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才能算是成功呢?」
呂雄看了那些木頭人一樣,都是用質地堅韌的桐木做成,尋常人的氣力還真不能一下就刺破這些木頭人!
「只要刺槍能夠刺入這些木頭人身上畫圈的部位超過半個槍頭就算過關!而且一口氣刺入的木頭人數越多,獲得的分數也就也越多,時間是一個沙漏的時間!」
遜戈爾指了指一旁的一個沙漏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我去拿武器!」
呂雄點點頭,也不多言,走到兵器架上,取出一把長槍在手中掂了掂,的確是輕了許多,不過這樣也就馬馬虎虎的用一下吧,等下去兵器店裡弄一把重點的大槍來。
「呂雄先生,請問您準備好了嗎?」
一旁的遜戈爾提著沙漏好心的問道。
「好了,開始吧,遜戈爾大人!」
呂雄點點頭,手中的鐵槍抖了個槍花道。
「開始!」
隨著遜戈爾的一聲令下,呂雄手中的大槍便像是起舞的群蛇一般,虛空中只看見了一個又一個的幻影,槍頭刺入木斗的聲音便如同打樁機一般嘟嘟嘟的大叫起來。
「天,這是什麼槍法,難道是神術嗎?」
一旁的遜戈爾呆呆的看著被一團槍花包裹住的呂雄,這一刻似乎連天上的場上的燈光都似乎照不進去,側面的地板上,一團圓球似的虛影不斷的滾動著,那些作為假想敵的木頭人則是木屑紛飛,如同下雨一般。
「這啊,這是我夫君他自創的槍法。」
一旁的若柳笑了笑,小嘴裡蹦出一句讓遜戈爾幾乎要昏過去地話來。
天哪,本來如果說是個什麼神級的武士創造出來的槍法。也許遜戈爾還會心理平衡些,可是如果只是眼前這個人創造出來的,那麼也就難免不氣死人了,他可是才年紀輕輕二十來歲的模樣啊!
另一邊,刺槍的呂雄已經接近尾聲,一百三十個木頭人此時已經有差不多一百個被刺過,木頭人頭頂,雙眼,咽喉,心臟一共五個部位全都給刺穿。露出一個個恐怖的窟窿!
而且這些窟窿無論大小還是角度都是一模一樣彷彿丈量過一般!
這樣的槍法還是人間的槍法嗎?這樣的槍法如果在戰場上還有人能夠對戰嗎?遜戈爾已經可以想像如果這樣地槍法拿到戰場上時,只要眼前這個年輕人手中長槍一抖,絕對下一刻四周的敵人就會倒下一大片,這樣的槍法稱之為殺神槍法都不為過的!
「呵呵,快看,精彩的來了!」
就在遜戈爾在一旁感歎的時候,若柳指著場中的呂雄朝著他說道。
遜戈爾心中咯登一聲,凝神一看。卻見已經到了最後二十具木頭人面前的呂雄突然自馬背上躍起,同時手中地鐵槍大放異彩,彷彿一輪升起的明日一般,就連高處華美明亮的魔法燈都在這一刻仿若失去了色彩!
緊接著,這輪明日忽然炸開。像是一個金蛋破裂一般。四射的金蛇向著下方的二十多具木頭人鑽了過去!
這一切彷彿是在做戲一般。這一刻遜戈爾已經忘記了一切,眼中只有呂雄那神乎其技地最後一槍。這一槍摧毀了遜戈爾記憶中地一切槍法。這一槍如果拿了出去,遜戈爾相信那些所謂地聖騎士。所謂的劍聖,所謂地法聖都得統統匍匐在眼前這個年輕人地腳下!
這,是不屬於人間的一槍!
「怎麼樣,遜戈爾先生,你看現在可以評分了嗎?」
刺完最後一槍地呂雄隨手一甩,那桿大槍便彷彿長了眼睛一般飛回到了武器架上,彷彿從未動過一般,槍尖猶自閃著奪目寒光。
「完美,完美!呂雄先生,這是一場完美的表演,天哪,我遜戈爾也活了六十多歲了,也曾追隨過數位大人,可是現在我要說,他們統統不如你!您的槍法已經達到了一種高超的境界,這已經不再是武術的境界,這是一種藝術,這是一種完美的藝術!」
遜戈爾眼中閃著精光,彷彿看見了自己的初戀情人一般,這種狂熱的表情使得剛才隨手使出暴雨槍法的呂雄渾身打了個寒顫,一旁的若柳也似乎感覺到威脅一般衝上前去,一把挽起呂雄的手臂,似是宣示自己
一般。
「那麼,遜戈爾先生,下面我還要參加什麼測試呢?您知道的,我非常希望成為一名騎士,真的!」
呂雄攤了下手,問道。
「騎術,槍術,最後一項是耐力,如果你能夠在一段時間內背負一定的重量不斷的衝刺的話,那麼你就完成了最後的測試了。」
遜戈爾一見牽涉到了自己的工作,連忙解說道,只是從他那微微發顫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心中對呂雄的恐怖,已經有兩項打破了工會的記錄了,下一項呢,他又有什麼樣的表現?
「好的,那麼遜戈爾先生,請您帶路吧。」
呂雄絲毫沒有發覺四周那一雙雙彷彿看見了神一般熱切的目光,跟隨著遜戈爾身後向著最後一個項目走去。
到了呂雄這種境界,已經完全沒有了和普通人爭雄的心了,自己現在已經是帝級,尋常人,即使練上幾千年也不一定能夠達到的。
「就是這裡了,呂雄先生,這裡的石鎖分為四十公斤,六十公斤,八十公斤,一百公斤,兩百公斤,四百公斤,六百公斤,八百公斤,和一千公斤!」
遜戈爾指著眼前的這些石鎖向著呂雄說道。
「怎麼,有人能夠舉起這麼重的石鎖嗎?」
這些重量在呂雄的眼裡不算什麼,但是他卻知道這些在常人眼裡的份量,因此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大人,工會最高記錄是六百公斤,但是只保持了十個呼吸時間!」
「十個呼吸,那他最後得了多少分?」
呂雄一聽,不由皺眉道。
「不合格!」
「哦,你既然說他打破了工會的記錄,為何又說他不合格呢?」
「工會合格的最低時間是一次沙漏時間,而他雖然創造了記錄,但是還是不合格的!」
「好吧,一炷香是吧,那麼,開始吧!」
呂雄點點頭,心中明白了這種玩法,上前就往最後一個一千公斤的巨大石鎖走了過去。
「啊,呂雄大人,這可是一千公斤的石鎖啊,您……啊……這……這……」
遜戈爾今天注定要將下巴掉到地上的,就在他擔心呂雄能否堅持一個呼吸的時間時,呂雄已經將那石鎖拷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時向著他走了過來,臉色一如平常。
「我想,我還可以給遜戈爾大人您表演一次槍術,如果您不介意的,在下樂意效勞!」
聽著呂雄嘴裡吐出的近乎天方夜譚的話語,遜戈爾的腦子已經麻木,無意識的點點頭,就領頭朝著先前刺木頭人的場地走去。
「天哪,這……這是剛才的那位大人……」
「他背上的那塊石鎖好像是……」
「什麼好像是,明明就是!」
「一千公斤的那個?」
「你說除了一千公斤的那個還有哪個有這麼大?」
「他居然背了出來,他想幹什麼?」
四周那些工作人員此時已經坐不住了,全都聚集在了木頭人場地四周,小心的議論著,就連大廳內負責工作的那些平日裡以嚴明紀律著稱的騎士們也擅自離開了他們自己的崗位。
「槍來!」
呂雄低喝一聲,先前放入的那把長槍便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著呂雄嗡嗡一聲,自兵器架上飛起,落入了呂雄的手中!
「這是什麼神術?」
「我是不是花了眼?」
「沒可能,如果你花了眼,那我們全都是眼睛有問題了!」
……
「一槍在手,呂雄的氣勢一下子變得爆裂起來,手中的長槍隨意一刺,便帶起了一蓬慘烈的氣息。
槍,還是那把槍,人還是那個人,只是此時給人的感覺卻與先前那種華美絕倫的刺擊有了顯著的不同!
如果說先前那種槍術是美麗的,是高貴的,是一種包含著哲理的藝術,能夠純潔人的靈魂,那麼現在的這套槍法則是慘烈的,霸道的,不帶一絲生氣的,這是一種專門殺人的槍法!
殺人的槍,不需要美觀,不需要藝術,要的只是一個效果,那便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