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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一章 現身 文 / 海豚音

    到達七啟河已經是下午三點多,看頭上日頭偏西,秋風正緊從崖間刮過如萬馬狂奔,又似神號鬼嘯,吹的我不禁打了個機靈。再向崖頂望去幾棵紅楓在崖間垂首低腰,河邊泊著幾隻小船,隨浪蕩的河水來回搖擺著,可能是崖上漁民的打漁的小船。

    我雖然沒有來過這拉拉溝,但當初聽爺爺說這兒也是個生氣鼎盛的寶地,可眼前的一切我讓我怎麼看也和「生氣」二字聯繫不起來。四叔皺了皺眉頭,邁步下了船,玄青拾起一片落葉,表情嚴肅:「看來這脈眼恐怕有變。」說完又抬頭望了望崖頂。

    四叔繫上船繩,表情肅穆,對一字一頓的對玄青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但看四叔的表情就知道他也發覺了什麼。

    我們三人沿著山道向崖頂爬去,耳邊的風聲依舊不減,可卻偏偏卻壓抑的讓人喘不過起來。通向崖頂的山道很陡,我爬到一半便累得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四,四叔我爬不動了,讓我歇會兒。」

    四叔歎了一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一把把我扛在了肩上,繼續向上攀爬著。

    爬到崖頂幾個人都累的氣喘噓噓,我在四叔的肩上也被顛的骨頭都要散了。再看這拉拉溝上的幾戶人家都是家門緊閉,到了做飯的點兒,卻沒見炊煙升起。村頭兒的一棵枯樹上一隻烏鴉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撲閃著翅膀,匆忙飛走了。四叔指了指村頭兒的那間草房:「那就是我師父的房子。」說完三人直奔那間草房行去,走近一瞧,那間草房已經塌拜不堪,屋頂的茅草不知被風掀到哪去了,紙糊的窗子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木頭框子,看的人心底發寒。

    玄青我倆隨四叔走進屋內,看正廳擺著一個靈台,上面正是姜半仙姜胡海的靈位,四叔剛想近前拜祭,卻好像突然發覺了什麼,自言自語道:「來者不善啊!」

    我被四叔這一言語說的一頭霧水。但看那落滿灰塵牌位上明顯有一個新手印,不用想也知道剛剛有人動過這牌位,而且剛剛離開。

    這時四叔說要到附近的村民家打聽打聽最近你有沒有陌生人來過村子裡面,這脈眼被人動了。出門玄青直奔房子的東南角,看到一個深坑,急道:「不好!這壓陣的」石敢當」不知被誰挖走了。」

    四叔聽完也跑了過去,但並沒有做多大的反應,而是掉頭朝村中走去。

    我小跑著跟在四叔和玄青身後,總是感覺身後有人跟著,渾身不舒服,然而回頭一瞧,除了空蕩蕩的四野,別無他物。

    四叔走到一戶人家門前,也沒敲門徑直推門而入,我也跟著跑了進去,卻發現到屋子裡空無一人,四叔拍了拍腦袋歎道:「還是來晚了一步!」

    我不知四叔在歎這什麼,但剛才一路跑來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口渴難耐,於是直奔廚房,拿起水瓢就伸到缸裡就舀了一瓢水,湊到跟前剛要喝,卻聞到一股子血腥味兒。

    定睛一看這瓢裡的哪是清水,而是殷洪的血水,廚房本身沒有窗子,加之缸內本身就黑,所以剛才根本沒有注意缸裡裝的是什麼,再往水缸裡一望,一缸血水裡面正有個人瞪大了眼睛仰面朝天的望著我,我嚇得麻了爪,只見那人大嘴一張一合吐出了一串血泡,便不動了。

    我嚇得「媽呀」一聲扔掉了水瓢朝裡屋的四叔跑去,四叔聽到我的喊叫,也衝了過來,一把我把我攬進懷裡,忙問我:「怎麼了,剩子。」玄青眼神犀利,看我從廚房跑出來,趕忙去廚房查看,四叔沒等我說完也跑了進去。

    玄青向水缸裡望了望,一撇嘴:「被人放了血,死透了。」說完搖了搖頭,四叔走上前,一把抓住血水中的死人,一提肩膀準備把他從血水中撈上來,可剛把那人撈上來,四叔一個趔趄,差點沒站住,幸虧後面有玄青用手擋了一下,四叔才不至於摔倒在地,這時我們才看清,被四叔撈上來的那個人滿身血水,只剩下了半個身子,肚臍往下好像被誰生生的撕開了,碎肉和內臟懸掛在上面,血水參雜著肉末不住的往下淌。

    我看的五臟六腑跟著翻騰,捂著嘴就要吐,是誰這麼狠毒竟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撕成兩半兒。四叔把那半拉死屍腔子放到一邊,目眥欲裂。玄青看後咧了咧嘴:「看來是剛死不久,身子還沒硬透呢。」

    玄青剛說完,四叔好像想起了什麼,又趕到村子裡的一戶人家,推開門一股血腥之氣,直衝腦門。一看炕上坐著一個老頭,雙眼被硬生生的剜了出去,坐在炕上吃力的喘息著,鮮血順著眼眶不住的流淌著,四叔剛要上前查看,那老頭身子一斜,倒在了血泊中。

    地上還躺著一個沒有腦袋的空腔子,看身形,應該是一個老人,手上還攥著一把鐵鍬。四叔看完一直沒有說話,玄青也是一直沉默著,又走了幾家,村子除了我們三個,就再無活物。

    這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殘月發出淒冷的寒光,映襯著死氣沉沉的村莊。玄青哀歎了一聲,對四叔說道:「這村子一天之內這麼多橫死之人,這寶地恐怕要變成陰怨之氣極重的凶地,若是再不找出朱雀、玄武、青龍這三大神器鎮住此地,恐怕又要變成屍山血海了。」

    「哎,會找到的。」四叔聽咬了咬牙說道。

    玄青聽後嘬了嘬牙花子,對四叔說:「就你師父給你留下的那隻鳥兒鷹?你還真就別拿那個充數,咱們現在手上就只有剩子脖子上掛著的那塊寶玉。」

    「我要說那不是鷹呢!」四叔聽完冷冷地對玄青說道。

    玄青一時語塞,也加重了語氣對四叔說:「愛怎麼著,怎麼著吧,反正現在咱得趕快找著剩下的那幾樣東西。」

    就在這時,不知哪刮來一陣陰風,吹得我打了一個激靈,本能告訴我有危險正在臨近,四叔也感覺到周圍的變化,抽出腰間的斷劍,一把將我攬在身後,「桀,桀桀」不知從哪傳來了一陣陰森的笑聲,聲音彷彿有如實質一般,我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這時四叔怒瞪著雙眼大喊了一聲:「別他娘的裝神弄鬼,出來吧。」剛喊完,從黑暗中漸漸看到一個瘦弱的身形,走近一看,我腦袋嗡的一下,這輪廓我記得,正是我在花臉墳上看到的人,那眼神我一輩子也忘不了。

    我結結巴巴的對四叔說:「四叔,這人,我在花臉墳看過。」四叔聽完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大了反應。

    那人走路時輕飄飄,沒有一點聲音,走近四叔之後,眼角微微一翹,伸手摘掉了臉上的粗布,我看後身子一緊,鑽到了四叔的身後。

    藉著慘淡的月光,看清楚了他的面容,那人臉上長滿了爛瘡,一隻耳朵已經爛到了根,往下淌著黃色的膿血,四叔和他四目相對,玄青看清到那人的面容之後臉上筋肉直顫。

    那人微張了張嘴,一串粘稠的血膿隨之滴落:「我就是你要找的李易恆,你師父也在找我,可惜,他沒那麼長的壽命。」

    我聽完也是身子一震,這就是四叔多年來一直尋找的李易恆!在北京時,四叔聽玄青說布九龍啟屍陣者均會遭到天譴,最後全身潰爛而死。

    但這次回到了鎮上,到趙大虎家一才探得知,這李易恆不僅沒有死,而且又回到了鎮子上,用邪術把趙大虎和趙德彪一干人等也都變成了他的傀儡。這幾天發生的種種,也都是這李易恆所為,但卻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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