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長老說:「那和尚死活,幹我們屁事。」秦長老:「我們專程來找濟先生。」濟蒼生道:「你一口一個濟先生,怎麼就認定我是姓濟的?」
秦長老說:「你打無際和尚那一掌,用的是『降魔十三式』,對不對?」說到這裡,濟蒼生倒是一愣:「你還知道『降魔十三式』?」秦長老說道:「這可多虧了曾先生見多識廣,要不然找你可就難了。」
「曾梓圖?哼!這廝果然有鬼。」此刻,濟蒼生臉上再無笑意,開始警惕來人,「你們是曾梓圖的手下?平白無故,你們找我何來?」
秦長老說道:「濟先生何必明知故問。你背叛師門,盜取武功秘笈。翁求和失蹤,怕是你也難逃干係。識相的,把秘笈交出來,大家相安無事!」
濟蒼生冷笑道:「呵呵,北冥教的長老,也關心起中原武林的事來,真是有趣。」
賴長老一怔:「你怎知我們是北冥教的長老?」濟蒼生道:「我還知道,你叫賴保昌,善使鏈子錘,號稱『萬人敵』,是也不是?」「這……」賴保昌更是目瞪口呆,不禁往腰間的鏈子摸去。
濟蒼生又轉臉對秦長老說道:「閣下倒是面生。」秦長老冷笑道:「濟先生整日東躲xizang,不認得秦某倒也正常。」
「幽冥鬼手秦全鶴。」濟蒼生不等他說完,便猜了出來,這倒讓秦長老吃驚不小。
牛四也托大問道:「你倒猜猜我是誰?」濟蒼生看都不看他一眼,擺手道:「你就算了。」牛四吃了一憋,氣得瞪起眼來,但在兩位長老面前也不敢放肆。吳秋遇倚在洞口,幾乎笑出聲來。
只聽秦全鶴說道:「咱們閒話少說。請濟先生把秘笈交出來吧。」濟蒼生道:「這個不急。我倒有一事好奇,還得先問個明白。」「什麼事?」秦全鶴不明白他要問什麼。
濟蒼生說道:「曾梓圖是少林寺弟子。你們是北冥教的長老。你們何時成了他的手下?是他投靠了北冥教,還是你們改投了少林?」
秦長老輕蔑地答道:「你聽說過北冥教的長老有改投他派的麼?曾先生出身少林,早已自立門戶,如今是我北冥教的貴人盟友。雖然互無統屬,大家都敬佩曾先生的見識和為人,但有所求,無不奉命,又何須專門投靠?」
濟蒼生聽明白了,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你們佩服他的見識和為人,呵呵,那就是你們沒有見識,不會為人了。北冥教竟然淪落至此。幾年不見,你們司馬教主都糊塗到這般天地了?」
賴保昌叫道:「你休要東拉西扯!快把秘笈拿出來!」
濟蒼生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懶洋洋說道:「好了好了,我困了。三位若是口渴,我這只有溪水伺候。三位若是急著趕路,那就自尋方便,不用陪我在這東拉西扯。」
「你當真不肯交麼?」賴保昌的手放到了鏈子錘上。牛四也將腰裡的刀拔出了一半。秦全鶴手裡搓著掛在腰間的玉珮,仍不露聲色地說道:「濟先生,早晚都要拿出來,何必非要鬧到帶傷見血的地步呢?」
濟蒼生微笑道:「我可是早晚都拿不出來。不過,濟某這裡倒是備了一些草藥。就各位算受了傷、見了血,那也沒什麼大不了。我一副藥包好。」
賴保昌解下鏈子錘,對秦全鶴說道:「動手吧。犯不著跟他廢話。」牛四也已拔出了刀,只等秦長老一聲令下,便衝過去送死。秦全鶴仍不緊不慢地說道:「濟先生一味逞口舌之快,全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麼?」
濟蒼生笑道:「看來三位對自己的武功倒是自負得很。不知三位比起司馬教主如何?司馬相逞一時之勇,尚且自取其辱,險些丟了命去。你三個何以如此大言不慚?」
「什麼?司馬……司馬教主受傷了?」賴保昌一驚。秦全鶴也是一愣,沉吟道:「莫非真被曾先生說中了?可是,護法大長老路橋蔭出言冒犯,險些被他一掌擊斃,又是怎麼回事?路長老可是北冥教的一流高手啊。」賴保昌愣愣地看著他,不知他在說什麼,問道:「秦長老,他說的是真的麼?」
秦全鶴仍自沉吟,沒有回答。牛四在身後叫道:「定是他心裡怕了,又在這裡吹牛。他幾時見過司馬教主了?」「不錯。」賴保昌顯然認同他的說法。
濟蒼生倒似一愣,說道:「看來司馬教主受傷之事,你等並不知情。這倒怪了。那我就勸上三位一句,省省吧,回去好生打理你北冥教的事,何苦在此跟我糾纏。」
牛四叫道:「兩位長老,好言相勸,他是不會交出秘笈的。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