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踢踢沓沓的腳步聲,林靜鏡終於匆匆趕來了,進來就大吃一驚:「哎呀!怎麼打起來啦?」急忙過來拉架。
謝開也耐不住了,猛地將塞雅推開,喝道:「你鬧夠沒有?」
塞雅被推個趔趄,臉色大變道:「你們兩個做出這種事,你卻來說我?是不是又要說你有女朋友,我沒資格管這件事?」
謝開說不出話了。
林靜鏡臉色也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眼神滴溜溜在謝開和辛西亞之間打轉。她雖然還不知怎麼回事,但謝開只穿件短褲,辛西亞乾脆胸罩和內褲都沒穿,只套件睡裳,還沒系攏,三個點露得一清二楚,看也看出了。
謝開動動嘴唇,好歹準備說點什麼,卻聽塞雅又道:「那麼好吧,就讓你女朋友來說,看她怎麼看這件事。」又氣沖沖到床頭去搶他手機。
謝開大驚:「哎別!」
驚的不止他一個,說不清各自原因,總之林靜鏡和辛西亞也同時行動了,三人不約而同去阻止塞雅。
塞雅搶到手機,回身來就一下:「滾開!」
光一聲砸謝開腦袋上,謝開又本能地歪下頭,好巧不巧又砸在傷口上,謝開手機又是鈦殼,堅固無比,當時血流如注。
謝開哎呀一叫,捂著頭坐回床上,鮮血從指縫中流出。
林靜鏡和辛西亞忙一左一右扶住他,齊聲問:「怎麼樣怎麼樣?」
謝開皺眉捂頭,搖搖左手,沒說話。
塞雅也慌了,握著手機,尷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這時候誰還會理她?辛西亞匆匆去取藥箱。塞雅弱弱坐過去道:「親愛的,你沒事吧?我真不是有意的,更不想這樣。」
謝開搖著頭,仍沒言語,只見血順著手掌,一直流到手臂。
林靜鏡溜目一瞥,又看看謝開,有了主意。
辛西亞很快回來,不由分說把塞雅擠到一邊,為謝開緊急處理。
塞雅象做錯事的孩子,在一旁看著,心裡好不後悔。
辛西亞迅速把血止住,像傷號一樣,把頭重新為謝開纏上。
林靜鏡搶道:「感覺怎麼樣?能看到我嗎?」
謝開一愣,心想又不是眼睛受傷,有什麼看不到?猛抬頭,就見林靜鏡向他擠眼睛,可又沒懂她什麼意思,支吾道:「有、有點恍惚,怎麼了?」
林靜鏡又問:「能看出我是誰嗎?能認出我嗎?」
這下不僅謝開,連辛西亞和塞雅都發愣了。
林靜鏡又向辛西亞擠擠眼,接著問:「好好看看,記不記得我是誰?」
謝開還沒明白,含糊其辭道:「就是頭、頭有點昏,能不能先讓我休息一下?」
塞雅忍不住了,大聲問:「嘿,什麼看不到又記不得?到底怎麼回事。」
林靜鏡一拍大腿:「這還用問嗎?你給他砸失憶了。」
謝開和辛西亞雙雙絕倒,差點栽床底下去。
謝開終於明白她什麼意思了,打死也想不到,她竟想出這種損主意,他認識的女人,怎麼就沒一個善茬?
塞雅大訝:「失憶!怎麼可能?怎麼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
林靜鏡有板有眼道:「他頭上有槍傷,又被你捉/jiān,急血攻心,加上劇烈刺激,這太正常了,不信你問辛西亞。」
辛西亞厚著臉皮道:「還、還有,我們剛……剛做完那個,他身體正虛弱,所以……」
塞雅信了,呼地撲到謝開身前:「親愛的,你快告訴我,還記得我嗎?」
謝開瞥林靜鏡一眼,只好繼續捂腦袋:「我、我腦袋嗡嗡響,一片空白……」
塞雅急了,搖著他道:「親愛的,你別嚇我,快好好想想,我保證不再怪你了。」
謝開不忍心了,又去瞥林靜鏡。
林靜鏡怕穿幫,忙接過道:「塞雅,你先別急,這種情況很正常,只是暫時的,少則幾小時,多則十天半月,肯定會好起來。」
塞雅心中稍安,斥辛西亞道:「都是你這賤人害了他。」
辛西亞只得裝出慚愧的樣子。
林靜鏡又道:「別吵了,塞雅,還是先找醫生吧。」接著問辛西亞:「辛西亞,鎮上有沒有腦科方面的醫生?最好把他請到家裡來。」
辛西亞溜著塞雅道:「鎮上的公立醫院有,不過現在時間太早,只能到家裡請。」
果然,不等林靜鏡說話,塞雅先道:「那還不快去請?在這傻坐著。」
辛西亞委屈不已,唯唯諾諾地站起身。
林靜鏡忍住笑又道:「塞雅,時間還早,人家還沒起床呢,你也去吧,好好跟人說說,把人請來。」
塞雅當即答應,看到辛西亞的醜態,一把抓過內褲摔給她:「趕緊穿上,別再讓我看到你噁心的樣子。」啐她一眼,率先去了。
辛西亞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又抓過胸罩,滿面通紅地跟出去了。
◇◇◇◇◇
時間不大,車子聲響,兩個肇事者去了。
林靜鏡鬆口氣,臉色一變,滿眼不善地向謝開瞧去。
謝開尷尬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林靜鏡氣不打一處來道:「見笑?你幹出這種事,你還有臉說見笑?我也要殺了你。」掐著他脖子,也把他按倒了。
謝開忍俊不住道:「別鬧了,這是意外,你也不想想,這是我房間,她自己跑過來,我有什麼辦法?」
林靜鏡氣道:「跑來你就上,你木頭啊?是不是跑來一頭母豬你也上?」
謝開巨汗:「別胡扯!都說了是意外。」
林靜鏡委屈十足道:「意外也不行啊,厚臉皮的香港警察不勞而獲;塞雅跟塊膏藥似的,走到哪粘到哪;辛西亞更不是物,看著人模狗樣的,直接跑床上去了,我這麼多年,得到什麼了?」
謝開苦笑道:「你就別跟著添亂了,快走吧,一會兒該回來了?」
林靜鏡哭喪臉道:「還說呢?我都替你擦多少次屁股了,連這種事都要幫你周全,自己都覺得自己沒意思。」雖然這樣說,還是不情不願地放開他了。
謝開起身穿衣,邊穿邊看她道:「就這麼走了,是不是有點太卑鄙了?」
林靜鏡挑眉道:「你這意思,把她們都搞到床上去,就不卑鄙了?」
謝開沒嗑了,悻悻道:「怎麼會?戲都演到這份了,哪能不走?」
林靜鏡橫他一眼,到一旁的書桌寫什麼。
謝開奇怪地跟過去,就見林靜鏡留了一張條,大意是謝開曾服役中國核心部隊,腦中掌握著諸多機密,不能在美國治療,因此不告而別,但會及時向她們通報情況,請她們放心並諒解云云。
林靜鏡寫完向他一亮,得意洋洋道:「看清楚了,這才叫卑鄙。」
謝開徹底無語了。
兩人匆匆離去,步行到鎮上找輛車,四小時後,在新奧爾良踏上返航的班機。謝開的美國之行,也以落荒而逃的方式就此結束。
——第三卷終——.
(說兩句,本書之所以在寫,唯一的目的就是要給支持的朋友一個交待,但沒有成績支撐,寫得實在太吃力了。我也要換換心情,看看書,再琢磨琢磨新書,因此從第四卷開始,不再保證每天更新了,請大家諒解。第四卷下週一開始更新。)
(未完待續。請搜索,小說更好更新更快!手機用戶請到m.本站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