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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秦淮河衝突 文 / 再次等候

    既然能夠成為男公關,馬守信的親和力肯定不錯,待人接物也必定很有一套,再加上江南男女本來就長得俊秀,又會打扮,所以吳世恭對馬守信的第一印象就十分好。

    接著吳世恭聽了馬守信介紹了陪客的名單。但是再怎麼是狐朋狗友。徐文爵安排的那些陪客也是南京城內頭面勳貴官宦家的子弟。

    與běijing城內那些無權的勳貴不同的是,南京城內的勳貴還是有些權力的。應該說權力還不小,比如說,魏國公就是南京城的守備,他在南京城內可是有著三千私兵的。

    所以說,無論是財富還是實際權力,南京城的勳貴都比běijing城的要高上一些,可是他們卻又要受到běijing城勳貴的鄙視。這也就是為何魏國公肯大出血,也要通過宴請吳世恭來打臉běijing城勳貴的原因。

    不過吳世恭是不管這些的,他只知道陪客的檔次相當高,因此也看出世子徐文爵對自己的重視。而既然重視了,那麼自己相借銀子的事也將會順利上許多。

    然後馬守信當然吹噓了一番招待場所的高檔次和受邀相陪的顧橫波顧大家是如何如何,柳如是柳大家是如何如何如何啦。

    當然在吹噓中,馬守信也故意裝作不經意地透露出了此次宴會的花銷——八千多兩銀子。反正是為了在吳世恭面前炫耀,報得開銷是越多越好。再說,像吳世恭這些北方來的土包子,怎麼會瞭解金陵妖嬈花旦相陪一次的行情呢?

    不過處在興奮中的吳世恭根本沒有察覺到馬守信的吹噓。他只知道場所也夠檔次就行了,這也再一次證明了世子徐文爵對他的重視了嘛!

    吳世恭根本不關心什麼顧大家、柳大家的,他只要知道這些都是相陪自己,讓自己開心的女人就行了。再說。名ji什麼的吳世恭又不是沒有見過,現在在吳世恭的內宅中就有一位大著肚子的原名ji呢。

    再說了,吳世恭現在一門心思地就想著借銀的事,根本沒有功夫去管什麼女人。要不然,在吳世恭借了內宅夫人們三千兩銀子的情況下,吳世恭倒是見se忘了正經事,在南京城內沒借回去銀子不說,反而還帶回幾個女人?那內宅裡的夫人們還不是要把吳世恭拉黑一萬年嗎?

    反正吳世恭和馬守信是賓主盡歡。明朝當時的邀請也很少當天邀請的。一般邀請都是會提前幾天的,所以世子徐文爵安排的宴會就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可是等到馬守信走了以後,吳世恭也有些回味過來了。自己怎麼會一下子在南京城受冷遇轉變到受歡迎了呢?其實這也是很正常的。就是在京城的時候,吳世恭也沒有爬到明朝「太子黨「的高層,所以根本也就到達不到瞭解南北勳貴的那種攀比心理的層次,所以他也就猜測不到正確的原因了。

    事出反常即有妖!所以在第二天整個白天,吳世恭的精神總有些恍恍惚惚的。他擔心是否自己的汝寧軍的實際情況出現了洩漏。這些南京城的勳貴真實地瞭解到自己汝寧軍的強大實力了嗎?所以他們才會這樣前倨後恭的啊?可這樣不符合自己韜光養晦的想法啊?

    所以當陶辛開口向吳世恭請假,想要逛逛南京城為小潔買禮物的時候。都因為吳世恭脾氣不好被臭罵了一通。不過吳世恭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所以最後還是決定隨遇而安吧。反正有什麼事就水來土掩了吧。

    為此,雖然知道徐文爵請自己的根本不是什麼鴻門宴,可吳世恭還是把自己的護衛全部派了出去。而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吳世恭就從客棧裡租了一輛馬車趕往了鈔庫街。

    不過當吳世恭見到客棧的掌櫃知道自己是去鈔庫街的時候,流露出來的那種羨慕眼神,吳世恭還是忍不住有些飄飄然。感覺到是不是自己的疑心病太重了一點呢?

    鈔庫街離吳世恭的客棧並不遠。可是當馬車趕到鈔庫街外面的時候,立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給堵住了。而吳世恭的身份也不夠,他也並不能夠趕著馬車進入鈔庫街,所以吳世恭也就下了馬車。在陶辛率領的二十幾名護衛的保護下,向著眉樓走去。

    吳世恭一下馬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場面委實是太不尋常了,鈔庫街實在是太熱鬧了些,來來往往都是車馬人流。

    而此處能夠進入鈔庫街的車馬,幾乎看不見陳舊地樣式,都是有很講究的裝飾。車輪車廂,馬匹地鞍轡都能看出來,所有者的身份非富即貴。

    透過宅院之間的空地。已經能看到蜿蜒的秦淮河。而在現代,吳世恭也曾經到過南京,印象中的秦淮河就是一條髒兮兮的小河。可現在的可不同,

    秦淮河上漂浮地畫舫,路邊的宅院則是風格各有不同。有的雖在鬧市卻顯出幾分清雅,可門口依舊是綠樹成蔭,影影綽綽地看到裡面的亭台水榭。還有的是富麗堂皇,貴氣十足。看來逾制之類的事情在這裡是不講了。

    雖然是在擁擠的人群中,可吳世恭依然在悠閒地欣賞著當時天下最繁華的風月區。人流雖然如梭。聲音雖然嘈雜,不過這影響不到吳世恭。在當年吳世恭在汝寧府城遭受了刺殺以後,身邊的護衛已經對如何保護吳世恭進行過特別的訓練。所以任何人都被相隔在距離吳世恭十步以上的距離。

    而鈔庫街上的人,看到吳世恭帶著這麼多的護衛,也知道吳世恭的身份非富即貴,所以也都遠遠地避讓開了吳世恭這行人。

    可是吳世恭畢竟不可能在鈔庫街街中央橫衝直撞,所以在不知不覺中,他們這行人也被擠到了路的邊上。

    而在前面的那個樓子門口,正好也有一群人等待著迎接客人呢。在這群人的外圍,也密密麻麻地圍著一排護衛。

    吳世恭也沒注意到這情形,他還在觀賞著鈔庫街的風景呢,所以這兩群人就相交了。吳世恭手下的那幫壞小子當然向來是「自己的大人最大!」,他們在河南也是橫衝直撞慣了的,所以見到了自己大人的行走路線,也根本不提醒吳世恭繞道,就這麼去推站在那樓子外圍的護衛,要他們給吳世恭讓出一條道來。

    而見到吳世恭這群人橫衝直撞上來,那些護衛也去推吳世恭的護衛,並且他們的嘴裡還「嘰哩咕嚕」地說著一些鳥語,可能的意思也是讓吳世恭他們讓開。

    可是雙方這一推,立刻就感到不對了。因為從對方的動作和站位上,他們都感到了對方都是浸滿了鮮血的角色。所以毫不猶豫,雙方的護衛都從自己的身上拔出短刀和鐵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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