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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7章 灰暗歲月(上) 文 / 夕陽輓歌

    時光倒轉,很多很多年前,人界存在著一個古老的蛇類族群,名為碧鱗。

    相傳碧鱗蛇一族自天地初開之時就已經存在於這個世界,遠古時期異常興旺,族人數量超過百萬,絕對是當時人界最大的族群,那時的碧鱗蛇一族只有天人睿智,無法幻化出人形,或許更多的原因是當時並沒有可以模仿的參照物,直到那一天的出現。

    有一天,天地還是一片混沌,一位來自天界的女神降臨這片大地,她用自己的雙手與心血創造出了人類,同樣也創造出了各式各樣的飛禽走獸。

    她親近可人,她美無方物,世間所有的言辭都無法用來形容她的美,她完美的形象深深印在碧鱗蛇一族的腦海裡,她似乎看穿了碧鱗蛇們的心思,很溫柔的抱起距離自己的一條碧鱗蛇,笑著對碧鱗蛇說:「你們以後就變成我的樣子吧。」

    從那以後,碧鱗蛇一族改變了原有的生活方式,紛紛動用天生能力幻化成人形,但沒有一個敢幻化成她的樣子,因為她就是碧鱗蛇一族的女神,模仿就是褻瀆,它們永遠不會做褻瀆女神的事。

    有了人的生活,碧鱗蛇一族生活得很開心,很快樂,由於與她長時間的相處,它們也漸漸的從她口中學得了人類的語言,如此交流起來更加方便。

    可惜好景不長,她是神,可是她也有缺陷,她所創造的萬物生靈缺陷更大,在自私、慾望、權利等等種種惡習的引動下,率先出現了彼此廝殺的情況,出現了死亡,出現了殺戮,最後衍變成種族間大範圍的戰爭。

    天生的缺憾無法彌補,當發現自己一手創造出來的眾生變成醜惡的樣子,她整天以淚洗臉,想盡一切辦法來彌補所有生靈的缺憾,事與願違,她整整苦思了近千年的時間也未找到解決的辦法,而當時世間的情況愈演愈烈,每一天,每一秒都有她的子民在死去,頻發的戰爭隨處可見。

    失望莫大於心死,她對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生靈徹徹底底失去了信心,在不得以之下唯有選擇沉睡來逃避事實,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一直視她為女神的碧鱗蛇一族則誓死守護在身邊,不離不棄,直到她再次甦醒。

    她一睡就是數萬年之久,守護她的碧鱗蛇都不知更換了多少代,那是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她在陣陣歡呼雀躍聲中甦醒,心情大好的她笑著與碧鱗蛇們交談了良久,也從碧鱗蛇口中得知了現實界的情況,她本以為萬物生靈會漸漸的找回本性,一點點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發展,然而事情終要再讓她失望一次。

    哪個做母親的不心痛、不關心自己的孩子,看到孩子們兄弟相殘,她的心比誰都要疼,好在在數萬年的沉睡中她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準備好了如何去惡補生靈的惡習,於是,出現了武力。

    神力,在凡人界堪稱無敵,她準備動用自己的神力,以武力的方式去結束進行了無數年的鬥爭,目的就是想把所有生靈收服,扼制戰爭再次發生,以殺止殺,前提就是讓她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現實是殘忍,是無情的,身為母親的她如何忍心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呢。

    於是,她祈求上天賜予碧鱗蛇一族力量,讓一直悉心守護著她的碧鱗蛇一族成為無上的種族,成為她最忠誠的子民,為她而戰。

    從此以後,碧鱗蛇一族的生活再次發生改變,從不問世事到熟練控制上天賜予的力量,從平平凡凡到征殺四方的女神親衛軍,死在它們手中的生靈不計其數,蛇作為上古時代最為邪惡的存在,在無數生命與鮮血的激發之下,邪惡的本源漸漸被喚醒。

    一直被蒙在鼓裡的她直到碧鱗蛇一族成長為最強大的族群,族人超過千萬方纔如夢初醒,可當時的情況一發不可收拾,碧鱗蛇的強大遠遠超出她的想像,她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在不得己之下只好自己親自出馬,親手斬殺一條條為她而戰,因她而惡的碧鱗蛇。

    她深知自己才是始作俑者,如果不是她的思路錯誤,也不會導致碧鱗蛇一族走上嗜血好殺之路,萬物生靈是她的孩子,碧鱗蛇一族就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夥伴,親手殺死自己夥伴的心情不比親手殺掉自己的孩子差,況且促成一切的又是她自己。

    為了表達自己對碧鱗蛇一族的歉意,她每殺掉一條碧鱗蛇就會落下一滴神之淚,上蒼憐憫,在她不知殺掉了多少條碧鱗蛇後,上蒼為了減輕她的負擔連降數月大雨,不僅消滅了無數條碧鱗蛇,連同其它萬物生靈也未能倖免。

    有一得必有一失,作為對她失職的懲罰,也是對生靈惡習的懲罰,大雨引起的洪流足足帶走了人界近九成生靈的性命,最終還是在她的祈求之下方才平息上蒼之怒。

    經過事後反思,她明白了生靈的缺憾就是來源於創造者本身,她自身就存在著種種缺憾,創造出來的生靈就自然而然的會有種種惡習,嚴重的是生靈會把這些惡習最大化,所以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一切已成事實,她已無力去改變什麼,只能想盡一切辦法減輕眾生的惡習,苦苦鑽研了數百年的時間,終於讓她煉製成了分別代表貪婪、嫉妒、怨恨、權力、迷茫五種人世間最大惡習的五色神石,以五色神石之力收取人間惡念的方式來彌補眾生的缺憾。

    ri復一ri,年復一年,她的努力終於等到了回報,眾生的惡習果真有所收斂,但還未達到遏止的最終目標,那時,千百萬年來她第一次流露出欣慰的笑顏,五色神石有了成效,她總算鬆了口氣,也該去彌補自己對碧鱗蛇一族過失的時候了。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碧鱗蛇一族守護了她那麼多年,得到的回報卻是無情的扼殺,從她殺死第一條碧鱗蛇開始,碧鱗蛇一族就不再信奉她,不再擁護她,取而帶之的是怨恨,是仇敵,剛一見面就對她發起了功擊,恩將仇報,也難怪碧鱗蛇一族會這麼對待她。

    面對碧鱗蛇一族的仇視與功擊,她一點也不在意,種下的因,結下的果,她的過錯當由她自己來承擔,在碧鱗蛇一族的兇猛攻勢下,她未曾躲過一次,也未曾動用神力去抵擋一次,因為這是她欠碧鱗蛇一族的,要還就要真心誠意的去還。

    或許她已經忘記了,碧鱗蛇一族得到了上蒼賜予的力量,哪怕她擁有神體也無法抵抗成千上萬碧鱗蛇的同時功擊,當然,也不排除她是有意為之,以自己的生命去消除碧鱗蛇一族對她的恨也不無可能。

    怨恨變成了力量,曾經的女神最後為了贖罪香消玉損,帶著滿足的笑意倒在血泊中,死而無憾。

    含笑而去,又笑得那麼真,那麼安祥,那一刻,所有碧鱗蛇感覺不到半分復仇的喜悅,極統一的保持沉默,彷彿一瞬間失去了什麼,也明白了些什麼,望著她的屍體愣愣發呆。

    綻放在血紅中的如花笑顏,深深打動了碧鱗蛇一族的心,它們很清楚,只要她願意,就算傾盡全族之力也不可能殺死她,恍然大悟的碧鱗蛇們追悔莫及,原來它們的女神仍然是從前那個愛它們,關心它們的女神,女神的心一直與它們在一起,一刻也不曾離開,是它們的所作所為傷了女神的心。

    她用生命喚醒了碧鱗蛇一族的心智,偉大的舉動感動了所有碧鱗蛇,它們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後悔,希望女神不要怪它們,希望上蒼能夠再給它們一次機會,也再給女神一次機會。

    集碧鱗蛇全族連同人世間萬眾生靈之力一同向上蒼祈禱,彙集眾生之願讓女神復活,當年女神用自身元氣創造了眾生,現在眾生願用生命元氣許下宏願讓復活女神。

    眾生之舉感動上天,在一片祥和的韻律之中復活重生,但她的罪行不可恕,以視上天的公平,剝奪了她一半的神格與身體,把碧鱗蛇的長尾移植到了她的身上,上身人形,下身蛇體,大地之母女媧的造型就這樣誕生了。(純屬作者虛構,切勿模仿,以免引起公憤。)

    她很感謝也很欣慰眾生的做法,對於上天的懲罰也沒有任何怨言,重生的自己帶著『重生』的眾生著手重建家園,在一番努力之下成就了最原始的三界框架,她的寓意是要把不同的種族分隔開來,減少彼此間的隔閡矛盾,有效控制戰爭的發生。

    一晃又過了不知多少個歲月,為了可以更好的控制各種族之間的征戰殺戮,她幾乎費勁所有心血鑄造了現今阻隔著三界的氣場,又為了三界間能夠有效的交流,她留下了僅供交流用的三界通道,結果元氣用盡,在三界通道的最上端化作一尊石雕,永生永世守望這片由她一手打造的樂園。

    她去了,真真正正的走了,可是她的心會永遠與眾生在一起,在人力無法逾越的通道最頂端關愛著她的子民。

    時隔千萬載,神話逐漸被眾人遺忘,女神的宏願再次被惡習打破,虛神界在相比之下稍顯平靜,人類與虛魔界動亂不堪,尤其是虛魔界,完全把殺戮時時刻刻帶在身邊,同族之間毫不憐惜的征伐殺戮,屢見不鮮。

    在無數血的教訓中,一項被女神遺留下來的惡習逐漸壯大,沒有五色神石控制的惡習愈演愈烈,遠遠超過其它五大惡習,那便是,自私。

    虛魔界嗜殺成風,原本平息下來的碧鱗蛇一族在世俗環境的影響下,被女神扼制住的邪惡本源再度喚醒,上天曾經賜予的力量也一點點的發掘出來,沉寂了無數載的碧鱗蛇一族重新展露手腳,由於它們的能力過於強大,強大到讓各個魔族感到懼怕,強大到不得不團結其它各族的力量打壓。

    碧鱗蛇一族早已失去了上古時代強大的繁衍能力,數量極速銳減,在逼不得已之下潛藏到虛魔界荒無人煙的角落龜養生息,最後變成了虛魔界最落魄的一族,它們的生存地更被稱之為貧民窟,『人』煙稀少,僅此一族。

    見碧鱗蛇一族的勢力已經不足為懼,其它種族也不再追殺,不過提出了一個極具刁難xing的條件,就是約束它們永遠不可以再踏入貧民窟一步,否則一律殺無赦,且永永遠遠做虛魔界最低賤的種族,供其它種族驅使,有違者同樣殺無赦。

    碧鱗蛇一族最為灰暗的歲月一直持續到百餘年前,一個變異後的異種碧鱗蛇的降世打破了格局,變異的碧鱗蛇天生賦有超凡能力,不僅對本族能力一學就會,而且還擁有一項被虛魔界譽為最可怕的能力,嗜血。

    貧民窟自此變得不再貧民,因為出現了一個天生的小鬥士,三歲褪尾,七歲掌握本族所有能力,成為自遠古以來最傑出的天才,十歲打破貧民窟角鬥士最年輕記錄,十五歲打出貧民窟挺進內陸貴族角鬥場,十九歲榮獲全虛魔界第二角鬥士稱號,可惜到了二十歲那年不幸被第一角鬥士擊敗,養傷時間長達三十年之久。

    三十年後他再次潛心修煉五十年,當時他的實力已經達到驚人的真魔級,已是虛魔界不出世的超級高手,他的性格與蕭亞龍很像,『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出世的第一天就把第一角鬥士在角鬥場當場擊斃,一躍成為天下第一角鬥士。

    虛魔族的壽命遠超人類,百歲高齡的變異碧鱗蛇僅僅相當於人類的少年時期,他又歷近三十年的時間行遍整個虛魔界,死在他手下的貴族高手不計其數,貧民窟不再貧民,碧鱗蛇一族因為他的出現不再低賤,待他歸來之日便是碧鱗蛇一族崛起之時。

    受人壓迫無數載的碧鱗蛇一族在他的帶領下征戰四方,勢如破竹,一舉奪下虛魔界近半壁江山,直到那時其它種族才如夢初醒,yu再次合力徹底消滅碧鱗蛇一族,誰知還未等大軍集結就傳來了他落敗的消息,擊敗他的正是現今如日中天的三巨頭之首,天魔。

    天魔在擊敗他之後便銷聲匿跡,相傳其同樣身負重傷,無力斬殺他就匆忙躲起來療傷去了,流言一出頓時驚動全天下,世人皆知天魔當時的實力僅弱於當代魔君,能把天魔打成重傷,不難想像他的實力達到了何等高度。

    懷揣著在未成氣候之前扼殺於搖籃的想法,千萬大軍緊追碧鱗蛇一族誓死不放,一但他恢復過來那他們還有何立足之地,在無情的追殺中,碧鱗蛇一族傷亡慘重,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數量銳減到千數以內,幾乎傷亡殆盡。

    某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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