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的京城,與往年一樣,全都被皚皚白雪覆蓋著。
京城機場,除了機場跑道,到處是一片銀色的世界。
「呼!…回來了!…」
薛玉芬走出機艙,站在旋梯上,深深的吸了口清涼之極的冰冷的空氣,呼出了一口熱乎乎的白霧氣,嬌笑的看了下熟習的環境,心有感觸的說了句。
「你咋跟離開了n多年似的啊?呵呵….」
站在她邊上的駱林,帶著皮手套的手,牽著穿著一身淺黃色的高檔貂毛皮衣的小盈盈,帶著調侃的口氣,笑著說。
嘴裡呼出的熱氣馬上化作一片白霧,這內地的天氣,真是賊冷!
薛玉芬穿的是一件水紅色的貂皮大衣,戴著一頂紫色的貂毛帽,顯得她的肌膚似玉,粉紅色嬌艷容貌,更顯得晶瑩剔透,嫵媚之極,看得駱林心中暗讚,真漂亮啊!
沒想到以前那個正經古板的女人,竟然變化的如此之大,嘶…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
心中暗笑了下,有看了眼同樣清純秀麗的小盈盈,以前的滿臉的淡黃菜色不見了,白皙嬌嫩的小臉蛋透著健康的粉紅,洋溢著自信和歡顏。
看來這女人啊!那就得用錢來堆啊!難怪女人愛錢!看來還是有道理的啊!
的確!美女那就是用錢堆出來的,不然你看一般家庭的那些女性的容貌就清楚了,哈!
駱林這次只帶了二個人,陳勝,馬青松。馬青松那是要在大陸這邊負責的。
陳勝是很久沒有回來了,正好借這次機會回老家看看,跟家人拜年!別人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這也是駱林給陳勝的獎勵!
一行人,走在明顯跟他們區別太大的人群中,現在這個年月,國內的服飾根本沒有一點新意,除了黃色,深藍色的軍大衣,外加東北帽,這都是男人的唯一選擇,汗!
女人就多了個厚棉毛圍巾,把頭臉都包著,身上穿的跟北極熊有的一拼,哪像薛玉芬和小盈盈,穿的跟外國電影裡面那些資本家的闊太太,大小姐一樣,當然,駱林,陳勝,馬青松都是一身黑色長皮衣,脖子上圍著國內根本不可能買得到的精緻羊毛圍巾,那都是世界名牌來的,一行人臉上全都戴著副墨鏡,酷!太酷了!
這位說了,冬天氣戴墨鏡不是有病嗎啊?不是啊!像京城這靠北邊的城市,下雪都是一尺多深以上,到處是一片白色,戴上墨鏡能保護眼睛,汗!搞得機場的很多旅客,都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著駱林這群男女,女人更是眼裡閃著明顯的妒忌和憤慨,男人則是眼睛發直的看著成熟嬌艷的薛玉芬,那眼神就不用我說了!
機場候機室內,還是有不少估計是出去探親訪友的旅客,畢竟到了七五年了,很多事情不像六幾年那麼嚴苛了,國內有幾個城市也開通了航班,雖然飛機還是老式由以前的貨機改裝的,還全是蘇聯老大哥的產品。
好不容易幾個人,從候機室那些帶著各種異樣眼神的旅客中出來了,這次駱林可是打了電話給老爺子的。
出了機場大廳,外面一陣異常寒冷的空氣,真是滴水成冰啊!很遠就看到熟人「撲克臉」穿了件飛行員的那種皮夾克,戴著頂東北帽,正站在一輛尾部噴著一股股白氣的黑色轎車前,車沒熄火。
「呵呵….首長!新年好!…」
駱林這群人這種打扮走到那裡,那都跟「外星人」一般的搶眼,「撲克臉」看到駱林等人過來,就笑著抬手敬禮招呼,真是一氣呵成啊!
「新年好!…等久了?走!…」
駱林也回了個軍禮,畢竟他現在可是駱上校啊!哈!那就是首長來的。「撲克臉」打開後面的車門,讓跟他笑著打招呼的小盈盈和薛玉芬上了後座,看了眼沒有見過的陳勝和馬青松兩人握手道別,馬青松一個人,先走了。
陳勝朝「撲克臉」點頭笑了下,走到副駕駛車門,把門打開,就自顧坐了進去。
「撲克臉」一邊朝駕駛室走,心說,這個年輕人應該有功夫,而且還是很厲害的那種,他感覺陳勝靠近他時,他有種被野獸*近的感覺,對就是直覺。
「撲克臉」也是高手來的,當然,這種武者的直覺是相當敏感的。
「撲克臉」上了車,關上車門,轟油,掛檔,松離合,黑色的轎車車尾冒起一股白色的霧氣,疾馳而去……
中南海,被一層銀色的白雪裝點得異常的莊嚴大氣,黑色小轎車一路暢通無阻的開了進去,先送薛玉芬回家,薛玉芬家就住在紅區的南邊,離老爺子家的沒多遠,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薛玉芬下車跟駱林,小盈盈,陳勝等人都打了聲招呼,手裡提的大包小包全給門口的兩名警衛員接了過去,還好有「搬運工」,不然還真沒辦法拿進去。
駱林是不想去薛家,因為他跟那個嚴研很不對路,這大過年的,吵架就不太好了,所以,駱林自然就不用找啥借口,送她進門了。
兩個警衛員也很熱情的跟坐在車內,把車窗搖下來的駱林打招呼,問候新年好,看來他們對駱林是相當的尊重。駱林也跟他們微笑點頭。
「爸!…媽!…我回來了!….」
薛玉芬把家裡掛著碎花布灰色門簾推開進屋,屋內一股溫暖的熱氣,家裡這個時候是燒了煤火的,就是那種鋁皮圓管子從屋內窗戶中伸出去那種,很原始啊!那時候只有辦公室或者是接待外賓的賓館才有暖氣管道,也就是燒鍋爐那種。一般的家庭包括國家幹部全是燒這種喊「洋皮管子」的煤爐。
「嘶…這是誰啊?…」
「我的天啊!媽媽?…」
「啊?大丫頭?…呵呵…你這一身可真是….」
薛家大廳這時坐了不少人,基本上老學家的幾個親戚都到齊了,十幾個人坐在沙發上,站在餐桌邊,全都帶著震驚的眼神看著門口嬌艷的一塌糊塗的薛玉芬,這那裡還是那個古板冷漠,打扮土氣的薛玉芬啊!
這簡直就是個,年輕貌美的「洋婆子」啊?
「洋婆子」在那個年月就是對於很會打扮,很風流的哪一類的女人的稱呼,當然不是啥好的稱呼。
嚴研真的被她媽薛玉芬,給震了把狠的,面前這個打扮的時髦至極,俏面粉紅總透著晶瑩,年紀最多看上去就是二十七八!這還是往大了猜的,對於不知道的人來說,這哪裡還像她媽啊?簡直就是她妹妹還差不多,汗!
「呵呵…把東西放哪…大舅,二舅,三叔…舅媽…」
薛玉芬心裡有著小小的得意,看到這些人的震駭眼神,那是極其的滿足啊!虛榮心這個東西也在薛玉芬這個可以說,極其傳統刻板的女性心中產生了,由此可見,虛榮心那就是女人的本能,只是看她在那方面表現出來而已。
薛玉芬很熱情,自然地跟在座的做親戚打著招呼,神情帶著股貴氣,這種貴氣讓在座的薛老頭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當然還有妒忌的幾個女性親戚,心裡那個忌妒就不用說了。
她們年紀都和薛玉芬差不多,看看薛玉芬現在的氣質打扮樣貌,再看看自己,擦!真的想撞牆啊!當然,她們會反擊的。
「哎呦!嘖嘖…玉芬你這是去了趟香港,就打扮成了個資本家的闊太太了啊!….這件皮大衣可值不少錢?…」
薛玉芬的二舅媽是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婦女,身材矮小,皮膚又黑,還喜歡穿大紅色的衣物,顯得更是我都沒法形容了都,整個一個字就是醜!後面還有一句,沒有最醜,只有更醜!而她還不自知。走到薛玉芬面前就伸手在她身上那柔軟之極的貂毛上輕撫了幾下,陰陽怪氣的笑著說。
「…我看那值不少錢!…這玩意可是貂毛啊!我們那有個資本家被抄家時,在他家就有一件,貂毛的,一看就知道!…」
大舅媽嘴裡磕著瓜子,一雙三角眼帶著強烈的妒忌之色,看著臉上開始有點不自然的薛玉芬,淡淡的若有所指的說。
這話太明顯了,無非就是說薛玉芬就是資本家,走資派了!
「咳咳…行了!…都少說兩句!大丫頭剛回來!大過年的….」
薛老頭可是家裡的一把手,有點看不下去了,薛玉芬畢竟是自己最喜歡的女兒,也不能讓這幾個老女人,如此糟踐?
「爸!…那我先回房了!嚴研…把那幾個包那我房裡去,我可帶了不少禮物回來!…」
薛玉芬開始進門還蠻高興的,這下就讓她的興奮如同被一桶冰水從頭淋下,她又不傻那不知道這幾個女人想幹嘛?
本來微笑的臉馬上就陰沉了下來,把那些給父母,女兒禮物裝的袋子,喊了一聲嚴研。
嚴研也很不高興這幾個親戚,對薛玉芬的態度,答應一聲,就拿起幾個大小包包,跟薛玉芬一起回房了。
「…大哥啊!我看玉芬是不是要找個伴啊?…我看她現在可年輕得很啊!…」
大舅媽翻了下她的三角眼,看了下老薛,好像很關心薛玉芬一般,笑著說。
「就是啊!我看啊!我那正好有個廠子裡面的副廠長年紀也跟玉芬般配!家裡也沒什麼負擔,找個伴嘛!….」
二舅媽馬上就接口說,看了眼沉默無語的薛老頭。
「嗯!…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們說的那個事情,我考慮下!…」
薛老頭也不知道在那想什麼,揮了下手不置可否的說了句。
這下這群親戚都不敢吱聲了,畢竟薛老頭的地位擺在那裡了,他們可不敢在他面前太過了,雖然大家都是親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