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爺子……找你……?」祁天百顯然不信,但見他說得煞有介事,也不免心生疑竇,試探著問道,「你何時見到家父了?」
「人我是沒見著。你看看這個吧。」邵青堂說著,從懷裡掏出祁翁寫給他的信,塞到祁天百手裡。
祁天百拿著信,莫名奇妙,打開看了幾眼,頓時傻在那裡。
邵青堂問:「這是不是老爺子寫的?」
祁天百愣愣地點了點頭,問道:「這信是哪來的?什麼時候的事?」
邵青堂道:「老爺子托人送去的,有幾天了。這麼說,信裡說的事是真的?」
祁天百知道抵賴不過,便開始尋思著如何讓眼前這個人封口。他又問道:「還有誰知道這個事?」
邵青堂說:「除了送信的,就只有我知道。」祁天百問:「送信的人呢?」邵青堂覺得沒面子,不願說出小靈子和吳秋遇逃走的事,便隨口說道:「送完信就走了。」
祁天百暗自點了點頭,忽然滿臉堆笑地說道:「咱們別在外面站著了,快請到裡面,邊喝茶邊聊。」
邵青堂道:「你還有心思喝茶?」
祁天百拉住邵青堂的手臂,熱情地說道:「走吧,喝茶去。有什麼事,回頭慢慢說。」
邵青堂雖然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礙於有守門家丁看著,也不好跟他掙搏,便隨祁天百一起進了院子。
祁天百一路上想著主意,忽然說道:「兄長,老爺子的事咱們私下解決,我不想驚動其他人。」
邵青堂道:「好啊,我也這麼想的。」
祁天百說:「山莊正好有一處僻靜的院子,平日沒有人進出。您屈駕在那裡小住兩日,便於咱們單獨說話。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邵青堂說:「如此甚好。」
祁天百臉上熱情洋溢,心裡卻在盤算如何下手。
眼看來到小院門口,祁天百抬手一指:「就是那裡,還算安靜吧?」
「不錯。那……」邵青堂話沒說完,就覺得身後一股涼氣襲來。他暗叫不好,急忙相旁閃開,回身就是一掌。
祁天百的匕首是奔著邵青堂的後心去的,被他一閃,沒有紮著。正要揮起再刺,卻不防邵青堂一掌打來,正拍在他手腕上。祁天百手臂一麻,匕首幾乎甩脫出去。
邵青堂怒目而視,低聲喝道:「賢弟,你這是幹什麼?」
祁天百暗算不成,有些心慌:「我們祁家的事,你是非管不可麼?」
邵青堂道:「以咱們兩家的關係,我豈能袖手旁觀?」
祁天百冷冷說道:「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來吧,咱們一分高下!」說著又擺起了架勢。
邵青堂怒道:「賢弟你糊塗了?我有心幫你,你倒跟我翻臉!」
祁天百一愣:「你,你的意思是……幫我?」
邵青堂氣哼哼地說:「要不然,我為何找你單獨說話。」
祁天百長出了一口氣,急忙把匕首收了,抱拳道:「哎呀,兄弟我當真是糊塗了。一聽你說到老爺子的事,我心裡著急,行事莽撞了。還望兄長不要見怪。」
邵青堂說:「你以為我是來給老爺子撐腰的?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交往了,恐怕他都不記得我的模樣了。哪像咱們弟兄,還時常往來。我不幫你幫誰?」
祁天百笑道:「早知如此,兄弟我就不用擔心了。多謝兄長。」
邵青堂說:「客氣的話先不忙說。要緊的是看看老爺子還在不在。」
祁天百一聽,忙說道:「隨我來。」邵青堂便跟著祁天百急急忙忙去了。
吳秋遇和小靈子自祁少城被家丁找走後,說了一會話,商量著如何脫身。後來家丁和丫鬟送來晚飯,他們好歹吃了,便說好各自回屋睡一會,晚上換上家丁和丫鬟的衣裳,尋機離去。
還沒等小靈子從吳秋遇的房間出來,就聽見祁天百和邵青堂的對話。
等他們離去,二人便暗中跟了上去。
祁天百帶著邵青堂去地牢查看,果然不見了祁翁,負責看守的家丁也不見了。估計是走脫了老人,自知無法跟主人交代,自顧逃命去了。
從地牢出來,祁天百跺腳道:「是我大意了。可是老爺子不會武功,關在這裡,日夜有人看著,他怎麼就能逃出去呢?」
邵青堂道:「現在說這個都沒用,找到老爺子的下落最要緊。」
「是啊。可是,都好幾天了,到哪去找呢?」祁天百有些慌亂。
邵青堂說:「看來,還得愚兄我幫忙。」
聞聽此言,祁天百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忙說道:「兄長要是能幫我找到他,兄弟我必有重謝!」
邵青堂問:「那你說說,要怎麼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