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幾天,小靈子有些悶了,要求到外面走動走動。
吳秋遇說:「我先給你看一樣好東西。」說著便從包袱裡取出一件白色的蠶絲背心。
小靈子問:「這是什麼?」吳秋遇說:「你先穿上試試。」小靈子接過背心,比了比,稍微肥大了一點,便套在外面穿了,上下看著,感覺還不錯。
吳秋遇沒說話,從包袱裡取出一把普通匕首,直接向小靈子身上砍去。小靈子嚇了一跳,急忙躲閃。吳秋遇抓住她,看到小靈子驚愕的樣子,知道自己太冒失了,便把匕首交到她手裡,說:「你自己拉一下試試?」
小靈子愣愣地看了看吳秋遇,接過匕首,用刀尖在胸前輕輕劃了一下,竟然割不斷。她心生好奇,又稍稍用力劃了幾下,也都是一滑而過,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小靈子這才明白,吳秋遇是送了一件防身的寶貝給她,驚喜地問道:「這是什麼呀,這麼結實?哪來的?」
吳秋遇說:「這是天蠶絲做的背心,我專門找裁縫給你做的。」
小靈子想起曾梓圖說的黑土崗的事,知道這就是他們的天蠶罩網,沒想到被吳秋遇奪了,改做了衣裳。小靈子很激動,撲到吳秋遇懷裡,把他抱住,喃喃道:「謝謝你,秋遇哥哥。你對我真好。」
吳秋遇輕輕摸著她的後背,說:「你喜歡就好。」
小靈子說:「我很喜歡。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送衣裳給我。沒想到你還能想著給我做衣裳,還是這麼好的。我要給它取個好聽的名字。咱們就叫它『天蠶軟甲』,好不好?」
「天蠶軟甲?好,好。」吳秋遇見小靈子真心喜歡,自己也很高興,然後又說,「除了這件背心,還有袖套、護腿,以後出門都可以戴上。」
小靈子說:「你真細心。」
吳秋遇守在窯洞門口。小靈子換了衣裳,把天蠶軟甲穿在裡面,然後走了出來。
老叫花子被徐長老叫去,學習打狗棒法。他一點底子也沒有,好在不算太笨,耍了幾遍就大致記住了。因為徐長老一共只教給他三招,反覆練習,日子久了也總能熟悉。
吳秋遇陪著小靈子走上土坡。
小靈子忽然問道:「秋遇哥哥,那天你出門送蘭英姐姐和孟二叔,怎麼一去就沒回來?你去哪兒了?」
吳秋遇說:「那天我送他們上了船,本來已經告了別,正要回來。忽然看見河對岸有個人,很像丁大哥,我就趕緊上了船,過河去找他。」
小靈子問:「那是他嗎?」吳秋遇說:「等我過河以後,他已經不在那兒了。我在附近找了他兩天,也沒打聽到他的消息。這才趕緊回來找你。聽船上那個小兄弟說,你來了太原,我就一路狂奔,往這趕。」
小靈子說:「我還以為……」吳秋遇問:「以為什麼?」小靈子調整了一下情緒,忽然笑道:「我以為你跟蘭英姐姐私奔了。」
「私奔?」吳秋遇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見小靈子笑,自己也跟著傻笑。
程長老每日給倪幫主運功抗毒,倪幫主未見好轉,病情仍在一步一步加重。現在半個身子都幾乎沒有知覺了。
這一ri,吳秋遇檢查完倪幫主的傷勢,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說道:「我聽說過一種藥草,叫賀蘭映雪,據說是可以解百蟲百草之毒。如果找到那個,幫主的毒就不難解了。」
「賀蘭映雪?」程長老一愣,「那不是早就絕跡了嗎?」
吳秋遇說:「又出現了。幾個月前,我跟師父下山,為的就是去找賀蘭映雪。後來師父不在了,這件事也就放下了。現在能解幫主身上之毒的,恐怕除了下毒人的解藥,就只有賀蘭映雪了。」
倪幫主說:「我聽說過賀蘭映雪,只是一直沒有親眼見過。如果這次能找到賀蘭映雪,就算不能全解我身上之毒,也算不枉此生。」
徐長老問:「這麼說,秋遇兄弟知道哪裡能找到賀蘭映雪?」
吳秋遇說:「最新的消息是,賀蘭山的雌雄雙煞種了幾棵。只是他們太凶殘,去找過他們的人,還沒有一個活著回來。」
徐長老歎息道:「這可就難辦了。如今幫主中毒,憑咱們幾個能打得過雌雄雙煞嗎?」
吳秋遇說:「不能靠打的。」
徐長老問:「不打,他們能乖乖地把賀蘭映雪交出來?」
吳秋遇說:「聽說雌雄雙煞得了什麼病,傳話出來說,誰能治好他們的病,他們願意用賀蘭映雪交換。」
「這倒是個機會。」徐長老似乎看到了希望。
倪幫主說:「沒那麼簡單。天下的好大夫也不少,至今沒人成功給他們治好,換回賀蘭映雪,看來他們得的,定不是什麼尋常的病症。」
「唉。咱們明知道他們那裡有賀蘭映雪,卻沒辦法要來。」徐長老和程長老都覺得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