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壑、陳康、胡大夫面面相覷。小靈子也覺得好奇,上前問道:「鐵哥哥,這麼說,你還是秋遇哥哥的師叔了?」
鐵秋聲道:「他師父濟蒼生是我大師兄,論輩份原該如此。不過,我和師兄向來不拘禮數。叫不叫師叔倒也無所謂。哎,師兄現在哪裡?」
提起師父,吳秋遇心下黯然。小靈子在一旁說道:「在朔州叫鐵拳門的人害死了。」
鐵秋聲一驚,馬上問道:「師兄武功蓋世,怎麼會被鐵拳門的人給害了?」
吳秋遇忍住悲痛說道:「他們騙師父去給掌門人看病,在茶裡下了毒,又偷偷替換了師父的藥囊,還不讓全城的藥鋪賣藥給我們。師父就……」
鐵秋聲心中暗恨,緊緊攥起了拳頭,問道:「今天在場的,有鐵拳門的人麼?」吳秋遇說:「沒有。」陳康恨恨說道:「早晚找他們討回公道。」
鐵秋聲忽然問起:「師兄怎會找到你做了徒弟?」
吳秋遇見在場的都不是外人,便把當年的經過簡要說了:「我本來是五台山佛光寺的小和尚,被人拐下山……」
「你就是當年那個小和尚?」陳康失口叫道。吳秋遇點了點頭。陳康道:「難怪你認得我們,咱們也算是五六年的老熟人了。哈哈。」
小靈子驚訝道:「原來你們早就認識。秋遇哥哥,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還沒等吳秋遇回答,陳康就搶著說道:「只是他認得我們,我們卻認不出他了。大哥,你看,他還是當年那個小和尚麼?」丘壑道:「三弟不要打斷,讓小兄弟繼續說。」
吳秋遇繼續說道:「後來我失足跌下山崖,被人救了。雖然外傷養好了,偶爾還會頭痛發作,一疼就會昏過去。後來師父經過,就把我帶走進行醫治,日子久了,就收我做了徒弟,還傳我『降魔十三式』。只是我一直覺得練武功沒用,只顧貪玩,叫師父失望了。後來,yin錯陽差地看到了一本《五禽戲》,試著練了,覺得這個比練功好玩,就每天偷偷練習,後來就練熟了,沒想到今天竟成了保命的本事。可惜師父現在不在了,不然我,我一定跟著他好好練功。」說著又傷心起來。
小靈子還是第一次聽他說出完整的經歷,為了改變氣氛,忽然說道:「鐵哥哥,你的那個『拂雲三十六手』好厲害,既然你是秋遇哥哥的師叔,不如也教給他吧。」
鐵秋聲對吳秋遇說:「你再把『隨心所玉手』打一遍,我看看有多大改動。」
吳秋遇一頭霧水:「隨心所玉手?我不會呀。」
鐵秋聲說:「就是你剛才對付他們時用的那套身法和招式。」
吳秋遇笑道:「那個呀。那就是我貪玩學來的『五禽戲』。」說著,便隨意耍了幾式。
鐵秋聲說:「這就是『隨心所玉手』。想是師兄怕秘笈被人偷去,特意改換了書皮。」
吳秋遇回想了一下,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好像那本書是新的,只有書皮很舊,寫著『五禽戲』幾個字。我當時也覺得奇怪呢。一定是師父怕人偷看,故意換的。」
小靈子問:「這個『隨心所玉手』也可以很厲害嗎?」
鐵秋聲道:「那是我師父與少林方丈等幾位前輩,綜合中原各派武功之長處,新創的身法和招式,當然厲害。我的『拂雲三十六手』不過是其早先的設計。經過改造之後的『隨心所玉手』只會更加厲害。」
小靈子很開心,高興地對吳秋遇說道:「秋遇哥哥,你聽到了吧。你學會了最厲害的武功,你……」
吳秋遇愣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搖頭道:「不會啊,我只覺得身體靈活,不會挨打,卻沒有打人的本事。大家剛才都看到了。還是『降魔十三式』管用。」
鐵秋聲笑道:「看來你只學會了身法,進攻招式卻沒參透。這也難怪,你是偷偷學來,又權當玩耍,不懂其中要訣,自然不能發揮出威力。」
小靈子聽罷,對鐵秋聲道:「鐵哥哥,那你就教他要訣吧。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
鐵秋聲面露難色,說:「不是我不願教他,只是這『隨心所玉手』已經在『拂雲三十六手』的基礎上做了很大改進,要訣心法雖有相通之處,卻也不盡相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改進之後的『隨心所玉手』,參透其中的要訣還需時日,只怕不能教他,以免出現偏差反誤了他。」
小靈子雖然有些失望,卻知道他說的有理。
鐵秋聲說:「你能有這般機緣,做了濟師兄的徒弟,又yin錯陽差地學得了『隨心所玉手』的招式,或許都是天意。日後若有時間,咱們可以靜下心來,共同參悟其中的要訣。今日怕是先要把這裡的事情了了。」
丘壑也忽然想到了這一點,說道:「正是。咱們也進去瞧瞧,別讓祁天百那廝再把眾人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