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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7.二龍記(3)大名府,小乙 文 / 九牛一虎

    話說二龍山又成了一個大賊窩,且比以前更具進攻xing。

    一隊隊強賊頻繁出巢,打地方大戶惡霸、收「保護費」還增加了擄人的行當。只要有不交「保護費」的大戶被打破後,凡是識字的或有手藝的族人、下人、傭工都會被擄走。

    不光如此,人們還發現如此行徑的山頭在越來越多。同樣也曾消停一陣的清風山、桃花山又有強賊出沒了,也曾猖狂的白虎山前一撥剛走另一撥就去佔了窩。這些還是較大規模的山頭,其它各地的小山頭也在一個個的增加且是在往青州以外延伸。

    要說有很多山頭也曾有強賊出沒,人們怎知這是從二龍山延伸過來的?卻是因為現在的山賊做事模式都差不多,不殺小民和商販,只找大戶、土霸甚至是其它土賊的麻煩。而另一個特點是他們還會給小民分點東西,甚至是幫小民報報仇什麼的,且他們殺戮也不重,戰罷一般只擄人不殺人。

    青州地面一時風聲鶴唳,官紳驚慌失措,可青州城剛被梁山賊打破,知府等首腦被殺,最大的官軍隊伍也煙消雲散,各縣自保都不及,只能看著強賊席展開來。

    如此兩個月後,青州地面才慢慢消停下來,不再有聽說那個莊子被群賊狼攻而滅。這倒不是說所有大戶都被滅了,也還有大部分的大戶安然無恙。只是他們現在是欲哭無淚。這些給錢寧事的人沒想到這些賊弄了些什麼「保護費協議」「贊助費收據」等等要他們簽字畫押的書面東西,隱隱約約的把他們給綁架了。他們都不敢去申請官軍來剿,就怕官軍把他們當作勾結山賊的罪人一起給剿了。因為他們知道,也許官軍來剿他們比去剿山頭更有積極性。

    所以當青州新的官員來上任時,瞭解到的情況是「梁山泊賊軍來破了城、禍害了一下地方後就回去了,青州現在或許還有山頭,但那只是常見的小蟊賊了,大人不必擔憂。」

    而二龍山後來也確實是沒多少動靜了,不見呼嘯聚眾,也不見群賊出巢。真應了有賊也只不過一些小蟊賊的話。

    可不知二龍山已完成了第一個立足、自保的戰略任務。迅速積聚糧食物資,迅速積聚兵員人力資源;削絕地方惡霸刺頭,要挾住大量富戶,開闢長期地下飯票以避免今後過度暴光。這些目標在短期內都完成了,通過那個任務板迅速的完成了。

    根據統計,共二十多個山頭加起來已有近兩萬的壯丁,糧食物資更是無數,一兩年內無憂,且和富戶的保護費協議若全履行也能確保了大部供應。

    魯成這是借青州的暫時混亂和梁山泊勢大餘威完成了這個戰略。魯成實際走的也還是「隱」的路線,不等人們想明白是梁山泊賊軍還是duli的二龍山賊軍在青州地面亂搞,二龍山已收手了。

    不過以二龍山為首的各地頭領也沒有只蹲在山頭喝酒打屁,他們卻是在被要求讀書寫字聽講孫子兵法。這卻也是他們能得一顆將星的必備條件,條件不高,自己名字要會寫,作戰指令能看得懂,就這麼簡單。實際上也並不簡單,難為他們了。

    教員就是擄來的識字人,他們沒被拉去當嘍囉或做苦工,卻是被要求教人識字。真是奇觀,山賊也要讀書?可奇觀還有很多,山賊還要從事生產。那些擄來的人中只要有一技之長的都被送進了製作營,製器制陶、打鐵釀酒等等什麼都有,反正是各山頭因地制宜,有人有條件就上。據說出產除了自用還將外賣,但這是為此才把大戶家的匠人都捉來,還是有了這些匠人才成立的製作營,人們卻不知道了,也許只有魯成知道。但其實原因很簡單,魯成是要讓他們也懂得生產建設和增強自己的自供能力。

    除了這些以外就是在練兵。老兵通升一級變為正副隊長,以他們為頭按原來二龍山練兵法操練擄來或裹來的新兵。新兵中機靈的、強壯的則被送到二龍山進行更系統的學習,為新一輪擴軍作骨幹儲備。

    這也是二龍山與眾不同的地方,二龍山的兵不是由帶兵頭領訓練,而是由那些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在組織訓練,而且訓練的強度也很大。相應的,不被淘汰最後成為兵的人待遇也很好,還不會被打罵,除非是違了軍紀。也許這是二龍山能放出頭領去其它山頭ziyou活動的原因,因此那些頭領也都自覺的不去干涉那些隊長的練兵。

    二龍山確實是打破了常規,別人喜歡聚在一起,可二龍山偏偏就派出頭領各去占山頭,做一地山大王。因此,當二龍山積聚起兩萬人馬時,外人根本就不知道青州又有了一夥可攻城掠地的大勢力。

    可這個勢力還在計劃擴展。二龍山聯席總指揮部已確定了下一步戰略,待新兵練好就向四周繼續發展山頭,向東擴展整個山東半島,大有一通江湖之勢。

    魯成已明確了現在的官府絕對沒有要扼殺苗頭的心態,都是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工夫去剿賊不如想點法子撈錢來得更實惠。因此發展小山頭來漸漸積聚力量成了目前不大範圍內的可行之策。

    就如青州,等賊鬧結束,那些官兒並沒把注意力放在追蹤賊源之上,卻是盯著那些家破人被擄的大戶那兒,那兒還有大量的無主田地有待分配。當然,在他們的報告中總要有賊人來去的說明,結果這黑鍋就讓梁山泊背上了。新官大筆一揮,已把梁山賊驅出青州,既表了功又可心安理得的去做他愛好的事情了。

    魯成一邊在策劃組織二龍山的發展道路,一邊也在觀察官方的舉動,等最後確定官方不會來興師動眾後就鬆了口氣。

    如此,魯成卻是可以離開一下了。

    魯成以前就有離開的心念,只是大哥他們並沒有明朗的前途他就不好走。而現在這些兄弟開始duli謀出路了他也更不能走。別看現在一期戰略、二期戰略弄得有聲有色好像很有前途的樣子,魯成知道,現在這些規劃只適合在小範圍內發展。發展小山頭,這不能太遠了,否則就是個鞭長莫及的事情,有很多變化會出現。而不能太遠,那就只是個一偶之地,卻要面對宋國這龐然大物。所以二龍山的路還很長,還需要進一步的戰略規劃和應對更複雜的局面。

    所以魯成這次也只是離開一下,他還要回來繼續幫助這些兄弟們。至於他為何要離開,卻也是為了出去走走、看看,為下一階段的謀劃提供思路。

    二龍山此時是休整期,都是在按規劃好的事情培養力量,又有朱武在,可應對各種意外,魯成就放心的離開了二龍山。

    魯成帶的人有扈三娘、瓊英、王露、花小妹和欒廷玉、呂方、郭盛。

    魯成這此還要去田虎那兒看看究竟,田虎鬧到現在既沒成事也沒被滅了,所以魯成想從田虎那兒借鑒點經驗和吸取點教訓。順便他也想去找一下殺瓊英父母的賊人,所以他就帶上了瓊英。結果王露、扈三娘、花小妹就以是瓊英的義姐妹的名義一定也要去。魯成腹誹「你們去了就能找到是誰了?也想出去不說卻弄個結義好姐妹的理由,都是在一個鍋裡吃飯、受一根棒子搗鼓誰不是姐妹?」還好趙芸娘、舒麗兒和張秀兒不與她們一般見識,情願在山上等魯成回來,省了魯成要拖家帶口的為難。

    欒廷玉是魯成鐵定的跟班,他代替了年大的李老頭,呂方、郭盛是魯成計劃內的幫手,他們同是也是瓊英的徒弟,再加瓊英這才是魯成計劃的簡裝有力隊伍,現在卻又拖上了三個女的,還好此三女武力值都不低,不會影響魯成的行動。

    一行八人,就趕著一輛馬車,騎了三匹馬出發向河北走去。

    從青州到田虎鬧事的德勝和汾州其實是一路向西,因此他們要經過大名府běijing這個名城。

    難得出來一次,魯成就帶她們進了běijing城逛逛。城門口倒也盤查得緊,可現在的這些手段對魯成無效,魯成扔過點喝酒錢就神定氣閒、大搖大擺的帶著幾人進了城。

    běijing城很大,據說也有個百萬人口居住,因此街上是人物繁華、熙熙攘攘。所謂東西院鼓樂喧天,南北店貨財滿地。只是如此的城市發展水平,只摧生出了貪慕虛華、行樂享受之外並沒有多大的人文實質發展,人們在生存、吃喝玩樂之外沒有其它的太多想法。或者說他們只懂建設卻不懂保護自己的成果,魯成能保證,這個城雖大,人也很多,但只要被賊打破,城內的人也還會如其它小城一樣如受驚的小雞。

    幾個女人開心的東看看西瞧瞧,買了一大堆各種各樣有用、沒用的東西。慢慢的他們走進了一家女人脂粉店,據說這有全城最好的胭脂賣,她們聽到後就來了。

    魯成知道,這種時候最好別打斷女人的雅興,所以只是默默的跟著。

    幾個女人在嘰嘰喳喳的請老闆介紹和討論成色、香味。

    這時,店內又走進一對二十四五年紀的男女,女的漂亮男的英俊,只是女的走在前頭,打扮的雍容華貴,而男的衣著雖是不錯可也不是公子服或員外裝,且他還表現出對女人的一份恭敬和保持著距離。可能是女主和家內主事的。

    那女的進來站了會就皺眉小聲道,「小乙,去讓老闆過來與我先買。」

    那被稱作的小乙的男子卻有點猶豫,「夫人,這不好吧。」

    那女人就一跺腳道,「你就這樣,叫你做點事總是推三阻四的,怎麼就不能稱了我的心。」

    男子只是彎腰作揖,「對不起,夫人。」

    女子又「哼」了一下,「李固就比你好,什麼都緊著我,虧我還叫你來陪。」

    男子還是彎腰作揖,「對不起,夫人。」

    他們正說著,又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卻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來到這男女跟前,對女的打揖道,「小人被老爺叫去辦事,回府時聽說夫人出來買胭脂,怕夫人有失就趕緊過來了。原來有小乙哥在陪著夫人,小人卻是不用擔心了。如此,小人這就先回。」話說要回,他身卻未動,好似在等女人吩咐。

    那女子卻對小乙道,「既然李固來了,那小乙你就先回去吧。」原來這後來的男人就是女人說的李固,可也巧了。

    叫李固的男子臉上一鬆,露了點笑容.叫小乙的男子卻好似在歎氣,無奈的道,「那小乙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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