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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一章 初次交鋒 文 / 盛天

    高見靚很難形容飛機上的六小時,焦躁、憂慮、度時如年,都不是,就像一顆心在虛無中漂著,週遭沒有空氣,沒有水,也沒有邊際,她想掙扎,卻無從著手,想喊,也發不出聲音,所有努力都毫無意義。

    她整整煎熬六小時,直到飛機著陸,輪胎和地面劃出尖銳的摩擦聲,她有生第一次踏上格魯吉亞的土地,才抓住第一顆救命稻草。

    隨人流匆匆而出,高見靚表面平靜,心內憂急萬分,還帶著一經說不出的僥倖,尋找著迎接的人。或許,這個多餘的人和她一樣的心情。

    一個舉著「hongkongcop」紙牌的人緩緩來到她面前。

    這是個標準的西方美女,滿頭略帶栗色的金髮,一張明淨如盤的嬌面,兩隻泛著晶光的湖水綠眼睛,還有一張薄而闊的大嘴。當然,說標準是因為她的發se、膚色和眼睛的顏色,還有人高馬大、豐盈健滿的身材。事實上,這是個頗俱東方女性美的西方美女,那秀麗的鵝蛋臉,就是最典型的特徵。

    高見靚有些不是滋味了,但更出人意料的是,美女並沒和她一樣焦慮,不僅很平靜,眸光深處還閃著一絲狡黠,好像在幸災樂禍。

    高見靚不是滋味,塞雅也不好受。眼前的美女那樣精緻、俊俏、高挑,又窈窕,兩隻水靈靈的黑眸,一點紅嫩嫩的小嘴,看上去就讓人心動。就像畫上的人。當然,心大的塞雅雖不是滋味,但仍很欣慰,因為這並不能說明比她更漂亮,只是類型不同而已。

    短暫的對視和評價,該是說話的時候。

    塞雅率先道:「他沒事了。」

    這本該是句仁慈的話,說明塞雅是多麼善良和善解人意,可高見靚卻像一隻憋足氣的皮球突然洩氣了,可隨後又氣不打一處來。千里迢迢跑來,受盡心靈煎熬和折磨。就等來這麼一句話。人也沒這麼玩的?一種被戲弄的感覺當時充滿全身,想把她按地下暴打一頓的衝動隨即躍出理性的水面。

    高見靚當然不能真打人,抑住氣問:「你怎麼知道?」

    塞雅道:「他打電話了,中午的時候。你還在飛機上。我沒法通知你。」

    高見靚又問:「他怎麼說?」

    塞雅道:「他沒說太多。只說他沒事,不過電視上都演了,爆炸是恐怖分子干的。他躲過去了,還抓住了那個喪心病狂的傢伙。」

    高見靚一顆心終於落地,一種疲憊感隨即流遍全身,閉了閉眼,再問道:「他說什麼時候回來?」

    塞雅有些不情願地道:「他沒說太準,只說晚上。」說完直勾勾望她。

    高見靚微點下頭,看她幾眼,也不知說什麼好了。雖然謝開確定沒事了,她卻不能立刻就走,可塞雅的意思顯然是不想她留下,她又不知上哪找謝開,這種情況下,讓她開聲去問,就好像求塞雅一樣,當然做不到。

    高見靚可以不說話,大嘴巴的塞雅卻不能,很快就忍不住提醒道:「嘿,我說了,他已經沒事了。」

    高見靚微微頷首,平靜道:「我聽到了。」

    塞雅不爽了,直接道:「那你幹嘛不買張飛機票,馬上再離開?」

    高見靚從鼻子裡輕哼一聲道:「我為什麼要離開?」

    塞雅氣了,乾脆道:「因為我們說好了,要在一起一個禮拜,可才一天,他就去了該死的俄羅斯,所以必須給我補回來,你留在這兒不合適。」

    高見靚秀眉蹙起,一個小三兒,居然如此大言不慚,還是當她面,也太囂張了,但她畢竟是正牌,總不能有**份地跟她大庭廣眾之下吵架。面不改色道:「對不起,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塞雅暴發了:「你說什麼!不明白?真可笑,你是蠢貨嗎?還是在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我這沒用,沒用,即使你裝得像蒙娜麗莎的微笑一樣自信,也沒用,我不會上你的當,更不會讓你去見他,你想都別想。」

    高見靚怒意平胸而起,表面仍和顏悅色道:「是嗎?那你說說,我在想什麼。」

    塞雅得意洋洋道:「你在想,你才是他女朋友,我不過是不要臉的第三者,對?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但我告訴你,這不是事實,不是,真正的事實是,我才是他女朋友,比你還要早,不過是我們離得太遠不能結婚,你才會有機會。所以就是我,仁慈的塞雅讓著你,你才得到現在的一切。」

    高見靚抑住怒氣,盯她道:「這麼說,我倒該感謝你了?」

    塞雅還以為自己的話見效了,聳聳肩道:「當然,不過我並不奢望你的感謝,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們之間完全光明正大,沒什麼見不得人,我更不會在你面前心虛或者低三下四。而你要做的,是乖乖地回去,因為我不會讓你破壞我們的好事。」

    高見靚都快氣炸了,可塞雅的大嗓門實在太大了,這樣吵吵嚷嚷,還是這種三角濫事,早引起周圍側目,經過的旅客和行人無不投來訝異目光。

    塞雅看出她難堪了,滿不在乎道:「你覺得丟臉了是嗎?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也並不想這樣做,可除了這些,我真的和你沒什麼可說,現在你最好的選擇,就是馬上離開這裡,我保證,一個禮拜之後,一定把他還給你,我說到做到。」

    高見靚漸漸平靜了,也看出塞雅天不怕地不怕的大條性格了,知道對付這種人,應該用點智慧,忽然道:「你好像說過,他本該昨天中午回來,是這樣嗎?」

    塞雅不知她何以突然提這個,痛快道:「對,怎麼了?」

    高見靚不動聲色道:「那他回來了嗎?」

    塞雅攤手道:「當然沒有,我已經說了,那是因為……」

    高見靚接過道:「因為他又打電話了,說今天中午回來,對嗎?」

    塞雅蹙眉道:「是的,他是說過,可是……」

    高見靚打斷道:「那他回來了嗎?」

    還是同樣的問題,塞雅不耐煩了:「好,好,他還是沒回來,因為他會今天晚上才會回來,可我不明白,這些過去的事和我們談的問題有什麼關係?他已經安全了,不是嗎?請不要再打啞迷了,有什麼話直說好嗎?」

    高見靚這方施施然道:「既然他兩次都沒回來,你怎麼肯定他今晚就一定能回來?」

    塞雅一愕,說不出話了。

    一個事實是,已經有兩次前車之鑒,如果真趕走高見靚,而謝開又沒回來,她豈不是又要六神無主,連個商量的人都沒了?

    高見靚高傲一瞥,淡淡道:「沒話說就走,我們的事,等我見到他再說。」丟下這句,先自去了。

    塞雅急回過神:「嘿,給我站住!你這卑鄙的人,我還沒答應你去見他呢。」

    高見靚根本沒理,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出門了。

    她既然不能求塞雅,就只好想辦法發號施令。作為充滿智慧的中國人,對付一個腦子不拐彎的洋人,實在不是什麼難事。

    兵者,詭道也,戰爭無處不在,西方人永遠不會明白其中的深刻道理,何況大咧咧的塞雅?

    兩女的第一次交鋒,以高見靚完勝而告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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