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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叮噹,接下來就是和高見靚溝通了。不過謝開沒急,準備等畫都郵回來再詳細告訴她。
隨後兩天,謝開又拍賣行逛了兩回,進一步確定了計劃,直到兩天後的下午,林靜鏡把兩幅贗品一併寄回。
謝開當即約叮噹見面,讓她確認「寶貝」,又交待一番,約定拍賣當天再見,這方帶著兩幅贗品見高見靚,做最後的準備。
謝開還沒過高見靚新辦公室,先打電話問:「在哪兒呢?」
高見靚道:「辦公室,怎麼了?」
謝開道:「那正好,我這就過,你在幾層?」
高見靚奇道:「幹嘛突然來辦公室?」
謝開大赫赫道:「我老婆高昇,肯定換大辦公室了,還沒過呢,當然要看看,不會你官當大了,就不讓家屬了吧?」
高見靚才不信他閒著沒事會來看辦公室,沒跟他計較,沒好氣道:「六層,過來吧。」便把電話掛了。
謝開嘿嘿笑笑,把機收起。
一路趕到,剛出電梯,就見不遠一辦公室門無聲打開,一清俏倩影閃出,高見靚招著喚他過。
謝開徑直而入,把門背在身後。
高見靚看到他裝畫的袋子,問道:「這什麼東西?」
謝開沒答,望著愛妻修長飽滿的身段,眉目如畫的臉蛋,心頭一熱,放下東西,就伸臂把她纜過了。
高見靚急道:「你瘋了!這是辦公室?」雖然這樣,卻沒掙扎,只在他肩頭捶一下,便半依半順地偎進他懷,順從地仰起俏面,向他奉上雙唇。
謝開纜緊她腰。覆住她櫻紅的小嘴。高見靚同時摟上他脖子,微闔雙眸,進一步獻上濕滑的香舌。
兩人倚門擁吻,體會幸福的甜蜜。
唇分,高見靚仰起羞喜交加的俏臉,輕嗔道:「你真是的,剛來就欺負人。」
謝開擁著她蜂腰。深注她面龐道:「因為你太漂亮了,見到你就想幹壞事。」頓頓又壞笑道:「怎麼樣?想不想在辦公室秀一場?」
高見靚羞嗔道:「你滾!」瞪他一眼,推開他給他倒咖啡了。
謝開嘿嘿一笑,提起東西坐進,同時觀察高美人新辦公室。
高見靚辦公室窗明几淨,寬敞明亮。比原來大三倍有餘,還有半圈真皮沙發,估計是開臨時會議準備的,不禁讚道:「不錯,比原來大那麼多,官大就一級就是不一樣。」
高見靚倨傲道:「那還用你?不然怎麼叫總督察。」
謝開附和道:「那是,我老婆什麼人?以後得當警務處長呢。」又一指她咖啡機:「咖啡機也新配的吧?」
高見靚點點頭。不無得意道:「咖啡也是無咖啡因咖啡呢,可便宜你了。」
謝開當即道:「那你不用給我倒了,我不喝無咖啡因咖啡。」
高見靚剛拿出紙杯,愕然道:「幹嘛不喝?無咖啡因咖啡很貴的,還有利健康,你的很多生活習慣真應該改改了。」
謝開嗤笑道:「再貴有什麼用?什麼樣的傻瓜會喝無咖啡因咖啡?那還是咖啡嗎?」
高見靚氣了,身一轉,一臉不善地望向他。
謝開連忙投降:「okok。當我沒,你還是趕緊過來吧,我們馬上就要出,你倒了也沒空喝。」
高見靚白他一眼,沒再跟他計較,杯子一扔,坐過了。
謝開從袋裡拿出兩幅畫。遞給她道:「畫拿回來了,我讓鏡子又找人畫一張,你看看吧。」
高見靚奇道:「幹嘛再畫一張?」
謝開道:「你先看吧,看完告訴你。」沒提前沒告訴她。就是因為計劃不太見光,怕她反對,才拿東西話。
高見靚瞧他一眼,把畫展開,見兩幅畫幾乎一樣,仔細對比一番道:「畫得挺好,不放在一起對比,根本看不出來。」接著把畫一推:「現在吧,畫它做什麼?」
謝開反問道:「你確定要知道?我建議你最好不要知道,就按著你們警察正常的方式辦案就行了。」
高見靚想都沒想便道:「別廢話,快。」
謝開就沒想她不問,痛快道:「ok,那我告訴你,這幅畫的作用,就是給你個名目把姓鄧的抓起來,再用合法的方式把真畫找出來。」
高見靚道:「怎麼找?」
謝開拿起鄧百宴那幅假畫道:「首先,你要把鄧百宴這幅假畫還回,這是塊試金石,如果他接受了,就意味著沒有陰謀,一切都是我的猜測,那就沒有計劃,什麼也不用做了,你也可以放心了。」
高見靚哪還會考慮這種可能?又問:「他要沒接受呢?」
謝開道:「那你也可以放心了,這本就是他丟的畫,他卻瞪眼瞎話,不是罪犯是什麼?」
高見靚不耐煩了:「別賣關子了,痛快兒。」
謝開趕緊道:「如果他不接受,你就跟他,這幅畫雖不是他丟那幅,但也是重要證據,警方沒有保存字畫的經驗,讓他幫忙保存幾天,等破完案再拿回來。」
高見靚荒謬道:「你沒搞錯吧!把畫放他那?」
謝開鄭重道:「沒搞錯,必須放他那,只有這幅假畫在他,他才會相信另一幅假畫是真畫,才有可能上當,這是整個計劃最關鍵的環節,所以我才另畫一幅。」
高見靚不出話了,儘管對謝開的本事早佩服得五體投地,可還是又一次被震驚了。這是什麼人?簡直是天生的騙子,外加小偷、殺、暴徒,在所有犯罪方面,都無以倫比的天才,她當警察這麼久,就沒見過這種人。
謝開奇道:「幹嘛這麼看著我?」
高見靚望著他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沒走上犯罪道路,真是老天開眼。」
謝開一陣汗,但卻很受用,微微笑道:「那是因為,老天知道我要找個警察老婆,不讓我幹這些事。」
高見靚也受用了,嫵媚地啐他一眼,傲然道:「接著你的犯罪計劃。」
謝開誇張地應一聲:「ok,接下來可真要犯罪了。」遂把計劃闔盤托出。
高見靚就知道他不會有好計劃,蹙眉道:「我是警察,用這種方式,要被人知道,要停職查辦的。」
謝開不以為然道:「怎麼可能?最多違反點警察辦案的原則,又不違法,只要能破案,誰會找你麻煩?」
高見靚耐心道:「那是你不懂,香港不允許非法取證,要真洩露,就算上法庭,法官也會宣定證據無效。」
謝開搖道:「你錯了,根本不會發生這種事。首先安普洛夫是涉嫌恐怖勢力的軍火走私商,這個消息放出,陪審團就不會放過他。其次案子破了,會追回文征明原畫,這可是國寶,又因為在香港破案,可以名正言順地收進香港博物館,你會成為全香港的民族英雄,這種情況下,誰還會在乎取證過程?我敢保證,從警方到法庭,再到整個香港的媒體和民眾,都會眾口一詞地把鄧百宴釘到恥辱柱上。」
高見靚本就沒想拒絕,又一向好大喜功,一聽「民族英雄」,立刻動心了。
謝開又鼓勵道:「聽我的沒錯,即使取證過程涉嫌非法,也是我非法,跟警方無關,你裝不知道,就沒犯任何錯。」
高見靚雖然動心,仍理智地問:「要沒找到真畫怎麼辦?」
謝開堅定道:「不可能,鄧百宴連別墅都不住,一天到晚呆在那破樓裡,怎麼可能把東西放別處?更惶論讓別人保管。」
高見靚堅持道:「萬一沒找到呢?」
謝開攤道:「那就放了他好了,那種情況下,任何警察都會把姓鄧的先抓起來,這是依法辦事,你總該承認吧?」
高見靚盯他一會兒,也思索一會兒,終於道:「那好吧,希望你別出什麼簍子,不然可真把我坑了。」
謝開信心十足道:「不會的,你就放心等著陞官吧。」把鄧百宴原來的假畫拿起來遞她:「可以走了嗎?把失物還給失主。」
高見靚悻悻一歎:「我這破飯碗,早晚讓你給砸了。」沒好臉地甩他一眼,把畫接過,趾高氣揚地出了。
謝開不屑地聳聳肩,心想當官的果然都一個德性,都是當婊/子立牌妨,趕緊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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