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這個……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一聽到鳳妮兒的那番話,呂雄整張臉登時佈滿了黑線,扭頭一看,正好對上了安吉麗娜那似笑非笑的目光,心中一顫,自己那點小心眼不會給安吉麗娜這個聰明的丫頭發現吧,不過這西大陸的女子還真是豪爽啊,安吉麗娜還算是保守的精靈了,每次「那個」的時候都……如果是這銀甲騎士……
呂雄連忙打住自己的意念,自己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血海孕育出來之後,貌似在那方面,自己的需求都比較大,現在安吉麗娜一個人都應付不了自己了。
「你們男人,還真是……特別是你,更加的……」
冷不防呂雄識海裡傳來了一陣清冷的聲音,不用說,能夠在呂雄毫無察覺之下就說話,並且直接反映到呂雄識海裡的,除了在呂雄血海潛修的白衣若柳以外,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我說,姑奶奶,你不是在潛修嗎,怎麼又突然說話來著?」
呂雄眼角忍不住抽搐幾下,對著體內的若柳問道。
「誰叫你動了歪心思,以至於你的血海都突然抖動起來,弄得我沒法子靜下心來潛修!」
雖然看不見若柳的神情,不過呂雄猜測她現在一定是滿臉通紅了吧,原來搞了半天。問題還是出在自己身上的。
「好了,好了,大姐,是我的錯。你繼續,你繼續啊!」
好不容易把抗議地若柳給打發走,呂雄抬起頭來。臉上又恢復了平靜,看著此時已經豁出去的鳳妮兒說道:
「相逢即是有緣,既然遇到了你。那麼也算得上是有緣了,加上我們正好要去西大陸,也罷,我就幫上一把。」
「多謝大人!」
鳳妮兒一聽,整張小臉滿是興奮之色,看著呂雄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要知道,在這個咨詢還不是很發達的時代,百姓對於英雄的崇拜。特別是那些在戰鬥中湧現出來地英雄的崇拜,那是到了一個我們無法想像的地步,自呂雄出現以來,他地所作所為,無一不符合生活在這片大陸上的百姓的標準。英俊瀟灑,勇猛無敵。雖然最後被麓嵐閣,青雲殿,天道宗以及其他一些宗派說成是妖精。不過在民間依然有一些對他極其崇拜地人對此嗤之以鼻。
而眼前的這個鳳妮兒,無疑也就算的上是其中的這一類人。
「現在既然你的身份已經暴露,那麼,當務之急,便是消除你這支騎兵團裡的不穩定因素,畢竟,這是最後一支掌握在你手裡的武裝了,也是將來你能否成事的重要因素。」
呂雄朝著鳳妮兒施了個定神地法咒,對著已經冷靜下來的鳳妮兒說道。
「請大人教教我,該如何去做到這一點?」
「先詳細點和我介紹下這支騎兵隊的情況,我才好下定論,否則那就是在瞎指揮了。」
「好的。這支騎兵隊叫做鄂爾多斯皇家騎士團,原本擁有三千成員,是我們鄂爾多斯王國最為優秀的騎士所組成地戰鬥力最強,忠於皇室的一支軍隊,雖然不能夠和三大帝國地皇家騎士團相比較,但是在王國這一標準線上還是最精銳的了。」
鳳妮兒頓了頓,接著道:
「三年前,左相剋倫多勾結科特迪瓦王國大軍趁著我父王狩獵之際,攻陷了首都鄂爾多斯城,殺害了我王兄,母后等一干親屬,父王最後也被埋伏在路途中的叛軍所害,而我,由於在比尼茲米學院修業,倖免於難,後來得到了皇家騎士團團長德羅巴地幫助,領著剩下的一千多皇家騎士逃到了這裡。」
「是他們先找上你的,還是你自己去找到他們的?」
呂雄沒有說什麼別的,而是淡淡的問道。
「是,他們找上我的。」
鳳妮兒有些奇怪,不過還是照實說道。
「嗯。」
呂雄不置可否的應了聲,神識放開,霎時間就掃瞄了整個山寨,不遠處,同
營帳內,幾個身著鎧甲的騎士同樣在商量著什麼,很有先前跟在鳳妮兒身後的一員騎士。
「看來還真給自己猜中了。」
呂雄閉目觀察了一會後,睜開了眼睛,正對上鳳妮兒那焦急的眼眸,笑了笑,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想,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也許,你的這支部隊裡真有一些想對你不利的人。」
「不可能!」
鳳妮兒一聽,不假思索的脫口道,末了,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對,連忙解釋道:
「我不是說……額,那個,他們都是王國最忠誠的騎士,為了保護我這個流亡的公主,他們丟棄了騎士的榮耀,陪著我在這個匪患橫行的地方一呆就是三年……我……」
「你身上帶著你們鳳家寶藏的密圖,而且,你們鳳家的密庫需要你們鳳家人的血液才可以打開,我說的對吧?」
呂雄搖了搖頭,阻止了鳳妮兒的話頭,說出了重點。
「是的,父王在出事前的有一天將我從尼米茲學院招到到王宮,將一份破舊的羊皮交到了我手裡,開始我還不知道,後來,回去才發現……我……」
「你放心,我對你們鳳家的寶藏沒有什麼興趣,但是,有一點,我想你明白的是,我沒興趣,不代表別人沒興趣。」
呂雄玩味的看著鳳妮兒說道。
「您的意思是說……」
「如果你夠聰明的話,我想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當然了,如果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的話,我想我也就沒有繼續幫你的必要了,因為,這種層面的鬥爭實在是太殘酷,一個人,如果悟性太差,那麼,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窩在這裡,平平安安的度過一輩子,否則的話……」
呂雄笑了笑,一臉欠扁的樣子看著鳳妮兒道。
「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請您挽救下我的軍隊,請您幫助我復國,我鳳妮兒以鳳家的列祖列宗的名義發誓,一旦您幫我復國……我……」
「誓言,是因為沒有把握,我不需要誓言,也不相信誓言。這個世上,我能夠幫你登上一個高度,也能讓你從那個高度摔下來。任何背叛我的人,遲早會得到超過他們想像的災難!」
呂雄淡淡的說道,低垂的眼眸裡滿是冰冷的神色,這一刻,他想到了呂青。
「您放心吧,我其實真正想做的,不過是為我的家人報仇而已,其他的王位,權力,在我這三年多來,也看淡了許多哦,很多時候,我更多的時候,只不過是想去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而已,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有普通的父母可以承歡,有一個自己愛的人結婚生子,平平淡淡的過著平淡的生活,只是,我生為鄂爾多斯的公主,就注定這輩子和這樣的生活無緣,責任不能推脫,就只要咬緊牙死死的扛著。」
鳳妮兒臉上閃過一絲深入骨髓的落寞,臉上掛起一抹難言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你的騎兵隊我可以幫你訓練,鄂爾多斯王國我也可以幫你復國,恢復你王國公主的身份,只是希望你別忘記了,你今天說的話。」
呂雄凝視了鳳妮兒一眼,淡淡的說道。
「您放心,我,我,會做到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鳳妮兒睜著她那對美麗的大眼睛,看著呂雄,鎮定的說道。
「在山寨東北角,有一個營帳,裡面現在有四個人,正在商量著引發你體內五色毒的時機,你已經被人不聲不響的下了毒了,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
呂雄笑了笑,彷彿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五色毒?」
鳳妮兒的臉色隨著這個詞變得慘白,五色毒,西大陸排名第三的毒藥,製作極其棘手,材料極其珍貴,這種五色毒的厲害之處,就是無色無味,而且是慢性的,短則一年,長則數十年,而且這種毒分成五種原料,其他任意四種參合在一起都沒事,而且檢查不出來,一旦和第五種原料參合,那麼,就會立刻毒發身亡,死者全身會泛起一種詭異的五彩色,因此得名五色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