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意外來訪,可給謝開出個不小的難題,不僅是事情本身的難,還有塞雅,他好說歹說才讓塞雅別摻乎,自己轉個身卻去了,怎麼解釋?
可再難也得去,心懷感恩的人,有些恩情欠了就是一輩子,不是報答一次就能還了,更與雞生蛋蛋生雞這種無聊問題無關,不過不能讓塞雅知道,必須瞞著她就是了,好在按謝開的計劃,應該不會去太久。
送走吉娜,謝開把壁爐生好,正收拾屋子,外面傳來車聲,塞雅回來了。
謝開忙出去接,剛出門就見塞雅從車上下來,見他大叫一聲:「親愛的,快來幫忙。」從車裡抱出一隻巨大的紙袋。
謝開趕忙上前,見裡面裝滿火雞和各種冷鮮食物,還有兩隻巨長的大麵包,而且車裡還有一隻大紙袋,接過道:「怎麼買這麼多?」
塞雅抱出另一隻道:「這裡只有便利店,要到鎮上才能買到足夠的東西,我可不想再浪費時間。」
謝開苦笑道:「你不會真想幾天都不出門,就在屋裡做/愛?」
塞雅膩聲道:「如果我說是,你怕了嗎?」
謝開歎道:「我當然怕了,你這麼貪吃,我得有多少貨,才能填飽你這隻大饞貓?」
塞雅甜絲絲對他一吻道:「那我不管,你都已經答應我了。」不停頓又道:「快走快走,我現在就要親熱。」歡快地進房了。
謝開只好跟在後面進去了。
塞雅初嘗歡愛滋味,正樂此不疲。進房就放下東西,把他往沙發一推,大屁股一跨,抱著他甜甜吻去。
謝開只得接受,擁著她胴軀,和她在沙發熱吻。
不多時,塞雅動情了,水眸如媚如絲,口中熱喘吁吁,年輕蓬勃的身體亦散發熱量。明顯需要進一步滿足。
要沒有吉娜那事。謝開也不介意多愛一次,可已經愛一宿了,早上剛愛過,現在還愛。晚上肯定還得愛。再冰天雪地去玩命。他鐵打的也受不了啊!適時阻住道:「塞雅,塞雅,停停。先停停!」
塞雅正癡醉中,愕然道:「怎麼了?」
謝開故意一歎道:「還能怎麼?折騰一宿了,早上又來一回,這才多一會兒,你總得讓我喘口氣?」
塞雅也知道這種事不能太過度,尤其對男人,沒再勉強,美美一笑道:「那你承認被我打敗了?」
謝開柔聲道:「還用承認嗎?從第一次見面,我不就被你打敗了?」
塞雅樂了,美滋滋道:「那好,我就讓你休息一天,不過晚上,你一定要比昨天更猛烈地愛我。」
謝開道:「放心,晚上我豁出命去,也一定讓你死去活來。」這話沒說謊,晚上還得偷著去辦事,不死去活來怎麼出去?
塞雅既羞又美地笑了,又一次吻上他唇。
這次謝開沒負擔了,猛一俯身。把這大洋貓壓在沙發上痛吻。
◇◇◇◇◇
做/愛固然重要,但對熱戀的男女,只要能在一起,在哪,做什麼,又真的不重要了。
有言在先的兩人隨即出門,一起欣賞高加索的美景,又到遊樂場滑雪、漂流,還在狹小的摩天輪親熱一場,痛痛快快玩一整天,才回到別墅,進行最美妙也最重要的內容。
謝開使出渾身解數,憋了一天塞雅反應極為強烈,標誌性的大嗓門大呼小叫,幾乎把房頂叫破,虧得鐵床極為堅固,否則一准給壓塌。
兩人大戰近三小時,塞雅終於叫不出了,如濫泥似地美美睡去。
謝開稍事休息,悄然起身,給塞雅留張條,大意是有事出去,中午前會回來,具體什麼事回來告訴她,讓她別擔心,更要守口如瓶。最後為防止塞雅打電話騷擾,乾脆把手機也留下了,才神不知鬼不覺地出去。
此時已過中夜,天上月色甚明,雪峰更把夜色映得格外明亮,四週一片靜謐的雪光。謝開的別墅又在山南,山嶺阻隔了北風,天也不甚冷。只有四遠的山頂,不時被風掠過,揚起陣陣雪沙。
謝開踩著沙沙的雪聲,繞過門前的樺林,向山路張望,兩道燈光突起亮起,把他照個通亮。他遮手望去,見是一輛能並排坐兩個人的四輪雪地摩托,一美女坐在車上,正一臉玩味地向他招手,不是吉娜是誰?
謝開放下手臂,本能地向後望望,迎著車子走去。
吉娜亦下車相迎。此刻的吉娜,又搖身一變成格魯吉亞陸軍軍官,卷簷棉帽把白晰嫵媚的面容襯得異常美艷,雙排扣大衣,更把高挑飽滿的身材裹得格外挺拔,再配上足蹬的高腿軍靴,整個一個女王范。
謝開走上前,問道:「東西帶齊了嗎?」
吉娜向後一擺頭:「都在後面。」
謝開向後看看,見後面馭個軍用袋,露著一門炮口,目測是俄制82毫米迫擊炮,還有兩雙滑雪板,袋子裡也鼓囊囊。這才看她兩眼,再問:「怎麼穿成這樣?」
吉娜向他擠擠眼:「不這樣,碰到格魯吉亞巡邏隊怎麼矇混過關?」
謝開嗤笑道:「弄身衣服就能矇混過關,演電影啊?你平時就這麼當特務?」
吉娜笑宴宴道:「我怎麼工作,你不防問問親愛的林,我相信,你們之間的交流肯定比我更深刻。」吉娜雖是特工,但和林靜鏡一樣,也是聯絡員,不直接從事情報活動,但此時說這話,顯然別有他意。
謝開沒理她廢話,乾脆道:「你怎麼工作我不關心,只想盡快把活幹完,這輩子都別再和你們這種人打交道。」不理她上車了。
吉娜巧媚一笑,亦優雅地上車。
兩人並坐上路,吉娜瞧他一眼問:「你那西班牙女友呢,她幹嘛呢?」
謝開沒好氣道:「半夜三更當然睡覺了,你還想帶個記者?」
吉娜嫵媚一笑,又道:「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謝開皺眉道:「咱能不能別談這些了?」
吉娜不無歉意地笑笑,仍堅持原話題道:「你別介意,我不是干涉你私生活,是真很奇怪。我原以為你會和林在一起,沒想到你卻交了不止一個其他女朋友。還有我們以前見面,我本以為你是個謙謙君子。」
謝開歎道:「我們以前見面,我是中**人,你是克格勃特務,你還想我怎麼跟你親近?要不是我現在退役了,你這事我都沒法管。」
吉娜莞爾道:「這並不能解釋你為什麼找這麼多女朋友,還有林,她怎麼會眼睜睜看著你和其他女人在一起?」
謝開實在不想談這些,大歎一聲道:「吉娜,你親哥正被格魯吉亞人包圍,我們能不能救下他,救完能不能全身而退,還都是未知數,你就不能多想想我們目前的狀況,少談點亂七八糟的事?」
吉娜似笑非笑道:「目前我們已經不能做得更多,剩下的只能看上帝的安排,但我相信,上帝把你送到我身邊,已經解決了你擔心的一切,還不如談點讓我們輕鬆的事。」
謝開嗆聲道:「可我一點也不輕鬆,更需要全神貫注。」
吉娜忍著笑瞄他一眼:「好,那就聽你的,我們以後再談。」
謝開微白她一眼,沒再理她,抻抻衣領,縮進座位。這晚的天氣雖不能說太冷,但坐在露天的摩托裡,仍不是好滋味。
吉娜不以為然地笑笑,適當加快車速。
兩人繼續前行,柴油機的雪地摩托發著近乎拖拉機聲音,不緊不慢地在山路上行駛。一小時後才拐下路面,向山上進發。
雪地摩托適合雪地,但不等於適合爬山,而且隨著高度增加,氣溫降低不說,風也越來越大。好在吉娜很有經驗,以之字型斜向前進,雖仍吃力,但總強過兩條腿。
饒是如此,這個過程仍不是好體驗,山上本就崎嶇,還有很多積雪陷坑,更要不停地穿繞數不清的大樹和石頭。暗夜的雪山,小小的摩托如暴雪孤舟,在茫茫雪嶺中衝撞顛簸,多少次謝開都覺得要翻車了。
兩人要去的雪峰大約兩行五百米高,吉娜駕著車,極度艱難地開到一千五百米左右,終因山勢險峻,再不能前行了。
吉娜停下道:「還剩大約一千米,我們只能走著上去了。」
謝開坐這一路,風吹得冷不說,還要忍受發動機噪音,更被拐來拐去繞得迷糊,簡直頭昏腦脹,眼花繚亂,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大搖著手道:「趕緊走,我寧願走上去。」
吉娜巧笑道:「親愛的謝,看來你還不太適應這種氣候。」
謝開喘著氣道:「沒錯,所以你們可以放心了,我們不會打西伯利亞,別老防著我們了。」先行下車了。
吉娜一陣嬌笑,宜喜宜嗔地嗔怪他一眼,隨之下車。
兩人把攜帶的東西簡單分一下,謝開背著包括迫擊炮在內的軍用袋,吉娜則分出兩人的滑雪板。為什麼不滑雪上山?因為滑雪更費力,雪板是為下山準備的。
一切停當,兩人棄了摩托,以雪桿為杖,艱難地向山頂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