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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四郎哥哥,你快走,折……咦,折百仙呢?」好不容易停止哽咽的蕭鳳兒,突然想到一個極其嚴重的問題,一邊抹著淚痕,一邊提醒蕭亞龍,哪知婆娑的淚眼哪還看得到折百仙半點影子,不只如此,剛才由於一顆心都繫在蕭亞龍身上,現在才發現她的四郎哥哥竟然沒有冥靈的幫助就可以虛空踱步,一時震驚的無以復加。
「四郎哥哥,你……你怎麼可以……?」
經過她這麼一問,其它人方才回過神,由於之前都沒有看到蕭亞龍把折百仙擊落,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隨即變得無比的驚喜,所有的冥師都知道,只有實力達到一定程度才可以不依靠冥靈馭空而行,哪怕是蕭亞龍的父親蕭戰君當年修煉到戰聖冥級,也沒有做到這一點,那麼就是說明蕭亞龍現在的實力要遠超他的父親。
虎父無犬子,蕭亞龍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眾人恍如看到了希望,蕭家即將再次崛起,父輩們的大仇終於有望得報,近五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壓在心頭良久的大石可以放了放了。
無情的淚水再度襲來,噙著淚水的蕭飛龍昂首望向天際,父親,母親,眾位叔叔、嬸嬸,你們看到了嗎,四郎就要為你們報仇了,你們在天有靈,安息吧。
其它人也心有同感,同時把目光投向天際,隱約間他們彷彿看到了父輩們淡淡的身影在向他們含著笑意揮手告別。
直到地面傳來陣陣的轟隆聲,蕭亞龍才得以清醒,目光再度變得冰冷起來,率先看了看正在與睚眥怨魂纏戰的司雷,嘴角扯起一個真摯的笑意。
怎麼把他給忘記了,若不是這小子捨命保護,為自己贏得了寶貴的時間,想安穩的與親人們團聚可就難上加難了。
「二哥,你先帶著帶著大家到安全的地方。」說著,他又轉身看了看龜縮在一起的人群,冷冷的說道:「今天,就是蕭家與折百仙恩怨瞭解之時,擋我者,死。」
強橫的氣勢剎那間迸發而出,一圈黑亮的召喚光環憑空出現,死神冥靈在幽黑色的大斗蓬包裹下出現在世人眼前,血紅的死神鐮刀寒光畢露,大有與日月爭輝之意,最為醒目的還是那雙突然張開的那雙巨大骨翼,錚亮的水銀色在向所有人證明著它的堅韌,實體為數根扁平的骨刺,而看起來更像數把鋒利的尖刀集結在起,沒有人敢懷疑它的鋒利程度,因為只要看上一眼就會心底心寒。
骨刺的最末端生有圈形的骨扣,把骨刺與支體緊緊的連接在一起,作為骨翼的軸線,可供每一根骨刺ziyou伸展收縮,再向上就是骨翼的最上方,分別在最前端與靠近背部的最末端生有數根略微彎曲的匕首形骨刺,其骨尖的鋒利程度看起來要比其它部分更加的可怕,能起到更好的保護骨翼的作用。
桀驁之餘,張揚盡顯,把死神的神秘、陰暗、狂妄、尊威等等襯托得淋漓盡致,威武這樣的言詞都無法表達死神此時的氣勢,儘管沒有一片羽毛,只是兩片堅與鑽石的骨翼,但也把死神的身體穩穩的控制在空中。
消失了四前之久的死神回來了,身著一套華麗的綵衣歸來,正應了那名『我回來,會帶著一身光彩』,這都是在亡城兩年潛修的功勞,當冥級達到戰聖的那一刻,蕭亞龍就感覺到了死神的變化,然而他並沒有想到,死神所變化之處會是他夢寐以求的骨翼,直到事後才發現,事實證明他還是高興的太早了,本以為可以借助骨翼虛空飛行的他並沒有發現,天書早已賦予了飛行的能力,兩部天書融合後所帶來的能力之一便是飛行,這也是為什麼他在飛行的時候沒有使用骨翼的原因所在。
就在所有人震驚之時,略顯懶散的死神搖曳著身體大大的深了個懶腰,算是在戰前的熱身,當它的身體重新恢復成之前形態的一瞬間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雖然速度還無法與蕭亞龍相媲美,但也不是其它人所能比擬的。
『嘶』的一聲,血紅的刀光一閃即逝,在睚眥怨魂的後背上留下一道近一米長的血痕,睚眥怨魂在叫疼之下嘶吼一聲,幾乎是擦著司雷的身體跌飛出去。
心虛的抹了一把額間的汗水,司雷對蕭亞龍挑了挑大拇指,玩笑道:「好小子,厲害,我還以為你只顧著親人,忘記我了呢。」扯了扯嘴角,來到蕭亞龍身前就是一個熊抱。
「好兄弟」
「好兄弟」
感受到司雷的關心,蕭亞龍心頭一暖,伸手拍了拍司雷的肩膀,情誼相許,生死相交,不同於親情的存在,卻又如親情一樣珍貴。
「你的表演時間結束,該輪到我來表現表現了,敢傷我親人,敢砍我兄弟,我一定會把他打到他老娘都不認得他。」蕭亞龍的一句無賴話把司雷聽得一愣,接著哈哈一笑,道:「嘿,幾年不見囂張了不少哇,都學會開玩笑了,好,那就交給你了。」
然後他又輕拳捶了一下蕭亞龍的胸口,一本正景的說道:「小心點,老雜碎的手段長進不少。」
「放心」
望著司雷飛落的背影,蕭亞龍淡笑之餘表情一整,玩味的看著曾經壓著死神冥靈打的睚眥怨魂,心中感觸極深,此一時,彼一時,只怕所有人都不會想到,如今的死神已經可以與睚眥怨魂不相上下了吧,那自己對上折百仙呢?
桀驁的身影略微一側,在冰冷的笑意之下,右手五指成抓,璀璨奪目的銀黑色光芒閃爍不停,城下所有人都能感覺到一股極強的毀滅性力量在他的掌心慢慢彙集,映射著那張堅毅的臉頰,那雙邪魅妖冶的眸子,把這一刻他的氣質形象完美的印在在場所有人的心裡,同時也重新深刻的記下了他的名字,死神蕭四郎。
「折---百---仙」
蕭亞龍一字一頓的暴喝聲迴盪在天際,凌空的身影只是輕微一震,如果不是仔細看根本看不出,而掌心刺眼的銀黑色光束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射向正yu爬出碎石的折百仙,極為短暫的零點幾秒的時間,轟隆之聲接連不斷,有聽力極好的人方能聽出,一共連響了四聲,每一個響聲都代表著一個字符的功擊,先前之所以稱其為光束在功擊,那是因為字符射出的速度實在太快,完全是所滯留的殘影與光帶所致。
響聲過後,水神城內一片安靜,靜得出奇,靜得讓人產生壓抑,距離較近的人,彷彿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折百仙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之前還在大肆的屠殺城中冥師,此時竟然反而被另一個人壓著打,甚至連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蕭家蕭四郎的名聲亦是如雷貫耳,他們當然也聽說過四年前發生的事,現今乍一『復活』,實力居然超越了戰皇極的折百仙,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真的超越了嗎?
答案是肯定的,至少在速度方面遠遠的超過了折百仙,儘管他的實力冥級在戰聖階段,可是有著兩部天書的結合相助,整體實力也許還未能超越折百仙,但也相差無幾,多有詭異能力的他,想傷折百仙並不難,若是想將其誅殺,還要費一些手段。
「飛龍二哥,四郎哥哥怎麼變得這麼厲害?」躲在水神殿門前的蕭鳳兒弱弱的問道,實則這個答案也是所有人想知道的,蕭飛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搖頭笑道:「那你得去問你四郎哥哥,二哥也想知道他是怎麼辦到的,呵呵。」
答案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還活著,而且還給蕭家帶來的崛起的希望,復仇的希望,四郎,蕭家以後就要靠你了。
「他呀,肯定即不會是偷,也不會是搶,更不會是……咦,你們這麼看著我做什麼,嗨,我的好鳳兒,老公的肉都快被你擰斷了,快停手,停手。」此時司雷的心情大好,壓抑了四年的性格當看到蕭亞龍的那一刻,終於恢復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本色,這不,只是看了句玩笑,就被蕭顏鳳掐著腰間的軟肉不放,連連求饒,惹得眾人開懷一笑。
長久以來,他們終於放下了心中的枷鎖,四年以來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蕭亞龍的歸來。
「好,好,好,好得很,沒想到你還沒有死,而且實力大進,不過這種功擊還無法真正的傷到我,接我一招吧。」正當眾人開心之時,深埋的碎石下傳來折百仙憤怒的聲音。
側目望去,碎石之間爆閃出耀眼的黑色光芒,直接把碎石化成粉末,衣衫襤褸的折百仙直挺挺的站起身,同樣以極快的速度衝向蕭亞龍,凌空便是一劍斬下,達到了他們這種等級,普通近身功擊反倒比釋放技能來得快,畢竟技能的釋放是需要施放時間的,儘管那一丁點的時間微不足道。
『叮』,一聲脆響之下,折百仙斬下的寶劍與死神鐮刀對峙到一起,擦起片片火花,最佳引人注目的還是死神鐮刀,因為所有人都驚奇的發現,蕭亞龍並沒有用手去執掌,死神鐮刀幾乎是憑空出現,在沒有人親手操控之下一次又一次的與寶劍撞在一起,而蕭亞龍則以優雅的步伐或是前進,或是避退,完全就是一副華麗演出的樣子,靈動的步伐比舞步更加的賞心悅目,貴族的優雅與紳士風度被表現得淋漓盡致,幾乎就是完美。
淡定自如的冷笑,讓折百仙感覺如芒刺背,深邃妖冶的眸子更是讓他感覺不到對方的深淺,有始以來,除了曉軍與藍妃兒,蕭亞龍是第三個令他感覺到畏懼的人,後悔當初沒有殺掉這個他曾經眼中的『廢物』。
「慢,還是太慢,巔峰戰皇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表現時間結束了。」蕭亞龍的話愈加讓折百仙震驚,沒想到在這個時候蕭亞龍竟然還沒有出全力,反而跟自己玩了個貓抓老鼠的遊戲。
憤怒,暴怒,折百仙簡直是怒不可言,被一個小輩如此侮辱,換成是誰都要生氣吧,只可惜他的速度依舊無法與蕭亞龍相媲美,死神鐮刀的功擊的路線又非常的詭異,一隱一現,根本無法判定會在什麼方向出現,更加讓他無法忍受的是,死神鐮刀竟然會時不時的在背後功擊,絲毫沒有什麼常理可言,試問哪個手執兵器作戰的冥師可以身在眼前,而能把武器控制到被後功擊的,當然,虛空操控飛劍冥靈可以繞過身前在背後功擊的不在少數,但是與蕭亞龍相比簡直不是一個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死神鐮刀就像被握在手中指引控制一樣,其它冥師能做到嗎?答案是否定的,沒有掌握空間玄奧的人是無法做到如此完美的,人間界除了天書所附載的空間能力,能夠參透空間玄奧者幾乎為零,所以這種獨特的功擊從此以後將會變成蕭亞龍的象徵存在,無人可以比擬。
『當』『彭』兩把兵器再次拼撞在一起,與此同時,蕭亞龍迅速出拳,把折百仙轟飛出去,以意念操控死神鐮刀,雙手還是可以動的,無形中相當於比對方多了兩隻手,的確讓人防不勝防。
「你丫挺的,跟老子玩近戰功擊,你還沒有資格,呀!!」蕭亞龍無賴式的粗口傳到城下所有人的耳朵裡,許多人都忍不住嗤笑出聲,蕭家兄妹就更不用說了,司雷當然是笑得最大聲的一個,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拳猛砸地面,哭笑不得,「沒天理了,居然比少爺我還要囂張,看來少爺我必須得努力才行,不能讓這小子比下去。」
沒有理會相繼傳來的轟隆聲,蕭顏鳳在一邊聽得清清楚楚,柳眉輕皺,極其『溫柔的』問道:「司雷,你剛才在嘟囔什麼呢?」看著她就要『殺人』的目光,司雷只覺得身體某個部位還在隱隱作痛,連忙陪笑,「啊,沒,沒什麼,我是在說,四郎真帥,嘿嘿,嗨,快看,那老傢伙又被四郎蹂躪了。」
撅著小嘴哼了一聲,蕭顏鳳便向不遠處望去,卻沒有聽到如臨大赦的司雷又嘟囔的一句,「真是個倒霉的傢伙,不過這種蹂躪人的感覺一定很刺激。」不知道被蕭顏鳳聽到他的話或者看到他此時的嘴臉,會不會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