,龍門幫勢力大,在京口根深蒂固,但見了他李采華,那還是得低著頭走路的,還別說李采華的出現讓何少爺更加的堅信當初讓出那幾成的運費,是個極為核算的買賣。

    青絲拌河螺清淡素致,醋溜白絲魚開胃可口,梁溪脆鱔肥而不膩,其餘幾道都是一些時令的新鮮蔬果所制,菜色不多但每一道都是地地道道的淮揚特色菜,讓人看一眼便已經忍不住直嚥口水,何少爺為今天的酒席可是費了一番腦筋的,見趙、江、李二人食慾大動,自然十分高興。

    酒是特意從東京豐樂樓購來的千日春,江大少只刺溜飲了一口,便想起了與小柳燕夜夜歡好的美妙日子,這酒正是他在東京最愛喝的那種,頓時讓他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對這個何大少也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一喝酒,幾人便開始天南地北的胡侃了起來,從東京城的名妓李萱兒,到蘇軾的小妹蘇小小,從占城(越南南部)的香料、象牙到波斯的**,無所不涉及其中,反而談到了兩方的關鍵問題時卻是欲言又止。

    酒過三巡,何昊遠見眾人喝的臉紅心跳,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瞬間微風習習的臨江閣裡絲竹之聲奏起,那叮叮咚咚的古琴聲,猶如清泉般穿透了四人的心頭,伴著微醺半醉的酒勁,讓人只道是身處九天之外,置於瑤池之中,惶惶然陶醉其中。

    四人之中以李采華和何昊遠的酒力最好,江大少次之,而趙子凡則最差,他三人酒興正濃時,他早已到了極點,再喝下去必定是要第一個醉了。而這仙樂飄飄,立時讓幾人眼前一亮,趙子凡的酒也幾乎醒了一半。

    突然那古琴聲嘎然而至,只剩下叮咚的擊奏之聲,繼而古琴聲又大作,卻是似有幾把古琴同時彈奏一般,聲音從四面八方一起湧來。

    不妝不飾不溫柔,百折微軀強配夫。籬下自憐空立節,世間因望覓封侯。

    性生梗樸難邀寵,心太玲瓏易感秋。早識人情分冷暖,故園合守舊風流。

    古琴聲悠揚,女聲卻是綿軟柔腸似是帶著一股不可捉摸的味道,眾人只覺得全身毛孔綻開,起先只覺古琴彈奏的猶如仙樂,而聽過這女聲之後,才感歎,原來竟還有比仙樂還美妙動聽的聲音。趙子凡仔細揣摩著這女聲,硬是給這不可捉摸的味道下了一個定義,那便是韌性,是的韌性,這女子的聲音柔美不假,可是柔美之中卻帶著絲絲堅定,結合這竹夫人的詩句,才讓趙子凡有了這樣的感覺。

    所有人心裡都只有一個念頭,若是能與這妙音的主人見上一面,那今生卻也無憾了,只是眾人循聲望去,臨江閣內沙幔被風吹動,影影綽綽,卻哪裡有女子的身影。

    幾人正大呼不過癮時,淡綠色的沙幔之中,六個女子分作六個不同的方向,踩著優雅秀氣的小碎步兒,施施然的走了出來,六個女子身著紅、綠、黃、藍、紫、褐六種不同顏色款式相同的沙羅小裙兒,梳盤髻,頭上又飾以各色珠玉,那沙羅小裙緊緊的裹著六個女子的蜂腰,稍稍扭動便能看到腰間,腋下那白色的肌膚,還好這臨江閣裡用了特殊的通風與冷氣處理,不然幾人早就看的燥熱,滿身大汗了。

    六個女子掩著小嘴一笑,向四人靠攏了上來,江大少將杯中酒一下飲盡,道:「何兄果然是個秒人,此等妙曲,此等妙人…….哈哈看來這潤州之行,確實不虛此行啊!」

    李采華也是習慣遊戲花叢的主,不過此等姿色的女子卻也不多見,心頭早已暗暗竊喜,朝著那紅衣女子遞了一個大大的皮波兒,那紅衣女子立刻便向他走來。

    何少爺準備的很好,唯獨確沒料到會多一個李采華,本來是一人兩個美人兒,現在倒好,怎麼分都分不勻了,哪個要是少個美人作陪,就等於得罪了哪個,可是這桌上的主,哪個也不是他能得罪的啊!於是何大少只能委屈了自己,將其中一個長得姿色最不顯眼的褐衣女子攬了過來。

    趙子凡一看便頭大了,商業談判他見多了,一點都不害怕,可是他怕的就是何昊遠來這一招,江大少可最吃這一套了!

    趙子凡非常謙讓的讓幾人先選了作陪的女子,剩下那綠衣女子便坐下陪了趙子凡,何昊遠正尋思著幾人都是場面上的人物,哪個都是好面子的主,不要為了這陪酒女子的事而起了爭執,那他今日煞費苦心可都雞飛蛋打了,見趙子凡如此大度,何昊遠感激的對著他雙手一拱,以示感謝。

    江大少在黃衣、紫衣兩名女子的輪番攻勢下,連干了四杯,這兩個女子一個生的纖瘦,一個生的豐腴,正合了江大少盤雜的口味,此時已經是雙手上下摸索,口中嘖嘖有聲,顯然是忙得忘記了正事。

    而李采華也不比他好了多少。

    「江兄,這合作的事…?」何昊遠見時機差不多了便適時的提起了正事。

    「何兄,你我都是爽快人,你拿個說法出來,咱們商量了,兩方都沒意見就成!」江大少正忙著喝那黃衣姑娘口裡的千日春呢,哪有什麼閒工夫做費腦筋的事兒。

    「那好,我看,我們便按照原先自家的規矩辦事,若是我需要通達車馬行代運,你便按原價的七成結算運費,而你若是需要龍門幫代運,也同樣收你七成運費,這樣可好?」

    江大少一聽,七成對七成,這何昊遠倒是不偏不倚,咱們兩方誰都不吃虧,加上人家何昊遠的熱情款待,當即便要拍桌子答應。

    趙子凡和何昊遠一樣,只假意的應酬下那敬酒的女子,卻並不為其所動。

    何昊遠的算法聽起來公平公正,童叟無欺,可趙子凡仔細一想,便品出了其中的味道,假設一艘船的貨物需要四十兩馬車運送,那四十兩馬車的運費一定是高出一艘船一次性的運費至少兩倍以上的,照這麼算來打個七折,那麼江大少那損失的三成可比何昊遠那三成可多的多去了,說到底陸運的運費高,無論怎樣都是江大少吃虧。

    趙子凡在桌下用力捅了下江大少,他仍只顧自己喝花酒,卻丟給了趙子凡一個你幫我全權處理的眼神。

    趙子凡心道你倒摟著美人,卻要我來做這個壞人,也太不厚道了,便只得硬著頭皮將自己心裡方才想得向何昊遠說了一遍,誰知道何昊遠也是個聰明絕頂的人物,他認為,趙子凡的想法有失偏頗,卻對兩種運輸方法成本的高低避而不談,只牢牢的咬住對於雙方運費的收取必須採用相同的折扣,美其名曰平起平坐,要賺大家賺,要賠大家一起賠。

    趙子凡本以為江大少在來之前已經想好了穩妥的辦法,誰知道他根本就是混吃等死,等著趙子凡幫她出主意。

    李采華正專心與那兩個穿著暴露的女子打情罵俏,渾然置身世外,趙子凡想來想去卻始終沒有太好的理由說服何昊遠,看到李采華那一身官服,突的冒出了一個主意,不由嘴角一笑。

    「何兄,依我看,通達車馬行須得要收取相當於市面八成的運費,而龍門幫則維持不動,這樣才顯得合理!」

    「這又是為何?趙兄不妨說來聽聽!」何昊遠似乎胸有成竹。

    「因為,通達車馬行是官商,而你龍門幫只是江湖草莽之幫,搭上了通達車馬行,你便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的半個官商了!這一成的利潤,買的就是一個名分而已,你覺著值不值?」

    這襲話直指要害的戳到了何昊遠的痛處,龍門幫尷尬的社會地位讓何家總是在官府面前抬不起頭來,而如今他何昊遠也要搖身一變成為地地道道有靠山的商賈了麼?

    「何兄還有一個選擇,就是叫方纔那吟唱仙曲的姑娘出來,與我們兄弟幾個見上一見,賠我們幾個喝杯水酒,那麼我便替江兄答應維持你那七對七的方案不變。」

    何昊遠聽說還有一個選擇,眼前不由一亮,聽完後卻苦著個臉道:「趙兄,這個我也想,只是到今日我也未曾見到過這位神秘的姑娘,她永遠是只聞其聲不聞其人,只有出了重金請這兒的掌櫃才能有機會傾聽這天籟之音,今日你我已是有幸,就這個,兄弟我就花了一百貫!」

    幾人不由咋舌,這傢伙倒是大方的很,連個人影都不見,就砸了一百貫,若是真的要她出來露個面唱歌曲,那不得讓人傾家蕩產不可!其實方才趙子凡望那屏風後一瞧,便見一個身姿妖嬈的身影一閃而過,只吹起周邊的沙幔,在風中留有一絲暗香,便不見了人影,顯然是不願別人見到她的,故而才有那一說。

    何昊遠一拍桌子嚇了眾人一跳,又道:「龍門幫不受人待見,在京口做了多少善事,卻總得低著頭見人,不就是嫌咱們拉幫結派,壞了當官的名聲嘛,這一成的錢我就出了,今後咱堂堂正正幹出點名堂來,叫那些官兒再也不敢騎在咱頭上拉屎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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