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昆原想仗著人多把丘壑和陳康拿下報仇,魯嘯、柯老三也是憋著好好打一架,結果邵青堂突然出現給攪和了。三個人都覺得有些窩囊,氣哼哼回到住處。只有白鹿司成竹在胸,自顧扇著紙扇,臉上始終笑瞇瞇的。
蒙昆看到白鹿司若無其事的樣子,有些不高興:「白鹿司,今天不能成事,你很高興是不是?」
白鹿司笑道:「那你想怎樣?大家都哭一場,你才滿意?」
蒙昆質問道:「你為什麼攔著我,不讓我跟姓邵的理論?」
白鹿司收起紙扇,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是怕你壞事。」
蒙昆道:「我壞什麼事?」
白鹿司說:「你們以為邵青堂是來攪局的麼?」
聽他這麼一問,魯嘯和柯老三也圍了上來。魯嘯問道:「難道不是麼?」柯老三也說:「這又不是他家的地盤。咱們在這打架,礙著他什麼事,要他來管?」
白鹿司自顧笑了一陣,搖頭道:「你們哪,就只想著打架。真以為邵青堂是在幫著他們麼?呵呵。別的我不多說,我現在可以打賭,邵青堂比你我還想對付他們呢。說不定,已經得手了。」
蒙昆等人都是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白鹿司。
蒙昆問:「你怎麼知道?」
白鹿司神秘地笑道:「天機不可洩露。你們等著瞧吧。」
柯老三不滿地說道:「你別陰陽怪氣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白鹿司看了他一眼,忽然說道:「你的鬍子該理了。哈哈哈哈。」
蒙昆半信半疑地說道:「要真是那樣就好了。如果姓邵的只是攪局,老子以後不會放過他!」
「是誰說話這麼難聽啊?」竟是邵青堂邁步走了進來。
蒙昆當即愣在那裡,滿臉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魯嘯問道:「邵當家的,你怎麼來了?那兩個人呢?」
邵青堂回身把門關上,走到四個人面前,低聲說道:「我已經把他們拿了,鎖在後院的石洞裡。你們想要怎樣,自去處理便是。只是別鬧出動靜,驚擾了其他客人。」
魯嘯和柯老三一聽,都驚訝地望著白鹿司。白鹿司自是得意。
蒙昆醒過神來,擠到邵青堂面前問道:「邵當家的,你說的可是真的?」
邵青堂說道:「蒙昆哪蒙昆,老夫這回幫了你,你以後可要口下留德呀。」
蒙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作揖道:「哎呀,我剛才真是昏了頭!邵當家的不要見怪!我給你作揖了。」
邵青堂笑道:「不用,不用。都是自己人。不知你跟他們有什麼仇,明刀明槍就在這裡打架?」
蒙昆說:「這就一言難盡了。他們三番五次地攪了我們的好事,一直沒有機會對付他們。沒想到今天,幸虧有你幫忙!多謝多謝!」
白鹿司拿扇子扇了兩下,忽然問道:「不知邵當家的跟他們有什麼過節?也要出手對付他們。」
邵青堂臉上忽然凝固了一下,有點尷尬地笑道:「我跟他們能有什麼過節?不過是為了幫你們罷了。呵呵。好了,老夫還有事,不打擾你們了。」說著,就轉身往外走。
蒙昆忽然叫道:「邵當家的,你把鄉野三奇關在哪了?你不說,我們怎麼找得到?」
曾婉兒正從門外經過,聽見蒙昆叫出「鄉野三奇」的名字,便停下腳步,靠近聽著。
邵青堂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遞給蒙昆,囑咐道:「這是關押他們的位置。白天行事多有不便,難免被別人撞見,你們可晚些再去。他們被我下了藥,用鐵鏈子捆了,跑不了的。」
曾婉兒聽他說到「下藥」等手段,心中不齒,又聯想到自己提及有人去柳樹溝行刺時祁天百和邵青堂的異常反應,知道這個邵青堂不是什麼好人,那晚的行刺多半也和他有關。
聽到開門聲響,曾婉兒知道即將有人出來,急忙快步離去了。
她和鄉野三奇打過交到,在朔州城外見過他們和鐵拳門的人動手,後來也打聽過他們的事,知道他們都是俠義之士。如今得知他們被邵青堂之流陷害,便不忍心坐視不管,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去管。蒙昆他們都是父親的人,只有哥哥才能節制他們,自己一時找不出理由讓哥哥出面去阻止。
蒙昆等人拿著了草的地圖,如獲至寶。只等著天黑,好去拿丘壑和陳康報仇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