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還這麼輕鬆?」
外務總管大奇,看著呂雄問道。
「呵呵……這是人之常情啊,一個是自家的祖傳之物,又是十大天神兵之一,以前是迫於全天下的壓力而不得不交出去,現在我就孤身一人,在你們北冥家看來,要幹掉我,不過是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至於那一個條件,呵呵,只要我和我徒弟一死,你們北冥家再來個矢口否認,那這就成了死無對證了,這樣一來,不但你們的誅天弓得以保全,而且我身上的吞天霸ri戟,我徒弟的星魂神鐵也全都落到你們北冥家,你們的兵庫裡又將多幾件神兵利器了!」
呂雄嘴角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彷彿極地上那萬年冰川一般寒冷,龐大的殺氣壓得老管家不得不將體內的功力提高到最高層來抵抗這迫人的壓力。
「什麼當世六大豪族,什麼萬年世家,在利益面前,都不過和常人沒有兩樣!」
呂雄「霍」的一下站了起身,滔天的殺氣隨著他的身影直衝天宇,凌厲的霸氣壓得老管家喘氣都困難。
「這種做法,是人之常情,原本無可厚非的,只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打在我呂雄頭上!」
呂雄冷冷的看了外務總管一眼,外放的氣勢猛的一下收斂,淡淡的說道。
「呂莊主,這件事情,不是我和家主所能左右的,這一切都是長老會的決定。你要知道,其實,我們北冥家真正掌權的是長老會的那幫長老們,我們……唉……」
老管家臉上浮起一抹苦笑,內疚的看了呂雄一眼道。
「這只能說明老家主不適合做一家之主!連手中的權力都收不回,如何做這傳承了萬年的豪族的家主?!」
呂雄毫不客氣的說道。
「目前,我們北冥家共有七脈,分為三派勢力,一派是以大長老北冥烈一脈為首,三長老,六長老為輔,由於上任家主是大長老的親哥哥,所以勢力在整個北冥家最大,掌控了我們北冥家的所有的交易渠道,死死的捏住了我們北冥家的錢袋子!
第二派便是以家主一脈為首,由二長老和五長老,掌控了家族的鍛造,只是沒有了財務的,難以和大長老一脈纏鬥。
最後一派便是中立派,是由家族內一些中立的長老和一些還是觀望態度的族人組成的,四長老和七長老是這一派的領袖。
我們北冥一族,以鍛造為生,號稱天下第一鍛造世家,所造兵器,銳甲天下,所造甲冑,堅冠大陸。
奈何……唉……」
老家主深深的歎了口氣介紹道。
「那小丫頭的父親是屬於哪一派的?」
呂雄淡淡的問道,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第三派。要說起雪兒霜兒他們父親,也是我們北冥家少見的鍛造奇才,年僅十五,就鍛造出了一把jing寶兵級的神兵!
在我們北冥家的鍛造師裡,天下萬兵分為五個等級,分別是天神兵,地神兵,人神兵,jing寶兵,jing利兵。jing利兵級的雖然鋒利,但是一般匠人,只要有天才地寶,加上適度的鍛燒淬火,不難做出這個級數的兵器!
而jing寶兵的其上的神兵級,卻不是靠著材料和冶煉的火候和淬火的泉水就可以的了,天時地利與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每一件jing寶兵級以上的神兵,都耗費了匠師們大量的血汗,待到出爐時,更是得以血淬火!
這火候,力道,時機的把握,絕不是一般的鍛造師能夠摸索出來的!」
老管家頓了頓,接著道:
「由此可見,雪兒她們的父親以年僅十五之齡就鍛造出了一把jing寶兵級的神兵是多麼的難得!
或許正應了天妒英才吧,雪兒她們父親二十歲的時候,出外遊歷,只用了兩年,就闖出了一份偌大的名聲,鑄兵上百,其中jing寶兵級的兵器多達二十三柄,更有一柄達到了人神兵級,被修行界稱為匠神。
可是,第三年,她們父親就帶著她們兩姐妹回到了北冥山莊,失了一臂,瞎了一隻眼,面容更是給劃得面目全非,若不是他仍記得山莊內一切,早就給守山的弟子給擊殺掉了。
本來失去一隻眼睛倒也沒有什麼,但是失去一臂,對於一個鍛造師來說,和死去沒有什麼區別!一年之後,自知大限將至的他主動要求前往血祭,保我北冥一脈十年平安,唯一的要求便是照顧好他的一雙女兒!」
老管家目光有些深邃,緩緩的說道。
「那麼,現在,這便是你們對這位捨身血祭的族人的報答?!他們毒打小丫頭,就是為了報答她父親的血祭之恩,他們如此逼迫北冥雪,將她定為下一個血祭人選,就是報答她們的父親?」
呂雄越說越怒,雙目圓睜,狂暴的能量幾乎又到了控制的邊緣。
「我和家主都曾極度反對,但是,唉,自從雪兒眼睛莫名其妙的瞎了之後,大長老一脈引用祖訓,我們也沒辦法!」
老管家有些喪氣的說道。
「什麼祖訓?」
「凡孤老殘疾者,血祭優先。」
「哼,這本是你們北冥一族定下血祭時,為了保存你們北冥一族實力所制定的,卻沒想到到現在竟然淪落成了陷害族人的工具!」
呂雄怒不可恕,一掌擊在身旁的一張茶几上!
茶几無聲碎為粉末。
「……你要我如何?」
呂雄深深吸了口氣,看也沒看老管家那肉痛的表情,緩緩問道。
「逃!」
「逃?!哼,為什麼要逃?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逃?要是就這麼逃了,那倒給他們一個借口!」
呂雄不屑了說道。
「那你認為該當如何?」
老管家心下一顫,心頭湧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殺!誰敢惹我,我就殺誰!」
呂雄臉上閃過一抹殺機,陰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